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方舟嵂的皮肤特别白,现在侧着脸,还能看清楚他脖子上的血管,细细的,还有一点点凸起,含着股要命的媚意。
路从再也忍不住,想着自己真tm没劲儿,没被下药倒比方舟嵂还要疯狂。他暗骂了自己两声,粗粗喘了几口,扑上去暴躁地咬住方舟嵂白皙的脖子。
软嫩的皮肤微微发烫,路从被传染了,双眼通红,把方舟嵂死死抱在怀里,重重地,胡乱地,没有章法要命地吻他。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方舟嵂仅存的理智上线,在路从怀里挣扎。
路从被他扭得表情焦躁,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在他耳边暴躁地喊:“操!我知道,解药就解药,你别扭了!”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眯着眼睛温顺地承受路从狂躁的亲吻,时不时泄出一丝动情的轻呢。
颈侧,脖子,下巴,脸颊,嘴唇,路从缠绵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灼热的嘴唇碰上一处,那里就热的不像话。
路从餍足地喘了声,盯着怀里温顺的人,心里微动,嘴唇分离时没忍住,情不自禁说:“喂,方舟嵂,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我是——”
方舟嵂打断他:“不想。”
无力地靠着墙壁,阖起眼睛,仰起脖颈奉送着最脆弱的地方,等候路从的亲吻,却没有丝毫主动。
路从被他情.欲里夹着清冷的模样挠的浑身大汗,眼睛里划过无法遏制的怒火,额头滚烫的汗滴落下来,点燃了原本就癫狂的情念。
“不想?”路从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抵着男人的小腹,“我叫路从,路从,路从,听到没有……”他嘴唇含着方舟嵂小巧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进去,反复地说着:“方舟嵂,我叫路从,你不想也得想,路从,路从,你叫叫我,喊我的名字。”
一股股战栗从敏感的耳朵抵达急躁的心,方舟嵂脸烧红,眉头出奇地皱了下。
路从……
路从是谁。
方舟嵂不认识,不想喊,嘴唇咬得紧紧的,尽管心里掀起无法遏制的情.潮,嘴唇还是没有动。
路从亲昵地咬着方舟嵂的嘴唇,半天挤不进去,失控的津液从嘴角滑下,他脑子一突突地胀痛,没办法,哑着声音讨好道:“行行,不喊就不喊!”
话刚落下,方舟嵂湿热的嘴唇打开。
路从很想骂娘,但看着眼前人失神的脸色里泄露出的一丝脆弱,没能说出口,再度强横地霸着他,反反复复浇灭身体里的无名火。
闭塞的卫生间传出沉重的喘息。
方舟嵂大脑缺氧,失神地软在男人怀里。
冰寒高山无法采摘的花,第一次尝到了滚烫浓稠的火海。
……
“滴答,滴答。”
路从把水龙头扭得一滴滴流水,他手指接了几滴,将浸湿的手小心翼翼触上方舟嵂通红的嘴唇。
被他啃得太久,嘴唇红嫩嫩的,半天都没消。
看着怀里虚软无力的人,路从心里横生一股异样的满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他发现自己小腹那里又开始隐隐躁动了。
操,还没够。
可方舟嵂已经解了药,他没借口再碰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路从突然烦躁起来,触碰在方舟嵂嘴唇上的手指没来由地多用了几分力道。
“嘶,痛……”
伏在他怀里的人难受地哼了声,路从眼皮一跳,赶紧移开手。
手指停留在嘴唇上方,他顿了顿,紧盯着方舟嵂弧度漂亮的嘴唇,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揉搓了下那软嫩的唇瓣。
这一下却把方舟嵂惊醒了。
两人相视,方舟嵂忽略掉路从眼里留恋的眸光,偏头,眼见自己的全身衣服已经被整理好,松了口气。
他推开路从站起来,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刚站起,打颤的双腿就让他险些摔倒。
还好路从眼疾手快,将他肩膀扶着。
方舟嵂绷了绷肩膀,疏离地移开两步,撑着洗手台,和路从中间隔着距离。
看到这动作,路从眼底一暗。
“谢谢,回去后会我让助理联系你。”方舟嵂淡淡地抿了下嘴,神情镇静:“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
一阵静默,洗手间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
路从轻呵了声。
好一副从容泰然自若的模样。
都这样了,连按摩.棒的钱也没忘记给,是个好买家。
路从气极反笑,嘴角勾了勾,心里的无名火也被勾了起来。
路爷现在就他妈的想骂人。
他脸色黑成碳,嘴角扬起奇怪的笑,刚要说话,却看见方舟嵂难受地拧着眉头,垂在身侧的拳头也攥得死紧。
完蛋,好像还没帮他把后面的东西弄出来。
路从心悸了下。
他没想错,下一秒,方舟嵂一脸隐晦地瞪了瞪他。
恢复成清清明明的眼睛里,仍然藏着股要命的撩人。路从盯着他眼尾尚存的红晕,心头的火气没来由的消了。
他耸耸肩,坏笑道:“什么都能给?”
后面还在流……方舟嵂绷紧嘴唇,掩去内心的羞耻感,闻言,轻轻地点了下头。
路从扬眉,朝他逼近。
方舟嵂警惕地后退两步。
路从脸色古怪,顿时不想靠近了,站在原地吊儿郎当地说:“你是总裁,肯定不差钱嘛,但这钱……我还真他妈不想要。”
“那你?”
“除了钱,那就是人咯。”路从挑了挑眉,故意吊他:“我要……”
方舟嵂心里一阵忐忑,似乎察觉到路从要什么,眼神明晃晃带着冰冷的拒绝,好像路从再说一句,他就能果断地告诉他:
不可能。
这副神情被路从看在眼里,他轻嗤了下,烦躁不已,暴躁地揉了揉脑壳,凶道:“你知道我叫什么了吧?”
方舟嵂眼圈疑惑,懵地点了下头。
“喊我名字!”
方舟嵂是成年人,虽然没有过恋爱,但也明白现在这种暧昧旖旎的氛围情况下,才和他亲热过的人,非要自己喊他名字,是什么意味。他不免想起刚才被吻得失神时,对方频频在他耳边说的那话。
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方舟嵂薄唇抿起,摇了摇头。
“操,这都不行?”路从没想到,瞪大眼睛。
方舟嵂别开脸:“其他的,你说。”
明显的疏离让路从的怒火从脚底直冲脑壳,他重重道:“老子不说了,什么都不要!”
方舟嵂没有理睬他,理了理衣领:“那我走了。”
可话刚说出口,刚刚还在暴躁的路从,就立刻走上前,低头盯着他的衣服,不可置信道:“你就这样走?!”
衣服乱糟糟,里面的衬衣被他扯得全是褶皱,西装也没差,总之就是一副被人采撷的模样,偏偏还红着脸,要是这样走出去,谁不乱想。路从无法想象他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看到后会怎样,腾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强势地围住方舟嵂。
“穿这个!”
他比方舟嵂身材高大,衣服披上后刚好能遮住。
方舟嵂脊背一僵,脱下衣服,递还给路从:“不需要。”
路从气鼓鼓眼睛,看着方舟嵂冷静自持的神情,呵了呵,双手环胸挡在他面前:“反正你不能这样出去!”
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直到一声狐疑的轻唤在洗手间门口响起。
“哥?”
方舟嵂身体下意识一僵,扭头,却见亭邈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是亭邈,他登时松了口气,在路从惊讶的眼神里,将衣服还给他,随后疾步来到亭邈身边。
“邈邈……”他走得太快,双腿发软,亭邈眼疾手快,赶紧环着哥哥的腰,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亭邈满脸茫然:“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
亭邈才不相信,瞪大眼睛,瞧着刚刚和哥哥形成对峙姿态的路从,绷起脸,捞袖子就要上前算账。
方舟嵂拦下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邈邈,我们走吧。”
嗓音里夹杂着从来没有过的脆弱,亭邈心咯噔了下,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但他听话,只恶狠狠地瞪了路从一眼,环着哥哥就要转身。
两人亲昵的姿势被路从看进眼里,路从浑身不爽,气冲冲地来到两人面前,拦住。
亭邈表情顿变:“你想做什么?”
路从才发现这人是金瑞娱乐旗下的亭邈,老傅现在的剧组同事。他盯着这俩交握在一起的手,还有亭邈毫无顾忌环在方舟嵂腰上的那条胳膊,心里没来由的就是火,表情恶劣道:“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他视线移到方舟嵂脸上,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硬邦邦道:“穿上!”
方舟嵂别开脸,无声的拒绝。
路从咬咬牙,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硬塞进方舟嵂的手里。
“这是什么?”
路从张嘴露牙,作势要咬人,一颗尖尖的虎牙在那儿确实有几分狠劲儿,凶道:“三楼衣物间的钥匙,你不要我的衣服,就自己上去换身。”
眼看方舟嵂还在迟疑,路从的火气乱窜:“必须换,听到没有!”
能换衣服肯定是好的,方舟嵂倒没客气了。
“嗯。”他轻点了下头:“多谢。”
得到满意的答复,路从把衣服往肩上一甩,踩着气冲冲的步伐离开。
等路从的身影远了,亭邈才疑惑:“他有钥匙,难道是VEJ内部的人?”
方舟嵂一愣,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垂眸,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合掌握起:“邈邈,陪我去三楼吧。”
“好。”亭邈没多问,只是环着哥哥的腰,让他把全身的力都压在自己身上,搀扶着他从另外一条偏僻的道去往三楼。
……
宴会厅里飘散着舒缓柔和的钢琴曲。
来来往往的侍者替各位客人引路,生日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大都在寒暄。
觥筹交错间,格外热闹。
海石山庄三楼,拐角处的房间里,傅英正与面前表情轻佻的傅淮对峙。
镀膜的单向玻璃,致使他二人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在傅淮的角度,恰好瞧见宴会厅里,宾客如云,谈笑风生。
他嘲讽地勾起嘴:“弟弟啊,你还真有面子,这么多商界名流为你而来,啧啧,看得哥哥我好羡慕。”边说,阴郁的眸光停留在傅英的轮椅上,嘴角讽笑的弧度愈发大了。
“羡慕?”傅英笑容冷淡:“那就在你28岁时,让你妈发请帖,看有几人赏脸。”
傅淮眼睛睁大:“你……!”
傅英刻意加重的“28岁”这几个字,听得傅淮一脸阴郁。是……他是大这个弟弟一岁,但那又怎样,他妈才是现在傅家直系唯一的夫人,就算他是私生子,但傅家的长孙就是他。
想到这里,傅淮表情好看了些,扫了眼傅英离不开的轮椅,贱嘴道:“不要以为你掌管VEJ国际就能越过我去,看我妈这次专程为你办的晚宴,喜欢吗?等下,所有人都会知道,VEJ国际的掌权人居然是个瘸子,呵,瘸子啊。”
傅淮抚掌,翘腿而坐:“被商界吹上天的VEJ总裁,却连路都不能走,好笑,好笑。”
傅英不耐烦地移开眼神,视线停留在玻璃墙上。
“你猜宴会结束后,商业新闻会怎么说?”
耳边的声音难听至极,傅英眼神一凉:“不管说什么,但那上面,绝对不会有你的名字。”
傅淮一噎:“呵,弟弟回国后,说话倒是比以前有意思些了。”
傅英点头:“你也比以前更贱了。”
傅淮:“……”
妈的。
傅淮拧拧眉,很烦躁。就在这时,单面玻璃墙外,有两个紧紧搀在一起的人,颇为慌乱地从房间门越过。
他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玩味地多看了几眼,忽而眼神一垂,停在正紧盯门外的傅英身上。
作为傅英的兄长,别的不懂,但从被接进傅家后,就特别关注这位正牌傅夫人生的弟弟。
傅英所有行为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他这些年来,琢磨的挺清楚。
比如现在,傅英端放在轮椅上的双手狠狠攥紧,指尖叩着手掌心,代表他生气了。比如,他此刻紧紧盯着外面那人的身影,眉头紧绷,眼皮撩了撩,冰冷里带着嫉妒。
傅淮恍惚明白了什么。
他再仔细看外头,越看越眼熟,多盯了几秒后,立时恍然大悟。
他懒散地拍拍手,走到傅英身边,撑着他轮椅的椅背,嘴角撩起刻薄的笑:“哟,原来疯子也能有喜欢的人。”
傅英久久停在亭邈身上的眼神一冷。
果然。
前段时间他发现傅英回国后,直接进了剧组,还疑惑呢,就在微博上看到两人的互动消息。傅淮有多了解傅英,就多知道傅英绝不可能和谁那样亲近。
他近乎瞬间就明白了傅英在想什么。
傅淮心里蠢蠢欲动着得意,好像终于找到对方的弱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啊呀,可惜了……”傅淮俯下身,与傅英目光相对,嘴角挑起无辜的笑:“他知不知道,你是疯子啊?你有病呢,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骂你恶心,让你滚,急不可耐地逃离你,甚至……想杀了你。”
傅英突然凶狠起来,盯着近在眼前的人,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敢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 路从:喊出我的名字!
方舟嵂:路……路狗子![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