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碗情深

作者:一碗情深  录入:09-18

  他听了我的吩咐,只应了声“好”,便再没有别的言语,没有质疑,也没有询问,他甚至没有想过这些信件很有可能将他带到阴沟里去,也没有想过我私底下的谋划极有可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他只是认真单纯地相信我,从未怀疑过我,亦或者是,他曾怀疑过我,但几番思量过后,他又选择了将性命托付于我。就算我要让其牺牲,也不说二话,是那种一片真心,忠心为主的灼灼赤诚。
  我与谢行的计谋并不是天衣无缝的,世上从来没有完美无暇的计划,人人都在刀尖上舔血,计划中的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冒险而激进的举动可能带来胜利,也有可能招致一败涂地的杀身之祸。
  而我为何要牵连这个无辜的人呢?
  想到这里,我便抬了抬手,招呼怀信过来,只问道,“你可有想过回元洲去?”
  怀信听了我这话,坚毅憨厚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急急地问我,“公子,你这是要带我回元洲了吗?那我今晚便收拾东西。”
  “不是,”我冲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解释道,“不是我与你一同回元洲,是你独自回去,你若是想回去,我会找人妥善地将你送回,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啊,公子不和我回去,那怀信也不回去。”怀信面上亮起的光彩瞬间被夺去,变得垂头丧气,“公子在哪里,怀信便在哪里。”
  “怀信要守着公子一辈子,怎么可以抛下公子自己回元洲?我们出门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可是吩咐怀信一定要将公子照顾妥当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挟着融融的暖意,让人很难不为之动容,我也不例外,只轻轻点了点头,又望着他那双忠诚与坚定的眼睛,慢慢开口,清晰地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都说与他听。
  “怀信,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公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它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危险。”
  “并且若是不成功,可能会牵连到你,所以我才说要让你回去元洲,是为了保你安全。”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你若是继续与我留在京城,可能会送命,这样的话,你还要坚持留在这里吗?”
  我把这一长串话都说完,便觉得口干,只端起茶杯细细地饮茶,通过茶杯的遮蔽,偷偷观察怀信的表情。
  他时常笑得上扬的嘴唇如今微微下瘪,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慌乱,他着急地冲到我眼前,将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将茶水都咳出来。
  “公子,公子,”他没有察觉到僭越,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嘴唇都有些颤抖,颤着声开口,“那你会有危险吗?”
  “这件事是非做不可吗?”
  “公子为什么要考虑怀信的生死?”
  “怀信这条贱命是公子救的,公子就是怀信的一切。若是公子死了,怀信也不会苟活于人世,也会立刻下去伺候公子的。”
  “所以公子可以不要送怀信走吗?”
  他说得信誓当当,紧抓着我的手死活不肯放,像是我不答应他留下来,便要跟我闹起来,不死不休的那种。
  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只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又开口道,“既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便不劝你,今夜与我一同去趟听雨楼。”
  天公不作美,可能是知晓了我与谢行见面的计划,便总要给我们增加一些阻碍。
  原本和煦的天气到了夜里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丝像无数细密的针线,连接了晦暗的天空与干涸的土地。
  本身秋末便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此时下了雨,便有些雪上加霜的味道,冰冷的雨丝夹带着凌冽的风,差点要将我冻死在半路上。
  怀信气得要命,恨恨地骂道,“该死的老天爷,这是成心要冻死我家公子吗?”
  这次我们依旧没有选择乘坐轿子,而是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行走间溅起的泥土打湿了我的裤腿。尽管怀信已经走在前头挡住了风,我依旧冻得牙关发出阵阵寒战。
  太冷了,我手心冻得冰凉,脚步微乱地跟着怀信的脚步,终于还是从城间小道走入了竹林。密密的竹子将呼啸的风切得细碎,雨点通过竹叶的遮挡,也没有跟方才那般强劲凶悍,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便听见怀信惊喜地喊我,“公子,有人来接我们了。”
  丛林深处走出来了一顶轿子,上次招待我的童子走到前头,他见了我,立时便作揖道,“我家主子见今夜天色有异,担心仇公子的身体不适,便吩咐我们几人出来接公子进去。”
  像是怕我们有所误会,童子还接着解释道:“京城里的耳目众多,因而我们只能在此处迎接公子,希望仇公子见谅。”
  果真是滴水不漏,谢行果然是管理有方,就连麾下的一个小小童子,依旧能进退适宜,窥探人心。
  童子后边的解释若是不说,怕是会落了旁人的口实,像怀信这种只向着自家主人的,估计就会不满地在心里腹诽,将“刚刚为什么不来接”说上无数次。
  我只应了声,便上了轿子。
  轿子里已经备好了干净的衣物与靴子,还有烧得滚烫的火盆和暖手的手炉,怀信伺候我换了一身暖和的衣物,将手炉放到了我怀里,又给我端了一杯热茶,我顿时便恢复了活力,有些昏昏欲睡。
  “仇公子,到了。”童子清亮的声音从轿子外边响起,我在怀信的搀扶下落了轿,只走了几步便进到了听雨楼里,就连衣衫都未被打湿。
  我吩咐怀信在外间等候,便又循着记忆来到了上次与谢行品茶的竹室,却看到里边空无一人。
  屋内像是早就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四处都放着烧得很旺的火盆,就算敞着外室的门,也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矮桌与蒲团都在靠近外室的地方放着,而外室的风雨萧瑟,只有一条横栏的宽度,
  我怔怔地望着自空中落下的雨滴,它们啪嗒啪嗒地落在瓦檐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令我狂跳的心沉寂了下来,只伸手去接那冰冷的雨水。
  “漂亮哥哥都多大人了,还喜欢玩雨水。”谢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便见谢行一边朝我笑得甜蜜,一边走了进来,不过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受了伤情忍耐着还是可以走得动,但就是每走一步便要拧一下眉头,低声咒骂一句。
  他身上只草草披了件极其宽大的玄黑外袍,我上次来的时候,也见他披着这件外袍,但是到了今日我才觉出不对,这件外袍太大了,根本不是谢行的身量该有的尺寸,宽大到可以将谢行整个人包裹起来,像是一种隐晦却又明晃晃的占有。
  我忽然想起了郁仇,那个身量极高却看起来十分凶狠的男人,这外袍很像是他的穿衣风格。
  谢行脚步不自然地走到蒲团处,犹豫了几瞬,才坐了下去,但臀.部与蒲团接触的那一刻,我见他眉头拧得很紧,像是很不舒服似的。
  “漂亮哥哥,对不起啊,”他抬头与我道歉,狐狸眼里满是真诚,嘟囔道,“都怪郁仇,他不知节制。我本来算着时间的,但他非说要再来一次,我力气又敌不过他,便让漂亮哥哥多等了这一会儿,你不要生我的气呀。”
  我本来还不懂谢行究竟在讲什么,但是我的目光忽然触到他白皙脖.颈上的斑斑红.痕,便立时感到脸颊一阵发烫,就连耳朵都要烧了起来,所以谢行和郁仇刚刚是在...
  “漂亮哥哥,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你就别生气了呗。”谢行似乎并不觉得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还以为我是在生他的气,咕噜咕噜仰着头,便往嘴里灌了好多茶水。
  他不赔罪还好,一赔罪,我就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处一连串的印子,不仅仅是嘬出来的痕迹,还有许多牙印,直延伸到衣襟底下,我不禁对他有些同情,只摇了摇头说,“我并未生气,你不必如此。”
  “没生气就好,”谢行笑得眉眼弯弯,漂亮的脸蛋氤氲在茶水升腾起来的雾气当中,显得既朦胧又澄净,“我这次叫漂亮哥哥过来,就是想问下刻|章的进度如何了?”
  他开始认真地给我出主意,白中带粉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缓缓画着圈,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味。
  “漂亮哥哥,你不能盲目地找,盲目地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你要去试探,撬开太子哥哥的嘴,这样更容易能找到答案。这男人嘛,到床上滚一滚,自然是会好说话一些的,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便抬眸来看我,微微上挑的眼尾微红,像是刚哭过,有些楚楚可怜,又带着钩子一般的媚,像一朵经历过灌溉的芬芳蔷薇,馥郁的香气都藏着醉人的花香。
  我其实看不透谢行这个人,他长得极美,带着稚童的纯净与天真,嘴唇丰满,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调皮的虎牙,时常装得不谙世事,但他又什么都懂,揣着 精明装糊涂,是那种能甜笑着在酒里下毒的人。
  他又是为何要争夺这个皇位呢?若谢言是因为身后没有任何倚仗,只能孤注一掷,孤身向前,那谢行又是为何呢?
  他明显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又为何执着于权力之争,我这般想着,便口无遮拦地问了出来,“谢行,你为何想当太子?”
  “哈哈哈,漂亮哥哥,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天真又愚蠢的问题?”
  谢行听了我这话,笑得更欢,将我当成了什么有趣的玩/物,沾着茶水的手指来摸我的脸,但此举却没有任何猥亵的意思,仅仅是觉得逗弄我好玩罢了。
  我不太喜欢旁人这样的触碰,我并不是什么玩偶,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这般对我,思及此,我便冷下脸来,抿着唇不说话。
  谢行也看出我脸色不虞,急忙将手收回,过了半响,我听见了他慢条斯理的答复。
  “因为我想要郁仇。”
  “什么意思?”我不懂,得到郁仇和得到天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谢行现下和郁仇整日里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就连那等事都做了,不已经是得到了吗?
  “漂亮哥哥,你太单纯了,像一张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白纸,我很喜欢。”
  谢行这样说着,一边轻轻擦拭他手上的水渍,姿容矜贵优雅,狐狸眼沉沉地看着我,眼波流转间,却是罕见的冷硬。
  “我若要与郁仇长相厮守,那便要成为姜国第一人。若成不了这九五之尊,那下场便会是一捧装在坛子里的骨灰,成王败寇,再是寻常不过。”
  他将手指擦拭干净,又给我倒了一杯茶,眼睫低垂,有种落寞之感,“我也曾幻想过成为普通的老百姓,有哥哥,有爹爹,有郁仇,多么潇洒自在,没有尔虞我诈的争夺,没有鱼死网破的厮杀。但是我出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了我一生的命运便是撕咬猎杀。”
  “你以为我那些兄长不想太平吗?没人不想太平的,但若是束手就擒,将命运交托给别人,等他人登上皇位后,便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我不想输,我要赢,等我成了皇帝,郁仇便是我的皇后,我自然是要与他永远不分离。”
  谢行说到这里,少有地露出了他这个年纪才有的天真与浪漫,但那表情消失得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狠戾。
  “我也不想害人,但这些人就像挡路的石头,我不能说我恨这些石头,只能说这些石头挡了我的路,我只能将他们一脚踢开,或者是碾成粉末罢了。”
  这番剖白之后,我分明应该对谢行心生警惕,但是却没有,我反而生出一种熟稔,像是被人忽然分享了秘密与愿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谢行说完那些话,又回到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着急地给我出主意。
  “漂亮哥哥,你色|诱太子哥哥啊,你们应该做过了吧,你肯定知道怎么让他松口的,你试试啊。”
  我差点将入口的茶水喷出来,连忙掏出了藏于怀中的书信,只想谢行赶紧把嘴闭上,不要再用那张乖巧天真的脸说出那些可怕的话。
  谢行惊喜地接过那封信,在烛火下仔细地辨认那个刻|章的印记,过了许久,才郑重地与我说,“这事成了,太子哥哥的印章我曾见过的,就是这个样子,不会有错的。”
  本来前几日我还在纠结刻|章的真假,一直不敢去联系谢行,怕让他的希望落空,如今听了肯定的答复,我彻底松了一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办到了,我起身便准备离开,却被谢行叫住。
  “还有何事?”我回过头去看他,眼神中带着不解与疑问。
  想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谢行并未起身,而是闲适地喝着茶,单手托着腮,眼睛明亮,像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乖顺少年,慢慢地开口问我。
  “漂亮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报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兴许太子哥哥做了这件坏事之后,便后悔了。如若是这样,你还要报仇吗?”
  “不过,”他掩唇一笑,眼底是蔫坏蔫坏的恶意,“我虽然是这样说,但就算你现在想要把信拿回去,我也不会给你。我就是无聊,好奇问问罢了。”
  若是谢言后悔了,我会停止报仇吗?我这样问自己,很快我便有了答案,只淡淡地对谢行说,“除非我爹起死回生。”
  “哦吼,好吧。”谢行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脸上有种好心做坏事的尴尬,冷静地与我分析。
  “怎么可能起死回生嘛!父皇那个老东西恨不得你爹死得透透的,谁敢救他,谁就是在跟皇上叫板,谁敢啊!”
推书 20234-09-15 :长风有归处[古代架》:2022.09.12完结83864 90627 梁戍将亲信派往白鹤山庄,命他打听清楚,柳弦安最讨厌什么。数日之后,亲信携情报而归,柳二公子第一讨厌抄书,第二讨厌王爷你。梁戍攻X柳弦安受江湖朝堂,基本日更,有事会挂请假条。一句话简介:你起来,活动活动。立意:直挂云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