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现代耽美]——BY:酱子贝

作者:酱子贝  录入:06-04

  余光瞥见什么。喻繁低头,看到了滚落在地上,还剩大半瓶的矿泉水瓶。
  “……”
  喻繁手里的矿泉水被捏得鹬卌“咔哒”响了一声。
  他嘴里还含着一小口没咽下去的水。
  陈景深,喝过,的水。
  ……
  刚被冰水消退下去的热意如同瀑布又冲回脑子,喻繁站在原地,傻逼似的半鼓着嘴。
  陈景深:“喝好了?”
  喻繁愣着没动,很低地发出一声“嗯”。
  “那?”
  喻繁跟机器人似的,把水往外递出去。
  直到手中一空,喻繁才反应过来,瞪大眼含着水说:“嗯嗯,嗯嗯嗯嗯嗯……”
  等等,这我他妈喝过,你等我再给你买一瓶——
  陈景深拎着水瓶,脖子微微仰起,嘴巴抵着瓶口,把剩下的水喝了。
  他凸起的喉结线条一滚一滚,喻繁的心脏也随着一蹦一蹦。
  咕嘟。
  喻繁把嘴里的冰水咽进去了。
  陈景深放下瓶子:“说什么了?”
  喻繁:“……”
  嘴里一片发麻,喻繁下意识想舔嘴唇,临到头又变成了抿嘴,“没什么。”
  男生打球经常十来瓶水放在一起,喝错太正常了。
  都是男的,有什么大不了??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收拾东西离开。
  后面的男生还在热热闹闹地聊刚才球赛的事。陈景深扭头问:“一起吃饭?”
  喻繁闷不做声地摇头。
  陈景深:“作业带了没?”
  喻繁没什么表情地点头,走路的速度快了一点。
  陈景深转头扫他一眼,没再说话。
  喻繁本来想走快点把人甩掉,谁料正好碰上放学高峰期,门口乌泱泱都是学生。喻繁只能放慢速度。
  他和陈景深并肩走着,身边人忽然叫他:“喻繁。”
  “你现在是,”陈景深忍了一下笑,“又不能和我说话了吗?”


第44章
  喻繁往旁边看了一眼。
  陈景深纽扣还没系上,衣领和前额头发都还有点乱,身上那独有的书呆子气散了很多,五官线条也没有绷得那么冷了。
  陈景深垂下眼的那一刻,喻繁立刻收回脑袋。
  “……不是不能,是不想。你很烦。”
  出了学校大门,路就一下通畅了。喻繁不自觉捏紧手里带着的作业,匆匆扔下句“走了”,头也不回地走进人流之中。
  今天周五,又是放学时间,街上人流很大。就连老小区前面一间无名小吃铺门口排的队伍都占了半条道。
  再前面是喻繁平时最常去的理发店。
  店面很小,玻璃门敞着,不知名的土味DJ歌曲从里面传出来。理发店门外放着一个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老板谈恋爱了!今日所有项目都打折!”
  看到打折,喻繁下意识在门前停了一下。
  下一秒,玻璃门立刻为他敞开。
  熟悉他的店员顶着一头杀马特紫发,朝他扬扬下巴:“喻繁,放学了?”
  喻家父子在这一片已经打出“名气”,街坊邻居唯恐避之不及。倒是这店里的杀马特精神小伙们不太在意,喻繁每次来剪头,他们都要跟他聊上两句。
  喻繁嗯一声,指着那牌子:“你们老板不是二胎了?”
  “他说他和老板娘永远热恋。”对方嘿嘿一笑,“别问了,剪头不?今天打折,剪头就八块。剪吗?”
  剪,当然剪,还要推光。他今天都在陈景深面前放了话了,更何况现在还打折。
  喻繁站在原地没动。
  “哟,你还带课本回家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杀马特怔了怔,又问,“话说你这头发,学校也不抓你啊?”
  正在店里给客户剪头的另一位店员哼笑道:“可能老师也觉得这样挺帅。”
  喻繁前额头发有点长,但不是那种直愣愣的长。可能因为他平时喜欢抓头发,头发总是很自然的蓬松鼓起,是其他男生洗完头都要求吹出来的造型。加上他的脸和那两颗淡淡的痣,氛围感太强了。
  喻繁单手抄兜,突然偏过脸问:“你会剃字母么?”
  对方愣了一下:“会。26个字母我都能给你剃出来。”
  喻繁思考几秒:“能剃双龙戏珠吗?”
  “……不能。”
  “哦。”喻繁转身走人,在风里留下一句,“那不剪了。”
  “……”
  回到家,喻繁径直回房间,掏出自己房间钥匙时微微一顿。
  他皱了下眉,弯腰仔细看了一眼。
  他房间的门锁旁边有两道不太明显的划痕。
  他们这一片地方前几年治安不好,他家大门经常被撬,被撬开的门锁要么坏了,要么被划得伤痕累累。
  他这门上的显然要浅得多,刮得也不多。但要说是岁月痕迹,又有点过长了。
  喻繁手指在上面磨了一下。然后把钥匙按进去,顺通无阻地开了门。
  门锁没坏。
  喻繁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起身进屋。关门之前,他扫了一眼隔壁喻凯明紧闭的房间。
  晚上九点。陈景深视频弹过去,直到快挂断才被接起来。
  陈景深从题集中抬头看向屏幕。他人还没看清,对面就已经率先发难——
  “看什么看?”喻繁盘腿坐椅子上擦头发,表情不爽,硬邦邦地说,“理发店今天关门。”
  “……”
  陈景深道:“周五关门?那他们挺不会做生意。”
  喻繁撇开眼,含糊地嗯一声:“明天剪。”
  讲完一道经典题型,陈景深又划了一道相似题型出来让他现做。最近学的东西越来越难,喻繁看得头疼,整个人趴在桌上抓头发。
  视频里安静了两分钟。陈景深忽然开口:“其实不剪也行。”
  喻繁动作一顿。
  他开的后置摄像头,这会儿手机正平躺在桌上,只留给陈景深一个漆黑的影像。
  但陈景深还是抬起眼看了过来,像是在跟他对视。
  “剪了的话,以后上课睡觉很容易被发现吧。”陈景深淡淡地说。
  “……”
  不知多久没在正经课上睡觉了的喻繁眨了一下眼睛:“……哦,是吧。”
  “而且推了的话,会挺刺的,睡觉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很小的时候嫌热,推过。后来那段时间一直没睡好。”
  “啧。”喻繁顺着台阶滑下来了,一副很烦的语气,“那算了……以后再说。”
  陈景深嗯一声:“题做出来没?”
  “没,在看,别催。”这次是真烦。
  陈景深低头转了两下笔,说:“好。”
  -
  那天胡庞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冲到高二七班,最后扑了个空。
  章娴静见到他后一阵瞎编,说陈景深病了,喻繁和王潞安送他去医院。
  胡庞对陈景深是百分百信任,当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让后面的人把章娴静的卷发尾给剪了。
  因为这事,章娴静第二天把气都撒到王潞安的手臂上,差点给他锤出肌肉。
  期中考试后没多久,又是一场月考。不过南城七中的月考流程没有期中考试那么复杂,甚至不用换座位,类似课堂测试。
  周三刚考完,周五老师们就批改完毕,发下来开始讲卷子。
  下课,王潞安拿着喻繁的数学卷子,艰涩道:“你,数学,凭什么能比我高3分……”
  仲夏炎炎,空气燥热,教室头顶几个大风扇没气儿似的吱呀转。
  喻繁正叠起物理卷子在扇风,闻言抬眼:“什么意思?”
  “不是,我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比你高几十分。这次数学卷子这么难,你特么能考70分……”王潞安无法接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
  章娴静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可能吗,他……”
  “算是吧。”
  喻繁手劲很大,扇出来的每阵风都能徐徐飘到他同桌脸上。
  两人都是一愣。
  章娴静震惊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我就知道!不然成绩怎么可能冲这么快!”王潞安凑上来问,“哪个补课班?我跟你一起去。”
  喻繁扇风的动作慢了点,下意识瞥了陈景深一眼。
  不知怎么,喻繁有点不太想说。
  明明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件挺正常的事,吧?
  陈景深正在做卷子,表情冷淡专注。
  喻繁本以为他没在听他们说话,下一秒陈景深就撩起眼皮跟他对视,淡淡道:“你找的不是一对一的老师么。”
  王潞安:“是吗?”
  喻繁:“……是吧。”
  “那提高得快很正常啊,一对一老师都是针对性教学的。”吴偲拎着张刚刷完的卷子过来,说完弯腰道,“学霸,这题你选的什么?”
  吴偲现在跟王潞安坐在一块。当初庄访琴去问他愿不愿意换座位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一个是他不近视,坐哪都行;另个是他觉得王潞安平时说话也挺有意思。
  坐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这位置换得还不错。周围的同学虽然成绩比较低,但上课不吵,下课还热闹。
  陈景深直接从抽屉抽出卷子给他看。
  “行吧,一对一贵不贵啊?”王潞安问。
  喻繁拿出手机打开游戏,含糊道:“还行。”
  “陈景深。”
  窗外传来一道很低的声音。
  正好一局贪吃蛇游戏结束。喻繁眼皮跳了下,侧头看过去。
  窗外站了个男生。
  他校服跟某人一样,都是系到最顶上那颗,有点矮,头发有点自然卷。
  可能是听过喻繁不少光荣事迹,两人对上目光的时候,对方有点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陈景深:“有事?”
  “能出来一下吗?”男生声音挺轻的,“想跟你讨论一下明天物理竞赛的事。”
  陈景深放下笔出去了。
  陈景深转来班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其他班的同学来找他。
  王潞安支着下巴往窗外看,有点好奇地说:“这男的几班的?感觉没见过。”
  “五班吧。”吴偲说。
  “你怎么知道?”
  吴偲一愣:“我和他以前一个班,当然知道。他是学霸以前在一班的同桌,物理很牛逼的,竞赛水平,叫苗晨。”
  哦,以前的同桌。
  喻繁往外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低头贪吃蛇。
  “这样。”王潞安恍然,“那他怎么都不跟你打招呼?”
  吴偲:“我和他不是很熟,他跟女生关系好一点……还有学霸。他算是以前我们班里为数不多能和学霸多说两句话的人了吧。”
  门外那两人站在后门说话。喻繁挨得近,两边都听得见。
  “明天的竞赛,我们能一起过去吗?”苗晨咬字很清晰,说话挺好听,像他们学校每天下午放学时广播里的声音,“考场是在御河中学吧?我对那的路不太熟。”
  “不了。”陈景深说。
  “哦……”苗晨顿了一下,“那考完正好十二点,能不能一起去吃午饭?我有点想对答案。”
  上课铃声响起,长达十秒的《致爱丽丝》把后面的对话全都掩盖住了。
  铃声结束时,喻繁只听见苗晨说:“那我们微信聊。”
  “嗯。”
  陈景深从后门回来,坐下后从抽屉拿出这次月考的卷子。
  这节课是自习,他问:“今天讲卷子有没听懂的题么?”
  “没。”喻繁头也不抬地继续玩贪吃蛇。
  陈景深转头看他:“最后一道大题听懂了?”
  “嗯。”
  “怎么解的。”
  “……”
  陈景深拿起喻繁滚到桌角,即将落地的笔,重新放回他面前:“把试卷带回家,晚上视频的时候再给你讲一遍。”
  可惜当晚视频里还是没讲成。
  因为视频刚接通,喻繁就听见对面嗡嗡嗡在响。他问:“什么声音?”
  陈景深手机原本是摆在台上的,闻言他拿起来看了眼:“微信消息。”
  喻繁看到陈景深垂眸看屏幕,像是回了一条消息。
  回完后,陈景深道:“除了最后一题还有没有——”
  手机嗡地,又震了。
  陈景深:“等等。”
  反复三次之后,喻繁冷着脸,很想点支烟隔着屏幕糊在陈景深脸上。一支随手拿起来的圆珠笔被他摁得咯吱咯吱响。
  陈景深:“好了。先讲最后一……”
  “算了。”喻繁把笔一甩,“不听了。”
  陈景深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怎么了?”
  说完又是一声震。
  喻繁:“今晚不想学,挂了。”
  话音刚落,嘟地一声,视频断了。
  陈景深看着对话框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刚才应该没说什么,手机又嗡嗡振了起来。
  【妈:我说过这些社交软件对你来说没有用处,只会增加你的无意义沟通。】
  【妈:上了大学再用。听妈的,好吗?】
  【妈:还有,你最近遮住监视器的时间有些长了。】
  陈景深靠在椅上,打字。
  【s:你那很晚了,睡吧。】
  挂了电话,喻繁去阳台抽烟。
  他靠在铁栏上,眉毛紧皱着,眼前一片烟雾缭绕。
  他心烦意乱地吐出一口烟,抖了抖烟灰的时候忍不住想——
  我他妈在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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