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异闻条件差,并没有被这些诱人的条件打动。
傅异闻告诉他们:“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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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河身上越来越烫,傅异闻扶着他,看着他朦胧地仰头。
因为意识清,他的眼里像是染上细碎的水雾,看人都带有别样的意味。
傅异闻注视他顷刻,告诉他:“我可以给你临时标记。”
“顶级Alpha的临时标记,比高级抑制剂要管用。”
盛雪河闭上眼思考,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说,他可以。
紧跟着,傅异闻问他,临时标记的地点要选择哪里。
“你家还是我家?”傅异闻说着,“我妈在家。”
盛雪河:“……我爸妈,奶奶都在。”
傅异闻点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朝室内迈。
“那就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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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河一路晕乎乎的,但这次发情期没那么难捱,即便没有抑制剂。
他只要离傅异闻很近,嗅着傅异闻身上的气息,那些躁动的、安的因子,就能被压了下去。
家中的佣人都是Beta,嗅到信息素的味道,但这味道过于猛烈,以至于他们也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淡香。
风铃花香混有清雅的山茶花,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
“少爷。”他们神情恭敬,看着傅异闻怀中的少年,有些知所措。
无措的同时又有些新奇,盛雪河能够看见他们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那眼神颇有一种“少爷第一次带人回来的味道”。
也幸好他们没这么说,否则他定会很尴尬。
被公主抱的姿势令他面色发烫,别过头将脸埋进傅异闻的胸前,隔断了其他人的窥探。
“少爷,今晚的餐点是……”
“有忌口吗?”傅异闻问他。
他的声音低而沙:“没有。”
“晚餐照常。”
话音刚落,佣人们便匆匆忙碌,训练有素的他们知道分寸,可空气中飘荡的花香,仍然让他们浮想联翩。
上楼梯时的跌宕起伏传到他们身上,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愈发靠近,盛雪河的呼吸加快,自禁搂紧傅异闻的脖子。
“傅异闻。”
极度的渴求令他难耐出声,长睫在细细颤抖,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蝶翼。他的手逐渐下滑,抓紧傅异闻胸前的衣料。
“还要多久?”
距离傅异闻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傅异闻是Alpha,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哪怕是临时标记,他也希望能在自己的地盘,占有属于自己的Omega。
傅异闻想告诉盛雪河自己的打算,这会显得他很在意,又过于重视。
于是他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仅停留在表面的接触,让盛雪河有片刻的怔神。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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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异闻的房间内皆是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的风铃花香钻入鼻腔,盛雪河住地颤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在榻上都知道。
阴影渐渐笼来,盛雪河抬眼去看,傅异闻的眼神褪去了往日的端正,带着许些慵懒,也许是因为眼窝深的缘故,总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他的手被捉住,被握了一会儿才被放开。撑着手肘欲起身靠近对方,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素。
他们的手指逐渐交缠在一起,傅异闻亲吻着他们扣在一起的手,吻意缓慢缱绻,带有极致的耐心。
接着,吻在转移,到达了他的腺体。
当傅异闻的嘴唇贴上他柔软的腺体的刹那,盛雪河整个人都僵了僵,因为过于欢愉,双眼微微眯起,又受住似的睁开,哀哀地侧首望去。
期待,渴求,欲望,迷离。全部交织在这双澄净而又纯真的眼里。
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轻松抱起置于腿上,等他反应过来,傅异闻已将他的衣服撕碎,露出大半雪白肩头。
如水彩晕染开的肌肤,锁骨都是水红一片,还有他那漂亮的后背,皆倒映在傅异闻沉静的眼湖。
傅异闻:“我要咬下去了。”
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
比起傅异闻的迟疑决,盛雪河主动得过分,他自身并是贪欢的人,但本能的生理反应让他无法自主。
他主动将衣服往下拉了拉,乖巧低头,像是要更方便Alpha寻找腺体。
Alpha再也无法忍耐,犬齿抵在脆弱的肌肤上,用力咬下。
刹那体内的血液仿佛被剧烈冲击,带来血管都要破裂般的热意。
疼痛混杂着其它难以言喻的感官体验,焚烧着他的神经。
他在躲,有炽烈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防止他的逃离。
沸腾的血流在皮肤下跳动上涌,房间内尽是荷尔蒙的气息,熏得他淌下泪水。
奇异的悸动像是春花一样绽放,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的腺体。
被咬破的腺体淌着血珠,傅异闻伸舌舔去,这是安抚工作,同样也是他的原始本能。
血液中的信息素到达口腔,带来灭顶似的快意。
直到伤口再流淌,傅异闻才缓缓离去,此刻的盛雪河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身上红艳一片,仿佛泡进了玫瑰汁水。
后背的手指缓缓下落,抵达纤韧堪一握的腰肢。
他的腰真的很细。
细到,傅异闻想要将指尖探入,用更加亲密无间的方式感受他的纤细。
在盛雪河喘上气的间隙,傅异闻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腺体上。
原本白皙透净的肌肤被他吻得斑驳淋漓,他等待片刻,上头逐渐浮现出了纹身似的血线。
血线像是从肌肤里生长那般,傅异闻耐心等待,直到勾勒出一朵精巧细致的风铃花。
傅异闻的信息素,就是风铃花香。
起初的色泽秾丽,明度极高,缓缓的,饱和度极高的红淡淡褪去,只剩浅浅的一层粉印。
在Alpha标记Omega后,Omega的腺体会产生纹身一样的图案。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标志物就是什么。
临时标记的次数越多,颜色越深。
像是在所有物上刻上属于自己的标志,像是烙印,像是印记。
傅异闻抚着盛雪河的后背,时地亲吻他的面颊,他们拥抱在一起,谁都没有推开,谁都舍得推开。
空气中只有他们的信息素交缠的味道,盛雪河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只有自己能标记他。
傅异闻另一只手抚过盛雪河的面颊,头一回体会被标记的盛雪河,眼神失神涣散,漂亮的脸蛋纯如白纸。
他的嘴唇微张,是在呼吸。
他的呼吸节奏全乱了,一点都没有以往的气闲神定。
如果可以的话,傅异闻想在盛雪河无瑕似雪的肌肤上,留下永久的印记。
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傅异闻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自己,否则,他很有可能会犯错。
——想要加深印记的想法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精致的下巴被缓缓捏住,傅异闻低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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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在下着雨,盛雪河知道被吻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嘴唇再度泛麻,伸手无力地去推。
“傅异闻,”他的嗓子有些哑,“我想喝水。”
方才盛雪河一想说话,就会换来傅异闻的吻,这下他实在无法忍受,他太渴了。
床头有提前备好的温水,傅异闻取过,将被壁送到他的唇边。
想要自己去拿,傅异闻却恶作剧般将杯子拿远,让他看得见碰着。
真是幼稚。盛雪河失笑,他仰起头张开唇,等待傅异闻的服侍。
他的身上披着傅异闻的外套,里头几乎空无一物,是被撕碎的、无法见人的衣裳。
“抱歉,”傅异闻的指尖勾着细碎的布料,“是我过火了。”
本来没多大感觉的盛雪河,突然有些面热,好在他很少上脸,看起来勉强是波澜惊。
“没事,”虽然指尖还是酥麻,但勉强能够保持清醒,“谢谢你标记我。”
把玩着布料的手指突然顿下,傅异闻像是觉得没有意思,收回了手。但他也没有放开盛雪河的打算,而是将他牢牢扣在怀中。
下巴抵在盛雪河的肩上,他的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就好像,他是属于自己的Omega。
只属于自己的Omega。
这时去看手机,才发现有许多通未接来电,以及问候的短信。
段相惟给他发了很多语音,他误点了一条。
清朗活泼的少年音色回荡在信息素密布的房间内,仿佛封闭的环境下出现了第三个人。
‘你到家了吗?’
此刻的盛雪河正被傅异闻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柔软的触感似有似无在侧颈擦过,激起了他的战栗。
“别……”
刚一出口,盛雪河就闭嘴了,他完全敢相信,这样细喘低颤的声音,来自于自己。
“回答他吗?”
傅异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抗拒,反而将放置在他腰前的手,收得更紧。
“他应该等了很久。”
听了别人的语音,却回复,好像是很没礼貌。
思忖片刻,盛雪河低头打字,傅异闻却缠他很近,让他本就发软的手指无法打完成型的句子。
盛雪河很无奈地放下手机:“你想我回段相惟吗?”
“没有,”傅异闻说,“你误会了。”
傅异闻嘴上是这么说,可嘴下的动作是一点都含蓄。
好容易回完了段相惟,盛雪河干脆把手机放在枕头一旁,想要转身去看傅异闻。
傅异闻朝他伸出手,他假思索地将手放上,便被再度扯进怀抱。
先前是前胸贴后背,这次是面对面的亲密无间。
窗外的雨声戛然而止,连风声都没有了,安宁得过分。
静谧到无声的环境下,静静流淌着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以及分你我的信息素交缠的味道。
傅异闻抱着他,伸手勾着他细碎的头发,敛下漆黑幽沉的眸子。富有颗粒感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哑:“雨停了。”
“你要走吗?”傅异闻问。
雨停了,他该走了。
盛雪河想要回答,对方的手指却摸着他的面颊,一路至嘴角。被逼得眼睫微抖,他说:“我该走了。”
“哦。”傅异闻应着,却没有放开手。
盛雪河问着:“你为什么放开我?”
傅异闻在笑,像是想低头亲吻他,却又停在半空中,只是将他乱了的头发顺到耳后。
这一次的傅异闻,很是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想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除夕夜快乐。:)
(我发现了一件很蠢的事,我放进存稿箱,却没有设置时间)
第34章 怕黑
信息素交换过后, Alpha和Omega都会对对方产生短暂依赖,会为对方着迷,会恨不得全天同对方粘在一起。
显然,傅异闻现在受到信息素交换的影响, 不愿意他离开。
他同样也是。
盛雪河在傅异闻家吃了晚饭, 和父母说今夜不回家的时候, 父母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祝他与朋友玩得开心。
他们是分房睡的,进入房间后, 房间内满是风铃花弥漫的浓郁气息。
傅异闻提前来过这个房间,释放过信息素。
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一向条理清晰的大脑陷入短暂的混乱。
白日里亲密无间的亲吻,缠绵不放的拥抱, 以及围绕着他的信息素味道, 都如梦境般不真实。
但他比谁都要清楚, 他们的反常是受信息素支配影响,而非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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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盛雪河洗漱完毕,佣人替送来衣服,他微怔, 下意识拒绝:“我穿昨天的就——”
“您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洗了。”佣人说得比较委婉, 衣服分明是被傅异闻撕得没办法再穿。她露出甜美微笑, “这是少爷特地命人送来的。”
傅异闻命人送来的服饰,与他先前的衣服品牌一致、款式一致。
就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最让盛雪河惊讶的是,衣服尺寸极其贴合, 显然是经过单独裁剪处理。
收腰勾勒出纤韧的线条,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宛若青松。
下完最后的台阶,傅异闻已在餐桌边上,餐桌上是丰盛的早点,以及各式各样的精美摆盘。
在傅异闻的注视下入座,听到傅异闻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盛雪河:“还好。”
“我失眠了。”傅异闻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不带目的性,仿佛只是在讲述自己失眠的事实。
他下意识抬起眼眸,对上傅异闻慵懒含笑的眼,居家的傅异闻比平常少了一份端庄,多了几分随意。
盛雪河没有告诉傅异闻,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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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被提前包场,里头座位任君选择,傅异闻和盛雪河是一同来的,惹来不少人怀疑的视线。
段相惟异常淡定,他们俩家同路,在路上碰到也很正常,犯不着大惊小怪。
临时标记让双方都希望能尽可能靠近对方,他们坐在正中央,盛雪河右方坐着段相惟,傅异闻左方坐着顾浪。
电影还没开场,场内还很明亮,灯光暗下的刹那响起电影开场前的广告声,猝不及防又惊人,让盛雪河下意识将手放在左侧扶手上。
盛雪河和傅异闻同时身躯一僵,两平方厘米不到的面积触碰,有奇异的电流迅速在两个人身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