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靠捡垃圾捧我[现代耽美]——BY:鸦陈纸

作者:鸦陈纸  录入:05-24

  周围人不约而同鼓起掌。
  这场戏不管演员还是场工都表现完美,配合默契,导演反复观看都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其他人也看得过瘾,但为了不打扰拍戏,掌声很快就停了。
  景随在闻家大宅等人的戏拍的很快,接下来就该张文晰上场了。
  群演和配角们的心弦再次紧绷。
  和景随对过戏之后,他们越发清楚地知道张文晰的戏为什么那么难接,心底紧张的同时,也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要一个不放地针对身边的演员?
  以张文晰的资历,一定能够自由收放锋芒,显然是他自己故意这么做的。
  张文晰上场时场上气氛有些凝滞。
  众“家丁”好似的确不喜欢这个被赶出家门的“大少爷”。
  有人来到镜头前打板,好戏马上开拍。
  闻九枝坐在堂屋一言不发得地等待。郎中来了询问病情他也不张口,好像独自沉浸在一个思虑的世界。
  郎中只好给他治了治外伤就离开。
  闻九枝感觉得到,闻人语一定会来,所以他等着。
  ……
  “二少,大少爷来了。”终于有小厮前来通报,闻九枝刚要说迎进来,就听人声已经到了堂前。
  “小二啊小二,你终于想起我了,这回叫亲哥哥来,是想求我什么事?”闻人语径自踏进堂屋,看似熟络地在闻九枝右手边主坐落座。
  他衣冠楚楚,器宇轩昂,乍么一看,比闻九枝还像这屋子的主人。
  家丁们移开目光,一个个都似不想瞧见此人。
  两个孩子的奶妈已有五十岁,正想开口说闻人语一通,扭脸却见闻九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冲着右边,冲着闻人语。
  “哥,我求你帮我救人!”景随望着张文晰,双眼噙着泪水,鼻腔嗡动看起来就要潸然泪下。
  一旁“奶妈”看他这样立刻跟着红了眼睛,去拉他:“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景随不肯起来,倔强恳求地直视张文晰。
  张文晰惊讶一瞬,而后飞快架起腿,笑起来:“好说好说。”
  边说边那手中折扇移开“奶娘”扶人的手,道:“嬷嬷,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二弟该学会这一遭,别拉他。”
  “你!”女演员瞪着张文晰,却突然卡壳,忘了台词。
  “卡!”导演立刻喊停,到没多说什么,“记住词,等下重来。”
  又来了,又是那种气场!
  看着张文晰就说不出来台词!
  女演员看向景随,感觉自己又想起来该说什么词了。
  景随笑笑,上前跟这个女演员说话,这个女演员年纪比较大,是演员中年纪最大的,虽然没拍太多戏但也算是老演员了,对人很和善,大家也敬称她一句“老戏骨”,她在剧组声望不错。
  所以老戏骨闹了个大红脸时,其他人或兔死狐悲或对张文晰的行径不满,一下子现场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景随几句将女演员说的又笑起来,气氛这才稍有缓和。
  没多久,再次开拍,这回女演员顺利看着张文晰说出了台词。却也只坚持了几句。
  “你早被老爷夫人从本家除名了,谁给你的权力坐在这个位置上?”女演员直起身,冲张文晰恨恨道。
  “奶娘,你好偏心呐。”张文晰打开折扇,风度翩翩道,“人语难道不是你带大的么?”
  张文晰饰演的角色心机颇重,说话阴阳怪气,话中有话,此时正目光深沉地瞧着女演员,,仿佛真在叩问她的心门。
  就这么一瞧,戏里“奶娘”被吓到,而戏外的女演员虽然能接住,但到底不是性子刚强的“奶娘”,不免慌乱,说词说的没有底气。
  女演员一甩袖:“大少抬举了,老身不配。”
  “卡!”导演果然喊了停,“袖子甩的不干脆,你要这么说……”导演演示了一遍,忽然话锋一转,“你们怎么都对着张哥忘词,跟小景对戏不是好好的么?”
  这话一出口,立即引来现场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很想站出来说点什么,但碍于张文晰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张文晰其实不太在乎这些人对他怎么想,要不然就不会这么做。
  所以看人们休息时只顾围着景随的景象,并没觉得有什么,自己实力不济,就不能怪他这个兢兢业业演戏的人。
  反正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还没到和景随的大篇幅对手戏,让他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景随听周围人都在说张文晰的事,他想了想,扭头主动和张文晰搭话,这一下众人都静下来,想听他说什么。毕竟他算是今天开拍后第一个和张文晰说话的人。
  “张哥。”景随直视他,“进度有些耽误了,我问下导演能不能先拍我们的部分?”
  张文晰笑:“我赞成。”
  两人跟导演说了,导演一口应下,其他演员也没有异议,他们退到一旁,没一个离开,都想看看首当其冲的景随能不能力挽狂澜。
  他们明白,张文晰没必要对他们使这些手段,跟他对戏的主要演员只有卫子瑜和景随,张文晰真正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张文晰像看一粒尘埃似得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景随。
  闻九枝很坚强,他现在全心全意都想着救人,至于闻人语拿什么眼神看他,哪怕往他身上吐口水他都眼也不眨。
  “你求我什么?”
  “借大哥手下黑衣高手一用,跟我去河底救人。”
  闻人语懒得问他救谁,这人相交的就那些附庸风雅的狐朋狗友而已。
  他迅速换个姿势坐着,俯下身近距离与闻九枝对视,一字一顿道:“我的人可贵的很呐。”
  地下演员们汗毛都快起来了,他们为场上的景随捏把汗,光在场外看到张文晰张弛有度的演技都心惊肉跳,不怪他们每次被逼的忘了动作或忘词。
  这样的对手,避之不及。
  景随能坚持几句台词?
  “大哥要什么尽管说。”闻九枝热切道,“只要尽快让人……”
  “爽快!”张文晰恰到好处地打断他,坐起身的同时再次撑开收起来的折扇,紧张的对戏中,这种细节他都不曾忘记,“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
  “一,你滚出闻家。二,从此我才是闻家的主人,三……”闻人语没有直接说出第三个条件,他俯身到闻九枝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什么。
  闻九枝瞳孔猛地放大,他怔在原地,直到闻人语笑着起身,好似已经成为这个家主人似得,满意地端详起四周,又敲敲花瓶又拍拍桌子,根本不理会发呆的闻九枝。
  他知道他会答应。
  果然,沉默过后,闻九枝张张嘴还是吐出那个字:“好。”
  场工和站在周围的群演有些惊讶,景随是唯一一个能跟张文晰完整对下来一场戏的人,而且丝毫没有被对方那个影响,他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好像闻九枝上身一样,就算正面迎击张文晰也丝毫不出戏。
  大家心底佩服,景随的信念感太强了,强到甚至能将张文晰看做闻人语,是自己无赖的大哥,而不是大影帝大明星。
  一般演戏时做自己的心理建设比强调别人的角色容易,这就导致虽然有的人能理解自己的角色,但是却很难信任、理解别人的角色,自己一个人演的时候还行,一跟别人有对手戏就立刻进行不下去。
  景随在信任自己的同时,居然也信任着张文晰……
  平心而论,其他演员觉得自己难以做到,因为张文晰会让你清晰地感到他的锋芒,如果信任地敞开心扉就会被刺伤,只有不相信才能保护自己。
  景随才十七岁,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觉悟。
  这场戏是在两人屏退下人后拍的,此刻该群演上场了,张文晰饰演的闻人语高声喊道:“都进来吧!你们少爷有事情要宣布。”
  有的演员看出窍门。但有的只是觉得景随厉害,他们都强打精神准备上场。
  下人们听见声音一个一个涌进来,他们了解闻人语的脾性,猜到二少爷在他面前捞不着好,所以在外等待时就忧虑地聚在一起,这会儿就全来到院子里了。
  闻人语胸有成竹,也不去催促闻九枝,自顾扭头左看右看。
  “二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奶娘还是第一个开口询问。
  景随从地上站起来,缓慢地说:“我不配家主这个位置,从今天起我将从族谱除名,而我的大哥他……他才是闻家的主人。”
  他说的有些艰难,但并没有停下,直到说完他的僵硬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众人,似乎已做好了心理建设。
  这一段戏非常考验景随的演技,他已经答应“闻人语”,但总有些担忧,所以一开始不敢直视众人,语气也慢吞吞,但说到后来,闻九枝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他知道这几个条件会让自己落入不孝不义的境地,他经营半生,却从此刻起怕是要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闻九枝接受了这样的结局,所以他在最后语气坚定起来。
  却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景随被打的侧头的同时,眼里甩出两滴泪,这个镜头被捕捉到,导演暗自点头。
  奶娘是个急性子,在闻九枝刚刚说完的时候就爆发了,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双眼泛红地把住他的肩膀一阵摇晃:“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少爷!这是老爷夫人还有闻家祖祖辈辈拼搏一生才建立起来的基业,您怎么能将它丢给别人,他闻人语、早就被闻家除名了,你不知道么,你这样是羊入虎口啊!你对得起闻家列祖列宗吗?”
  “我已经决定了。”景随淡淡地说,眼中没有神采,像个快死人一样静静盯着“奶娘”。
  奶娘毕竟将他从下培养到大,非常了解闻九枝的脾性,见他这样就知道此事没有回寰的余地,闻九枝已经下定决心了,而症结在闻人语身上。
  女演员被景随带的非常入戏,她是那一小波能看出窍门的人,所以这次她面对张文晰没有退怯,而就是将他看做闻人语,那个心机深沉的大少爷。
  女演员转向张文晰的时候,众人都为她捏一把汗,这场戏这么长了导演都不喊停,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去,如果断在女演员和张文晰的对戏中,对她自己和众人都是一场打击。
  张文晰就变成了除景随外别人无法打败的角色。
  但令众人意外的是,女演员一通捶打怒骂,张文晰受了几拳还笑眯眯地施放压迫感,她却没有忘记台词和动作,声嘶力竭地质问:“你做了什么?你威胁少爷是不是,闻人语你个畜生!不准你欺负少爷。”
  原本淡淡笑着不做表示的闻人语,被骂了一通好似也带了点火气,一把拉住奶娘的手腕道:“我欺负他?怎么我就是大灰狼,他是小白羊?他都多少岁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该畜生不是将闻家拱手让给我的他么?”
  张文晰将“奶娘”丢到一旁,女演员看看面无表情跪着的“二少爷”,又看看春风得意的大少,扶着桌子痛哭起来。
  女演员这一溜下来都没有演错过,她好似突然开窍找到了对付张文晰的办法,其他演员有些雀跃,他们打算下场后问问她,他们知道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藏私,心情不由得都轻松起来。
  导演在这时喊了卡,但并不是因为谁出了错,只是接下来的戏份需要换机位,演员下场,场工开始忙碌。
  导演开始检查前面的戏份,其他人也该休息的休息,张文晰跟景随却还并排站在原地。
  张文晰扭头端详着景随,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随随便他看,不多久突然开口道:“张哥你是不是特挫败呀。”
  张文晰没说话。
  “你影响不了我,”景随笃定到,“接下来你谁也影响不了。”
  张文晰哼笑:“是么。”
  “张哥,你会忘词么?”
  张文晰冷冷地看他。
  景随自顾笑起来,与他对视,依然肯定道:“你会的。”
  再次开拍,“闻人语”要将“闻九枝”按在地上,让他当众下话出丑。
  张文晰按住景随的脖子,手劲故意使得很大,景随膝盖杵在地上,被硌得生疼,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说,你再也不是闻家的人,族谱立刻将你除名!”闻人语在闻九枝耳边道。
  闻九枝大声重复。
  “说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话,从此我才是闻家族长!”
  景随跟着重复,在被张文晰按得摇摇晃晃的时候,眼泪掉下来落到地板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景随微微扭头用血红的眼神看了张文晰一眼,张文晰意外一瞬,但仅仅一瞬就错过了第三句台词的时机!
  这几个“说”非常密集,对演员的节奏把控要求很高,原本这对张文晰是小意思,但景随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怔愣了一瞬,那一刻他不知道是谁在看他,是闻九枝还是景随。
  张文晰意识到,无论是谁都有可能恨他,于是景随和闻九枝这两个人在他心底重合了,张文晰的惊讶正是来源于此,他不相信自己居然分不清两人。
  仅仅一瞬的卡壳,显得他像忘了词一样,导演立刻喊了卡。
  “我……”张文晰想说自己不是忘了词,但张了下嘴却什么都没说,没有意义了。
  而其余演员和场工也被这一幕惊到,这是什么?张文晰被喊卡了吗?他居然,居然忘词了?
  他们看向捧着台词本上去给张文晰的助理,再看看风淡云轻的景随,差点欢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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