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难看叶信言上楼进了房间,才在夏耕对面坐下,询问他的情况。
夏耕说:“我自认为很自然,只是和他聊聊天,说说爱好,可是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是来 帮他的。他对我表现出很强烈的排斥。谈到爱好的时候,叶少校说,他的爱好是打人,我希望 这不是真的,不然,我现在的境况、好像有点危险。”
慕容瑾难摆了下手,让他放宽心,“他最多只是说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少帅,也许这样说会显得我这个人很胆小懦弱,但是我想我有必要提出来。在帮别人的 时候,我得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您也知道叶少校的情绪不太稳定,甚至对某些记忆产生了下 意识的回避。所以您才会找心理医生来给叶少校做心理疏导。”夏耕搓搓手,显得有点不安, 毕竞面前的人是少帅,这些话不说,他怕哪天叶少校真的把他打了,说不定被打死了对方都不 用偿命,可是说了,他挺怕把少帅给惹了。夏耕打量着慕容瑾难,见他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才 继续说,“叶少校刚才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对我的敌意了,他说他喜欢打人,喜欢暴力。我想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蓍告,他想让我离他远点。”
慕容瑾难点点头,表示理解,“既然你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心理疏导还是要做的。不管是 家里还是过几天的派对,我都会安排好人.如果他真的有暴力倾向,会有人及时制止他,保证 你的安全。你看这样可以吗?”
慕容瑾难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那不容置喙的气势和眼神,让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出。 夏耕连忙说:“可以,全听少帅安排。”
慕容瑾难走进卧室,叶信言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发呆。慕容瑾难从背后抱住他,说:“在想 什么?”
叶信言说:"在想派对啊。你不是说时间地点由我定吗?诶,不如去我家吧,我好久没回 去了。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冷冰冰的。不如在那里办派对,大家热闹一下。”
那里毕竟有叶杏语和叶玫瑰的影子,慕容瑾难怕他会受到什么刺激,但是想想,一味的回 避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再说,到时候不是还有外面那个心理医生跟着么。“好,都听你的。要 准备什么让敬藤去办吧。不过,我到时候不一定能去。”
叶信言挑眉,心想,“你不去才好呢,不然怎么痛痛快快的整外面那个家伙。”
慕容瑾难宠溺地说:“只要你开心,怎么玩儿都行.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你,到时候 我要派一队人过去,保证你的安全。”
叶信言不太愿意,“我一直一个人也没出什么事。你派一队人在外面站岗,我们怎么玩儿
? ’,
“我保证不让他们影响到你们,好不好?”
“勉强答应吧。”
慕容瑾难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真乖。” 作者闲话:
第143章 直到没朋友
华图回来的那天,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低调的坐在车里,就等在他家小区附近。古铜不是以 部族首领的身份来的,他们就以朋友的身份来迎接就好。
看到他们来了,叶信言就下了车。华图看到他,远远的就叫着跑过来。他赶忙迎过去,两 个人拥抱在一起。华图被古铜留在岭南一带那么久,现在终于见到亲人了。从他刚才跑过来的 时候,叶信言就发现他的腿有点瘸。
“你腿怎么了?”
华图一脸苦逼地说:“别提了,我被狼咬了。”
“狼?你怎么会……”叶信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华图被人拽着往后退了将近一米。
华图手脚并用的乱踢了两下,没能从古铜手里逃出来,放弃了,老实的被他拽着和叶信言 说话。“我爸在家吗?”
“不在。华叔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慕容瑾难从车子另一侧绕过来,揽着叶信言的肩膀,冲对面的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华图叹气,说:“我真可怜,爹不疼,娘不爱。”
古铜听了他说的,立刻插话,“我疼我爱。”
华图炸了毛,“谁要你爱呀!你松手,松开!”
叶信言看着他一副要暴走的样子呵呵的笑。华图是真没辙了,还是来软的吧。
华图垂头丧气地说:“古铜,你先把我放开,我跑不了。那是我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 的,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就像你和你的族人一样! ”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咬牙切齿。
古铜这才松开了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华图身后。
“走吧,回家。”
华图说:“我身上没家里的钥匙。”
叶信言把钥匙环套在食指上转了几圈,说:“去我家。”
古铜又把华图拽住了,“不去。”
慕容瑾难解释给他听,“他们两家就住对面,现在华图的父亲不在家,他们没有钥匙进不 去。”
华图趁着慕容瑾难和古铜说话的功夫用胳膊碰了一下叶信言。“要不你手机借我用用,我 给我爸打个电话,古铜这人太轴了,说不通。”
“别。”叶信言说,“就是考虑到古铜和你一起回来,才没敢告诉华叔。万一古铜做出什 么惊人的举动,把华叔吓着怎么办?”他瞄了眼古铜,对华图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看 华叔心情好像不太好,你多注意点啊。”
叶信言家里太长时间不住人,都落了灰,屋子里的空气都闷闷的。华图把窗户给推开了。 叶信言简单的擦了擦桌子,去烧水,客人来了,至少得弄点热水喝。慕容瑾难跟在他的身后进 了厨房。厨房是半格挡式的,没有门,慕容瑾难和叶信言的亲昵动作被古铜尽收眼底。
古铜认真地盯着他们看。叶信言在弄什么东西,这时慕容瑾难绕到了他的身后,环住叶信 言的腰。叶信言用手肘顶了慕容瑾难一下,说了句什么,好像是想让他走开。慕容瑾难不但没 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把头靠在叶信言的颈窝处。叶信言抬手往旁边推了慕容瑾难一下。慕 容瑾难顺着他的力道偏了一下头,然后又凑过去,吻对方的脸颊。
古铜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似懂非懂的挠挠头,然后转过身,看向正在给快枯死的仙人掌 浇水的华图。
古铜走到华图身后,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抓抓头发,然后僵硬的把手伸 过去。从后面突然幽幽的伸出两只手,华图一个激灵,“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脚 踩到了古铜。古铜皱皱眉头没有躲,收紧手臂抱着华图,然后就去亲他的脸颊。华图双手胡乱 扑腾着,碰到了花盆,举起仙人掌,“眶当”砸在了古铜的脑袋上。
慕容瑾难和叶信言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华图张大嘴巴,说:“怎么是你啊?”
古铜脸上都是土,花盆已经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的额头也被砸破了,血顺着髴角流下来。 叶信言先走过来,拍了下古铜的手臂,又指指洗手间的方向,“那里有水,我帮你去清洗 一下。”
古铜不动,看着华图。华图歉疚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瑾难对古铜说:“你先去清理一下吧。他家就住在对面,不会跑的。”
古铜这才慢慢转过身,跟着叶信言去洗手间。慕容瑾难问叶信言说:“医药箱在哪儿?” 叶信言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华图知道。”
华图已经把东西给找出来了。古铜把头上的土和血都洗掉了。伤口不是很大,新渗出来的 血也不多。华图把消毒水和纱布都准备好了,见他出来了,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古铜刚一坐 下就弹了起来,把华图吓一跷。
“怎么了?”
古铜指着沙发说:“坏了。”
‘‘坏了?”叶信言用手按按试了一下,“没坏。”
华图干脆直接坐了上去,用力的上下晃了两晃,站起来,按着古铜坐下,‘‘没坏,这个就 是软的。”古铜太高,身子站的很直,跟个铁板似的,华图跳起脚来往下按他,他身子弯都不
弯一下。
古铜有点犹豫,但是华图让他坐下,他张张嘴,看着华图有点生气的脸,还是胆战心惊的 坐下了。华图看他的样子跟扎马步似的,根本没坐下去。华图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这里和 你们那里不一样,你们那里都是石头和木头,这个里面是海绵,软的,但是不会塌!”
这么一折腾,古铜伤口上的血又流到了颌骨。华图不再给他解释有的没的,拿起桌子上的 东西给他消毒。华图三下五除二的在伤口上涂好药后,叶信言把准备好的纱布给拿过来,帮他 粘好。
叶信言看着古铜僵直的坐在沙发上的样子,还要被华图这样粗鲁地对待,觉得他挺可怜的 。“华图你干嘛打他?”
华图也挺无辜,“从背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我怎么知道是他? ’’
“这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他是谁?”
“我真不是故意的。”华图这句话是对古铜说的。
古铜呲着牙笑笑,“我知道。”他刚才以为华图生气了,现在知道他没有,所以又开心起 来。
华图想起叶杏语的事情,转头看向叶信言,用质问的语气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 底查清楚没有?”
叶信言被他问懵了,"查什么?”
“杏语啊,你不是说她是别国的间谍吗?”
“你说什么? ”叶信言拧紧了眉头,华图说叶杏语是别国的间谍。
华图刚要再说什么。慕容瑾难赶紧打断了,“古铜这样可不行。我看要不送他去附近的医 院看看吧?”
华图看了看说:“要去医院吗?我怕他不愿意去,不过那花盆砸下来,弄的都是土,是挺 脏的,万一感染就糟了。”
古铜说:“我不去医院。”
华图给他解释,“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是个神圣的地方,你不要害怕。”
慕容瑾难看向余光感受到叶信言的目光,将脸转过来,正对上叶信言犀利的眼神。慕容瑾 难搂着他的肩膀往旁边走了几步,将声音压低些,说:“怎么了?”
“怎么了?”叶信言说,“这话该问你呀,你为什么不让华图把话说清楚。叶杏语是间谍 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怕我和叶杏语串通一气,所以不想让我知道啊?”
“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多了?好,那我听你说。”
叶信言在套他的话。慕容瑾难不敢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只能暂时稳住他。“对,叶 杏语有做间谍的嫌疑,不过她现在不在豫津,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他想了想说,“你和她 是龙凤胎姐弟,你们的关系比较敏感,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就当作不知道,好吗?” 叶信言沉默地看着他,大约一秒钟的时间,点头说:“好。”
“喂!”华图说,“不是要去医院吗,你们聊什么呢?”
慕容瑾难拿起车钥匙,说:“我们在聊去哪家医院比较好。走吧,我开车。”
华图笑笑,“这可不敢当。”
到了医院,古铜很警惕地看着周围,好像危险随时都会来临。华图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地 让他放松。古铜像是个大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华图身后。越是到人多的地方,古铜会越不安 。慕容瑾难让他们等着,他去帮忙挂号。
华图用肩膀撞了叶信言一下,朝他挤挤眼睛,说:"慕容瑾难很不错啊,有眼光。”
古铜从后面挤过来,夹在叶信言和华图中间。华图无语地冲着古铜翻白眼。古铜却是憨憨 的笑。
叶信言越过古铜的身子探出头来对华图说:"图图,我觉得铜铜很好啊。你们两个很般配
VI
O
“去你的。我是直男!直到没朋友。”
慕容瑾难回来了,“走吧。”
华图把慕容瑾难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说:“我带着他过去吧。麻烦你们了。”
慕容瑾难想找机会和华图谈一下,关于叶杏语的死和叶信言差点精神崩溃的事他还不知道
作者闲话:
第144章 收敛不了,天生的
华图有点无法想像他爸见到古铜是什么反应。尤其是古铜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一句什么“ 你是我的”。华图这么多年没带个女朋友回来过,带回来个男的,还是个野蛮人。他爸不得气 绝身亡。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叶信言提议在家里吃,让大家尝尝他的手艺。这个提议自然是都赞成 的,慕容瑾难自从知道他会做饭开始就想尝尝了。华图清楚叶信言的厨艺,不用去外面,吃的 干净,味道也好,自然也乐得其所。至于古铜,他就跟着华图。
华图看了眼脑袋上贴着块纱布的古铜,扯了下叶信言的袖子,小声说:“你说,他怎么办 呀。要不……”他瞄了瞄慕容瑾难,“你们把他带走吧。”
叶信言把袖子扯出来,嗒嗒嗒的切菜,“你别出馊主意了。瑾难嘴上不说,为了我的事, 肯定没少和他妈吵,要不然她妈早去找我麻烦了。你别给他找事了。”
“你心里就慕容瑾难一个人,你为兄弟想想啊。”
叶信言凑近些,压低声音说:“我看古铜对你挺好的。脑袋被你开了都没生气。”说着他 朝慕容瑾难的方向撇了撇嘴,“我就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他差点跟我打起来。”
华图拉开点距离,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天呐。叶信言,我小瞧你了。你敢打少帅 。”他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事也就你敢干,换第二个人不得被枪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