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和朋友重聚狂欢起来,也想不起江畔这个人。
邢卓精力一向好得离谱,可怜了时尹杰,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玩到后面就招架不住。邢卓这个小心眼的牲口,还在和他碰杯,“喝。”
“爷要喝死了。”
趁邢卓被搭讪,时尹杰塞个手机到陆然栩手上。
“江畔?”
“邢卓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
“艹。”邢卓闻声,把桌上的火柴盒扔过去。
陆然栩晃晃手机,“地址发他了。”
“你什么表情,觉得他不会来?”
邢卓:“……你们故意的吧?”
江畔出奇的警觉,晚上连家门都不会出,酒吧更不会来。
又喝了两轮,邢卓的胃也有些受不了,闭眼在卡座上休息,想着要不今晚随便带个回去。
这里是陆然栩自己开着玩的,会员有要求 ,也要定期更新体检报告。
邢卓在人群里挑顺眼的,又想到了江畔,追上江畔能干什么。
总不能上床的时候,让江畔捂着逼吧。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硬不起,不是很尴尬。
邢卓看上了个人,——那人刚开始请他们这桌喝酒,特意给邢卓点了一杯马天尼。
对方显然是对他有意思。这么晚了,还留在这,身边也没个伴儿。
邢卓举杯,示意侍应生给对方送酒。然后偏头问陆然栩这人干净吗。
不多时,那人就坐到了邢卓身边,加入他们的桌游。
邢卓也打算再玩两把,就带人走。
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旁边有人碰邢卓的胳膊。邢卓懒洋洋地顺着视线看过去,像是真的眼花了,看到冷着脸的江畔越走越近。
“WTF!”
陆然栩眼疾手快捂住被那个被一把推进自己怀里的男人。
而邢卓“醉醺醺”站了起来。
江畔对唯一眼熟的陆然栩打了招呼,“那我带他走了。”
带着邢卓走的时侯,邢卓那个身高那个体重,几乎压得江畔直不起腰。
把邢卓送回他家,江畔出了一身汗,都想把邢卓踢进门。
把人扔门口,江畔就回身关门。
邢卓问:“你去哪?”
江畔说:“回家。”
邢卓压在他身后,呼吸沉重,酒味扑鼻,“那我和你一起去。”
江畔像被山压着,呼吸都短了,“你给我站起来。”
邢卓收了些力气。
江畔问:“你家有醒酒药吗?”
“没有。”
“我下去买。”
邢卓拉住他,“用家里的东西随便煮点。”
江畔看这人双眼泛红,眼中酒气熏天。一言不发地往厨房走,又被邢卓拉住。
邢卓摩擦着他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江畔你不会以为我非要跟你呆一块,就真的是为了喝你煮的东西吧?”
江畔似有所察觉,眼睫毛轻轻一动,表情淡淡地问:“你想干嘛?”
邢卓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江畔说:“就这样?”随即要走开。
邢卓猛地拽回大言不惭的江畔,推高他的头,急不可耐地吻住双唇。
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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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感到喘不过气,江畔推开邢卓,“等、等一下。”
刚亲上不到两分钟,邢卓被分开时,意犹未尽叼住江畔下唇咬了口。
江畔张着嘴唇,下咽了两三次,喉咙没那么痒了,直直看向邢卓,说,“好了。”
邢卓眼中那种淡淡、故意的坏笑褪去,将目光落在江畔的脸,反复徘徊,“江畔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第一次接吻。”
江畔说:“当然不如你。”
邢卓又带着淡淡的笑凑过来,看人的目光让江畔偏过头,要推开邢卓,又突然被抱着大腿举起来。江畔双手勾住邢卓的脖子,低头吻住他,报复心很强地咬了一口。
邢卓牢牢抓着江畔,抱着他大步走到最近的沙发,从站到坐。边吻边轻车熟路地捋高了江畔的衣服,手掌从光滑的后背到细韧的腰。
江畔身体紧绷了一下,双手捧着邢卓的头,突然将邢卓按到沙发。
邢卓不耐烦地微微眯着眼,倾身碰触他,“又缺氧了?”
江畔呼吸微乱,但自始至终盯着邢卓的目光是清醒的,双手控制住他的脸,问: “刚刚那个夜店里,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嗯?”邢卓顿住,舌头在嘴里吐出一个不带声音地脏词。
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但江畔善于观察细节。
江畔说:“也是个亚裔。”
邢卓停顿片刻,好似是想了下,说:“不认识,坐过来玩游戏。”
江畔和他短暂对视,起身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江畔整理好衣服,去了厨房。邢卓仰头,揉揉了额角,站起来跟过去。
江畔站在岛台中央的那个背影,还挺像一回事。
邢卓从后将他抱着,江畔低头时,邢卓吻着象牙似的脖颈。或许是江畔的容忍,邢卓张开了嘴。
“疼!”江畔回过头,目光像是想用铲子拍他。
邢卓微微扬起嘴角,后面倒真的像个醉鬼,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说话,在江畔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江畔乱七八糟煮出来的一锅东西,邢卓变了脸色。
江畔绷着冷冰冰的脸,说:“吃吧。”
邢卓说:“你一开始就说你不会,我还何必大半夜等着吃这个。”
江畔有些丢脸,但他就是不会。
邢卓看小脸绷得更紧的江畔,叹口气,端起碗尝一口,然后仰头喝光,“行了吧。”
江畔表情软化,看着邢卓,脸上泛起笑容。
可能是笑起来不好看,邢卓松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住些,又撩开,随后突然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江畔头顶乱发地坐在原地,犹豫一阵,留了下来。
邢卓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在客房找到已经睡下的江畔。
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回了自己房间。
江畔团紧被子,被转移后也迅速进入睡眠。
看江畔真的睡了,邢卓都要被气出冷笑。
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床上里,还一脸无辜睡着了。
想到江畔之前的笑容,还有刚刚他从溢出水蒸气的门缝里伸出的手臂,有种软软的淡粉。
邢卓缓缓低下头,看向欲念而起的东西,开始怀疑,之前在陆然栩店里那个人给自己的酒下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邢卓被电话叫醒,锁着眉接起来。
一晚没睡好,开口就带着火气。
“邢卓?”
这边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邢卓将手机放下看眼,是江畔。
“怎么?”
“你还没起吗?别睡了,你一会有课。”
邢卓捏着眉头,坐了起来。
电话要挂时,邢卓说:“江畔。”
江畔又在买咖啡,他那边有其他声音,只听到他轻轻“嗯?”一声。
“昨晚你知道我没喝醉。”邢卓说,“我当你是答应了。”
江畔在那边向人低声道谢,然后中文问:“你有说过什么话,是需要我答应的吗?”
邢卓从鼻腔发出笑音,伸手找烟和打火机。
他找烟、点烟时,江畔也没有挂电话,走在纽约的街头,听到邢卓吐出一口烟后,低哑问:“要和我在一起吗?”
江畔说:“好啊。”
到了十二月,邢卓和朋友一起去迈阿密海钓。
“学期Final,Joshua竟然没有和男友待一起,和我们跑来海上浪费精力。”
邢卓踩着栏杆,架着的墨镜遮住上半张脸,看不出他嘴角笑意真正的含义。
等其他人走开,陆然栩问:“他还是不让你碰?”
邢卓嘴角没了弧度。陆然栩耸肩,说:“国内长大的,传统些,你当初看上的,不就是他这样。”
不想说江畔在国内的那些传闻,邢卓说:“今晚玩的时候,多叫点人。”
陆然栩说:“别,我可以叫人,但我怕他。”
好几次就陆然栩看到邢卓脖子上带着伤,还以为江畔玩这么野。
结果邢卓冷冷说,是江畔挠的。脱裤子就挠的。
搞半天,谈了快两个月,邢卓一直在吃素。
有饵咬钩,邢卓没理会他揶揄,把钓起来的小海鱼扔回去,才说:“不用管他,人多来点就行。”
一下午没钓到什么,大家都没尽兴,回港时,陆然栩说要不今晚让这边的朋友把游艇都停到在一起,开个游艇趴。
好玩是好玩,但这样可能惹出什么新闻。
邢卓微皱眉心。
陆然栩说:“不是以我们的名义,我和他们说,我们中国人喜欢低调。再说那么多船,就算拍到了,也不知道有我们的。行么?行,我就让人带……”
“等会。”邢卓看到来电,走开接了起来。
江畔问:“怎么没接电话?”
邢卓说:“出海了没信号。”
江畔略惊,问:“你真的去迈阿密了?”
邢卓说:“本来打算去夏威夷。”
“……你怎么不回国?”
邢卓说:“还有事吗?”
江畔说:“没事了。我放假了,等你回来,我再找你吧。”
陆然栩都走出一段路,回头看,邢卓和江畔讲着电话,一手插兜,慢悠悠晃着长腿跟在后面。
下午6点,趴体还没有开场,水手开来的三十多艘各式各样的游艇已经在海湾豪华的一字排开,还有比基尼辣妹坐在船沿。
邢卓他们在其中一艘船的船舱内,玩着德州扑克。
邢卓输了些钱,又看腕上的表,低声对陆然栩说:“我再待会就走。”
陆然栩看看桌上的筹码,算是知道他输那么多钱干什么了。
用中文说:“我就搞不懂你了。”
邢卓什么时候缺一口了?偏偏就在江畔身上耗着了。
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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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邢卓带着怒气走,又带着怨气回来,在半夜三更抓着江畔在门口缠绵热吻。
抱臂在沙发坐下,岔开腿胯间高高顶着帐篷。
江畔问坐着不动弹的邢卓身边:“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意思就回来了。”邢卓阴恻恻斜去视线,“要么手,要么嘴,你选一个。”
江畔脸上还留有刚才的微红,不情不愿地站到他双腿间,最后看邢卓的一眼里有似嗔似怒的绝色。
邢卓眼底郁气消散了大半,把江畔拉到自己腿上。
江畔手指圈住阴茎时,邢卓胸口吐息慢了些许,手指穿插在江畔乌黑的发间,推高他的头,亲他的嘴。另一只手带着江畔的手撸动打圈。
濒临爆发时,邢卓拽开江畔,一瞬不错地看着江畔,目光中欲望迸发,仿佛要将他灼烧。
江畔内心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忘了动作,手上握着的阴茎抖动射出浓精。
“江畔,下次我就射你脸上。”
邢卓把裤子丢在沙发上,去了浴室。
江畔在原地坐一会,想起来要擦手,倾身抽纸,动作停在半空中。靠着沙发蹲下,身体和膝盖压着升起的阴茎,无处可藏的脸通红,“疯了吗。”
邢卓洗完澡回房间时,江畔背对着门,在装睡。邢卓整个人躺进去,伸手将他翻了一个面。
这人体温很高,躺在身边有太过强烈的存在感。江畔刚推,手指就摸到一码一码整齐的腹肌,有些流连忘返。
江畔的肌肉很薄,便问:“怎么练的?”
邢卓不动声色地挤压江畔睡觉的空间,说:“没怎么练。”
“怪不得还差点。”
“差什么?”
“健美先生。”
“都是吃药吃的。”
江畔喉咙咕哝应付一声,半真半假地要睡过去。
过一会,邢卓叫他,“畔畔。”
“江畔?”
见江畔睡了,邢卓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捏他的屁股。
江畔平躺过去。
邢卓深邃的黑瞳浅浅半眯,突然察觉般,“江畔你不会是想和我柏拉图吧?”
“……你别无理取闹。”江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憋屈,“邢卓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你不太正常。”
邢卓诧异看了江畔数秒,不明白江畔以前的男人是有多没用。
“光我一个人的事是吧?”
江畔基本什么都答应做,除了来真的。钓人没江畔这么钓的,他要是再让江畔摆弄下去,就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
邢卓说:“就明天,不行也必须行。”
江畔做的校内兼职还没放假,但事情也不多,下去四点便从图书馆的大楼出来。
邢卓在楼下接上他,路过华盛顿广场,天色尚早,问:“想去哪?”
江畔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和邢卓一起去超市,买了东西回他家,展示他渐长到厨艺。但邢卓昨晚犯浑说的话,已经给浪漫的安排蒙上了阴影。
和邢卓牵着手,走在曼哈顿的寒风中,江畔说:“随便走走。”
邢卓似乎在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露齿一笑,说:“那去买两件衣服。”
在第五大道当完阔绰的刷卡机器,邢卓又带江畔去吃他喜欢的中餐,然后在江畔家附近的便利超市完成今晚最后一次购物。
江畔在路边的餐车磨磨蹭蹭,买了一份,问邢卓去超市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