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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升!你嫌弃我了是吧? ”苗慧琴听他那么凶了吧唧的说教自己,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不能给他生儿育女是她最大的遗憾,她甚至为这事提出过离婚,让他找个更好的,比自己更 配做他的妻子的。
苗慧琴将头扭过去,挡住要有些婆娑的泪眼,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杜仲升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他也劝过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他和她在一起,踏踏实实的 过一辈子就挺好。可不知道苗慧琴太喜欢孩子还是钻了牛角尖,到后来死活要和他离婚,他说 了叶信言的事情,她才算是作罢。说起叶信言,那还是在他刚入校的时候,突出的表现引起了 杜仲升的注意,查看了他的详细资料,了解到他母亲的名字是叶玫瑰。也就是这个名字.让杜 仲升想起了很多往事,直到他拿到了叶玫瑰的照片,确定了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老相识,才私底 下偷偷地做了DNA鉴定。答案自然早在他拿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就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 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说了,会波及到很多人、很多事。
“你这是干什么呀,谁嫌弃你了。真是……更年期。”杜仲升不想和苗慧琴吵架,也不想 再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纠缠,便出了房间。
叶信言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起来很疲惫,带着满脸的倦意,跟杜仲升打了个招呼,径直走 向自己的房间。
"阿言。”
杜仲升突然叫住他,声音难得的和蔼。
叶信言回过身,说:“今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侦查组那边已经再次去实地进行勘察了,一 旦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信息组的成员。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您放心,该怎么做, 我心里有数。”
杜仲升点点头,但是他并不想问这些。“你吃过东西了吗?”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叶信言说:“吃过了。”他通常会在办公室备些饼干、泡面之 类了,饿了就临时充充饥,有时候饿过劲了,就算了。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很快就好。”杜仲升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叶信言忙说:“杜处,别忙活了。我……”
杜仲升打断他,说:“你我还不知道,随便啃两口面包饼干的能管什么事。”他往卧室的 方向扬了下下巴,故意压低些声音,“你师娘刚还和我吵架呢,要知道你这么晚回来还饿肚子 ,那不得跟我急呀。”
叶信言笑笑,忙快走了两步,紧随杜仲升之后进了厨房。
“杜处,您去休息吧。我自己随便弄点吃就好。”
杜仲升说:“哪那么多废话,你去外面等着。去冲个澡,放松放松,把睡衣换上。”
叶信言点下头,恭敬不如从命,他也确实累的够呛,最重要是心累,还浪费脑细胞。
叶信言冲完澡出来,杜仲升已经把面煮好了,放在餐桌上,还给他简单的做了个炒鸡蛋。 杜仲升就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他。
叶信言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又用毛巾揉了两把,随手抓了抓,向餐桌走过去
杜仲升看着他穿的条纹睡衣,语气带着疑问和不满,“你这衣服怎么跟病号服似的?”
叶信言嘈嘻笑笑,“就是病号服,从医院顺的。”他说的当然是玩笑话。
杜仲升也笑了笑。
叶信言本来挺乏的,不想动了,但是现在闻到饭香,饥肠辘辘的感觉立刻就涌上来了。他
?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完全不顾及什么吃相。这是他第一次吃他们杜处亲手做的饭, 不得不说,味道真不错。其实吧,杜仲升不生气的时候,对他挺好的,要是天天都这么和蔼可 亲,平易近人,那他们的关系得拉近多少啊。
叶信言后脑勺突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吃个面,笑什么,傻小子。”
叶信言仰起脸反驳,“我本来不是傻小子的,被您给打傻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吹风机我给你放那边的茶几上了,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知道。”
杜仲升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叶信言觉得杜仲升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多愁善感的感觉,不过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眼 前这个人。
叶信言说:“杜处,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多加小心。”
叶信言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您放心,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从小到大在 鬼门关绕了那么多圈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
在杜仲升走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他们都明白,这次的计划风云多变,一切都要 随机应变,尽人事,听天命。
他叹息一声,活着还真是累,不过,吃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叶信言吃面的声音。
作者闲话:
第96章 吃醋了?才没有
叶信言手边的电话响起来。他随手接起来,视线还停留在面前的文件上。
“是我。”
叶杏语的声音突然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让叶信言微微一怔,他看了眼在另一张办公桌 上办公的杜仲升,微微侧过脸庞,压低些声音说:“你有什么事?”
“这个时间,打你的私人电话想必也是打不通的,SO……’’
“我很忙,不想和你兜圈子。”
"喂,我是你姐姐啊,语气能不能好一点。”
叶信言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上,挡住了杜仲升那边的视线,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以前 会,虽然性格、脾气都很不一样,但总觉得我们两个是相互依靠的关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 ,我们越长大,好像一切也越不一样了。我好像已经看不清你了。”
电话的那头轻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叶信言打断对方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所以有什么事请简单的说,或者,等我下班以后,再联系。”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确认了没有。我让你去确认的事情。”
叶信言瞄了杜仲升一眼,正对上对方的眼神,他急忙把视线收回来,对着电话的话筒说: “确认过了。不过,依你的意思,想怎么样呢?是真的,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
叶杏语轻轻的笑了一声,说:“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我说过,我 是你的姐姐,虽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但至少也要在能帮助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帮一把 啊〇 ’,
“你到底想不想离开慕容家,你不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有矛盾……”
他的话还未说完。叶杏语用惋惜的语气说:“不能和你说了,在慕容家还真是一点自由都 没有呢。”
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叶信言皱皱眉,放下电话。
“是谁? ”杜仲升问。
这里的通话都是被录音的。即使叶信言不说,杜仲升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
叶信言老实地回答:“叶杏语。杜处,应该很清楚她现在在哪里吧?”
杜仲升对上叶信言的眼神,那里写满了肯定。那句话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显然是陈述句
杜仲升把手里的钢笔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后倾斜,靠着后面的靠背,“没错。”
叶信言却好像没有话说了,重新低下头,要开始自己的工作。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信言放下笔。“我好像后悔了。”
“什么?”
“后悔入这一行了。我不知不觉己经生活在难辨真假的世界里了。”叶信言看着杜仲升笑 了一下,好像自己刚刚不过是说了个玩笑。“说不定哪天一睁眼就发现,哇,原来自己生活在 太虚幻境。”
杜仲升说:“后悔的那句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最好也不要再说。”
“杜处。”叶信言忽然问,“如果您有孩子的话,您希望他是做什么的呢?”
杜仲升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叶信言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
电话突然又叫起来,叶信言迅速拿起来。听完电话,他严肃的看向杜仲升,说:“实地勘 察人员在岭南一带发现了外星生物残骸。”
杜仲升说:“通知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两人都起身向外走去。
信息组的成员将搜集到的信息呈现在大屏幕上。实地勘察人员的勘察范围以及发现残骸的 地点一目了然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信息组的组长说:“屏幕上蓝色范围就是我们勘察人员进行勘察和搜索的地方,红点标注 的位置就是发现外星生物残骸的位置。残骸已经被带回来了,现在在隔离仓库的实验室进行化 验检测。这就说明,之前我们发现外星生物的力量的存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之后为什么会消 失,还需要继续查探。”
他的手向大屏幕的方向指了下,继续说,“黄色的范围活动着大量的原住民,一旦和他们 遇到,很可能会立刻发生冲突,后续会很麻烦。为了避免和他们碰面,暂时没有进一步进行实 地勘察,我们想先通过信息分析组想办法和他们进行沟通,再进行进一步的行动。”
杜仲升看向叶信言,“之前你被人带走,软禁的地方是不是在那附近。”
叶信言点了下头,说:“虽然乘车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不算远。后来我们跑入山地,距离 发现外星生物残骸的地方非常近。”
杜仲升微微沉吟,说:“我们要找的地点看来就在这附近。”
他指的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生化武器研究基地。
胡大强说:“您是说,他们在用外星生物研制生化武器。”杜仲升没说话,他又看向叶信 言。叶信言和他对视了一眼,低头“刷刷”的记录。
回到办公室,杜仲升对叶信言说:“在会议室的时候,我说勘察的时候要谨慎小心尽置不 要打草惊蛇。但是十有八九这件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棋就在你的身上。” 叶信言说:“杜处,阿言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杜仲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叶信言看看时间,说:“杜处,到下班的时间了,要一起走吗?”
杜仲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把车钥匙扔给叶信言,“你开我的车回去吧。”
叶信言把钥匙放回桌子上,说:“不用了。我今天回家一趟,就不去您那了。明天,我会 把我的东西都拿走。”
“不用的话,就先放在我家。”杜仲升说,“你什么时候想去我家住了,随时欢迎。” 叶信言转身向外走,杜仲升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和玩笑,“你这突然从我 家搬出去,估计你师母又要给我脸色看了。你可别忘了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叶信言笑了下,说:“知道了。”
叶信言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角落里出来从后面抱住他。叶信言第一反应 ,抬手就往后顶了一手肘,抓住对方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摔在地上的人轻哼一声,“是我。”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叶信言有点发懵。待他看清了对方的脸,才算是真正的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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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慕容瑾难坐起来,仰头看着叶信言说:“我只是路过这里,很想过来看看,本来只是想静 静地抽根烟,但是没想到会看到你。你已经搬回来住了吗?”
叶信言伸手拉了他一把。“是,我搬回来了。”
看着慕容瑾难身上笔挺的西装弄得土了吧唧的,他伸手拍打了两下。慕容瑾难抓住他的手 说:“见到你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慕容瑾难将叶信言搂进怀里,“很快我大哥就会对你下手,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做 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阿言,我很担心你,但是我却不能阻止你。我甚 至要亲手将你推进困境。”
“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叶信言说,他的声音很平静。
慕容瑾难和他拉开些距离,慢慢地放下扶着对方双臂的手,然后点点头。
叶信言带着慕容瑾难走进了家门。这好像还是慕容瑾难第一次来他家。他打开灯,许是太 久没人住,线路出现了点小问题。刚刚亮起的灯闪了两下,便熄灭了。
叶信言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手电筒。”
慕容瑾难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像个无助的孩子。“我该怎么做,告诉我, 我究竞该怎么做。”
叶信言沉默了大约两秒钟的时间,说:“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就像现在这样,不要动 摇。无论发生什么,请不要后悔。”即使我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请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自
慕容瑾难的手臂收紧了些,‘‘你打入敌方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阿言,答应我,活着, 一定要活着回来。”
叶信言推开他的手臂,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在黑暗中面对着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但是他的语气很坚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还有,那天我说的,是我的心 里话,我不相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感情,我只相信能够给我带来物质享受的利益。” 叶信言转过身,刚要迈步,再一次被慕容瑾难拉进了怀里。
慕容瑾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喜悦。“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