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知道了名字。
也没机会见到苏言。
上辈子的他……大抵也是一样的。
“总之,我的人已经和你妈妈成了朋友,会好好引导她的,你就别cao劳这些了。”傅司宴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苏言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很久才低低的问男人:“傅司宴,我要是直接把我要做的事告诉你,是不是都能直接做到,不会像这样走弯路啊?”
早知道妈妈的事这么好解决,他重生回来后立刻就拜托傅司宴了啊!
可是这么一来,他的作用在哪里呢?
报复苏家让司宴上,傅家的隐藏危机也让傅司宴上。
除了在感情里变得更主动了,苏言找不到自己重生的意义。
“苏言,你走弯路不是因为你没想到我能更快解决,你只是不想事事麻烦我。”傅司宴叹了口气。
“你忙嘛。”
傅司宴:“苏言,别太心疼我了,我更希望你有事就麻烦我,而不是自己偷偷琢磨办法。”
苏言眨眨眼睛。
啊这?
男人低头,将青年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上了床。
“没有人规定你重生,就必须做成哪些事情,也没人逼你必须要自己做。”
“于我而言,只要你开心如意,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那些阴谋算计,都交给我就好。”
傅司宴在公司办公时,同样也想了许多。
隐隐也明白了许多,苏言所有行为背后的缘由。
苏言坐在床上,明明不冷还是被男人盖上了被子。
“可、可是……你心疼我才想帮我,那我也心疼你,不想让你那么忙啊。”
就算傅司宴说要全盘接手,他也舍不得什么都不管,当甩手掌柜。
把压力都给傅司宴承担。
这是他的男人。
父母不疼,也有他疼。
“谁说我很忙?公司的事自有专人打理,我只用控制大方向,你的事我也主要是让人去查去做,我负责把控就好。”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真的没什么可忙的一样。
苏言睨他:“是啊,你一点都不忙,不会直接出差几个月见不到身影,也不会经常加班到深夜,更不会被傅司席难倒,完全有时间cao心我的事……”
傅司宴无奈:“这都是上辈子的我做的?”
什么差需要出几个月?
就算工作重要,也不至于重要到让他熬夜加班吧?
傅司宴自问不是工作狂,也没这么敬业。
更舍不得这么长的时间不见苏言。
除非……他们关系不好,让他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傅司宴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青年。
这么好的人,会关系不好,一定都是他的错。
区区傅司席都能打倒,傅司宴有些不想承认,媳妇重生前的那个世界的自己,竟然是自己。
苏言看着男人的表情,苦笑了起来。
这一刻,也跟着懂了那时傅司宴种种行径的原因。
他扑进傅司宴怀里:“以后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了。”
他是,傅司宴也是。
男人摸了摸怀里的脑袋:“好。”
“除了傅司席,苏家,还有别的人吗?”
苏言无语:“这两个已经很难对付了,尤其是他们还会联合到一起!”
能别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整得好像很容易对付一样吗?
等等、不对。
如果不是他被养弟和亲生父亲所害,成为了束缚傅司宴行动的枷锁,或许他真的很容易就能解决。
傅司宴的反应,也证明了苏言的这一猜测。
“你……准备怎么解决?”
苏言犹豫了一阵后,这么问道。
显然已经是打算,如果真的可行,不会累到傅司宴,就让他来了。
早点报完仇,更多的时光留在在意的人。
似乎更好。
“傅司席的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只要我当着父母以及二叔的面说开,并且要求将他给一笔钱财后远送,再派人盯着,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傅司席搞小动作,无非是觉得自己有机会。
而这个错觉,是傅家人给的。
一开始就把这个苗头掐灭,对于掌控了傅家,连父母零花钱都能做主的傅司宴来说,确实没难度。
哪怕……现在的傅司席什么错都没犯。
苏言张大了嘴巴:“你爸妈不知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他还以为,傅家人除他之外的人都心知肚明,默许了傅司席的存在。
只有他像个笑话。
真的把傅司席这个童年玩伴,当成傅司宴的堂弟,并且因为这个人是傅家为数不多对他态度不反感的人,而将人视作朋友。
傅司宴默然。
或许他们猜到了,却不愿意承认,仍旧当做他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在父母眼中,他只是用来传宗接代、完成家族任务的工具人。
父亲连他这个继承人都没有几分真心。
更遑论一个私生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问题,他从前没问过。
不敢,也自觉不配。
可现在,他想知道,便问了。
傅司宴眼底的黯然在接触到青年那小心中带着关怀的目光时,便渐渐消无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我父母争执。”
傅司宴回忆了起来。
那时他长期在祖父身边受教导,没有和父母住一起,这也是他们没有防备的原因。
十五岁的他,自诩已经足够成熟。
可在知道自己的堂弟,竟然和他一样,是父亲的孩子时,他还是没能忍下,跑出了傅家的宅子。
那是个阴雨天气。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却遇到了他没想到会遇到的小孩。
傅司宴认识这个小孩。
他经常在爷爷的书房里,窗户边,往下看着傅司席和这个小孩,还有一群别的小孩一起玩。
这个小孩是笑容最可爱的一个。
可那个时候,傅司宴却觉得讨厌。
还故意折腾小苏言。
小苏言人娇气,皮肤也嫩,摔倒在地擦破了皮,哪怕是哭,都没有对着他发脾气,还软软的说他没事,说哥哥别担心,让傅司宴别哭。
可笑,他怎么可能哭。
“可是哥哥,你的眼睛在哭……”
这个小哭包,明明是自己在哭,还非要说他哭。
蠢货一个,连被谁欺负哭都不知道,还笨笨的安慰他,把口袋里的零食也给了他。
傅司宴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这一记,就记进了心里,再没能忘记。
第47章 苏言被傅司宴套路+黄欣得知真相
苏言心疼的抱着傅司宴。
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到自家情况也有些类似,就安慰道:“没事,你看我家比你家还过分呢,傅司席好歹只是私生子变堂弟,你看我那爹多厉害,把私生子整了个恩人之子的名头,我和我妈都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捧着他护着他……”
“这么想,心里有没有舒服一些?”
傅司宴却摇头:“更难受了。”
没等媳妇问为什么,傅司宴就先答了缘由。
“我的悲痛已经过去,而你,却还在经历,并且还自己主动去与他们打交道。”
这样的苏言,怎么可能让他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傅司宴更希望,身边的人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去和那些坏人打交道。
哪怕是报复。
傅司宴也希望自己来出马。
苏言低着头戳手指,没接话。
很显然,还是没有做好自己当甩手掌柜,所以事情都交给傅司宴的准备。
当然,最主要的是舍不得。
“苏言,其实你不欠我的。”傅司宴脑子里一直是被自己欺负哭的奶呼呼小团子,没忍住将这事说了出来。
毕竟,他很确定苏言忘了。
“相反,欠你的是我,所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赎罪好不好?”
苏言震惊于自己竟然在嫁入傅家前,还和傅司宴有过这样一次短暂的接触。
他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傅司宴,这世上谁都欠我,唯独你不欠我的,上辈子就是我害死了你,要不然你不会失去所有,也不会被傅司席打倒……”
在苏言心里,他是欠着傅司宴一条命的。
可傅司宴却不这么认为,能为媳妇活出性命,大概是他最大的荣耀,反正真正疼他的祖父已经去世,父母至亲有他没他都能过得很好,他真正在乎的还活在世的人……
也只有苏言了。
两人就到底谁欠谁,牵扯来牵扯去,最后差点吵了起来。
“那这样,我们欠的债都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行了吧?”苏言脑阔疼的说道。
对傅司宴的死脑筋,简直是没辙。
一条命,和一次小时候的欺负,明显不对等好吗?
可不说一笔勾销,苏言觉得傅司宴能和他争执个没完。
“司宴,我的复仇并不抗拒你的加入,但你也别把我排除在外,好吗?”
傅司宴颔首。
两人算是面前达成了一致。
傅司宴才开始提及阮家的事。
“肖野那边已经有了消息,他找到了阮时白的亲生母亲,叫林……”
男人忘了名字,又拿出手机翻了翻才记起。
“林依。”
这个女人其实藏得不算隐秘,只是没出现在苏言和黄欣面前过,阮时白和苏瑞安大概也不可能在家里提及,这才没被发现。
“她的地址已经确定,我让肖野盯着了,阮夏民父母都已经去世,直系亲属只剩下一个姐姐,远嫁外省,这个肖野查不到,我已经让别人去了。”
阮夏民就是林依的合法丈夫。
阮时白名义上的父亲。
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的可怜大叔。
傅司宴不仅说了肖野那边的情报,还有他心中打算。
“你想直接把林依揪出来,然后甩出林依和阮时白、苏瑞安和阮时白的亲子鉴定报告?”
“不行,绝对不行,我妈会受不了的!”
苏言摇头再摇头。
对于傅司宴后面说的,让这一家三口一无所有的规划,他倒是没有意见。
但是他怕,怕妈妈想不开。
阮时白在他死前所说,妈妈是因为他失踪,和苏瑞安出轨的事,而绝望自尽的。
这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哪怕他没有失踪,苏言也觉得妈妈不一定会因为知道苏瑞安和阮时白的真面目,而自尽。
苏言还是不敢赌。
“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你可以慢慢想。”
傅司宴叹气。
“苏言,别把你母亲看得太弱,都说为母则刚,她能在苏家那样的环境忍那么多年都没有受不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黄欣此人,远不止看起来那么柔弱。
要不然,有再多人在她面前陈明利弊,分析条件,也不可能接下苏家公司。
苏言抿唇,忽然发现了别的问题。
“傅司宴,我让肖野帮我做事,我还答应给钱那种,为什么他有消息了还没告诉我,直接跟你说了?”
就算发给他的同时,也发给傅司宴,那苏言也能好想一些啊。
可!是!
肖野到现在还没给他发过消息……
看出媳妇是不想再讨论岳母的问题,傅司宴配合的转移着话题:“嗯,他太过分了,回头我就扣他工资。”
苏言没想到男人能这么无耻,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脸。
左看右看。
都看不出半点心虚。
好吧……
苏言用力点头:“嗯,都怪他,扣他工资!”
既然傅司宴不承认,那他就当肖野的失误,没有老公的原因吧……
打岔过后,歪了的话题又重归正经。
苏言说起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我是想着一边给我妈找别的事做,转移生活重心,一边渐渐引出阮时白的事的。”
“先让我妈知道我爸撒了谎,把阮夏民救他而亡这一桩伪造的事件摆出来。”
“当初苏瑞安收养阮时白,就是借口阮夏民是他恩人,而阮时白的妈妈又抛下他跑了。”
“恩人的谎拆穿后,林依抛弃儿子的事也慢慢爆出来。”
“这两件事就能严重降低苏瑞安在我妈心里的威信和可信度,仅剩不多的感情也能再消磨许多。”
这时候再让妈妈知道阮时白和苏瑞安的真实关系,就顺理成章了。
也能让妈妈没那么难以接受。
而想要找到阮夏民的亲属,自然也是为了报复苏瑞安林依等人。
给他们找不痛快。
“关于傅司席,我也想了很多方案,你要听吗?”苏言不等男人点头或是摇头,就将自己脑子里想的报复傅司席,把这还没崛起的反派扼杀在摇篮里的计划也说了出来。
傅司宴一直静静听着。
在苏言说得口干舌燥时,悄悄为他送上一杯温水。
等说完了,傅司宴没有急于和媳妇讨论方案,而是先对思虑周全的媳妇一通表扬夸赞。
管家说,对待言言这样的孩子,不能总冷着脸,说话不能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