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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贺沅被苗邈一句话差点气到脑抽筋,许久缓缓吐出一口烟,压下心中怒火:“你不懂,那个三区分局的大队长吧……他是刘副局的侄子,倒不是怕他我是嫌麻烦,你想想我那辆保时捷拱到他车后腚里去了,他要是一时想不开,再和刘副局一起参我一笔,纪检委又得来查我,到时候就得委屈大爷你跟着我吃糠咽菜一段时间了。”
苗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开口:“没事我不嫌弃吃得差,我不挑食。”
“报告!”浑厚的男高音突然在门口响起,门口的人啪得敬了个礼,贺沅浑身一激灵,转身带着满脸笑容:
“哟,大队长来了,来来来坐,听说前几天破了一起儿童拐卖,真是年轻有为啊!”
刘明武呆滞了几秒,消化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狗腿,随后孔武有力的手把一摞档案袋放在贺沅桌子上,沉思片刻开口道:“贺支队,前几日我局破获一起儿童绑架案,这是档案,您看一下,分局还有事我就先回……”
贺沅好似一只被火燎了毛的公鸡,原地跳起一把拽住刘明武的手,就跟清宫剧里各宫娘娘见面时的虚假姐妹情一样,脸上带着一戳就烂得笑容道:“咱俩得半年多没见了吧,来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放心绝对不花公家钱,我自掏腰……”
人生在世谁没几个猪队友,贺沅话说到一半,猪队友葛东杰突然推门而进,满脸写满了紧张:”老大,楼下那辆保时捷是你吧。”
三个人目光齐聚葛东杰,苗邈忙不迭眼神示意不要说话,葛东杰就跟瞎了一样,咬牙切齿道:
“不知道哪来一辆长安奔奔拱你车上了,车头都凹进去一块,不知好歹得孙贼,连我们刑侦支队长的车都敢撞,人也不在车上,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贺沅:“。。。。”
刘明武:“????”
空气凝结了。
苗邈移开目光捂着脸假装是个没事人,悄咪咪得往沙发一角使劲挪了挪,尽量显得自己像一个不明真相得喝奶茶群众。
“贺沅?!”刘明武瞬间就火了,这一嗓子在破音的边缘来回徘徊,话尾余音都能绕梁三日而不散:“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合着在这等着我的,你家多有钱我管不了,但我们是警察清正廉明是我们必备品质,你竟然开保时捷上班,你还撞我车,你你你……败类!畜生!蛀虫!我要去纪检委举报你!”
不知过了多久,贺沅才悄悄朝刘明武挪了一步,郑重道:“那个我声明一下,我花我爸妈得钱,顶多就是个啃老米虫,贪污公款受贿行贿这种事我做不来,纪检委调查我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你就别费这心了。”
刘明武指着贺沅得手指被气的颤抖,他那张和刘副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得脸,一会红,一会紫,活脱脱一个大染缸,整个人生动形象的展现了什么叫七窍生烟,好半晌才终于憋出几个字:
“走保险……吧。”
憨憨猪队友葛东杰一看情况,突然感觉这是自己离季度奖金最远的一次,贺沅眼角微妙得眼神已经狠狠扎在他的脸上,几秒后葛东杰紧张过度,嘴巴一秃噜:“我去调监控?”
贺沅瞪向葛东杰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呲出来了,下一秒葛东杰光速鞠躬逃离,再晚一秒刑侦支队长办公室都要变成凶杀案现场了。
刘明武没打算在他办公室多逗留,转身就要离去,一直假装透明得苗邈突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
“刘队长,让贺沅送你回三区分局吧。”
前者一回头,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一直坐在沙发上得人,心中思量了片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刘副局说的那位从省厅调来得,脸上表情稍微松了送松,顿了几秒后说:“行吧,那就先走保险吧,麻烦贺支队长送我回分局了。”
一个小时后,保时捷911和长安奔奔双双被保险公司拖车拉走,高晨也还算懂事,开了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途乐回来,成功躲过了刘副局和刘副局侄子再一轮“纪检委见”攻击。
苗邈坐在副驾驶毫无表情得拆了一盒烟,先递给了后排刘明武一根,随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最后才给贺沅递过去,驾驶位得贺沅面色明显不愉,握住方向盘得手暗暗下力,恨不得立刻把后排那个闲人扔出去。
明明是苗邈一脚油门下去撞烂了长安奔奔得后排,自己要替他擦屁股也就算了,递烟还不先给自己递,贺沅越想越憋屈,目视前方假装没有看到那根递到面前得烟。
“不抽算了。”
苗邈见状刚要收手,贺沅一把薅住苗邈得手,就着他的手把烟屁股准确得塞进自己嘴中,冰凉得手指触碰到温热唇瓣的那一刻,贺沅明显试到苗邈打了一个激灵。
正好是一个红灯,贺沅踩下刹车,一侧身准确得把烟怼在苗邈叼着那根上,两根烟头触碰在一起,贺沅用力一吸,烟头的火星烧得更明亮了一些,燃起的烟雾充斥了整车厢。
刘明武坐在后排翻了一个巨无霸白眼:“对烟死老婆的。”
贺沅:“????”
苗邈:“他没老婆。”
贺沅:“靠???”
满腹脏话正要喷射出来,刘明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贺沅的脏话,后排人接起电话,几秒后脸色阴了下来挂断电话。
“贺支队长,麻烦你送我要去一趟世纪高中。”
“好说。”贺沅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排得人脸色爬满乌云已经阴得快拧出水了,忍不住问了句:“啥事啊?”
几秒后,刘明武紧绷绷得吐出一句:“有个女高中生跳楼自杀了。”
高楼林立得城市里每年都会有人从上面一跃而下,这些年自杀率一直呈直线上升趋势,跳楼自杀得人也不在少数,但那些杀人得不是高楼,而是自杀者本身。
前排两人心下一惊,动作一致得深吸一口烟吐出窗外。
白色途乐一路不带刹车直奔世纪高中,已经有几辆警车停放在学校门口,远远就能看见校园中心楼下得警戒线,门卫大爷也站在门口伸长脖子企图吃一口新鲜热乎得小道消息。
刘明武没等车挺稳直接跳下车,一亮警证直奔中心楼,苗邈本不想下车,但他得目光瞥到一个路过学生得校服,和中午那群准备逃课学生得校服一模一样,心脏隐隐作痛了几秒,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间升起。
“去看看。”苗邈推开副驾驶门,没等贺沅搭腔径直朝校园走了去。
冬日下午得暖阳照着眼前这巍巍学府,因为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并没有多少师生走动,倒显得十分幽静,可这一切都被校园中心大楼下一滩生命体打破,渲染出一种悲凉恐怖得感觉。
分局刑警和法医脸上形色各异,纷纷惋惜这年轻得生命,时不时能听到上学不易和高考压力大的感慨。
只有一直抱着手站在警戒线外的苗邈眼底流露着不易察觉的不自在,笔直得身体略微紧绷起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毫无血色,不知是被眼前血肉模糊吓到了,还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得回忆,
贺沅从背后走过来突然伸手覆在他肩上,苗邈整个人霎时抓起那只手作势要把贺沅摔出去,贺沅赶紧开腔:
“卧槽,大爷!手下留情!”
苗邈一松手,青筋凸起得手背瞬间回血放松,无力得垂了下去,眼神恍惚了两秒最后锁在了地上一滩血红上:“这个学生……我们中午见过。”
贺沅手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是中午那个穿着单薄的女学生,他心头紧了紧,几个小时前还是鲜活得一条生命,现在已经镶进地面里,脸部着地面目全非。
分局警员各自忙碌着,没人注意警戒线外市局来得两人眉头紧皱着低声讨论。
刘明武大体了解案发经过后,瞟了警戒线外得两人一眼,脸色沉了沉冲着两人喊到:“贺支队长,你俩不回市局在这吹冷风?”
苗邈的神情发生了一丝微妙得变化,紧盯着地面上那个女学生抬起警戒线钻了进去,语气冰冷生硬:“我们中午见过这个女生,按照规定我和贺队都需要接受问话。”
一众警员闻言这才抬起忙碌得头纷纷看向这个主动要求问话的人,男人面对众人得眼光一脸冷漠,没有任何尴尬和扭捏,精致得黑色双排扣大衣,领口露出深蓝色警服和浅蓝色衬衣,整个身形消瘦但能看得出来经常接受锻炼。
他身后另一个男人也是差不多装束,不同得是另一个男人脸上不羁的笑容,眉宇间更优美清晰的轮廓和露出得七位数腕表。
现场有几位警员认出来贺沅,忙不迭上前打招呼。
“贺支队长。”
“贺支队长来检查工作吗?”
贺沅冲着刘明武的方向扬了扬下颚骨:“送你们大队长来现场,顺便过来瞧瞧,你们继续工作,我一会就走。”
冬日里刺骨的风吹起地上尸体得衣角,厚重得血腥味伴随着冬日暖阳味道弥漫得空中,所有法医和警员都马不停蹄得清理现场,争取在祖国未来花朵下课前处理完。
苗邈狭长得目光终于从一片血红上收回,他折返回贺沅身边,从他兜里掏出烟盒,重重的对着天空吐了口烟,从嘴里蹦出了四个字:
“校园暴力。”
人的少年时光一眨眼就没了,其中多数都是在校园生活中结束,可这一眨眼得功夫,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暴力和压迫,小时候三字经教育我们“人之初,性本善。”,可当我们长大以后,经历过社会种种际遇后,再回过头细细品味这六个字,却和起初有着天差地别得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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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什么?”
贺沅愣了几秒,只顾着去看苗邈仰起头时凸起得喉结了,没听清苗邈那四个字说的什么。
苗邈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拧起,瞟了贺沅一眼,小声道:“抛去家庭不幸,成绩不好,能在学校里跳楼自杀,多半是同学关系处理不好,直白得说就是遭受了校园暴力,中午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贺队,你不会一直一帆风顺没受过欺负吧。”
贺沅:“好像确实没受过欺负。”
苗邈:“是我低估了金钱得能力,打扰了。”
不远处刘明武额角已经渗出密汗,他围着现场不断得踱步,一圈一圈绕得让人心烦,世纪高中校长和副校长迎风胆战心惊得站在一侧,随时准备着被问询。
从刘明武得反应来看,他心里应该也猜测一丝大概,空中不知飞过了只什么鸟,刘明武停止身板望着那只鸟飞过的地方,半阖眼帘思忖片刻后,抬腿向一位已经发福地中海得中年男子走去。
“你好,我是三区分局刑侦大队长,刘明武。”
中年发福男子脸上肉颤了颤,忙不迭得伸出手:“您好您好,我是这世纪高中得副校长,孔袁礼,警察同志您要问什么吗?”
刘明武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副校长,余光瞟了几眼不远处贺沅和苗邈二人,收回目光继而开口:“死者身份能确定吗?”
副校长孔袁礼迅速点头:“这个同学是直接保送到我们学校得,成绩好得很呢,不过听她班主任说她家庭状况不是很好,好像只有一个爷爷抚养她,唉……你说年纪轻轻学习成绩也这么好,怎么就想不开呢。”
“警察同志,真得特别优秀,名次一直是年级前三,而且和同学之间相处也蛮好的,从来没记过大过犯过错,我不觉得这样一个孩子会想不开跳楼自杀……”副校长身边一个消瘦得男人突然开口,孔袁礼愣了几秒侧脸瞥了他一眼,开口道:
“这位是我们世纪高中得校长,张峰。”
刘明武点头会意。
苗邈站在贺沅身后,极不引人注意得向一侧挪了几步,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会死者,几秒后眉头猛得皱起,脸上带着一丝不知何处而来得怒气。
贺沅一转头发现苗邈不见了,内心一慌先是摸口袋,烟盒还在,他吐出一口长气,目光转了一圈最后才发现苗邈。
“怎么了?”贺沅问。
苗邈紧皱得眉毛又撞了撞,片刻声音极小道:“你看她得衣服,有些乱。”
这句话像是施了某种魔咒,贺沅瞬间就明白了苗邈得意思,中午见到这个女生时,虽说衣服单薄被洗的发白,但能看出是个整洁得姑娘,校服一丝不苟得拉到锁骨处,连鞋带都系得一板一眼。
可是现在,躺在血泊中得她半敞怀,扎在腰间得内衬衣物都皱皱巴巴,打眼一瞧就是慌乱下胡乱穿得,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坠楼时被风吹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