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图说:“那另一条路呢?”
叶信言做了挥拳的假动作,“你不是说肯定选第一条嘛,还问什么!不选第一条就是死路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合着我是上了贼船,所谓的选择就是没选择?”
叶信言笑笑,说:“你上的不是贼船是飞机。”说完,他朝空乘小姐摆了摆手给华图要了杯饮料。
华图拿过杯子就要往下灌。叶信言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了下慕容瑾难的方向。
“座位可以换回来了。”
看着叶信言笑眯眯地表情,华图恨不得揍他一拳。
慕容瑾难看出了叶信言的意图,便准备和华图换座位。
看着慕容瑾难站起来,华图也不知道怎么,所有的气势一下子都“噗”的灭了,乖乖地站起来,和对方换了位置,从慕容瑾难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华图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没错,气场!
第11章 想吃饭自己去
飞机在京冲降落。
慕容瑾难带着叶信言直奔之前预定好的酒店。华图是带着任务来的,要去参加个记者交流会,下了飞机就和他们摆手拜拜了。
慕容瑾难让人预定的是个三星酒店,一共订了两个房间,他和叶信言一间,副官霍敬藤和勤务兵小金一间。
要说叶信言真不愧是从特训学校出来的,走进房间之前,手挽着慕容瑾难,微微颔首,看起来还真像个端庄大方的贵夫人。
进了酒店房间,叶信言迫不及待的松开慕容瑾难的手臂,直奔房间的大床而去。待慕容瑾难关好门走过来的时候,叶信言已经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了。
慕容瑾难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叶信言坐起来,盘起腿,一边转着脚脖子,一边揉脚。
“好累啊。穿高跟鞋比负重二十公斤登山跑还累啊。”
慕容瑾难听他抱怨,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幸灾乐祸。他在床边坐下,说:“还以为你穿成这个样子挺开心的。”
叶信言翻了个白眼儿,说:“鬼穿成这副样子才会开心。”
“你确定你那个朋友没有问题?他可是记者。”
叶信言说:“你放心吧,他不但不会乱说还说尽力帮咱们的。”
慕容瑾难点点头说:“那就好。”
“喂,你借我件睡袍呗。”叶信言已经开始脱怎么都觉得别扭的裙装了。
来的时候匆忙,叶信言几乎什么都没带。慕容瑾难虽然不太想借睡袍给他,但是更不想看见房间里躺着只白条鸡。
慕容瑾难拉开行李箱,随手翻了一条睡袍扔给他。
叶信言一点也不避讳,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裙装给扔一边去了,换上了睡袍,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舒服。”
慕容瑾难看他换了个睡袍就一脸享受的样子觉得挺好笑,这么容易满足,从头到脚也看不出他哪里像从特训学校毕业的特工。
慕容瑾难好心的提醒他说:“这里不提供送餐服务,一会儿我们要去外面吃。”他看了眼时间,“你最好现在就把衣服换回来。”
叶信言躺在床上,说:“我不要,我累了,想休息。你们一会儿去外面吃饭给我打包一点带回来。还有,我明天要去买衣服。你说的,缺什么来这边以后买。”
慕容瑾难微微蹙眉,“你不吃就算了。”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堂堂少帅可不是他的仆人,身为豫津的首脑更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卑躬屈膝,更何况他还是个冒牌货!
霍敬藤和小金跟着慕容瑾难的时间都不短,关系都比较亲近,和慕容瑾难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拘束。见叶信言没和慕容瑾难一起出来,霍敬藤和小金对视一眼。
霍敬藤问:“少帅,夫人怎么没来?”
慕容瑾难冷哼一声说:“不用管他。”
第12章 不见外的假媳妇
慕容瑾难酒足饭饱后,两手空空的回了酒店。
叶信言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心里头有点不舒服,看了他两眼连招呼都没和慕容瑾难打。慕容瑾难也不说话,从行李箱中把睡袍拿出来,径自走向浴室。
叶信言朝浴室的方向撇了撇嘴,默默地竖起中指。
“你大爷的!我扮成这样,牺牲那么大,连个晚饭都不给我带,祝你今天拉肚子,做噩梦,半夜喝水塞牙缝!”
叶信言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慕容瑾难的行李箱,瞧了浴室一眼,勾起嘴角,坏坏的一笑。
慕容瑾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空荡荡的床让他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转头看到大敞四开的行李箱,慕容瑾难瞪大了眼睛,几步走过去,整齐的行李箱已经乱作一团,他随手翻了两下,看了看,没丢什么,就是少了套衣服。
他想到什么,看向柜子。躺在那里的钱包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那个死骗子穿上他的衣服出去,顺走了他的钱包。慕容瑾难狠狠地把拿在手里的衬衫摔在行李箱上,咬牙切齿地说:“叶信言!”
走在街上的叶信言抖落抖落袖子踢踢腿,“看那个傻大个穿着挺好的,我穿上怎么大这么多?”
叶信言吸了吸有点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他把手缩进袖子里,用上好的衣料揉了揉鼻子。
“京冲怎么比豫津还冷,真是的,应该扒拉件厚实的外套穿上的。”
叶信言吃饱喝足,在商场里转到要关门才拎着大包小包回酒店。
两只手提着不少东西,叶信言摸着黑往里走,感觉身后忽然冲过来一股力量,下意识的矮了身子,冷硬的拳头带着拳风,擦着头顶而过。
叶信言松了手,买来的东西摊在地上,灵活的几个前滚翻,滚到床边。
长腿正对着门面冲击过来。叶信言抬起双臂阻挡,硬是没能拦住巨大的冲击力。他向下滑动身体,双臂在被压在床边之前迅速收了下来。
叶信言起身的同时抓住床单,两步助跑,一脚蹬在墙面上,向前跃了两米。慕容瑾难被裹在宽大的床单下,一时难以从中逃脱出来,两手抓住床单用力往两边一扯。“嘶啦”一声床单被撕了个大口子,慕容瑾难从撕裂的口子中出来,把床单扔在一旁。
与此同时,叶信言已经打开了灯,正笑眯眯地提着一个袋子站在他的面前。他随手把袋子扔到慕容瑾难的怀里。
“你的衣服。”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脸还是那张脸,换上男生的时装还蛮精神的,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长着迷惑众生的脸又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精英骗子骗过多少女孩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身手真不错,要是信的过,留在身边做事,是个不错的帮手。
慕容瑾难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看着叶信言说:“不问自取就是偷。”
叶信言耸耸肩,把钱包也扔给他,说:“花了点你的钱,买了几件衣服。要报案就去,我绝对不拦着。”说着,他张开五指,挑了挑眉,有点累的扑向大床。
慕容瑾难打开钱包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让人看着心酸,就剩了几个硬币,还一不小心,叮叮当当的掉到地上,咕噜噜的滚到床下了。
叶信言慵懒的抱怨传过来,“好不容易离开豫津一趟,想着去买几件衣服,就那几个钱。”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现金全被你用光了!”
叶信言努了努嘴,说:“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卡的密码。”
“你!”慕容瑾难要反驳,猛然发现,那个滚蛋独占了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大床。
第13章 被抢走的初吻
慕容瑾难在沙发上缩着身子蜷着腿睡了一晚上,睡的浑身酸痛。他坐起来转了转脖子,却发现床上又是空空如也。直到他和霍敬藤还有小金都一起吃过了早饭,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回来。
“混蛋!”
没办法,他只好出去找,霍敬藤想跟在他左右,保护他的安全,被他拒绝了,他让霍敬藤还有小金分头去找叶信言。
购物商场里,慕容瑾难找到乱转的叶信言,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你不好好在酒店呆着乱跑什么!”
叶信言说:“我的工作性质特殊,除了工作需要,很难出来玩儿的,好不容易来京冲一趟,我必须得玩儿个痛快!”
慕容瑾难哼笑一声说:“玩儿个痛快?你说的轻巧,万一……”
“不会有万一。”叶信言凑近他跟前,说,“唯一知道你带着夫人出来旅行的外人就是特办处的人,而他们,知道你带着你亲爱的小舅子一起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带上我,随他们怎么猜也不会猜到真正的原因。就算有人注意到我,也不会想到我假办你的夫人,顶多把我当成你小舅子。”
叶信言在慕容瑾难的胸口拍了一下,说:“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想的不比你少。我这个做小舅子的不和你同进出正常,躲躲藏藏那就不正常。”
叶信言往慕容瑾难身后瞥了一眼,忽然拉起慕容瑾难的手,跑起来。
“你又干什么!”慕容瑾难不明他的意图,却只能跟着他跑。
叶信言并没有拉着他跑多远,拐进楼梯间,他一把将慕容瑾难拉到自己跟前,自己则刚好严实的躲在了角落里。
慕容瑾难皱着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嘴。他一时呆住了,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凑到眼前的人,忘记了推开他,甚至忘记了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叶信言双手从慕容瑾难的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肩背,彼时黝黑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闭合着,好像在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
不知道是吃惊还是震惊,慕容瑾难连呼吸都忘了,只是忽然发现,原来叶信言的眼睫毛这么长,像美丽的尾羽一样,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叶信言微微侧了头,慢慢地睁开眼睛,往楼梯口处锐利的看了一眼。
慕容瑾难还没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却突然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叶信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说:“你没事吧?”他歪着头打量着他,笑着说,“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才不是!”慕容瑾难好像才想起什么是呼吸,一只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叶信言看着楼梯口的地方,却感受到慕容瑾难的目光,“干嘛这么看着我?”
由于生气和窘迫,慕容瑾难的脸颊带上了绯红,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太正常。
叶信言说:“我可不是初吻。”然后得意的晃着头出去了。
慕容瑾难狠狠地蹭了蹭自己的嘴唇,骂了句“混蛋!”
那是老子的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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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吃亏的思维
路边摊的一张小桌子上,围坐着四个人,气氛很是微妙。
霍敬藤和小金对面而坐。慕容瑾难和叶信言对面而坐。
叶信言吃的开心,慕容瑾难却吃的堵心,板着脸,时而瞥对面的人一眼。霍敬藤和小金交换眼神,默契的把脑袋埋进各自的碗里,感受到少帅的强大气波时还是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比较好。
叶信言被慕容瑾难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的停了筷子,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他对面坐着的是少帅,吃不惯路边摊也可以理解。
叶信言一双黝黑有神的大眼睛就那么单纯无辜的看着他,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瑾难“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旁边的两个人吓了一哆嗦,都默默地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坐的笔直,谁也不敢出声。
叶信言则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慕容瑾难,“怎么了?”
慕容瑾难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做!”突然把他拉进楼梯间里,莫名其妙的就吻了他,那可是他的初吻,最最无语又可气的是他是个男人,男人!叶信言根本就是在戏弄他。
叶信言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说:“我做什么了?”
慕容瑾难眯着眼睛看着他,点点头,站起来,说:“回去。”
霍敬藤和小金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叶信言还在恋恋不舍地吃着。
小金拉了叶信言一把,小声说:“夫人,别吃了,走吧。”
叶信言把筷子放下,说:“别叫我夫人,听着真别扭,叫我阿言。”
“是,夫人。”
“你……”
“还不走!”慕容瑾难的声音传过来。
叶信言耸耸肩,跟上前面的三个人。
回到酒店里,叶信言在慕容瑾难身后走进房间,正在反手关门。“嘭!”的一声,叶信言猝不及防的被慕容瑾难撞在门上,被眼前的大个子用力的掐着肩膀,肩胛骨用疼痛向主人叫嚣着不满。
叶信言微微蹙起了眉头,“在外面我不方便说……”话没说完,慕容瑾难突然撞过来,叶信言的牙齿都被磕的生疼。
慕容瑾难松开叶信言用大拇指擦了下同样被撞疼了的唇,说:“你不是想不起来了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叶信言舔了下唇,嘴里有些咸腥,该死的,嘴唇都撞裂了,“我那样做是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我也不能被你这样戏耍。”慕容瑾难挺胸昂首,带着类似初恋的悸动,有点不知所措却强装镇定的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看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