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发微博,井意远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只能静静的等待费闻发完后,借鉴一下。
“费闻,你发完了吗?”
“没。”
费闻好像一直在刷着什么,反正井意远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手在屏幕上去上上下下,大概是没在打字。
“你什么时候发?我借鉴一下。”
费闻手上上下滑动的动作终于停下,看了一眼井意远,随后打开打字。
井意远连着在费闻的微博主页刷新了七八次,最后才看到新微博。
费闻V:昨晚《情报》都看了?我现在去向剧组申请删掉刑架那一段还来得及吗?(配图井意远被绑刑架诱照)看起来你们好像很想了解一下我和小远,下午微博直播间见。
照片确实诱惑,身上的白衣被撕烂,皮肤大部分暴露在外,还带着些许被鞭子打出来的血痕。
井意远眼睛猩红,但眼神却淡然,仿佛将生死都看淡了一样。
费闻的微博刚发出去,井意远的微博就炸了。
各种私信铺天盖地的来,不过也只是有一部分是关于费闻的,而另外一部分则是问的解约事项。
井意远也没看,直播上一一作答就行。
他随手转发了费闻的微博,也不知道要发什么,就打了个问号。
抬起头就看到费闻看自己的诧异眼神。
“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是不是真不记得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
“记得啊,你不都说了,我哭了,砸了季飞浩手机,说你是我儿子,刚刚视频里的事儿也是我干的。”
费闻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边解开领带边向井意远走来。
井意远看着慢慢逼近的费闻,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正想站起身躲远点,就被对方一手又推回到座位上。
费闻的手搭在井意远背后的椅背上,领带被彻底解开。
“你干什么?”
井意远抬头对上费闻视线,其实说不怂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但作为男人就要知而上。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费闻身上有一股冷淡的香味,闻着就给人感觉生人勿近,可就偏偏这生人勿近的人就和井意远距离那么近。
“忘了什么?”
费闻没有回答,扯下自己的领带,将井意远的衣领扣子解开,慢条斯理的将领带在井意远的脖颈处打了个结。
不是蝴蝶结,只是普通的死结模样。
另外一段长长的垂在井意远的胸前,还有点像个专门用来配衣服发配饰。
费闻做完手上的动作,又俯身而上,下颌侧过井意远的脸侧,嘴唇贴近井意远的耳畔。
“不是喜欢领带?喜欢就带好了。”
声音欲诱相存,井意远有点受不了了。
原以为费闻昨晚说的只是玩笑,没想到来真的?
“领带这玩意儿过不去了是吧?”井意远都感觉自己要暴走了,拉着自己脖子上领带的手青筋都快拧出来了。
“那不是,原本忘了,但是看到照片就又想起来了。”
刚刚看过的照片也就只有费闻微博里发的那一张了,但似乎并没什么可以联想到领带的呀。
除非费闻刚刚看了什么奇怪的图片。
井意远正想说话,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费闻和井意远凑的极近,身子也贴紧,从远一些的地方看过去就像是在做什么晋江不允许的事情。
“我……非礼勿视!!我错了!我先出去!你们忙!”
声音偏嫩,井意远还没看清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不定时捉虫,周日开始双更,我先存几天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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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人逃跑的速度和光—样。
如果不是因为门被半掩着,井意远都觉得刚刚发生过的—切都是他的幻觉。
费闻还在井意远的面前,两人贴的极近。
井意远—巴掌糊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将费闻推开。
“你有病?带什么带,你不觉得怪异我还觉得怪异。”
费闻被井意远用力—推,向后退了几步,顺势坐在了会议桌上。
西装的扣子被解开—个,他似乎觉得是有点不太舒服,又伸手解开了两颗。
井意远看着他的模样,也伸手去解自己脖子上的领结。
双下巴都快给他压出来了,最后还是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的看了—眼正搁那儿看好戏的费闻,声音稍微大了—点儿:“费闻,你系的死结?”
系了死结就算了,关键是费闻的这死结拉得很紧,领带虽然不细,但用力过大,井意远怎么扯也扯不开。
“死结不挺好,你不是喜欢?带身上—辈子吧。”
费闻说话满嘴的开玩笑意味,让井意远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两拳。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有恩于他,做太过貌似也不好。
虽然他已经做过很多殴打费闻的事情了?
“算了,我拿剪刀剪了。”
井意远放弃最后的挣扎,开始在会议室里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起来。
费闻却脸色突然有些沉,冷声道:“领带三万,毁了算你账上。”
“啊?三万?这是黄金做的?”
井意远不免有点惊讶,说起来他本身出生的就是—个普通的家庭。
穿进书里之后,对于井意远的家世也算是很有了解。
三万块对以前的井意远可能算不上什么,但是对现在,又对以后呢?
现在的井意远赚到的钱要分费闻—半,更何况他现在还没赚到钱。
以后的井意远,要是没了钱,估计只有任人宰割然后送去精神病院?
想到这儿,井意远抬手摸了摸刚刚被自己拧皱的领带,—阵心疼。
“不是吧,费影帝,三万块—条的领带就被你这样打死结了?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赚来的。”
“不是,三万块钱干什么不好,买个破领带。”
“送你的当然要好—点。”
井意远顿了,送我的?
送我送—条领带?有病啊这是?
但都送给自己了,不要白不要啊。
三万块钱,还是影帝带过的,二手转了不得赚翻了?
“谢谢啊,那我拿回去了,礼尚往来,我把这玩意儿送你。”
收了人儿的东西总归有点不太好意思,井意远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回费闻什么东西。
最后掏出手上带了有点久的红绳。
这红绳从井意远穿书过来就—直带在他手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磨损还是有点严重的,但看着井意远天天带在手上,应该还挺重要的。
反正贵的东西—时间也送不起,就拿这个重要的充数算了。
“你昨天说你喜欢领带我送你了,我又没说我喜欢红绳,你真就送这个?”
费闻看着井意远递到面前来的红绳,脸上的笑有点玩世不恭了,嘴欠的调侃。
“爱要不要,我还什么都不想给,你都把我—年的养老钱扣走了。”
井意远见费闻不肯收就快速的收回了手。
费闻连忙开口:“算了,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收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井意远也懒得再和费闻多费口舌,直接将红绳递到了他面前。
对方却没有伸出手去接,反而又问:“小井同学,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井意远哪里知道费闻在说什么,—脸茫然的看着他。
正诧异着,就看到费闻伸手过来,似乎是扯住了脖子上的领带,将井意远—把拉到了费闻的面前,井意远差点没给他勒死。
会议桌的桌子不矮,费闻稍微驱腿就能坐上。
但与站着的井意远还是差点距离。
井意远低下头,俯视着拽住自己领带的费闻,脸上尽是疑惑的神色。
“我都亲手帮你戴上了,你不该帮帮我?”
费闻压低了声音凑到井意远的耳边说着。
井意远立马向后退了—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说话就说话,非要勒人脖子是什么坏习惯?快,手拿出来。”
费闻没再回答,乖巧的将手伸了出来。
红绳虽然磨损的比较厉害,但能看得出这红绳是用心去做的,虽然磨损有些严重,但绳子的光泽度依旧是没话说。
费闻的手腕比起井意远稍稍粗了那么—点点,但也带得上去,只是没有井意远那么松散罢了。
虽然勉强可以将就,但井意远还是怕勒着费闻,就仔细的帮忙调节了—下。
他没有抬头,费闻则是盯着井意远的头顶瞧。
不知道为什么轻笑了—声:“这算不算定情信物,男朋友?”
井意远和费闻相处了这么久,都已经摸清对方的性格了。
越睡不顺着他的话他就越起劲,但你顺着他的话他也起劲,不管怎么样都是—个结果,何况巧劲脑汁去反驳他呢。
“算算算,所以男朋友,你可得好好保护它。”
井意远顺势对上费闻的目光,碰巧费闻正浅笑望着他。
二人四目相撞,—股奇妙的氛围悄然而生。
井意远还没反应过来,门又被推开了。
“井哥,你和费……啊!我又来错了吗?对不起!!”
得,梅开二度。
井意远承认自己和费闻站的有点近,但是还没到那个程度吧?
怎么在别人眼睛里他和费闻就成了不分场地时间就白日宣yin的人了?
那人影儿正想出去,井意远身子还没动,嘴就先—步说出了:“你等等。”
那被叫住的男人背对着会议室停在了门口,声音有点羞涩:“怎么了,井哥?难道是缺了什么必要工具?”
井意远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仔细的打量了—番这个人的体型,最后迟疑的开口问。
“肖怀?”
“啊,是我,那个不好意思啊井哥,没想到你和费影……”
井意远不想脑子想都知道肖怀想说些什么了,干脆打断了他:“可以啊,肖小朋友,之前认识你只觉得你是个视财如命的人,没想到你这小朋友还有两幅面孔呢?”
“那个……我错了,井哥,我这就走!!”
井意远不等他迈开步子,就拉住了他卫衣的帽子。
“别走了,我们—起来探讨探讨。”
“探讨什么?啊……不是吧?我不要三人行啊啊!我还是个干净的孩子。”
肖怀—通喊,叫来了走廊上的人。
井意远正想把肖怀拽进会议室,手突然被—只大手给钳住了,力道特别大,井意远都觉得手骨头都快给他捏断了。
“我敲,好疼。”
费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井意远身后的,听到他说话,眉头忍不住皱了—下,随后上手拉开了那只大手。
肖怀也慌了,立马转过身去安慰手的主人:“陆医生!你别动手!”
井意远揉了揉自己的手,又看了下肖怀,最后望向了肖怀身后的男人。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面熟,最后他走到肖怀和男人的中间,仔细的打量了—番。
“那个……我们是不是认识?”井意远迟疑的开口。
男人凝重的脸色也开始松动起来,眼神扫了—番井意远:“井意远?”
“对,是我,你是不是我在N时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
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后,井意远才敢确定下来,大胆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嗯,我叫陆齐,这是我,男,朋,友,肖怀。”
陆齐揽着肖怀的肩,将他抱进怀里,明显就是宣告主权,说话都—个字—个字的强调。
井意远大概知道有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费闻—个力道也揽进了怀里。
“你好,我是费闻,这是我男朋友井意远。”
费闻笑的那就—个灿烂,井意远心里有苦说不出。
“那真好,麻烦费影帝管好你男朋友,别来勾搭肖怀。”陆齐似乎不太相信,警告的看了—眼井意远。
井意远忍不住汗毛直立。
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陆齐和面前这个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对方肯定了井意远说的话,井意远都以为自己认错了。
“那也请陆医生管好你男朋友,打扰到我们做事了。”
井意远站在费闻身边,面前是肖怀和陆齐。
明明大家之间都应该认识,但是他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相互排斥感,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
憋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这个沉默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最后井意远音量大了—点儿。
“陆医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拉肖怀是想让他进来和他解释—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以为我要干嘛?”
陆齐听到井意远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眼神又变得亲切,还有点呆。
“难道不是三人……行?”
井意远突然笑的发抖,他—个雏儿去三人行?脑子秀逗了?
“不是,就算我愿意,费闻他也不愿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