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言上前一步,面带笑容地说:“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校.能 来喝今天的满月酒是我的荣幸才对。瑾难刚登上大帅的位子不久,他太忙不能过来,您也清楚 ,还希望您不要计较才是。”
卢封零笑了笑说:‘‘今天的满月酒,我这个做主人的倒是喝不成了。大帅临时叫我过去, 说是有要事。叶少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叶信言总觉得背后还有什么事情,看卢封零的表情,就像是要将他一军的。不过临阵脱逃 可不是他叶信言的风格。
“如果可以,我自然愿意奉陪,但是如果是机密要事,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卢封零说:“你的亲人来了,你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叶信言眼神露出几分疑惑,叶玫瑰和叶杏语都已经不在了,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难道他 和杜仲升的关系也都被卢封零知道了不成吗?
叶信言眨眨眼睛,恢复自若的神态,微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可能就喝不了满月 酒了〇 ”
叶信言对卢夫人表示了歉意,然后对韩文馨说:“妈,我要和卢司令出去一趟,不能陪您 和两位嫂嫂了。”
韩文馨非常理解的表示没关系,两个人都微笑着,演绎的非常和谐。
到了地方,叶信言才知道,雷温来了。雷温是秘密过来的,连保镖都没有带几个,他自称 此次前来,不是以金瑞大帅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舅舅来看自己外甥。
慕容瑾难看到叶信言的时候,就像叶信言刚从卢封零口中得知来的人是雷温时一样吃惊。 慕容瑾难跟卢司令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叶信言说:你怎么过来了?”
叶信言说:“卢司令告诉我,我的亲人来了,所以他便带我一起过来了。”
慕容瑾难想了想说:“也好。既然他是以你的舅舅的身份过来的,你在场也比较好。” 雷温看到叶信言倒是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是看到卢封零的时候,反问了慕容瑾难一 句,“咱们自家人叙旧,有外人在这不太好吧?”
卢封零笑笑说:“大帅突然造访,豫津当然不能怠慢了您。如果您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 我离开就是了。”
雷温竞然点了下头,毫不掩饰想让他离开的态度。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卢封零是对慕容瑾难说的,然后痛快的出去了。
叶信言不太明白雷温的用意,他看了看慕容瑾难,后者只是对他微笑示意宽慰。慕容瑾难 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对着雷温。
慕容瑾难对雷温说:“您来,不只是为了看阿言吧?”
雷温说:“我来主要就是为这个事,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祝福。”他对身 后的人摆了下手,示意他出去。雷温身后的人恭敬的向他弓了下身子,然后转身出去。
雷温说:“我这次来,就带了几个人,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信任,也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诚
思0
叶信言拧着眉头和慕容瑾难对视了一下。
叶信言说:“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温说:“我希望阿言能跟我走。”
慕容瑾难说:“不行,您明知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却要带他离开,说不过去吧?”
雷温笑了笑,“他跟我走,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叹息一声,掏出一支雪茄,要 点上,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做出个征询意见的表情。慕容瑾难微点了下头,表示请他自便。雷 温点上雪茄,淡淡的烟雾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西蒙死了,你是亲眼看见的。”雷温看着叶信言淡淡地说。
叶信言点头,说:“是。不过,这和您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雷温说:“约克根本没有能力继承金瑞。其实,我最看好的,是你姐姐。她很聪明,做事 干练,有勇有谋又够狠,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妇人之仁,可惜,她和西蒙一样,都要反我。如 果他们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想挑起金瑞和豫津的战争,将两个国家一起吞并的话。我会考虑 把我的位子给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都已经听出他的意图了。他想带叶信言回去,培养叶信言继承他的位子 ,所以他说,叶信言跟他走,对慕容瑾难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叶信言真的继承了金瑞, 那么豫津和金瑞的关系必然更加紧密。可是慕容瑾难和叶信言都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
叶信言不稀罕那个位置,对雷温说的也没有半分兴趣。
雷温说:“男人没有一个能够经得住权力的诱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帮你登上最高的 位置。”他看着叶信言苦闷的表情,笑了几声,“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人庇护的感觉,心甘情 愿做别人的附属品。”
慕容瑾难刚要反驳,叶信言抢在他之前说:“瑾难从来没有把我当作附属品。而您,现在 不正是想利用我吗?你不像金瑞易主,可是约克又没有能力继承那个位子,所以你才来找我。 但是我就算去了,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雷温说:“如果只是让你去做摆设,我大费周章的来这里做什么呢?”
“说的就是啊。”叶信言说,“你不会真的让我掌权,但是却可以用我来和瑾难谈条件。
雷温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叶信言说:“儿子不行,还有孙子。我跟你走,就是去做个备胎。等你真正的继承人被培 养起来了,自然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岂不是要被当作弃子扔掉了。”
雷温微微沉吟,他确实是这种想法,就算他真的把自己的位子给了叶信言,他也会把下一 任的继承者给安排好。雷温笑笑,换了一个谈话角度。“看来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走,只是担心 和我走了以后可能会面临的问题。要做大事,就要有冒险的精神,机会就摆在眼前。”他的视 线转到慕容瑾难身上,不过,话还是对叶信言说的。“你和他平起平坐的机会。你也不想一辈 子低头做人吧?”
叶信言笑了,他自然的把慕容瑾难的手牵在手里,说:“我想您搞错了。不过也是,您并 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当然不清楚。我在瑾难面前从来没有低头做人过,正相反,瑾难常常忍 受我的小脾气。他这样对我,您说我有什么理由离开呢?”
作者闲话:
第187章 别人家的天伦之乐
叶倍言的语气不太好,言语中甚至带了点敌意。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气,给了 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慕容瑾难对雷温说:“您说这次来是以II舅的身份。那我们是不是该抛开政事。这样吧, 时间不早了,我这就让人安排,找个安静的环境,咱们先一起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雷温见叶信言梓着眉头要发飙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说:好,那就听你安排吧。”他转而 对叶信言说,“你看起来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叶信言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呢?”
慕容瑾难搂着他,扶着他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叶信言今天的状态不太对,有些暴躁。 叶信言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该谈的,慕容瑾难自然会和雷温谈,他不会让雷温把自己带 走的,对于这一点叶信言完全可以放心,所以他站起来,对雷温表示歉意。
“我身体不好,累了,要回去休息。”
慕容瑾难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叶信言跟他摆了下手,示意不用管他,然后迈着大步出去了。
雷温是他舅舅的事情对于外界还是个秘密,看卢封零今天对他不善的态度,不知道又有什 么在等着他。
叶信言很烦闷,想抽根烟,把手伸进口袋里,那里空荡荡的,只好作罢。
没多久,他便回到了慕容家。韩文馨她们还没有回来。叶信言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有预感 ,卢封零肯定会来慕容家,就是不找他的麻烦,对于今天的事肯定也会有所顾忌。
叶信言心情不好,拧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掐着鼻梁。华医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 响起。
“回来了,没什么事的话先把针打了吧。”
说到打针叶信言多少有些紧张,顿时都觉得坐在沙发上,压的针孔都疼了。毕竞他已经打 了这么长时间的针了,又是这么不好进药的针剂,用苦不堪言四个字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叶信言仰头看着华医生说:“不是晚上打吗?”
华医生解释说:“瑾难告诉你了吧,从今天开始,每天一针就可以了。你的身体这段时间 恢复的很好,继续正常服药,至于针剂,我虽然说只晚上打一针就可以了,但是不能拖的太晚 。”华医生笑笑说,“行了,别磨蹭了,早打晚打都要打。在这还是去卧室。”
“卧室。”叶信言说着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华医生说:“走啊。”
“哦,那个您先去准备吧。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行。”华医生去准备针剂,拿好了东西就直接去他的房间里等了。等了半天.也没见叶 信言进来。华医生拧着眉头,去外面找他。
叶信言正在吃香蕉,他朝华医生嘿嘿笑笑,“我饿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华医生站在二楼抱着双臂俯视着他,“好啊,我等你。”华医生明知他在拖延时间,但是 再拖也躲不过去。
香蕉很快吃完了,叶信言想到墙角箱子里睡觉的小奶狗,他都还没给他起名字呢。华医生 拧着眉头走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耐心。
华医生在叶信言抱小狗之前,说:“别碰它,要碰也先打完针。”
叶信言小声说:“怕什么,它又没有传染病。”
“你想玩狗随便,先打了针。”
叶信言不大高兴的瞥了华医生一眼,边楼上走边说,“什么叫做玩狗,说的这么难听。它 是我朋友,你别欺负它。”
华医生说:“我只管你,不管它。”
叶信言走进卧室,就站在门口附近,心里有点小挣扎。华医生拿起针剂,笑眯眯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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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
叶信言深吸一口气,听到华医生说的,就像是听到命令一样,还是个很苦涩的差事,他在 特训学校进行熬刑训练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苦过。那毕竞有个时间期限,这可好,虽然剂量减了 ,可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类似于退烧针那样的针剂他还好忍一点,偏偏这种针 剂疼不说,还不好进药,再加上他长期打针的缘故,现在一针基本上要十几分钟才能结束。 叶信言蹭过去,看了眼华医生,说:“我想喝水。”
“先打针,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
叶信言抿抿唇,磨磨蹭蹯地把皮带解开,把裤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臀部的皮肤,侧身坐 着,尽量方便华医生推针。
华医生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趴床上吧,这样你能好受点,我也方便下针。” 叶信言抿着嘴,听话的照做了。华医生看了看,叶信言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 ,几乎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他把裤子又往下拽了些。
叶信言有点紧张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身后传来凉飕飕的感觉,然后就是锋利的针头刺入。 他轻轻地“嗯”的一声,然后就是漫长的忍耐。他的臀上起了几处硬结,更不好进药,华医生 一边推针,一边按揉着针头附近的肌肉。
“放松,别绷着劲,我推不进药了。”
叶信言轻哼了一声,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好T〇,’
华医生终于拔了针。叶信言伸手把裤子拽上,趴在床上没起来,他侧过脑袋,看着华医生 ,说:“华叔,你能不能给我个期限,我什么时候能不打针了呀?”
华医生冲他笑了笑,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这个得问你啊,你身体恢复的好,那很快就 不用了。好孩子,真乖,睡一会儿吧。晚饭做好了,让他们上来叫你。我今天有约要出去一趟 ,要是瑾难没能赶回来陪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啊。”
叶信言夸张的点了下头,然后没什么精神却很八卦地问:“约了什么人啊,是不是上次在 超市见的那个?”
华医生用食指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说:“我回家,约好了和那个小兔崽子还有野蛮人一 起吃饭。”
叶信言说:“我也去。”每天呆在家里要发霉了。
华医生说:“你能行吗?出去一天了,不累吗?”
叶信言说:“没事,我想出去转转。”
叶信言在车上把要回特办处工作的事情告诉华医生了。华医生听了立刻瞪起眼睛,他工作 不是问题,回特办处就有问题。
“你们那是什么破单位啊,不许去。辛苦不说还那么危险。你现在好点了就得瑟是吧。你 要是回去工作,没几天你病情就得恶化。”
叶信言解释说:“不会的。瑾难都安排好了,在我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不会给我太多工作 的。我也不会参加行动。”车子轧到什么,颠了一下,叶信言吃痛的轻哼了一声。
华医生说:“就你们那个没人性的处长,能让你轻松?”
叶信言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他、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
“啊? ”华医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
“那他知道吗?”
叶信言点点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说破了,我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