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情事[现代耽美]——BY:紀美代

作者:紀美代  录入:05-26

  他吓了一跳。虽然医生说他能怀孕,但他从没有来过月经。下体也没哪里觉得疼,应该不是被谁操坏了。他叠了张卫生纸垫在内裤上,想着要不要约医生看看妇科。
  娄程煮了咸粥,放在厨房。他乘了一碗,又把爱吃的甜菜装出来,放在饭上。
  刚喝没几口胃里又难受地像是被搅拌。他噔噔跑到洗手池,昏天黑地又吐了一次。
  最后折腾一上午,半碗米没吃进去,倒吐了两回。姜筱田窝在沙发上。左翻右翻,感觉哪都难受。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于是翻箱倒柜找到上次买避孕药送的验孕棒,躲进厕所里验尿。
  两条红杠。
  他好像被打了当头一棒,摊在地上,攥着那根塑料棒。满脑子塞着三个字:完蛋了!
  他记得第一次被娄锐操完,娄锐叫他记得吃药。之后他吃了大半个月紧急避孕药,总觉得头晕,恶心。就换了短效避孕的。每天晚上吃一颗,没什么害处,挺多女孩用来调理身体。他手机定了每晚八点的闹钟,应该是每天都会记得吃的。
  是哪天没吃?
  姜筱田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哪天没吃,到底是哪天没吃。想不起来。
  他盼了九年都没能怀上娄彷斌的孩子,这才和两个儿子同居多久?娄锐会怎么想?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叫他打掉?
  娄锐娄程跟他的关系,是主人和宠物,或者主人和情人?等他老了,迟早有一天要把他踹开。逗他开心,宠他玩可以做到,真的有孩子了……就要担责任了。会愿意吗?
  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们愿意……万一愿意把孩子留下……
  不可能吧,都才多年轻啊,怎么会同意要个孩子,放在身边。对谁都是拖累。
  他用牙齿把手上的倒刺啃得鲜血淋淋,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坐了大半天才爬起来。他想起早上短裤上那一滩血迹,会不会是要流产了。昨天他们还插入做爱了……对,也许就是流产了……这样趁娄锐和娄程都不知道,把孩子清掉。像现在这样继续过下去,也未尝不好。
  姜筱田上楼换了套衣服,因为要去医院,他特意穿得中性,化了点淡妆。淡紫色卫衣配格子外套,不仔细看,倒真像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
  他之前没一个人去过医院。跑上跑下好几趟,才知道没带医保卡要买就诊卡。好不容易挂上号,肚子里越发绞痛。
  医生开了单子,要先测血HCG。姜筱田抽完血,眼巴巴坐着等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才拿到单子。HCG三百多,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他耷拉着脑袋,坐在人来人往的走道里。突然觉得无措又害怕。是真的怀孕了。
  他以前很渴望一个孩子,为了留在娄家,为了拴住娄彷斌。后来娄彷斌跟他说,如果生了孩子,就当着孩子面操他,让孩子把他的阴蒂当奶嘴裹。他知道那是真话,厌恶地反胃。于是那时候他又想,还好没要孩子,畸形的家庭,变态的父亲和无能的母亲。这样的环境会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他不敢想。
  可现在呢?
  姜筱田想,现在的他还是一样没用。可又和以前不太一样。
  像他这样的人,小孩注定没办法拥有正常认知里的父亲母亲。可他能尽所能给最好的。他不会偏爱男孩,不会忽略女孩。他的爱会无关性别地倾注。如果有孩子,无论父亲是娄锐还是娄程,他们都那么优秀……更何况还有物质条件。只要娄锐和娄程愿意。
  他们会愿意吗。
  姜筱田攥着手机,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他不敢打电话,发了条消息给儿子。
  “娄锐,我现在在医院,你不要生气,我早上吐了好几次,我心里很慌,就来医院检查。我刚刚去抽血,医生说确认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能来医院陪我吗?”
  消息发送之后他就神经质地啃咬着指甲,等待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为什么不回消息,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想回。是生气了?还是根本觉得无所谓。
  他把指甲深深啃进了甲床里,三分钟后,他接到了娄锐的回电。
  “田田,你在哪?”
  “娄,娄锐!”他的流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在听到儿子声音的第一秒,“在第一医院。”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田田。怎么自己跑去医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娄锐……呜……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吐了,我吐了好多次,我才怀疑的……我没想到会怀孕,我有好好吃避孕药。是我哪天断了没吃吗……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他情绪崩溃,窝在冰冷的板凳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颠三倒四。经过的人或多或少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田田,冷静,别哭。”娄锐走得急,气息不太稳,“坐在那,别动,等我来好吗?”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气了……呜……我……我不要孩子了……我想要孩子……但我不要了……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要,有血的,早上裤子上有血……”
  娄锐烦躁地按着电梯按键,听见他说裤子上有血,呼吸顿了两秒,很快又冷静下来:“没生气,我没生气。不哭了,好吗?我现在赶过去,会有点堵车。你打电话给娄程,他离得近,很快就到。谁也没生气,没人生你的气。早上有血没关系,现在检查出你怀着孕,那就是没事。你乖乖坐着,别乱跑。好吗?”
  姜筱田断断续续哭着,他第一次听娄锐说这么多话,好似每个字都带着关切。他听着话筒那边熟悉的声音,像有人用梳子把他炸起的皮毛一一梳顺。
  娄锐到医院的时候,娄程已经陪着姜筱田进了诊室。走廊上坐满了人。他高大又精瘦,五官立体好看,挺多人伸长了脖子往他这儿瞅。看他走进诊室,又想看里面的女人有多好看,能找到这样的老公。
  姜筱田用纸揉着眼睛,情绪已经被娄程安抚下来,还有点抽噎。他刚刚做了检查,告诉医生自己是双性人。所以不太好意思,这会儿正低着头。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双性人少见,能怀孕更是难得。他表情有点严肃:“孕酮和HCG指标都正常,不过有先兆流产现象……”
  他说到一半,被阔步进来的成熟男人打断。眼睛在娄程和娄锐之间逡巡半天。
  “这里谁是孩子父亲?”
  姜筱田张张嘴,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两道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娄锐:“我是。”
  娄程:“我是!”
  

第30章
  就像医生说的。
  姜筱田是双性人,本就不容易怀孕,更何况还有腹痛和阴道出血的症状,是典型的先兆流产。医生开了保胎药,建议他住院保胎。三个月前不要剧烈运动,尽量卧床休息。如果不想要小孩,就回家养一养,等怀孕三十五天左右,才能来医院流产。
  娄锐联系朋友,把姜筱田转去私立医院。是单人病房,有沙发和电视,倒像个不错的酒店。
  姜筱田吃了安胎药,打了针黄体酮。身体舒服许多,又因为药效有点犯困。他蔫了吧唧,安安静静窝在娄锐怀里,扣着娄锐的手指,一副乖训的样子。
  他想把孩子留下。
  这是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无数次勇气才敢对娄锐说的话。
  在姜筱田传统的思想里,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感情的传承。孩子是重要的见证,也是独立的个体。养育一个孩子很不容易,细枝末节、鸡毛蒜皮。哪样都消耗人类的耐心。也消耗爱和感情。所以现在才有那么多不愿结婚生子的年轻男女。
  也许他和兄弟俩是有感情的,可这种感情能不能支撑一个小孩的重量,他不清楚。也不敢确定。
  他和娄彷斌好歹有张名存实亡的结婚证。他和兄弟俩有什么呢?
  可娄锐却对他说可以。
  他说:“你想要,就留下来。田田。”
  他说他愿意养着他和小孩。他说叫他不用担心,别想太多。
  可姜筱田就是忍不住多想。
  他想,是啊。那么多人为了小孩的吃穿用度奔波操劳。可他们要操劳什么?要养小孩,不过是娄锐一句话的事情。娄锐可以为了哄他开心留下小孩,以后不爱他了,也可以随手施舍巨额的赡养费用,一走了之。他有资本可以随意留下一个小孩,甚至不管这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可自己呢?
  姜筱田摸着肚子,心里掀起绝望的巨浪。不安像藤蔓攀爬。他又开始犹豫动摇了。他讨厌自己惊疑不定,可无论如何他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说娄锐,你爱我吧。我实在太害怕,太不安,太没有安全感了。求你爱我吧。
  可如果感情真的能靠祈求而来,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求而不得。
  他的确可以把孩子当作保障和绑定的工具,可这对小孩又何其不公。他不想让小孩和他一样,无望痛苦地长大。他想要他感受到爱。想让他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哪怕过普通的生活就好。
  可他却仍然想要一个小孩。
  因为娄锐告诉他,不管这个小孩到底是谁的,都是他和娄程的孩子。
  他和娄程会爱他。
  于是姜筱田最终还是住进了医院。娄锐给他请了保姆,照顾一日三餐。除了每天一针黄体酮和保胎药。姜筱田还要吃叶酸,维E和黄体酮胶囊。他的胎盘长得低,常在宫口摩擦,要等月份稍微大点儿才能往上去。所以平时只能严格卧床休息。兄弟俩有空来陪他的时候还好,要是忙起来,不见人影,姜筱田就一个人躺着,看窗外的天空。
  医院位置很好,他在二十五楼。远远能看见外滩的风景,和明珠塔的小尖。他看鸟飞,看云涌,时间长了就偷偷抹眼泪。
  他怀孕了,没法给兄弟俩操。兄弟俩不在,他总会乱想。是不是找了别人,是不是没那么爱他。
  他经常打电话给陈秘,问娄锐的行程。然后去微博搜附近地点,偶尔会在别人照片里看见娄锐,那让他心情更加焦躁。
  Arvin成了他的最经常访客。他看见他微博上晒的静谧生活,看见他身体优美的线条。每一句微博动态都会被姜筱田解读成更深层的含义。
  姜筱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的情绪像摆锤,起伏大,不稳定。他会在每天晚上扑进儿子怀里痛哭流涕,然后又在儿子的安抚里恢复正常。他害怕一点点流逝的感情和耐心。他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姜筱田,你在闹什么。”娄锐把他搂在怀里,“我中午开会的时候,你给陈秘打了24通电话。”
  姜筱田蜷成一小团,他像受惊的兔子,轻微鼓动着腮帮,嗫嚅道:“对不起……”
  娄程捏着手机,也坐在两个人身后。他今天难得训练,从擂台上下来,手机上有32个未接来电。每一次都等到电话自动挂断,再坚持不懈地打下一个。
  “我每天除了工作应酬,都在陪你,你还在闹什么,田田。”
  “对不起……”姜筱田依旧低着头,他的双手紧紧缴着被单,眼神向一边飘忽,他没有儿子的消息就心神不宁,这个习惯他改不了了。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于是他拧着双腿叉开话题,“我想……上厕所。我想尿……”
  娄锐叹了口气。
  照理说姜筱田连小解都得在床上解决,是严格地不准下地。可他不知道哪跟筋犟着,不让保姆伺候他排泄,非要等兄弟俩回来,抱着他去尿。
  娄锐扯掉姜筱田裤子,弯腰把他抱起,两手箍着他的膝盖,把他两条腿分开。绵软的小阴茎毫无活力地耷拉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进卫生间,对准了马桶。淅沥的水声响起。姜筱田捂着脸蛋,呜呜两声,叫娄锐别看。
  “每天等我抱你尿尿,不是想让我看?”
  “不是……”
  “嗤……”娄锐在他耳边低笑,那声音很沉,又有点懒,听着让人耳尖发痒,“快尿吧。上个厕所也发骚。”
  他又就着这个姿势把姜筱田抱出来,让小妈坐在自己身上。姜筱田的下体正对着落地窗,那里视线宽阔,对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也许有谁正往这边张望。
  “不要……不要娄锐,放开我……我不要……”
  娄程也走过来,他跪在两人的身前,把小妈刚刚排解过的小鸡巴含进嘴里。他用舌头卷去残留的一点尿液,裹着龟头上下滑动。他从顶端吻到根部,又把卵蛋含进嘴里,舌头挑逗着阴蒂和阴唇。
  “啊!啊……不……怎么突然……!啊啊!”
  他住院快要半个月,也禁欲了快要半个月。冷不丁被这样挑逗。脚趾绷得笔直,屁股一耸,把精液全洒在了娄程脸上。
  娄程嘴下动作没停,趁着姜筱田的不应期,把阴茎一吞到底。难耐的瘙痒和刺激席卷了全身。姜筱田高昂地尖叫着,几乎在下一分钟,又迎来第二波高潮。
  可娄程依旧没有放过他。他舔着姜筱田,让他的阴蒂和鸡巴交替着高潮。姜筱田被娄锐捧着屁股托起来,一只乳头被卷进嘴里,另一只被手指熟练地肆意玩弄。
  他扭着屁股,用臀瓣摩擦娄锐的阴茎。却被娄程狠掴两掌,要他消停听话。
  他被两个儿子玩弄,鸡巴射了三四次精,再也射不出东西。尿尿似的流了点浑浊的白液,不停地往外渗前列腺液。
  姜筱田爽得神情恍惚,他听见娄锐在耳边问他:“是不是想要这个?宝贝。”
  “不……不是!啊啊……我是想……和你们在一起。”姜筱田虚弱地窝着。他的身体极度满足,所以声音还有点儿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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