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徒弟后我跑路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若九心

作者:若九心  录入:05-10

  只不过……只不过是指腹……
  “呃!”宁既微痛呼出声,他指尖掐在桌沿,狠狠掐着,不经意触及了那幅城防图,墨色未干,星点染在他指腹。
  “别乱动。”慕容筵勉强空出一只手,将那城防图挪得远了些,又道:“总之,宫宴那日,你全身上下除了那短刃,不许带别的东西,记住了吗?”
  “记……记住什么?啊!”宁既微指尖捏得愈发紧,他这时根本听不清慕容筵的声音,他只知道慕容筵实是恶劣,分明他慕容筵干干净净好整以暇,却要将自己作弄成这般模样。
  “左右这话我只说一次,若是子偕记不住,那便不能怪我了。”慕容筵很是满意地瞧着宁既微如今的模样……
  从慕容筵这个角度看去,宁既微的眼尾因为愉悦而泛着红,那眼角湿湿的蒸着水气,睫毛微微颤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模样太可怜亦是太勾人……
  太令人爱不释手了……
  慕容筵不由得轻笑出声,但在此刻听来,那笑声亦是恼人的,宁既微根本就听不得慕容筵那笑。
  慕容筵却是不在意,直至宁既微再也受不了,直至他的指尖皆捏得泛白,颤栗,与墨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身形摇晃,甚至连站都站不稳,慕容筵这才松开。
  “啧……”慕容筵低沉地发出声音,又等了片刻,屋内檀香的气味渐浓,那是他身上的熏香。他拿过一旁的锦帕擦拭着指尖,视线又落回了那幅城防图上。
  宁既微无力地伏在桌面上,他现下连这城防图皆看不清了,实是疲累,却听见慕容筵淡淡地开口。
  “过了青平门,沿长街大道直入宫中,便能瞧见设宴之所,那处靠近圣上寝宫,所以在设宴之所前,石阶之处会有第二道防线。”
  慕容筵随意地扔了锦帕,又俯身过来,吻了吻宁既微泛红的耳垂,他将那耳垂不轻不重地含了一下,惹来宁既微一声低呼,“你……还不够吗?怎么又……”
  余下的话音被慕容筵尽数吞下,他一只手把宁既微的脸侧了过来,将宁既微要说的话全都堵死,而另一只手……
  鼻尖尽是檀香的味道,而比那香味更浓厚的,是慕容筵近乎拆吃入腹的吻,那一吻比往常要更为长久,却又更为急切,直让宁既微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记不住。
  可是……他与慕容筵之间,该有如此温情的时刻吗?
  “唔……”指尖实是不安分,宁既微忍了片刻,觉得难受,便想偏过头去,却被慕容筵钳制着,只能接受慕容筵热烈而又诚挚的爱意。
  连同那吻一道……
  “第二道防线……”慕容筵嗓音愈发低沉,他终是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宁既微的脸,眼瞧着那人大口地喘着气。
  像是条濒死却又好不容易获得水源的青鱼。
  可获得水源之后,哪有那么简单……宁既微大口地呼吸着,吸入肺腑的却全是檀香的气味,是慕容筵身上的味道,与此同时,慕容筵的嗓音在上方传来。
  “除了圣上亲卫,石阶那处,哪怕是特许佩剑的武臣皆需卸下武器,进行第二次搜查,此外……”
  慕容筵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他实是太喜欢宁既微了,连宁既微的一切他都喜欢。
  在一片轻微的声响中,慕容筵顿了顿又道:“此外,石阶之处连通着宫墙,将之后所有的宫殿囊括其中。宫墙之外乃至宫墙之内,会不间断地有侍卫进行巡视,每隔三个时辰换防一次。”
  “侍卫交接时,这换防的时间会尽量缩短,不超过半炷香的时间。”慕容筵停了停,双手撑在宁既微身侧,也搭上了桌沿,“不过这半炷香的时间,够你做很多事,比如,溜进圣上寝宫。”
  桌面上的城防图在宁既微眼中似远似近,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想去看清那城防图的模样,却也只能瞧见个轮廓。
  若不是宁既微幼时好歹在皇宫中住过,只怕这种境况下,他根本就跟不上慕容筵说话的速度,别说记了,便连听清亦是艰难。
  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你慢点……”宁既微指尖再一次触碰到了那城防图,可见慕容筵先前挪得确实不够远,这桌面一旦晃动,那城防图又回到了宁既微指尖。
  “是我说得太快了,子偕记不住吗?”慕容筵故意在宁既微耳畔轻笑,笑声低沉,像是要融了宁既微此刻的思绪。
  “呃!”宁既微捏紧了那城防图一角,惊呼出声,他摇了摇头,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只断续地道:“嗯……是,你说,慢一点……”
  “嗯……”慕容筵短暂地沉吟,又道:“好,那接下来是第三道防线。”
  “第三道防线在设宴之所前,不过也不仅是设宴之所,每一处的宫殿都会有这种防线,你昔年在宫中待过,应是清楚的。”
  “嗯……”宁既微应了一声。
  眼前的城防图又被慕容筵挪远了些,他空出来的手将宁既微拥紧了,惹得宁既微下意识地战栗,“不,不行……”
  “什么不行?”慕容筵明知故问,甚至还不太客气,二人一道伏在桌面上。
  宁既微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摇了摇头,眉梢上皆挂着汗珠,眉尖蹙着,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痛楚。
  但却不止是痛楚。
  慕容筵又接着道:“既是宫宴,我便不能带你前去,所以……我会在设宴之所前将你放下,你伺机而动便可。”
  宁既微本想回应一声,但他说出口的话亦是变了调。他一时面色涨红,便不肯开口了,将喉间的一切声响皆压了下去。
  慕容筵听着那短暂的回应,眼神愈发晦暗,他诱惑着道:“子偕,无妨的,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可那诱惑对宁既微来说并不起作用,慕容筵听不到想听的回应,索性抬了一只手……
  指腹覆上宁既微的唇角……
  于是房内的热度再一次蔓延,周遭皆充斥着,像是要将房内的二人皆融进那迷雾之中去。
  日光羞然地隐下,自白日,至黄昏,至……夤夜。
  未停。
  *
  宁既微这次睡得很是安稳。
  毕竟实是太累了,这一觉至次日黄昏他皆不曾醒来。
  慕容筵怕他饿着,本想将人叫醒,无奈唤了好几次皆无回应,只得趁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喂了些白粥。
  那一碗白粥还未喝完,宁既微似是觉着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将头挪远了些。
  这一动,慕容筵手中的瓷碗险些拿不稳。
  于是这粥也喂不下去了,慕容筵只得将瓷碗搁在一旁,轻笑着刮了刮宁既微的鼻翼。
  这般挑剔的模样,还真是只小野猫。
  慕容筵正笑着,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殿下。”是丛清的声音。
  慕容筵只得放下宁既微,推门而出,“何事?”
  “是关于李大人的。”丛清压着声音,悄然往房内看了一眼。
  慕容筵随手将房门关上了,走在前方,道:“前朝之事,有眉目了?”
  “是。”丛清顿了顿,又道:“属下近些日子跟着李大人,发现这李大人对身外之物实是执着得很,暗地里进行了些官职买卖,漫天要价,所以……属下便添了一把火,让这事小小地传入了圣上耳中。”
  “做得好。”慕容筵生平最恨贪官污吏,更何况似这种买卖官职,压根不曾将律法放在眼中。
  “谢殿下夸赞。”丛清视线低了下来,又道:“圣上知晓此事后定然大怒,只怕今日便会有旨意,将李大人下狱。届时李大人走投无路,殿下便可去狱中逼供,兴许前朝之事,便能迎刃而解。”
  “是个法子……”慕容筵还待说些什么,却听闻身后的房间内传来重重的声响。
  他那话戛然而止,猛然转过身,疾步推开了房门。
  却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
  瓷器,锦被尽数散落在地上,适才那声音,便是瓷器碎裂传出来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宁既微正长发披散,衣衫不整地站在床榻前……
  眼眸因为疯狂而染上一片猩红。
  “子偕,你怎么了?”慕容筵话音未落,宁既微已抬起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岁月静好
  血, 满地的血……
  宁既微入目只见尸首堆积成山,宫门前乃至宫门外都铺了一层的血色。
  那是他幼时,逃离皇宫的场景。
  那时反贼入宫, 领兵之人所过之处哀嚎不断,且专挑皇室中人下手,为了保下宁既微, 他身边的宦官王成不得已带他出逃。
  “王……王公公?”宁既微在一阵颠簸中看向抱着自己的那人, 很是不可置信地道。
  不……不可能的!现下距离他逃出皇宫已有十数年了, 为何还会回到这皇宫之中?为何还会再现昔年逃离的景象!
  “殿下别怕。”王成捂着宁既微的眼睛, 又道:“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带殿下出去的!”
  出去?是梦吗?
  可这梦为何如此真实?
  “不行!”宁既微挥开了王成的手,哪怕是梦也好, 他昔年不曾见过父皇母后的最后一面, 而今在梦境之中,就算是死, 他也要同父皇母后死在一处!
  原本孩童的力气不大,但许是因了宁既微的执念, 他轻而易举地便将抱着他的王成挣开了。
  “殿下, 别过去!”
  王成的呼声在身后愈发遥远。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宁既微踩着一地的鲜血,挥开了前路的障碍。
  “哐当”一声重响。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可宁既微却没去细想, 他只想着, 他快要见到父皇母后了,他再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跑过长长的回廊,他到了皇帝的寝宫。
  于是兴冲冲地推开那对他来说沉重的殿门, “父皇, 母……”
  声音却在喉间戛然而止。
  他只见到了父皇母后死前狰狞的面容……
  鲜血洒了下来, 漫天的红。
  “啊!”孩童恐惧的尖叫声在这狭小的天地响起,宁既微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这些残忍的场景便都是虚假的,都是一场梦!
  恰在这时,眼前的宫殿迅速变换,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的面容俊美无双,眉眼间还带着焦急之色,在唤他。
  “子偕。”
  子偕是谁?
  宁既微只觉头疼欲裂,脑海中却忽然蹦出了一个名字:
  慕容筵。
  慕容……是反贼的姓氏!
  是那个……杀了他父母的反贼!
  于是他抬起了手。
  “啪”的一声脆响,宁既微一巴掌挥在了慕容筵脸上。
  “殿下!”丛清不由得惊呼,却只见慕容筵抬手。
  “出去!”
  “可是……”丛清犹豫不决。
  但已然迟了,慕容筵随手拿了个物件往后一挥,房门被那物件砸得关了起来。
  丛清被关在了门外。
  而房内……
  慕容筵紧紧握住了宁既微的手,试图去唤醒他,“子偕,你看清楚,我不是别人,我是慕容筵啊,你记得我吗?”
  “慕容筵?”听着那名字,宁既微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是了,慕容筵……那是仇人之子!
  在那短暂的安静过后,宁既微眸中疯狂愈甚,他拼尽全力想要去挣开慕容筵的束缚,甚至带了些厉色,“你放开我!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
  “子偕!”慕容筵一只手死死压住宁既微的双手,另一只手则不顾宁既微的挣扎将人拥了过来。
  那一吻来得不合时宜,甚至因了宁既微的不配合,二人唇齿间都漫上了血腥味。
  血腥味的刺激使得宁既微的大脑短暂地回过了神香,再之后是慕容筵无休止的掠夺……
  宁既微在慕容筵那一吻下逐渐平和了下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发着抖。
  慕容筵察觉后立刻松开了宁既微,却只见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宁既微瞧着慕容筵的眼神很是痛苦,他哽咽着,“慕容筵,我的亲人,我的奴仆全都死了,我连家都没有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还活着!”
  “子偕……”慕容筵心疼地又将人拥了过来,“没事了,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过不去的……”怀中的人软软地滑了下去,实是没有力气,只得哭着重复那句话。
  像只被抛弃了的小野猫。
  太可怜了。
  慕容筵半跪在地,他紧紧拥着宁既微,拍着那人的肩,待那人哭累了,才吻了吻他的发间,柔和着语气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那一吻有着某种安定的力量,却也勾起了宁既微心底最不愿去回想的往事。
  宁既微抬着氲满泪水的眼,眼底悲切万分,“今日,是父皇和母后的……忌日。”
  自那年逃离皇宫后,宁既微时常会陷入梦魇之中,后来长大些了,梦魇倒并非常事,而是换成了,每逢父母的忌日,他便会情绪失常。
  无论他克制与否,每到这一日,他总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疯狂着,痛恨着要去报仇,说着手刃仇人的话,毁尽了身边能毁的一切,活像一个疯子。
  那时在揽幽阁无人能阻止他,都只得任由他发泄,而今日,这还是许多年来的第一次,他竟被慕容筵阻止了。
  被一个仇人之子阻止了,当真是可笑……
  宁既微抬手捂上自己的双眼,眼泪滑过指缝时却又轻轻笑了起来,他几乎是毫无力气地说了句,“慕容筵,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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