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修真的爱死了温致远这个模样,像头饥.渴发.情的狮子,嘴贪婪的在温致远的肌肉上粗暴吸吮,耳骨穿着的耳环也随着他动作晃动。
他语气很急,还带着横冲直撞的怒火:“所有人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随随便便一个小白脸都能爬你床,你给我一次机会会怎样?”
如果这些年温致远找个人好好谈恋爱,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不可能让他死心,那他就真的算了,偏偏温致远风流成性,还对他没有忌讳,换什么情人了他全知道,让他嫉妒的要疯了。
他后脖颈上有一道道被领带勒磨出来的新伤旧痕,情意无处诉说,痛苦宣泄不了,只能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一遍遍告诫,温致远不喜欢他不爱他,只是把他当朋友当兄弟。
温致远气的胸口疼,那他妈能一样吗?
锁骨被咬了一口,他眼里都是厌恶和抗拒:“宋闻修,咱俩算彻底掰了。”
第44章 拿狗链拴住宋闻修
不知道过了多久, 温致远醒来后浑身都是烫的, 估计是发烧了身上一会冷一会热。
他连睁开眼睛这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费劲, 入眼看到是跟他家里完全陌生的房间格局,眼睛一黑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
房间门口有宋闻修跟医生之间的对话, 估计是宋闻修良心发现了吧没有在捆绑着他,他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腿都在抖。
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左手提着的茶壶被另一只比他更加骨节分明的手拎起。
宋闻修主动给他倒水,又扣了几颗药片出来:“吃了药就能退烧了, 来。”
温致远张嘴想破口大骂, 刚吸一口气喉咙就撕裂一样痛,迅速从喉间渗出一股铁锈味。
他索性闭上嘴只是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突然肚子一阵抽痛他脸色白了几分, 感觉到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滑出, 瞬间羞愤不已。
宋闻修也看出来了, 有点愧疚把温致远折腾成这样, 他没经验不知道留在里面会让人肚子疼, 心疼说:“小远, 我给你清理一下好吗?”
温致远脾气秒飙到了火山爆发边缘,抄起其中一个杯子毫不留情朝宋闻修头上砸去, 眼里除了喷薄的怒意还倒映出宋闻修血迹斑斑的俊脸。
他冷漠又无力道:“滚。”
去他妈的, 等他回去了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封杀宋闻修,然后叫人把宋闻修的腿打断,拿狗链栓在他家大门口看门,天天喂剩饭剩菜。
他才刚转过身, 背后就贴上有力的肌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小远,听话,你现在还……”
“宋闻修!”他大声叫,喉咙难受到跟被人拿利刃一点点隔开一样,对身后额头已经血流不止的人横眉冷对:“你给我听着,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用你的智商想想,我要真的对你有一丝一毫那种感觉,怎么会那么多年半点都没察觉到?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操.死老子也没法整,老子就是不跟你好!”
宋闻修随意擦了下额头的伤,流进眼睛里的血液有点刺痛,他想牵住温致远的手,还没碰上就被温致远粗暴的拍开,手背都拍红了。
他心沉了几分,强制把人搂在怀里,急切祈求:“你给我次机会好不好?喜欢你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试试?我比那些小白脸差劲吗?”
温致远厌恶的推了他一把,没推动,拧着眉头说:“有病就去吃药,我认识国外一个不错的精神科医生,专治偏执狂,给你介绍介绍?”
“小远……小远……”他一声声的低喃,把温致远抱的更紧,跟要把人融进血骨里似的,瞳孔逐渐涣散有点哽咽:“你杀了我算了,你杀了我我就不会再伤害你,不会再喜欢你了。”
温致远冷笑:“神经病,想死就自个去跳楼,我后半辈子可不想待在监狱。”
他把宋闻修搂在他腰上的手指一根根掰掉,都懒得再去看宋闻修什么表情,背过去讥讽说:“学校里的同学说的没错,你爸是强.奸犯,你就是小强.奸犯。当年我就不应该管你,随便你怎么被霸凌都好,都跟我没关系,我就该离你远远的。”
为什么他小时候会有幼稚的英雄梦?救了个白眼狼回来,白眼狼长大了反咬了他一口,这个世界真是搞笑。
一阵巨响炸开,温致远愣住,接着是下面穿来佣人的尖叫声,他心咯噔一下,回过头房间的落地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宋闻修已经不在房间里……
他脑子一片空白,走到阳台朝下面仅仅看了一眼,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45章 泽钰完结篇
温钰收到消息来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他看到温致远站在走廊的“吸烟区”狂抽了几包烟, 上去安慰说:“哥, 你跟闻修哥这是怎么了这是……你这样也于事无补,要不你回家好好休息?这里我看着, 闻修哥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温致远脸色不太好看,好像还有点……体虚?
“你现在让萧泽过来。”温致远心烦意乱的又点了一根烟,他真不知道宋闻修承受能力那么差,连强.暴他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居然被他说了两句就跳楼了?
温钰问:“跟萧泽有什么关系?”
“我查过入档案的资料, 跟宋闻修血型一样的都来医院做过配型,你让萧泽也来一趟, 以备不时之需。”他找人查过萧泽那边的进程, 抽时间过来根本不费劲。
温钰点点头, 给萧泽发了消息, 长话短说只让萧泽来医院具体什么情况没说。
宋闻修的经纪人过来了, 把拟好的通稿给温致远过目, 随便翻看两页温致远突然问:“你是他经纪人应该知道他一些私生活吧?他有没有抑郁症之类的?有什么比较反常的行为没?”
温致远往不好的方向想去,压低声音又问:“或者……吸毒?”
经纪人捏了把汗, 平日里跟宋闻修走的最近的人就是温总, 连温总都不知道宋闻修有没有精神不好的倾向,他们这些人更加不清楚了。
他信誓旦旦做担保:“闻修有没有抑郁症我不知道,但绝对绝对不可能吸毒,这点温总放心。闻修从来都不去风月场所, 也没什么朋友,就跟你一个人出去玩过,如果温总都没碰过那些东西,闻修更加没机会接触。”
温致远烦躁不安,没什么朋友就是说,宋闻修活着的这几十年来只跟他一个人有来往吗?没有任何交际圈?傻逼吧,宋闻修还以为现在是小时候?
以为两个人要天天形影不离,下课了还得约伴一同上洗手间吗?操了!
跳楼了也别想让他原谅,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他身为一个受害者发言也没什么不对,要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能把宋闻修按地上狂揍。
萧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看到温钰平安才松了口气。
“闻修哥出了点意外,我哥说你跟他血型一样,能不能让你帮帮闻修哥?”温钰窝在他怀里问,这是个小事,但他还是要问问萧泽的意愿。
闻言,萧泽顿住,他的血型并不特殊,就算他拒绝了也不会给宋闻修带来什么影响,毕竟温致远提这个请求也只是做个防患。
只是……他要找什么理由才能拒绝……
“怎么了?”温钰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温致远冷不防插入他们俩人对话,朝萧泽投去试探性的目光,冷笑:“没怎么,他不敢抽血,怕静脉穿刺止血不了就一命呜呼。”
温钰看看萧泽又看看他哥,不明就里:“哥,你说什么啊……”
“你俩不是在谈恋爱?”温致远反问,现在心烦的很也没心思去追究萧泽的隐瞒:“你自己问他,这种病能瞒一时半会能瞒一辈子?在一起过日子早晚都是要发现的,藏又藏不住,能有什么意思?还是怕我会做坏人拆散你们?老子是这种人了吗?嗤。”
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秦雅得知萧泽去医院后,猜到是什么事,直接跟他说了。
萧泽有血友病,输血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止血,这种病凝血功能有障碍,一点小伤都会血流不止。
听秦雅说,萧泽父母离异原本是跟母亲生活,母亲离开世界后才被父亲领走,萧母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去世的,原本只是小小的车祸,伤的根本不严重,但因为自身问题送到医院怎么输血都来不及,人就这样没了。
他对萧泽有这种体质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要温钰喜欢,别说血友病了,白血病他也拦不住。
这边温钰莫名其妙听了一通坦白后还震惊不已,意思是说萧泽身体其实比他还要娇贵千万倍吗?
不能受伤,受伤就会出大乱子。
他心疼的亲了亲萧泽,郑重其事道:“我会尽量不让你受伤。”
萧泽:“你不怕吗?我……”
“怕!”温钰点头,小脸都是愁色:“可是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嘛,要是天天都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死,那得多痛苦啊!”
他从兜里拿攥紧了东西,抓住萧泽的手戴上,又气又甜蜜道:“你这个人真讨厌,什么都是我主动,连……求婚也是。”
萧泽看到无名指上戴了个素净的婚戒,好笑的把一个绒盒子塞到了温钰手上,自从上次温钰跟他提过一次后,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没想到还是让温钰快了一步。
温钰把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私人定制的对戒,跟他买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素圈,比较不一样的是戒指内圈里面刻了“XZ*WY”
这样不就有两对戒指了吗?
温钰:“……”
萧泽在他手背上细细亲吻,把戒指给他戴上,满足的感慨:“奔现一年不到就结婚,我们这算闪婚吧?”
这话说的温钰就不乐意了,他嘟囔着抗议:“我们可是网恋了整整七年好不好!才不是闪婚,明明是柏拉图!”
(晋江文学城/作者糖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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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了三天宋闻修才从急救室转到普通病房,温致远知道人醒后去看了,单刀直入说:“你下个月的演唱会还开不开你自个决定,以后都不要再让老子看到你,我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跳楼你也赎罪不了,听明白我意思没?”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宋闻修瞳孔逐渐找到焦距,一脸茫然的看着温致远,见人要走了,下意识把人拉住。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啊!”温致远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在他脸蛋上及其轻蔑的拍了两下:“我被你骗了才遭你暗算,以后你都不会有机会再对我那种事,滚蛋吧你!”
宋闻修看他又要走,情急之下又把温致远拉住了:“小远在生气吗?为什么要生气?”
“哈哈哈哈!”温致远大笑:“干嘛?装你他娘的失忆呢!”
他把宋闻修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毫不犹豫的离开病房。
就这样吧,宋闻修没残没死,早晚会遇到合适的人,至于他们走到这种地步都是宋闻修一手造成的,回不去了,他也是真的不想去回忆那几天被囚.禁的日子。
温致远刚走到医院楼下,负责宋闻修的主医生就给他打了电话——
“宋先生大脑有淤血压迫神经,初步检查,宋先生缺失了部分记忆,记忆阶段应该停留在七岁到十岁之间,请问温总能尝试联系一下宋先生的亲属吗?”
第46章 竹马竹马①
操!温致远强行忍住要骂娘的冲动, 宋闻修哪里还有什么亲属?被爷爷奶奶拉扯大的, 二老都在几年前离世了, 唯一的亲属就是宋闻修的父亲,出狱后上门找过一次, 威胁宋闻修给抚养费,被宋闻修找女人算计,再一次入狱去了。
他烦躁的折回医院,当着宋闻修的面就不客气说:“我对这姓宋的大脑受创,记忆停留在童年时期表示十分可疑, 你们必须要有说服我的医学依据。”
奇了怪了, 跳了次楼哪都没伤着,偏偏伤了大脑?是真的假的都难说, 现在的宋闻修可不是以前的宋闻修了, 他不得不提防着点。
医生当然不会随意糊弄人, 但要证明病人是是不是真的缺失记忆他们无法证明。
温致远又给宋闻修的经纪人打了通电话:“你来医院一趟。”
医生简单汇报了下宋闻修的身体状况, 身体检查除了后背有个被划开的豁伤, 过几天要回来医院拆线外, 没什么大碍,已经可以出院了。
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闻修显然还不在状态中, 有点怯怯的看着温致远。
这个眼神一下子就把温致远拉回了十年前,那时候的宋闻修就是这样,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躲在树后面看同学玩踢球, 没有人愿意跟宋闻修组队,大家都在排挤他。
宋闻修也不敢上来搭话,每次体育课解散后就一个人躲着偷偷看。
而那个年纪的温致远是班里的“老大”,基本走到哪都有“小弟”跟着,那回他把球踢到宋闻修的脚边,叫宋闻修帮他捡球。
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把宋闻修吓的够呛,手扒拉在树皮上,露出的眼睛胆怯又惊讶。
他觉得好玩还特意走到宋闻修面前问他:“你干嘛呢,我有那么吓人吗?”
思绪飞回,温致远想抽烟,想到这里不是抽烟区又把烟放回兜里。
“你现在还记得多少?”他语气算不上好,用凶巴巴来形容也不为过。
宋闻修把被子抱紧了点:“小远,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