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徒弟后我跑路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若九心

作者:若九心  录入:05-10

  前朝已灭,宁既微无处可去倒也有可能,若这洇荷楼中老鸨曾承了宁既微的什么恩情,收留宁既微做楼中清倌并配合宁既微躲避官兵,这缘由说得通。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慕容筵不介意帮个忙,带回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眼见着慕容筵越走越近,宁既微低着的视线里显出一双云靴。
  宁既微眼神骤然一冷。
  趁现在!
  毫无预兆地,宁既微抬手向慕容筵袭去。
  那袭来的动作干净利落,伴随着一道坚定而又凶狠的眼神。
  破空声响起,短刃堪堪逼近慕容筵脖颈。
  宁既微此次出手快准狠,这是他常年训练的结果,为的便是日后刺杀新皇,能一击毙命。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筵一个后仰加旋身,躲去了那致命的一击。
  慕容筵十五岁便上战场,十八岁方才回皇城,那三年的战场生活,濒临死亡的压迫感让他极为警觉,甚至不用去看,他只凭感觉便能躲开宁既微的袭击。
  可宁既微到底是占了先机,哪怕慕容筵躲避及时,也仍是被那短刃伤了。
  他侧颈留下了一道极细的伤口,渗出一条血线。
  宁既微一击不中,当即便想往后撤,却不防慕容筵旋身后直面着他,伸手将他右手紧紧地握住了。
  那力道之强悍,宁既微只来得及收回短刃,便连挣脱的可能性都没有,紧接着……
  “咔嚓”一声,宁既微的右手便失了力气。
  关节错位。
  宁既微还没缓过神来,慕容筵又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他腹部!
  宁既微不由得闷哼一声,人已被那一脚的力道踹得后退了好些距离,半跪在地。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在同时发生,等到慕容筵瞧清时,他自己都有几分错愕。
  他适才那动作委实是下意识所为,全然不曾顾及到那人是宁既微!
  现下看来,似乎……下手有些狠了。
  腹部的疼痛牵扯着,活像是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宁既微疼得冷汗直冒,跪在地上连直起身子皆不能。
  还从来……没有人对他下过如此重的手!
  哪怕是昔年为了复仇,他将自己当作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训练,但那时揽幽阁中的人都怕伤着他,该教的教了,却是极少让他受伤。
  初次见面便如此狠心的,慕容筵是第一个!
  慕容筵面上的错愕只一瞬便收了起来,他神情微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既微,宁既微这次受伤,至少说明了一件事:
  宁既微大抵并非无处可去才来的洇荷楼,从他那番干净利落的出手可以看出,他很可能便是筹谋已久,而筹谋之事……
  慕容筵蹲在宁既微身前,他看着宁既微因了痛楚而皱紧的眉头,还有那张布满冷汗苍白的脸。
  这样一只现下瞧来脆弱的小野猫,能为了什么事筹谋已久,不过萦绕着“前朝”二字罢了。
  要么复仇,要么复国。
  可无论是哪一件,都是谋逆的大罪!
  而现下这反贼便在慕容筵眼前,慕容筵甚至只消片刻,便能将这反贼彻底除去,只要……他能再次出手。
  慕容筵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骤然抬手……
  宁既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稳稳地抱在了怀中。
  “你做什么!”宁既微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满是震惊地瞧着慕容筵,唯一使得上力气的左手已不安分地在推拒。
  “不做什么。”慕容筵掂了掂怀中人,难得郑重地道:“我府中有大夫。”
  但是……废话!哪怕慕容筵府中有大夫宁既微也不能去,那可是皇子府!去了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
  宁既微当即便想使力挣脱,却被慕容筵抱得更紧。
  宁既微的大半身子彻底埋入慕容筵怀中,耳畔甚至能听到慕容筵沉稳的呼吸声,以及他抱着自己快速离去,踏栏踩绸的细微声响。
  也不知适才那挣扎引动了什么,腹部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宁既微一张脸煞白,彻底失了挣扎的力气。
  “别乱动。”慕容筵低喝道。那声音分外低沉,好似在古琴尾部拨弄一角。
  绵延作响。
  而在那声音之后,宁既微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此时在马车上候着的丛清……他眼瞧着自家殿下快如疾风般入了马车,怀中还抱着位……小倌?
  这!这不会是殿下从洇荷楼中强抢过来的吧?怎么,这是将人打晕了想带回府中吗?
  丛清诧异地张了张口,双眼因为不可思议而瞪得浑圆,可慕容筵压根就不给他问话的机会,一声令下便让车夫将马车驱回了皇子府。
  直至大夫入了门,亲口说的那位公子无甚大碍后,丛清才找到插话的机会。
  “殿下!”丛清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在慕容筵身边来回转悠,“您一时兴起倒也罢了,可您怎么能将……”
  忆起洇荷楼,丛清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不容易捋顺了才压着声音道:“将那种地方的公子带回府中呢?这要是传出去让陛下知晓,您如何……”
  慕容筵打断他,冷声道:“那便让所有人三缄其口!若是此事传入宫中,府中之人,便陪葬吧!”
  “这……”丛清被那话吓得愣在了当场,他与慕容筵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了解慕容筵的,虽说沙场三年将殿下的脾性磨得愈发狠戾与疯狂,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殿下从不会如此独断。
  何况带一个小倌回皇子府,这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那便是流连勾栏,有伤风化之事,任朝中哪位皇子都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丛清斟酌着,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殿下这是……认定他了?”
  “认定”一词太过久远,慕容筵目光敛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昔年的一件往事,“本殿幼时……”
  昔年前朝灭后,前朝皇室族谱尽归于国库,那年慕容筵八岁,因了贪玩,对看管国库之兵恩威并施下,他溜进了国库之中。
  可他到底顽劣,在国库中竟不慎失手,将前朝皇室族谱毁去了一小部分,而毁去的那小部分,恰好便是宁既微的名字。
  不仅如此,由于宁既微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前朝皇子,那时族谱旁还放置了一幅宁既微的画像,那幅画像也被慕容筵顺手毁去了。
  慕容筵的皇叔知晓此事后震怒,越过皇帝责罚慕容筵,罚他抄写宁既微的名字和描摹那幅画像,整整三千遍。
  那段时日,宁既微这张脸和他的名字,哪怕在梦中,慕容筵都记得分外清楚,更是在此后的数年间,那名字和模样便仿佛刻在慕容筵脑海中一般。
  以至于那时在洇荷楼外,慕容筵一听见前朝皇子,便连身份也不顾了,进入了勾栏院中。
  他在未见到宁既微之前,也曾好奇过,那画像中如此软糯的前朝皇子,日后长大了,容貌变化了,会是什么模样?
  他在心中曾遐想过无数次,直至亲眼见到那人。
  见之误己,一误终生。
  他那时才知,任自己如何描摹,纸上平白,却比不得那人十之一二。
  “罢了。”慕容筵摇了摇头。
  丛清还在等着自家殿下的下文,慕容筵却不愿再说了,转身进了房内。
  “你下去吧,勿让人靠近此处。”
  慕容筵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丛清不禁疑惑,这不让人靠近的意思,难道是殿下要亲自照顾那位公子?
  岂料丛清思绪还未理清,“嘭”的一声,门被人从里关上了。
  若不是丛清离得稍稍远了些,只怕那门便该将他的脸给夹上。
  丛清:……
  而房内,慕容筵在宁既微的床榻前坐下。
  不得不说,这会安静睡着的小野猫收了锋利的爪牙,瞧着确实更为赏心悦目了些,就是……若这听话的模样能长久地维持下去便好了。
  慕容筵倾身,将宁既微的手腕握在掌心中仔细端详,他瞧了片刻,忽然摸到了宁既微腕下的一处硬硌。
  那硬硌之感很是轻微,可见那处藏着的东西极薄极轻,十分利于近身袭击,若先前面对宁既微的不是慕容筵,只怕那人当场便成了一具尸体。
  慕容筵这般想着,只觉那侧颈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不由得抬手按住了那处。
  那处的伤口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特意擦去了血迹,此刻那伤口极浅,几乎是看不出来了。
  不过……好歹是受了伤。
  慕容筵的指尖顺着宁既微的手腕往下,搭在了宁既微袖口处,而后稍稍用力,那袖口松散了下来,露出其间一截白皙的小臂。
  那短刃便暴露无遗。
  “呵。”慕容筵轻轻地笑了起来。
  小野猫么,自然是驯服过后,才更有成就感。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合理怀疑,阿筵你把老婆打伤就是为了能把人带回皇子府吧?但是哦,下手太狠了,不许有下次了!


第41章 一场豪赌
  作者有话要说:
  话我先说在前头哈,这一世的慕容筵,跟冥王某些(咳咳)方面的习惯是最像的,只不过呢,因为他是皇子,而且宁既微现在受伤了嘛,就不能太过分,但是!重点来了,下一章,给你们一个小惊喜!然后过几章(应该也不用多久)给你们一个大惊喜,么么啾~~
  *
  宁既微醒来时已是黄昏, 怪只怪慕容筵下手太狠,是以哪怕休憩了一段时间,宁既微也仍是觉着腹部剧痛, 甚至连起身都很是困难。
  他费力地动了动,正想着要不忍一忍,至少先下个床, 但他这厢堪堪抬着上半身靠着床榻, 慕容筵便掀帘进来了。
  一瞧见慕容筵那张脸, 宁既微面上的神情便有些戒备。
  他动了动右手, 发现右手的脱臼已然没那么严重了,虽说有些痛楚,达不到能将眼前人一击毙命的程度, 但致人重伤什么的应是做得到的, 只要能趁慕容筵松懈之时……等等!
  宁既微手腕往下贴了贴,却不曾发现以往那硬硌的感觉,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任凭他怎么去寻找, 腕下的短刃始终不见踪影。
  他的武器, 不见了!
  眼见着宁既微神情变了又变,慕容筵将亲自端来的药放在一旁,坦言道:“是我做的。”
  “那些不该带进府中之物, 我替你卸去了, 说起来……”慕容筵在宁既微床榻前坐下,眉眼氲开一丝笑意,“你那短刃藏得可真够深的, 又绑得很是复杂, 我花了许久的功夫, 才将它……”
  “你到底想做什么!”宁既微忍无可忍地打断慕容筵。
  他不明白,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皇子,分明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却是一不送进皇宫邀功,二不就地将自己灭杀,甚至还找了大夫替自己治伤。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慕容筵的想法并不简单,可自己不过是一个前朝皇子,有何值得慕容筵图谋的?
  “因为……”慕容筵此刻心情尚好,调笑般说了句:“我喜欢养猫。”
  “什么?”养什么?猫?宁既微皱着眉,有些疑惑地侧了视线,却不防慕容筵忽然收起了那副轻佻的模样,转而端来了一旁的药碗。
  慕容筵吹凉一勺药递至宁既微唇边,“张嘴,把药喝完了,我便告诉你。”
  话音落下,宁既微却没有动作,慕容筵不禁加了一句,“放心,不曾下毒。”
  但其实宁既微担忧的不是这个,左右人在屋檐下,自己的武器还被没收了,慕容筵想杀了自己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宁既微只是觉着……
  喂药这种事,需要皇子殿下亲自动手吗?
  可慕容筵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抬着的手久了,面上逐渐失了耐性,那勺药强硬地抵了上去,逼得宁既微不得不张口,将药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咽得太快,连那碗药的苦味都来不及感受,便被慕容筵塞了一个蜜饯。
  宁既微:……
  “其实,我将你留在府中的目的很简单。”慕容筵又喂了宁既微一杯水,亲眼瞧着宁既微苍白的面色添了那么一丝红润,他才接着开口:“我想同你打个赌。”
  宁既微缓了缓,道:“赌什么?”
  慕容筵视线骤然冷了许多,仿若一道实质的利刃,钉在宁既微面上,“就赌……你无法成功刺杀当今圣上。”
  那话一出,宁既微脑海中轰然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猜得到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原本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慕容筵不是神,他只能大致猜到宁既微留在皇城是与前朝有关,可复仇还是复国,复仇要如何复,复国又要如何复,这些慕容筵都猜不到。
  他之所以这样将目的说出来,便是随意挑了个可能性,想着诈一诈宁既微,只是没想到,这随意地一说,看宁既微的神色,他还真就说对了。
  慕容筵心下不禁摇头,到底还是小野猫,即便浑身爪牙锋利,可一旦遇上个老谋深算的,小野猫便斗不过了。
  无论是心智,还是计策,宁既微都差得太多了,谈何刺杀皇帝?
  “做什么这般惊讶?”慕容筵神色未变,又道:“今日你对我出手时便该想到,你的目的,迟早会被我发现。”
  那话语直白,好似在变相地嘲讽宁既微的不堪重任,宁既微不由得敛了视线,起伏不定的心绪被他彻底压了下去,他道:“赌注是什么?”
  这么快便能缓过神,看来小野猫也并非朽木不可雕,慕容筵赞赏般笑了笑,他低声道:“如果我赢了,你将自己给我。”
推书 20234-05-10 :心跳漏一拍/Heart》:简介:(入库时间2022-05-10) 男孩与男孩相遇、成为朋友并坠入爱河。性情温和的查理和热爱橄榄球的尼克在中学相遇,两人意外成为朋友,很快这场友谊发展成了一段意想不到的爱情。查理、尼克和朋友们踏上紧密相连的自我发现和接纳之旅,众人相互支持着寻找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