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旅烈看了看熄掉的电话,从阳台回到房间,他看着床上的牧柯脑袋已经在一点点的往下沉了,打盹打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把睡着的牧柯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
然后他看了看牧柯的睡颜,吻了吻他的眉骨,起身熄灯后离开了房间。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上次在市场采购回来的酒,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开了盏小灯小酌了起来。
他掏出那个吊牌,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上面的字——牧柯 1992.0506
他还可以自私的藏得了几天呢?
阎旅烈握紧了吊牌,把他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仰头喝完了一整瓶的酒,他心里有烦心事,他郁闷的发慌,堵得他好难受。
天空突然轰隆了一下,这是要下雨的节奏。果不其然,阎旅烈随后便听到了哗啦啦的雨声,下得很大,还伴随着几声雷鸣。
这雨声好像与他自己的心情很相配,都是那么的苦闷,令人烦躁。
阎旅烈又给自己灌了一瓶,眼神朦胧的看到了楼梯口站着牧柯的身影,看得他恍恍惚惚的。牧柯小小一只的站在楼梯口,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就是因为刚刚的雷鸣,让牧柯在床上睡着睡着突然被惊醒了,他看到房间里没有阎旅烈的身影便去找了。然后他看到阎旅烈在沙发上喝东西。
牧柯迈着小步走过去,趴在桌子边,看着阎旅烈手里的东西,满脸写着好奇。
阎旅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问着他:“想喝?”
“嗯嗯……”牧柯知道阎旅烈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不行,你不能喝。”阎旅烈摸了摸牧柯的头,不同意让他喝酒。
“哼……”牧柯立马生气了,嘟着嘴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阎旅烈见牧柯连鞋都没穿,伸手把他捞在了沙发上,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为什么不穿鞋。”
可是牧柯还伸着气,怎么可能去理他。
“哟,脾气可不小,喝一口?”阎旅烈拿着酒去诱惑道,想让他理理自己。
刚想把酒瓶拿回来的时候,就被牧柯抓住了,只见他立马往嘴巴塞,刚喝的第一口就让他吓得一个激灵,酒可不是个好东西,一点也不好喝,还很呛人。
牧柯吐了吐舌头,把酒瓶还给了阎旅烈。
屋外的雨还在下,屋内也被闪电弄得一闪一闪,耳边竟是雨声,而阎旅烈眼中却只有牧柯。
小柯此刻看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小柯……”阎旅烈看着牧柯的样子,轻唤了一声。
“嗯……”牧柯刚回头应了一声,一个黑影就压了过来,是阎旅烈擒住了自己的下巴,紧接着一个热烈的吻降临在了他的唇上。
牧柯很惶恐,他想起了亲吻鱼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去吻阎旅烈的样子,想起了阎旅烈温柔吻自己的样子。可是这样霸道又猛烈的阎旅烈,他是第一次见,他真的开始慌了。
阎旅烈热烈的吻着牧柯,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阎旅烈把他压在身下,放肆的去吻他。
这个吻让人窒息,让人沸腾,阎旅烈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个人的嘴唇,他早就想吻上去了。
牧柯呼吸都不顺畅了,他一个未经世事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攻击,他感觉这样的阎旅烈是不是要把自己生吞了。
他原本还在反抗的,可是阎旅烈的吻也让他迷离了,整个人渐渐的软了下来,让阎旅烈随意的。
阎旅烈为了这个吻,好像倾尽了全力。
第7章
阎旅烈放开了牧柯,两人都在轻喘着,阎旅烈抵着牧柯的额头,眼神中充满了,他周身的酒味渲染到了两个人的周围,牧柯刚刚在阎旅烈的嘴里感受到了很浓的酒味,他不是很喜欢。
“真想把你吃掉呀!”阎旅烈眼神迷离的看着牧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们脸上的红潮,可是牧柯听到阎旅烈这句话后却愣住了,他在想阎旅烈真的要把自己吃了吗?
刚刚阎旅烈的样子再一次钻进他的脑海里,那样的阎旅烈很凶,让他很是害怕,可是他又觉得阎旅烈不像是要把自己吃掉的,现在脑子里实在是太乱了,牧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够思考了。
“靠一下……”阎旅烈软下来,趴在牧柯的身上,此刻两个人的心脏相触,牧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扑通扑通」在跳动的心脏。
牧柯的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感觉自己好热好热,整个人十分的躁动,屋外下的大雨很有节奏的落在了地上,就跟他的心脏跳动的节奏是一样的。
“噗嗤!”埋在牧柯肩上的阎旅烈突然笑出了声,他刚刚感觉到了牧柯狂跳的心脏,这个家伙应该被自己吓得不轻吧,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刚确实是冲动了。
“对不起,吓着你了。”阎旅烈抬起头来,几度温柔的摸了摸牧柯的头表示安慰。
牧柯小鹿乱撞的心在阎旅烈的抚摸下冷静下来,他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阎旅烈,确认了这个阎旅烈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才放下心来。
“怕……”牧柯轻声的说出这个字,表示他心中的恐惧感。
“不会了,不会了。”阎旅烈撑起来,轻吻了一下牧柯的额头,他刚刚趁着酒意那样的狂吻他,不把人吓坏才怪呢。
“不会有下次了。”阎旅烈的语气温柔的要命,听着阎旅烈性感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牧柯只觉得自己已经深陷进去了,现在是他觉得面前自己低头看自己的这个男人十分的甜美,他好想去舔他。
牧柯看着阎旅烈的模样,将自己撑了起来,撑起来的位置刚好就对着阎旅烈,脸与脸的距离已经非常的近了,牧柯凑近一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脸颊,就在这一刻,时间好像就静止了一样,阎旅烈也愣住了。
刚才牧柯不是说怕的嘛?这是怎么了?
他感受着脸颊的温热,气氛正在微妙的发生变化,明明是个无的轻舔,为什么他却有一点的躁动。
今晚到底是人醉还是心迷……
这让他觉得这一切是否是在梦里?为什么会那么令人心动?
屋外的雨声像是提醒着他一样,让他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不该深陷其中的,牧柯什么都不懂,他不能在他不懂情爱的时候,把他给教坏了。
阎旅烈撇过头制止了后面的发展,他按住牧柯的嘴巴,深呼吸缓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对牧柯说:“好了,我们去睡觉吧。”
牧柯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旅烈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想从这样的中走出来,刚刚那种情况,牧柯可以不懂,但是他不能不懂了,该适可而止的还是要止住。
阎旅烈带着牧柯去楼上睡觉了,屋外的雨也渐渐的小了起来。
牧柯看了一眼埋在自己肩上的阎旅烈,他轻轻的抱了抱他,总觉得阎旅烈好奇怪。
可是牧柯却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感,他借助微弱的月光看着阎旅烈毛茸茸的头发。
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了,只要是有旅烈在的夜晚,他都睡得特别安稳。
在他闭眼之际,阎旅烈睁开的眼睛看着牧柯的睡颜,他似乎已经不在是喜欢卷缩着身体睡觉了,他更喜欢抱着自己或者把脚搭在自己身上,阎旅烈知道自己给予了牧柯一种安全感,他的小狼狗一天天的依赖自己,好像真的离不开自己了。
“晚安了,小狼狗。”睡到朦胧之际,牧柯听到了阎旅烈在自己耳边说了这句话,牧柯蹭了蹭阎旅烈,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阎旅烈勾了勾唇也睡了下去,这一夜他们睡得十分的安稳。
第二天,阎旅烈已经起床为他做早餐了,他今天神清气爽的,还哼着小曲做早餐,看起来心情相当的不错。
他做好了牧柯喜欢吃的早餐,不过奇怪的是,楼上并没有动静,似乎还没有起床的样子,阎旅烈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现在牧柯已经不需要自己叫他起床了,他自己可以搞定起床洗漱的事,平时这个点牧柯会自然的起床,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下楼,这是在干嘛?
阎旅烈把早餐摆到餐桌上就上楼去看看。
他打开房门,看到牧柯皱着眉头躺在床上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而且嘴唇也是煞白煞白的,阎旅烈见状,赶紧走过去查看。
刚碰上他的额头就被那个吓人的温度惊到了,他的小狼狗居然发烧了,这让阎旅烈措手不及。
一定是昨天没有穿鞋就从楼下跑下来的时候受凉的,昨天还下着雨,温度自然比平时低。
因为这栋别墅建在郊区的海边,阎旅烈身体强壮不会有这些小病。
所以就选了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这里离城市远,但是离训练营近,现在医院离这里起码有三个小时的路程,这可不行。
家里可能会有些药品,阎旅烈赶紧下楼找药箱,不知道在家里倒腾了多久,终于找到了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药箱,打开来一看发现有些药快过期了,这可不能吃,阎旅烈蹙了蹙眉在想别的办法。
“看来得去军医那了。”阎旅烈想到了办法后,把药箱里面的药都扔进了垃圾桶,随后跑上楼查看小狼狗的情况。
牧柯浑身都是滚烫的,还在出汗,阎旅烈心疼的给他擦了擦汗,然后去厕所拿了块湿毛巾过来给牧柯降温。
等他联系好了军医后,便把软弱无力的牧柯扶起来,将他弄到自己的背上,阎旅烈背着牧柯上了车。
很快发动了,也不顾地面的湿滑,阎旅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训练营。
他的小狼狗在发烧,阎旅烈心急如焚,赶到训练营后,一路颠簸的来到了军医那里,就连路上的小兵跟他打招呼,他都一概的忽略了,那些小兵愣在了原地,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阎旅烈心急如焚的抱着一个男人,如此冲动的样子,十分的失态,他们都在想,他们的阎教官是疯了吗?
军医给牧柯贴了个退烧贴,而且还打了一个点滴,他把牧柯的体温计给阎旅烈看。
阎旅烈低头看了看体温计上面的数字,是非常高的四十度,都可以把人给烧傻了。
他有点自责了,昨天他看到牧柯没有穿鞋了。但是他觉得没什么便没管了,没想到会让他发烧了。
“阎教官,这些药你都要备着,以防万一,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军医苦口婆心的教育着,因为他也算跟阎旅烈打过交道的人了,所以才这样。
“好了好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把这些药放桌上就好了。”阎旅烈连忙打住军医的话,今天的军医怎么那么啰嗦!
“行呗,我去给他们体检了,你好好看着病人,点滴掉完了就可以拔了。”军医嘱咐完一句话后,就背着问诊箱离开了。
阎旅烈见军医室里安静了,这才摸了摸牧柯微烫的额头,终于没那么烫了,他刚刚都要吓坏了。
牧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十分的昏昏沉沉,而且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只能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在旁边的阎旅烈,阎旅烈看到牧柯醒过来了,嘴唇的颜色已经有了血色,他上前温柔的关心着。
“怎么样了?想吃饭吗?”阎旅烈问了一些简单的话语,希望牧柯可以听懂。
可是他只是看了看阎旅烈,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上扎着奇怪的东西,有点疑惑。
“别怕,这是好东西。”阎旅烈摸了摸他的手说道,牧柯听懂了这一句,他这么一说他才放心,然后他对着旅烈眨了眨眼睛。
“饿……”牧柯嘟着嘴摸了摸肚子,那里现在很饿,然后他现在还很不舒服,他之前也有这种感觉,那时在森林里淋了一场雨,他冷的瑟瑟发抖,最后就有了这个感觉,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还好没过几天他就好了起来,现在也有了经验,知道自己不会死的。
“好,等我一下,我去拿粥给你喝。”阎旅烈不知道牧柯在想什么,只是温柔的对他说了一句,刚想起身的时候,牧柯扯住了旅烈的衣角,他以为旅烈要走,要离开自己。
“乖,我就在这里,你不是饿了吗?”阎旅烈说完这句话,牧柯才松开手。
阎旅烈也没去太久,几分钟的时间就端着粥过来了,牧柯乖乖的在病床上等他,看到有吃的来了,立马坐了起来。
“别动别动,我喂你。”阎旅烈把他按了回去,这份粥蛮烫的,他轻轻的吹了吹勺中的热粥,然后喂到牧柯的嘴里,他倒是一脸的不情愿了。
“嗯……”牧柯闻了闻味道发现这碗东西什么味都没有,肯定不好吃,他死死的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吃。
阎旅烈见他不吃,觉得肯定是平时吃的太好了,这会儿生病肯定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不见油水自然也寡淡了许多,看来他又得哄骗一下了,他把勺子转向自己,诱惑着他说道:“很好吃的,你看。”
看到阎旅烈吃的不知道有多香,牧柯有点馋了,毕竟什么都没吃,还是有点饿的,他被阎旅烈勾起了食欲,往前一凑表示想吃。
阎旅烈会心一笑,可算骗到他了,碗里的粥一勺一勺的味到了牧柯的嘴里,一碗寡淡无味的粥,牧柯吃得香甜。
刚喂完粥,牧柯的点滴也吊完了,阎旅烈帮他取下来,按住了他在出淤血的手,摸了摸牧柯的额头,见他已经退烧了,阎旅烈才松了口气。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步伐声,阎旅烈抬了抬眉,知道来者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