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太阳是假的

作者:太阳是假的  录入:02-09


司君遥把肺叶里的灼热喘平,躺在凌乱的衬衫和西装外套上,终于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阿舟,没遇见你之前,我问过上天到底会把我的人生涂抹得有多黑,遇见你之后,我知道,生命可以有色彩,在一起之前,我问过上天到底你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爱着我,在一起之后,我知道,你把心都送给了我;今天之前,我问过上天到底我有没有维持稳定关系的能力,今天往后,我知道,你会与我一起尝试把爱情延续得足够长久,哪怕我们还有许多从没面对过的小波折。我爱你,在每时每刻,因为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最优美的解答。”

任舟愣在他身前,薄薄的嘴唇开了又合,最后仰头眨了十几次眼。他再垂下视线时,眼睛还是水的,千言万语却都锁进发红的单眼皮。

他深吸一口气, 毫不犹豫地将司君遥送到柔软的门边,费力却又倔强地吞含到底。这个姿势下,他们结合得前所未有地深,就好像一起探寻到了 崭新的章节。

同时紧皱的眉心不再代表焦灼与不安,年轻的身体在斗篷的掩映下,律动出全新的风景。吸血鬼嚣张地挂着十字架项链和一只十字架耳环,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是这个世界最优美的解答。若是谁还想要制裁他,他只需要优美地立起中指就好。

他上下起伏着,很快胆子变得很大,抬臀的幅度越来越大。只要向后扶住司君遥支起的腿,他就能把腰挺得十分漂亮。不被折叠的角度,进入与脱出都无比顺畅,硬硕擦过敏感时也不再是令他崩溃的难耐。他快速耸动着腰肢,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游刃有余。

司君遥在他身下,嘴唇被自己抿得鲜红,纵使还穿着衬衫领带,也有种被欺负过的脆弱。有好几次,任舟居高临下地瞄到他做出想要抓床单的动作,可惜贵妃榻.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供他发泄快感。他在一次从头至尾的吞含里,向后仰头,一丝不苟的刘海扫过镜片,他猛地拽开衬衫下摆的几颗纽扣,捏住了胸前同样鲜红的乳尖。

任舟被他现下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俯身含住了他取悦自己的指节,湿热的唇舌溜过指缝,抢走它们之间的那一小颗,异常响亮地吮出声音。

“阿舟,别…”

任舟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舔着他的胸口含糊地问:“什么别?别什么?”

司君遥扼住他的后颈,像是往后提,又像是往下按。垂着湿红的眼尾,用眼神向他求饶。任舟简直太快乐了,从他潮红的侧颈一路吻到腹肌,又立起身体,深深地坐了十几下。

司君遥不想叫,但这种不受他控制、完全无法预计 的快感像埋了一地雷管,说不清 触到哪一处就能引爆浑身的酥麻。他几乎咬破了嘴唇,也还是哼出了声。“阿舟,我,忍不住了…”

任舟抹去鼻尖的汗,向他伸出双手,司君遥抓住他的小臂坐了起来将他搂在怀里,口鼻都埋在他肩膀 上。任舟脚踝一勾, 锁在他腰后,拱开他汗湿的鬓角,在他耳廓上亲了一口。

“我也忍不住了,抱我紧一点,射在里面...”

司君遥知道应该秉持原则对他规劝,可他的理智被焚烧得所剩无几,只动摇了半秒,就提腰疯狂上顶。任舟从不吝啬的床语混合着哼鸣灌入他的鼓膜,他们在将对方箍到窒息的前一刻同时射落了 第一场秋露。


55 第55章 番外【二】

任舟第一次见到祁松言的时候是个大阴天,尽管如此,他依然骚包地戴着接司君遥下课的标配——黑超墨镜,站在低沉的云层底下,帅得十分耀眼。然而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在祁松言送司君遥出来的那一刻立即动摇了。因为即使站在男性的审美角度来看,眼前这个高中小孩儿的颜值也足够制霸一方校园。他就像洗得干净的白T恤,又晒透了太阳,周身笼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爽与和暖。

任舟揣着脑中吱哇乱叫的警铃,三步跨过马路,挤到两个人中间,秉持涵养夸了小孩儿一句:“这你学生?挺帅啊!”

没想到小孩儿脸上一点客套的笑容都没挂,利索地接了句:“谢谢,你也挺帅。”配上他冷静的声线,怎么听都不像夸奖,反倒带出嘲讽的味儿。本来看他紧挨着司君遥肩膀的那一出就来气,这下火不点就腾起来。

司君遥见状,温柔地按下了他的剑拔弩张,回头嘱咐了祁松言几句。他教了祁松言半年,更习惯叫他的曾用名“祁妙”。任舟对这古怪的名字翻翻白眼,抢过司君遥的提包,嘟嘟囔囔埋怨他不早点把重担交过来,忽然想起警报还没解除,当即隔着大街朝这个叫奇怪还不是奇妙的小孩儿高声询问:“你有没有对象?”

对方似乎觉得他相当荒谬,可犹豫几秒也还是点了点头。有对象就好办多了,这个岁数多半都是和同学谈,朝夕相处的,比司君遥这一周见一面的辅导老师近水楼台得多。任舟晃荡着提包如释重负,快走两步跟上司君遥的长腿。

司君遥嘴角抿着小弯,瞧他喜不自胜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又开始吃我学生的醋。”

任舟挺起胸脯:“别冤枉成熟小伙儿啊,我能叫吃醋吗?我这是正当防卫。你好几年没接线下课了,忽然给人上门服务,那我不得留个心眼儿啊。”

司君遥伸手把他刚才顾着嘚瑟抻皱了的衣服下摆拉拉好,又游上去捏了捏他发粉的耳垂。“是我们之前签的大客户,之后大概率会扩成全科,配的阵容相当豪华,只一个要求,就是不线上授课,务必来家里。大老板也是没能禁得起大单的诱惑,破了这次例,我呢,只能服从安排。不过你啊,刚才如果没拦着,都要揍人了,酸成这样还要狡辩。”

任舟被他这么一揉,半边身子都酥,挠挠鬓角,心虚不敢看他,脚尖猛劲儿划拉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你那学生长得跟校草似的,随便拍两张照片就能上校报,办啥活动估计都得给拉出来壮门面。我不就…涌起一丢丢危机感。”

“你还没弄清楚人家的取向,就危机了,风声鹤唳啊,阿舟。”

任舟一拍脑门儿,对啊,万一校草不喜欢男的呢,这醋吃得确实有些跳跃,当即追问司君遥:“那他喜欢男的吗?”

司君遥推推眼镜:“喜欢啊。”

“啥玩意儿?!”任舟瞪大眼睛蹦了三尺高。

“不过,已经心有所属。”

啊,应该就是他刚才点头承认的“对象”。嚯,小小年纪倒是挺能划拉,想他自己意识到取向后一边拒绝前赴后继的女生,一边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得紧,连捡回家的公仔都信不过,犹豫了几个晚上,最终还是没向他倾诉。结果现在的小孩儿轻轻松松就搭上了同类,还能擦出爱得小火苗,真是时代变了。

任舟酸得撇了嘴,可悬上半空的心也暂时揣回了肚皮。路口变了绿灯,司君遥习惯性地踏到车来的方向,朝他后腰轻轻一扶,带着他转过街角,又换到邻马路的外侧,随着他若有所思时迟缓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踱,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催他半句。

任舟瞥向在他沉静的侧脸,忽然又不酸了。哪又怎么样,现在他有司君遥,上学那会儿就算再怎么扑腾,也不可能遇见这样好的恋爱对象。所以说有的事儿根本没什么早或晚,他在十九岁的时候爱上了二十八岁的司君遥,一切都是刚好。

没过几天,司君遥从这位大客户家里下课居然带回了一只小猫。任舟站在客厅,抱着双臂,盯着脚下这团不怒自威的脏毛球,对司君遥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不是说除了我,从来不往家带活物的吗?这啥?魅惑众生小妖精的不完全体?”

司君遥从厨房拿出宠物店采买的小奶瓶,乳白的羊奶粉冲得温度刚好,他搭了块毛巾在手臂,托起猫咪,把奶嘴递过去。猫咪明显是饿坏了,前爪抱住奶瓶,衔住了就开始吨吨吨,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司君遥挠着它后颈那一块,哄婴儿似的托着它轻晃。“路上捡的,跟大猫打架打的凶,脚都咬秃了还龇牙呢。被我捧过去,喂了点水。祁松言也想留,我说有了它我就是猫狗双…咳,儿女双全。阿白是女儿,它是小儿子。”

这位准儿子眯着嘬嗨了的眼睛,尾巴尖儿卷得轻颤。司君遥注视着它的神情宛如一位人到中年喜获麟儿的老父亲,慈祥又宠溺,要不是路上着急买得仓促,说不好直接打个纯金奶瓶给它当见面礼都有可能。

任舟一边泛起人畜通用的酸,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腹。在一起的三年来,他的爱好愈发恶劣,经常不顾司君遥的劝告,强行摘除安全措施,就为了那几秒亲密无间的注入。可惜他的肚子不争气,不然依这种频率,怕不是早都给司君遥生了一窝,哪还用得着养盆花加只猫当孩子。

小猫把吃奶的劲头使完了,舔着鼻尖嘴角,伸了个懒腰。司君遥想招呼任舟把给它买的小床拆了,抬头却看见一张颇有些哀怨的脸,顿了顿,缓声道:“阿舟,对不起,养宠物这件事应当和你商量一下再决定的,一时起了兴致,忘记讲了。”

任舟赶紧从他手里抽出那只小得离奇的奶瓶,捏住了晃晃当作摆手:“我没介意这个啊,你也难得喜欢点儿什么,养就养呗。”

司君遥终于从他垂在猫尾巴的视线里品出了点酸味,就近把困得睁不开眼的猫咪搁在餐桌,上步拾起了任舟的手腕。他还捏着小奶瓶,被司君遥抬起来的时候满脸茫然。司君遥用指腹一处处抹掉了他沾在指节上的奶珠儿,趁任舟瞳孔不由自主地闪烁,贴过来,啄吻他下落的唇角。

柔软的唇轻点了一下就分开,却没有远离,迎着任舟突变节奏的呼吸低低细语:“喜欢别的什么也许都很难得,可是喜欢你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

任舟耳廓迅速地红了,目光拼命往旁边飘:“干啥干啥干啥呀,好像我又吃醋了似的,在这开了开关蛊我,显得我特别不懂事儿。”

“阿舟不要懂事,跟阿白和彩笛卷一起做我的小朋友,好不好?”

任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谁又能拒绝这么温柔的蛊惑和娇宠呢,立刻把下颌搁在他肩膀上,停了两秒又飞快转头吻了吻他白净的侧颈,小声嘟囔:“彩笛卷什么鬼,跟阿白阿舟阿遥遥听着都不配套。”

“已经非常不君子地夺人所爱了,总不能把冠名权也剥夺掉。名字是祁松言取的,我猜,可能他的那个小朋友要么像这种零食那样甜,要么像猫咪这样又凶又漂亮。”

任舟踩上他脚背,拿下巴撞他肩骨,“你又夸它!你俩才认识半天儿!”

司君遥单臂揽过他劲瘦的腰,提了几遍都摘不下跟一切他青眼有加的人事物作斗争的醋罐子,只能掏出些本事:“没有夸,自从阿舟过我眼,天下万物都没颜色。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任舟一滞,闪到他眼前,“啥意思?”

司君遥手臂下移,往他臀线一托,任舟下意识地分开腿夹上他髋骨,被他抱在了怀里。“意思就是,全银河系你最帅。”

任舟立刻露出两排白牙,往他胸口捶了一拳:“嗐,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咳,那什么,孩子哄睡着了,孩儿他爸抓点紧,该干啥干啥。”

“遵命。”司君遥端着他的小朋友,他的孩子妈,他热爱吃醋又极其好哄的无价珍宝,快步走向卧室。

幸好司君遥给他作出了银河最帅的私人认证,任舟维持了相当长久的自信,才不至于在见到祁松言家的小朋友时被惊呆成一条傻狗。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儿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啥玩意儿啊比司君遥还白了半度,糯米粉堆出来的一样,一双眼睛乌璨璨的,顾盼生辉,虽然是个男孩儿,但绝对堪称校花级的长相。

他暗搓搓跟司君遥对了一眼,显然他也是没想到,可也怕任舟开口说出点啥石破天惊的话,赶紧捉了他一根指头捏了捏。过年寄放在祁松言家的彩笛卷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儿,见到司君遥翻着肚皮喵喵地撒娇,任舟顶看不上它狐媚惑主的样儿,提溜起它的后颈皮塞进猫包。

司君遥不让他跟小漂亮说话,他就逮着祁松言挤眉弄眼:“奇怪,那个小白脸就是你对象吧?”

祁松言上次莫名帮司君遥骗了一回,这次也得续上,点点头。

任舟得意得不行,眉毛挑到天灵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祁松言完全不懂他在得意个什么劲儿,面露难色,稍微凑近一些,压着嗓子问:“上次好像也没说我对象是男孩儿吧?”

年纪小到底是脸皮薄,还装傻呢,任舟端出过来人的架势拍拍他肩膀:“还用说?你司老师早把你出卖了,不然我能问你?这就是那个小语文课代表吧,啧,会挑。我跟你说,和语文学得好的搞对象,真的绝了。你还小,慢慢品。”一番语重心长说完,他还朝祁松言眨眨眼。

一定是他的金玉良言太有深度,祁松言微微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开始冒傻气。任舟摇摇头,颇感遗憾,搞语文小能手的美妙只有他能体会到,眼前这位弟弟显然还没有参透其中精髓。

刚认识的时候,司君遥几乎从不在他面前显山露水,只当满腹底蕴压根不存在,不聊学科,不谈工作,展现给他的就是一位稳重内敛的哥哥而已。过了很久任舟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司君遥是怕不小心卖弄了学识,刺伤他埋了满身的自尊心,毕竟他不只一次地流露出对自己有限的学历知识的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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