天骄公子----ksen

作者:  录入:12-21

这话说的十分圆滑,那人听了倒不言声,只是点点头。
旁边又有人催促继续讲下去,便听他继续道:"凌度羽创天命教以来,历经大小战凡二百七十四次,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天骄公子武功虽高,比凌度羽如何却也是说不定的。当时天骄公子手执天骄剑,那剑极有灵性,发出一声龙吟,便于凌度羽斗在当场。"
那独坐的年轻人一直微笑倾听,听到此处,便伸手抚抚腰间软剑,眼角眉梢笑容更甚。
"一时间天昏地暗,飞砂走石,已经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只知狂风大作,武功稍低的都已经抵挡不住,直斗了一天一夜,天骄公子终于重创凌度羽,率众人将他生擒。只可惜天骄公子中了凌老魔致命一掌,内伤过重,还未能等到武林大会处决凌度羽,便仙逝了。"
周围的人都发出叹息声,只有那年轻人仍是满面笑容,仿佛十分愉快一般,招呼小二付帐,便走了出去。
"凌老魔?哈哈哈......"
那人骑到马上,笑声一路不绝。
骑了有近一个时辰,便到了一处荒山,这山十分荒凉,山上连树木都没有,只见沙石瓦砾,那人伸手一弹,一蓬烟火冲天而起,虽是白日仍十分夺目。
烟火过后,山前豁然无声无息裂开,原来那里竟是伪装的极好的两道石门。
那人骑马进去,门关上,里面又是一个天地。
花团锦簇,莺歌燕语,哪里还是荒凉之地,竟像是三月的江南,胜景醉人。
那人一路骑来,人人见了都连忙跪下,一片请安之声。
骑到了最里面,方才翻身下马,早有小子来接了马缰过去,那人笑道:"方若玉,知道本座回来了还不出来请安?"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人转了出来,虽容貌普通,但长身玉立,风骨清奇,笑道:"属下知道教主回来必然风尘仆仆,正亲自为教主准备沐浴更衣,并命人准备筵席为教主接风呢。"
说了才跪下去道:"教主安好。"
凌度羽一脚踢过去笑:"你倒真懂规矩了?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乖?快起来,我要赶快沐浴,这几日都要臭了。"
方若玉站起来,笑道:"我懂规矩也挨骂,不懂规矩也挨骂,你可真难伺候。"
凌度羽笑,自己先进去了,一边随手揭去脸上的易容面具。
果然内室放着一大桶热水,并备好了香胰细巾等物。
凌度羽转身在方若玉脸上轻轻拧一下:"你还真知道心疼我了。"
方若玉嘻嘻一笑,伸手帮他宽衣:"属下二十一日没伺候教主了,可想得紧呢。"
言语中暧昧无限,凌度羽只是笑,让他宽了衣服泡进水里,叹息一声:"真是舒服。"
方若玉在身后把水细细的浇在凌度羽身上,手掌缓缓揉搓着他身上细腻肌肤,低声埋怨:"教主既然知道外头不好,老往外面跑什么?又不许属下跟去伺候,害我在这里度日如年。"
凌度羽闭目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凌度羽轻轻说:"今后我不出去了,就留在这里陪着你可好?"
方若玉吃一惊:"可是真的?莫非你要出去找的东西都找到了?"
凌度羽说:"找不到,我也累了不想找了。"
方若玉笑道:"我早说了,教主这两年为了个莫名其妙的梦到处都去过了,连漠北都去,可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么?早想通岂不是好。"
凌度羽不语。
方若玉知道凌度羽的脾气,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轻轻按摩着他疲倦的身体,渐渐的低下头,在他雪白的肩上轻轻吮吻着。
凌度羽伸手到后面摸摸他的面孔,笑道:"我累了,你还来撩拨我,也不让我先休息。"
方若玉含含糊糊的说:"你累了又没让你动,动的是我呢。"
抬起头来一笑:"你只管享受便是,谁叫你丢下我这么久,今日我一见你就忍不住了。"
凌度羽笑一笑,果然更加放松身子,只说:"随你,可不许弄疼我。"

第九章
方若玉稍稍用力在他肩上咬一下:"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疼过了?你倒这么说。"
凌度羽哎唷一声,声音却十分甜腻,笑道:"这不是?咬的我好疼。"
方若玉细细舔吻着那隐约齿痕,低声说:"怎么会疼,我怎么舍得要你疼。"
那声音中说不出的婉转情欲,似乎带着灼人的热度,凌度羽不由自主便觉得身体变得灼热起来,脸上浮起薄薄一层红晕,恼怒的瞪他一眼。
方若玉只是笑,手慢慢的滑到水下,一寸一寸仔细的摩挲过,仿佛在确认着什么,这仍是他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轻微的动作便能撩动他的情欲。
方若玉放心的舒了口气,轻轻扳过凌度羽的脸来与他亲吻。
凌度羽微微向后一仰,简短的说:"先到床上去。"
方若玉一向是十分顺从的情人,闻言果然住了手,将他从水里抱起来,抱到床上。
那雪白的身体滚动着水珠,是一种异样的诱惑,方若玉再也把持不住,身体紧绷起来,连面孔也微微扭曲。
凌度羽笑起来,似乎十分满意。
而方若玉近乎狂烈的激情更是让他满意,他紧紧扣住他的肩,手指深深陷入方若玉结实的肌肉里,方若玉是一只仿佛不知疲倦的猛兽。
两个人充分的享受着情人的爱抚和拥抱。
直到后来凌度羽渐渐吃不消这么狂烈的激情,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低声道:"够了......若玉......够了,我不行了。"
方若玉充耳不闻,只一低头,以口相就,封住他拒绝的声音。
凌度羽心中叹息一声,挣扎着别开头,说:"若玉,我不要了,若玉......"
方若玉被他避开,便顺势低头,在所有能接触到的地方咬噬舔吻,努力的想要挑起他的欲望,想要他再一次沉溺在激情中。
凌度羽咬着牙,再纵容了他一刻,终于忍无可忍,提高声音叫道:"玉!"
方若玉一震,终于从他身上抬起头来,满面是晶莹汗珠,滚落下来,竟仿佛有泪珠一般的错觉。
凌度羽十分心痛,又满心怜爱,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轻声道:"若玉,我这么远回来,真的很累了,今天不能让你尽兴了。"
此时方若玉已经从疯魔一般的情绪中镇定下来,伸手覆住他的手,脸颊轻轻磨蹭:"是我不好,没能体谅你。"
凌度羽微微笑:"你放心,今后我不出去了,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的时间有很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方若玉凝视他,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笑道:"还说让你沐浴,倒更弄得你这样了,我叫人换了水你再洗洗,好不好?这样睡着也不舒服。"
凌度羽笑道:"那要快些,我怕我就要睡着了。"
方若玉拉了被子盖住他,象对小孩子一般亲亲他的额头,果然穿了衣服出去叫人了。
等下人们把冷了的水抬出去,重新换了滚热的水进来,方若玉才发觉凌度羽已经睡着了。
方若玉犹豫了一下,便拿细巾沾了水给他拭擦,一点一点细心的擦拭过去,凌度羽被他闹了,闭着眼睛伸手烦躁的想要拨开,看起来仿佛是个孩子。
方若玉忍不住笑,按住他的手轻轻的亲一下。
这才将被子给他裹好了,让他沉睡。
一时间十分安静,方若玉凝视凌度羽沉静的睡颜,慢慢的把头靠过去,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放在他头边,听着那一声声安稳均匀的呼吸,方若玉神情渐渐舒展,心中终于渐渐安定下来了。
凌度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模糊中睁开眼睛,只有微弱的光线笼罩在房间里,自己身边并没有睡着人,但微一转头间,却有一个头颅在自己的枕头上,凌度羽几乎吓了一跳,这才发觉原来方若玉只是坐在床前,却姿势古怪的把头放在枕上。
不由觉得好笑,推推他:"若玉,你这是在干什么。"
方若玉本就没有睡熟,立时便醒了,一下子直起身子来,却不由哎唷一声,半边身子又麻又痛,不由的便又倒了下去。
凌度羽连忙抱住他笑:"你看你,怎么这个样子呢。"
一边轻轻给他揉着。
方若玉一边叫难受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都怪你。"
凌度羽笑:"怪我?怪我什么,这我可不明白。"
方若玉道:"怪你......"一时想不出来,便蛮不讲理起来:"总是怪你就行了,不怪你我还能怪谁去?"
凌度羽笑出声来,越发抱得紧了,笑道:"是,怪我好了,都是我不好。"
最后这几个字说的分外暧昧,声音低低的仿佛耳语,带着热气在方若玉耳边滑过。
方若玉不由心神一荡,身上似乎越发的又麻又痛起来。
连声音都软了下去,仿佛软弱的求饶:"凌度羽,你在摸哪里?"
凌度羽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方若玉已经听不清楚了,不过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实在无关紧要的很。
只得勉力回头瞪他一眼:"早知道就不让你睡觉的。"
凌度羽被他瞪的越发情欲上扬起来,眼睛突然变的血红,动作也越发用力。
方若玉看他样子知道他已情动,低声说:"今后你再装的可怜也不放过你。"
话是这么说,可身体早已经柔顺的打开,甚至因为期待而微微痉挛起来......

第十章
直闹到天明,两个人才算是慰藉了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都觉得累了,方若玉伏在凌度羽怀中与他说着闲话。
凌度羽漫不经心的摸索他的肩颈,听他说这些日子的教中事务,偶尔答应一声好,方若玉似乎十分不喜欢他这样子,忍不住咬他一口:"你快要成昏君了,越来越不管事。"
凌度羽笑道:"那么你是贤后还是妖妃呢?"
方若玉瞪他一眼,正想说话。
凌度羽脸色一整:"不过,你这是怎么回事?"
方若玉的左臂有一道细长伤痕,仿佛是伤了许久的剑伤,只有一条细细的白痕,但凌度羽知道,这剑伤只怕不会超过五日,方若玉有一种十分有效的金疮药,见血即止,不会留痕,到现在还有一条白痕,应该是还没超过五日的新伤。
方若玉缩回手来:"我在说教中事务,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凌度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方若玉立即投降:"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不过是那日与天寒练剑,一时收不住势子,撞到他的剑上,伤口很浅,而且已经好了。"
凌度羽撇撇嘴:"一时半刻没看着你就带出伤来,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让人操心。"
方若玉笑嘻嘻贴在他身上,故意磨蹭着他,声音放的很低:"你既知道,还老是出去?你看着我我自然就不会出事了。"
这般一看便是心虚的无赖举动竟分外勾魂摄魄,凌度羽也就追究不下去,狠狠拧他一把:"我有老是出去?这两年不过才出去了五次。"
方若玉叫一声痛,揉揉腰,凌度羽也伸手帮他揉,方若玉趁机缠住他的手,五指交握,说:"五次一共出去了一百三十二日,每一日我都数着呢。"
凌度羽心口一窒,低声道:"我说了今后都不出去了,你放心,我今后天天看着你。"
又笑道:"你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怪。"
方若玉一怔,或许是心虚,一时说不出话来。
凌度羽略等了等,便道:"这什么时辰了,我怎么觉得饿了呢。"
方若玉连忙看看天色:"天大亮了,你昨日回来还没吃东西呢,自然饿了,快起来罢,我叫人准备早饭去。"
说着就放开他起身穿衣,出去吩咐人了。
凌度羽只是懒懒的窝在床上看着他,也不肯动。
方若玉过一会回来,手里端了个盒子,笑道:"怎么还没起来?先吃点清粥,早饭还得有一会子呢。"
凌度羽懒洋洋笑道:"好累,不想起来,你喂我吧。"
方若玉怔怔的低下头,半晌没有言语,凌度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方若玉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抬眼看了他一眼。
眼中万般缠绵眷恋,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这样楚楚动人的一眼,却仿佛一把刀割在凌度羽心上。
再也硬不起心来,无声的叹息一声,道:"你把盒子放下,我这就来吃。"
说着坐起来穿衣服。
方若玉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端出一个精致小碗和四色小菜,端了碗坐在床边,拿勺子喂他。
凌度羽推开他的手:"我逗你玩呢,你放着我自己吃。"
方若玉却不依:"我还偏要喂你,怎么着?吃还是不吃?不想吃我这就端去喂狗。"
凌度羽却十分好性子,柔声说:"若玉,别这样,我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这点小玩笑还开不起么,而且,我才刚回来,你就舍得这么对我?"
这一下说到了方若玉心上,不由瞪他一眼,终于把碗放了下来。
凌度羽轻轻抱抱他:"若玉,别这么紧张,我们两个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天大的事情我们也就当是逗着玩罢了。"
方若玉微微一僵,挣脱他的怀抱,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还不快点起来,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凌度羽果然穿了衣服起来,早有丫头服侍用盐擦了牙,洗了脸,便坐下来吃饭。
又逼着方若玉也吃,小小一碗粥两个人闹成一团,嘻嘻哈哈的,倒是分外的热闹。
好一阵子总算吃完了,凌度羽笑道:"今日怪了,我昨日就回来了,怎么天寒他们现在了还不来?"
话刚说完,就听得外面有人大声报名:"楚天寒肖沉月晋见教主。"
方若玉不由一笑:"这可来得巧。"
凌度羽也是一笑,说:"进来罢。"
左右二护法进来,给凌度羽请安,楚天寒笑道:"教主一路辛苦了,不过风采依旧,想必事事顺利。"
凌度羽叫他们坐下,笑道:"我正说你们明知我昨日就回来了,怎么今日迟迟不来,也不知哪里偷懒去了。"
肖沉月仍是如往常一般沉默,一声不吭,楚天寒却是话十分多,听凌度羽这么说,连忙笑道:"教主这可是冤枉属下们了,属下这是为了体贴教主,才特意来迟的。"
方若玉玲珑剔透,听他这么一说,立时便道:"你少疯言疯语,也没个正经。"
楚天寒笑:"我说什么了?你就给我来这句,也不知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凌度羽这两年虽略通世事,却也不十分明白,看这两人打哑谜,不由几分疑惑。
楚天寒笑道:"教主昨日方回,自然是良宵苦短,连饭都没空吃呢,哪里还有空见我们这等无关紧要的人?"
一边还特意的看看桌子。
凌度羽被调侃的无言可对,自从当年被擒之后凌度羽被救回来,一个人关在房里七日苦思,性情已经变了很多,方若玉入教之后凌度羽更是性情十分随和了起来,以前便是总管护法见了教主也是战战兢兢的,如今倒是常常与他说笑。
楚天寒又是十分刁钻的人,如今越发没大没小的起来。
凌度羽拿他没法子,瞪他一眼:"我还正要找你算帐呢,怎么我一时不在,你就弄伤了他?"
楚天寒一怔,正要直觉的否认,却见方若玉在凌度羽身后摆摆手,立时乖觉的改口笑道:"教主兴师问罪了,属下该死属下知罪,是属下一时不慎,伤了教主心坎上的宝贝,还求教主重重治罪。"
凌度羽给他逗的笑出来:"你这家伙越发没个正经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叫他们摆在后园子里,咱们一块吃饭是正经。"

推书 20234-12-21 :寒水————遇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