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制图我治你[现代耽美]——BY:二环北路

作者:二环北路  录入:11-21

  话音未落,他就抓起秦轶言的手往病房外走。
  秦轶言被弄得莫名其妙,小声问:“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谢淮仰起脖子反问,“打碎支持别人努力康复的梦想,还觉得自己很高尚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没必要刻意骗他世界是个童话。况且你应该也看到那个孩子的病了,土木工程需要长期在外出差,他的身体也……”
  “够了!”谢淮往病房里看了眼,生怕他听到这些话,拉着秦轶言冲进楼梯间,一路走到住院部的大门外。
  今天秦轶言来早了一小时,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天边透出一抹通透的淡粉色。谢淮把他拉到屋外的老银杏树旁,径自坐在石凳上,点燃了一根烟。
  “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可以丈量土地的宽广,也能窥探宇宙的奥秘,却唯独不懂得体会生命的艰辛与不易。我一般会把这类人归结为徒有其表的斯文败类。”他优哉游哉地吐出一串白烟,缓缓道,“很可惜——秦轶言,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还意识不到这点,从今往后都不配做我的老师。”
  说完,他把烟头摁在石柱上碾灭,精准地丢进了两米外的垃圾桶里。
  秦轶言没想到他还会因为学习以外的话题和自己发火,试图想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半晌,他突然大狗似的半蹲下身,抬眸与他平视,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想吃什么?”
  谢淮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惊讶地瞪大眼。
  “虽然我不习惯用你的方式与人相处,但我不否认你的做法。世界观不同,理应互相尊重。”秦轶言分析得头头是道,“所以,明天想吃什么?”
  谢淮差点被他的话绕晕,想了想感觉勉强能算道歉,不屑地撇了下嘴:“那就西子楼的腌笃鲜吧,再加碗玉子豆腐汤。”
  “好。”他郑重地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蹲得太久,起身瞬间竟有些站不稳。
  他下意识想去扶什么东西,可四面都是空气。谢淮见状眼疾手快地架住了他的胳膊:“你还没吃晚饭?”
  “没事。”他揉了揉眉心,缓缓抽出手,“不用管我。”
  但谢淮还是放心不下,摸出一块山楂糕塞到他手里:“以后吃完饭再来。我说的那些店都是这一带最棒的餐馆,你也可以去试试。”
  说完他便医院里走去,朝着他的背影潇洒地挥了挥手,完全看不出十分钟前两人刚吵过架。
  秦轶言看着眼前系满红色丝带的老银杏树,又捏了捏手里的山楂糕,愣愣地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秦狗:老婆好像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要哄一哄√


第22章 以身抵债
  回到病房后谢淮又和小男孩聊了几句,得知他叫常泓,上个月突然发高烧被送进医院,后来确诊为急性脊髓炎。好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病情得到了控制。
  两人混熟后,他时常追着谢淮问东问西,比如高考难不难,大学生活又是否和大人们说得一样轻松有趣。
  谢淮听到这种问题,脑子里全是一具骷颅站在阳台上大喊快跑的表情包,但看孩子充满好奇心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不少谎话。
  周三学校课少,孔欣慧和体委带着水果篮到医院里看他,三个人一起哄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秦轶言遵守承诺每天给他带饭,顺便检查复习情况。为了防止上次的尴尬局面再次发生,他特地选了些难度适中又具有代表性的题目抽查。谢淮答得还算轻松,偶尔有说错的地方,他就及时指出错误,耐心纠正。
  于是在众人的热情关照下,他如愿以偿地吃胖了五斤。
  周六早晨,秦轶言帮他办出院手续。复诊时医生说他的伤比较难养,平日里要多注意保护。谢淮不以为然,活动着僵硬的手指,蹦蹦跳跳地走到屋外。
  秦轶言跟走在后面,冷不丁问:“现在可以画图了吧?”
  他顿时感觉被雷劈中:“你的脑子里只有工图?”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就给你补课。”
  “不行,”谢淮尝试握拳,摇头说,“还有点疼。”
  “不行也得行,我只有今天有空。”秦轶言出尔反尔,直接把他塞进车里。
  这是一辆普通的白色越野车,不过十五六万,和他谈吐中散发的书香门第气质截然不符。
  不过车型很大气,空间也很宽敞,飘着一股清淡的蓝风铃香水味,后视镜上还挂着块用红线串起来的平安玉。
  谢淮不情愿地系好安全带,低头刷起了手机。他想给常泓挑个礼物,左挑右捡半天,却找不到满意的东西。
  “喂,”他把目光投向驾驶座,“我在给隔壁床的小男孩选礼物,你有什么推荐吗?”
  秦轶言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看着前方路况,淡淡道:“你总是喜欢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分心。”
  “什么叫无关紧要?”谢淮有些生气,想起那天他对小朋友说的话,更加反感,“秦轶言,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冷漠的。隔岸观火,感受不到他人的痛苦。”
  “什么?”他闻言惊讶地转头,下意识放慢车速。
  这个社会对精神病人并不友好。这几年来秦轶言都在努力装正常人,就连导师和同事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缺乏共情能力的人格障碍患者。
  没想到才认识谢淮两个月,就被看出了端倪。
  秦轶言突然有点伤心,就像小孩子最宝贵的玩具被偷走一样。
  在内心挣扎片刻,他还是决定继续伪装:“你可以给他买3D建筑拼图。他对建筑感兴趣,应该会喜欢。”
  “这个建议倒还不错。”谢淮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并未察觉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周的课是轴测投影,不算特别难,但知识点较为繁琐。回学校后秦轶言把他拎进办公室,嘱咐说尽快开始。
  办公桌容纳两个成年男性显得很拥挤,谢淮搬着小板凳缩在他边上看PPT,像只乖巧的宠物猫。
  轴测投影一共有四讲。秦轶言先按照课件顺序讲解,再自己过滤消化,用彩笔分类标注,写得井井有条。
  当面辅导不比大课,更考验老师因材施教的能力。秦轶言很快发现他做笔记的特点,故意关掉总结页的幻灯片:“给你三分钟时间,把四种轴测图的优缺点说给我听。”
  “不用了,我现在就能说。”谢淮自信地合上课本,从四个角度对比分析,轻松作答。
  这道题课本上没有原话,全靠学生自行理解。他听完赞许地点头,重新打开课件:“不错,接下来开始做题。”
  幻灯片最后一页是这周的课后练习,足足有十五题。看天色已晚,谢淮担心自己吃不上饭,为难地问:“全做完吗?”
  “做到我觉得你掌握了为止。”
  他只能抓紧时间写。右手还很疼,他舍不得自己受委屈,继续用左手画线。没想到书脊把书本左侧的纸张拱起来了,线条根本画不直,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显得无比笨拙。
  突然,从右手臂弯下伸来了一只修长的手,压住了翘起的书页。
  谢淮惊讶地抬头,见秦轶言落在窗外的暮色里,同样侧目注视着自己。
  “快点做,别分心。”
  “哦……”他赶紧低头。
  但说不分心是不可能的。秦轶言的手几乎贴着他的胸口,完全压缩了两人的空间,似乎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会擦中乳/尖。
  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手。
  谢淮一时间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声说:“不会……”
  “哪里不会?”
  “想不出形状。”
  “这就是很简单的切口圆柱,”秦轶言的手指轻扣课本,“只不过在里面多挖去一个正方体,所以侧投影上有条虚线。”
  他还是没法集中注意力,支支吾吾说:“可以画个图给我做参考吗?”
  秦轶言点了点头,打开桌面上的软件,单手操作鼠标,另只手熟练地输入数字,很快画出三维示意图,360度无死角地演示给他看。
  谢淮恍然大悟,不禁感慨:“这软件居然能辅助做题,好厉害啊!”
  “考试的时候可没人帮你建模型。”他却在边上泼冷水,“而且如果喜欢上机,期中考结束就开始教AutoCAD,够你学两个月了。”
  提到这个魔鬼软件,谢淮顿时心如死水。还记得去年占比30%的机考,老师给他们一堆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模型,他愣是在电脑前坐了两小时,怎么也画不出来。
  “靠,别提了!”他烦躁地揉头发,“我就是因为那傻逼机考才挂科的。”
  “因为你太依赖课本了。如果今年听我的话,肯定能及格。”秦轶言看了眼手表,似乎晚上还有事,“今天先到这里,回去把前几章的错题看一遍。”
  “知道了。”
  埋头理书包时,又听秦轶言说:“对了,医药费。”
  谢淮有恩必报,爽快问道:“多少钱?”
  他把发票放在桌上,只见合计栏写着两千零肆拾捌几个大字。
  “这么多?”谢淮突然没了底气,“抹个零吧。”
  “二千?”
  “248!”
  “……”秦轶言无语。
  他也有些尴尬:“学长,我谢淮说到做到,从来没欠过别人的钱,只是现在真的手头紧。”
  “我也没钱了。”秦轶言无奈摊手,“谁让你这几天吃光了我的补贴,奖学金也迟迟不发。”
  “不可能!七天吃了你一个月的工资,我是猪吗?”
  “那我把这笔钱也算在医药费里?”他敲了敲桌子,“或者你想办法催一下华构集团,别总是拖着钱不发。”
  “卧槽,你居然申了我……他们家的助学基金?”谢淮惊讶地合不拢嘴。
  华构集团是江南有名的建筑世家,本着“取诸社会,用诸社会”的精神,这代家主谢鼎城设立鸿图奖学金,专门为建筑领域的研究生提供经费。
  而此刻坐在秦轶言面前的土木废柴,正是华构集团排行老三的小少爷。
  但因为不幸留级,他原本阔绰的生活泡汤,每个月的零花钱买完烟酒,吃几顿大餐就所甚无几。现在还欠着几千花呗,都不敢找爸妈要钱。
  没想到连老子也不靠谱了,居然欠别人几万奖学金不发,害身无分文的自己被追债。
  他真的很当场想打电话给二姐,唱一首江南皮革倒闭了。
  半天,他嬉皮笑脸地挤出一句话: “实在不行,我以身抵债。”
  秦轶言严肃地挑眉:“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是你想歪了吧?”他翻了个白眼,“我是让你把我捆到华构集团的门口闹事。”
  看样子这笔钱是要不回来了。秦轶言叹了口气:“先回去准备考试,要是没及格,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作者有话说: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想回收自家的奖学金罢了。


第23章 找个朋友
  谢淮打开寝室门时,里面只有祝可诚一人。他正戴着耳麦激动地讲解游戏背景,一边操作鼠标疯狂厮杀。屏幕上的画面幽森诡异,右下角还有不断刷新的弹幕。
  不用说,他又在直播恐怖游戏。
  谢淮站在后面看了几分钟,回到座位上继续复习工图。不知过了多久,吵闹的寝室安静下来,祝可诚摘下耳机,用生离死别的夸张声线嚎叫道:“淮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这几天我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吗?”
  “没这么夸张吧,刚才不还玩得很开心?”
  “今天是我这周第一次玩游戏!”祝可诚跑过来抱住他乱晃,厉声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谭祁骗走了他的微信号,还威胁他每晚都要来办公室补作业,自己是计算机系的,如果祝可诚玩失踪,只要动手编个程序,就能破解他的位置。
  他听到这话腿都吓软了,哪里还敢乱跑。没想到谭祁还准备了惩罚措施,错一题罚一个引体向上。
  祝可诚平时从来不锻炼,连挂在杆子上晃两下都费劲。第一晚学函数和极限,他做错了14题,就算在杆子上吊一年也做不完。
  没办法,他只能向谭祁求饶。
  更绝的事情出现了。
  谭祁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根麻绳,把他的双手固定在上面,然后自己跳上去,握住他手腕两侧空余的栏杆,用腿夹住他的双膝,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带着他做完了引体向上。
  祝可诚觉得自己太难了,简直就是夹逼定理本夹,比洛必达法则和泰勒展开还难。
  作为一个24k纯零,他都想连夜爬上崆峒山,出家修行,从此不再有世俗的欲望。
  谢淮其实知道他被抓去学高数了,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新式的教学方法。听完这段悲惨的遭遇,他同情地问:“那他教得怎么样?”
  “讲得倒是挺好的,听说是个很牛逼的研一学长。”祝可诚从高数课本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我今天下午刚做完去年的期中卷,考了83分。”
  谢淮接过卷子看了几眼,戏谑地笑道:“看来没少做引体向上。”
  “你还嘲笑我!要不是为了打听你的情况,我会掉进狼窝?”他委屈地大吼,“听说秦学长把你照顾得特别好,给你讲错题还买晚饭,真是羡慕死我了。”
  相比之下,秦轶言确实是模范助教。不过现在提到他,谢淮脑子里只有医药费和奖学金的事,笑着挠了挠头:“小祝,你能借我两千块吗?我的医药费是秦轶言垫的,怕他这个月没钱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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