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吧?”宋微低笑了一声,然后道。
萧珏不知该怎么做,只是觉得现在的气氛倒不像刚才那样处于数九寒冬,他已经看见了冰雪消融的迹象,仿佛闻到了后面的春天的气息。所以…像服个软吧,反正都已经开了头。
“别走…”他生硬地开口求,这倒也是他服软的做法了。
“不能让你太轻易就把我找回来,你不会珍惜的。”宋微叹了口气,“你常年身居高位,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不高兴不自在了,我要让皇帝陛下长点记性啊!”
“…如何?”他眼巴巴地问。
“三日后我就离开,你好了之后自己来黔州找我,你若能打动我回来,小…咳咳咳…皇上,旧怨我就一笔勾销。”他倒也不是彻底任性妄为,眼下西疆偏安求和,四海升平,萧珏并非只能缚在那张椅子上,看把人磨得,都快没走人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珏忍着眩晕的大脑,急急地坐了起来,求着一个承诺。
“我宋微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宋微移开了视线,“不过皇上,我宋微呢,为人比较俗气,是很看重肉.欲之欢的,心意我要,嗯,肉体也得要,当然,”宋微继续邪恶地狮子大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已经愣住了的皇帝陛下,“这次得您来取悦我哦。”
对这方面向来寡淡的萧珏,其实并没有察觉出宋微口中的取悦要到何种程度,主动到床上躺着,就算是取悦了吧?
但是他依旧觉得难为情,又羞又恼,却又不能拒绝,憋得眼眶都红了,才点下了头。
第九十八章 看烟火?
宋微給萧珏看完病后就打着哈欠走了,萧珏只抓住了他的一个衣角,他不敢开口让宋微留下,对方答应再次给他一个机会,都是他最大的幸运,要求太多的话,他怕宋微以为他只是在说好话,压根就没有想着改变。
宋微没有和他同床,让他的内心有些酸楚,可是想到自己得到的机会,又泛起了阵阵的甜蜜。他傻傻地勾唇笑了,漂亮的杏眼里碎光闪闪,像个小孩子一样。
笑久了,便咬了咬唇,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似乎是对自己这傻气的模样感到了窘迫。不过,都不重要了,离得尝所愿,只差那么一小步了。他安心地在被子里捂睡着,等着明天的来临。
……
沈弦思把娇娇和容丑哄睡着之后,让船里的下人看着,自己便去另一个房间寻容执明。夜里有风,船上的纱帐飞舞,走在廊道间的公子眉目姣姣胜过远山雪,空中月,相得益彰间风流迤逦。
沈弦思推开房间门,屋内烛火郎朗,衬得眉目俊美的男子有种含情脉脉的温情,再加上飘荡着的酒香,还未踏进房间里的那一刻,沈弦思就已经微醺了。
“怎么……喝酒了?”沈弦思一边关门一边问。
“美人已有,不是还差美酒吗?”容执明浅浅地抿了一口,看着沈弦思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道。
沈弦思背影一僵,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他可没有忘了上次自己把对方灌醉,对方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他也是需要乐趣和享受的好不好……
脸上露出笑容,沈弦思转过身来,调子长长地唤:“好执明……”尾音三卷之间人已经坐在了容执明怀里,一只手覆盖上了容执明还想抬起酒觞喝酒的手,“你明知我嘴里馋这玩意,又还当着我的面喝却不给我喝,未免太过分了些,还是咱都不喝更好些。”然后手上微微哟用力,让容执明拿不起来。
“哦?”容执明只是笑,“不让我饮酒,确定·只是这个原因?”
“那要不然呢?”沈弦思望着他,“执明,你是要哄我开心的,但是你只顾着自个儿开心的话,哼,何苦搞得这般浪漫。”
“你倒是直接。”容执明注视着这人弯翘着温顺的眼睫,也许是有了这酒的原因,心里格外的痒,于是连带着尾音都沉得撩人。
“我家执明愿意花心思来哄我开心我自然是极幸福的,可是呀……”一边说着一边拿开容执明的手,把酒觞和酒壶推远了些,便下了容执明的膝盖,衣诀翻飞间,直接双腿分开夹在容执明腰腹两旁,腕子搂着人的脖子对抱着坐下,沈弦思幽幽怨怨地道:“说好包船看烟火,这烟火呢?”
“这么急,我还以为你并不欢喜。”
“执明给的,我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看来,悦知,已经原谅我了。”容执明微微低下头,鼻尖蹭上了沈弦思的鼻尖,带着酒味的吐息喷洒得沈弦思脸烫起了浅粉。
沈弦思笑了笑,“我就没记恨过你,你只要愿意花一点心思哄我,我就会乐开花。”
“这么容易满足啊……太便宜我了吧。”
“不便宜,你多哄哄我就好了,我特别好哄的,比如,你让我沾一筷子酒,我今夜在梦里都能笑醒。”
“就你会耍机灵,我今夜本来就是要把那杯给你喝的,你自己给推远了那可怪不上我。”
“啊!你不早点说……”怨怪了一句,沈弦思作势就要起身去拿酒,没想到容执明手掐住了他的腰,“晚了,夹好了,带你去看烟火。”
夹好什么的,怎么这般臊得慌呢?沈弦思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还是乖乖地照做。容执明搂抱着人往走到了里室门前。一脚就把门踢开。室内摆放着夜明珠,柔和明亮的光让铺满整个屋子的羊毛毯发着柔柔的光。墙上开了一扇窗,透过水红的窗纱让外面的夜景都带上了暧昧的氛围。
这屋子除了四角摆着夜明珠,就只有中央摆着一壶酒和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还有一床锦被。沈弦思是背对着的,自然是看不见这情景。容执明把他轻轻地放下来,他才得空打量这四周。
趁他打量的空隙,容执明除掉了自己的靴袜,又坐下来给沈弦思脱。沈弦思先是惊讶地收了收脚,在容执明看了他一眼后,还是把脚伸到了对方的面前。容执明满意地笑了,把两人的皂靴扔到了门外,容执明关门转过身来之时,沈弦思跪坐着扒拉着窗户看着夜景。这间屋子在船的二楼,窗户开得低些也可以把外面尽收于眼底。
容执明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拉过锦被将两人裹在一起,两个人眼睛里的世界都是粉色的。容执明问:“就这么想看烟火?”
“执明准备的心意,我自然是要捧场的,而且……”沈弦思戏谑地看了容执明一眼,“现在看不着,一会我还有力气看吗?”撑着下巴看着容执明的侧脸,“执明这番布置,可别说我们单单就是盖着被子聊天看烟火,这么快,这么软,翻滚起来一定会很愉快的。”含着笑说着放浪的话的人,真是勾人犯罪啊。
容执明眸子微沉,转身倒了杯酒,递到了沈弦思唇边,“就一口。”
沈弦思乖乖地喝下,砸吧一下水润的唇,幸福得眯起了眼睛,“好执明,再来一小口呗。”
“说一不二。”容执明淡淡地拒绝。
沈弦思哼了一声,把被子全都裹走然后把自己缠成了一个蚕宝宝,瞅着容执明,“执明啊,我不介意你喝到嘴里来喂我的。”
“哦?”
“就像是你喂我喝药那样。”
“原来你是醒着的。”容执明饮了一口,挑眉道。
“怎么一副你被占了便宜的模样。”沈弦思眼睛发着光地看他,“算了,也不管这事了,所以,执明赶快喂我啊。”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的吻对于你来说还不如这酒重要。”
“执明……”沈弦思苦笑出声,“你犯得着这么为难我吗?”
第九十九章 不想?
“我并没有为难于你,难不成我还不能吃这酒的醋不成。”容执明靠近了些,“悦知,过来。”
“吃醋吃得又假又冠冕堂皇,也只有我吃你这套了。”沈弦思嘟囔了几句,才裹着被子来到了他身边。
容执明再次斟了一小杯酒,投喂给了沈弦思,沈弦思一边喝一边抬眼望他,目光又亮又柔,跟带了钩子一样,那么一小杯酒,喝得极慢,临了还伸出粉色的舌尖在杯沿舔了一圈,不小心碰到了容执明的手指,还故作惊讶害羞地收了回去,自己舔了一圈唇瓣,才抿紧唇,特别无辜地望着容执明。
容执明放下了酒觞,把他拉过来圈在怀里,下巴靠在他的发顶,目光看着远方,“烟火快开始了。”
沈弦思放松地靠到容执明怀里,忍不住问:“执明为什么不愿意以口喂我?”
“我怕上瘾控制不住,悦知,关于你饮酒我是不会含糊的,不要耍小聪明了。”
“哪有耍什么小聪明,执明,你太欺负人了。”沈弦思很委屈地说。
“我是欺负你,可架不住你喜欢。”
“以前没发现你脸皮原来这般厚。”
“难道我说错了吗?还能是假的不成。”
“嗯……”沈弦思哑口无言,只得闭紧嘴巴,然后也在暗戳戳地期待着烟火。他安安静静地等着,容执明的手已经大大方方地从他的腰背处划过,来到了腰带前,手指灵巧地解开。
片刻的功夫,沈弦思就只剩下里衣了。容执明手指来到了亵裤的裤沿边,轻轻地往下拉,触手绵软充满弹性的小可爱便入了满手,容执明觉得自己有些爱不释手
沈弦思趴在窗户边,如水的眸子半阖着,里面一片迷离,红润的唇轻启,发出细微软糯的调子。
容执明揉玩探索了一阵,便收回手打开了小匣子,手指裹挟上香稠的膏药,便伸进了被子里,去往神秘之处。
一派悠闲的沈弦思呼吸渐渐重了,调子也微微破碎高扬了起来。直到那人覆盖在了他身上,紧密地圈着他,然后悍然挺入已经盛放的花蕊之中。
"砰砰砰……"
“啊!”沈弦思难耐的尖叫被烟火盛放时的声音给盖了过去,脑子里也炸起烟花。晕晕乎乎的沈弦思忍不住嗔怪地回望容执明,却被对方一个凶猛的冲击撞得软倒在窗户上,然后生来有些恶劣的某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尖逼着他扭头过来与他亲吻,连呼吸都被夺走的那一刻,被欺负得狠的沈弦思通红的眼角掉下了晶堂的泪水。
烟花炸得越来越烈,沈弦思被缚着胸膛顶得七牵八素间,呜咽着请求对方慢点,对方慢倒是慢了下来,但是一下比一下更猛更深,沈弦思连求字都说不出来,
等到云散雨收之际,沈强思软倒在羊毛毯上全身颤抖着,外面的烟火已经停了,水淋淋的沈弦思只觉得遗憾,烟火什么颜色都没有看见,只觉得眼冒白光了。
退出去的容执明捉住人湿润温热的唇亲吻一通,又开始扒拉对方的里衣,亳无反抗之力的沈弦思被扒了个精光,只得软软地求:“执明,今夜就这样吧,太累了,我大概,是不行...”
“你再用这样的调于说话,我可说不准了”容执明笑了笑,于指勾挠着沈弦思的下巴尖特别温柔地挠痒着,跟摸只猫一样。
“啊..”沈弦思只得噤声。
容执明的手指在对方蜷缩看的光着的身子上流连,直摸得沈弦思紧咬双唇起了一身鸡皮疤瘩,最后手落在了细软的腰侧揉捏,沈弦思欲哭无泪间滚远些,然后摊开身子,对容执明到:“执明还是继续吧,别折磨我了。”
容执明满意地勾唇笑了,又压了上去,这羊毛毯围格外地软,格外地宽,从这头滚到那头,这,才叫真止的翻滚啊.....
…
心心念念的等着过年后跟着自己爹去平陵看萧玉琮的容丑生了-场大病,只得脸庞尖尖愁眉苦脸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时间过得飞快,黔州地处西南所以春天来得格外的快,王府里的梨花已经开了。
冬春两季山上冷,这一家子就从山庄搬到了王府里。
“大伯~”
“怎么了,小小年纪愁眉苦脸地干什么?”宋微看着医书配药,随意地扫了下下巴靠在桌上双眼无神苦着张脸的容丑,便问。
“嗯,我就是想问您,琮琮真的没有同您提起我啊。”
”大伯骗你有肉吃吗?没有提。”
“完了完了,这是生气了啊,那可昨整啊。”
“琮琮还小,估计忘记你了吧,不存在生气这一说。”
“大伯,您是觉得我不会哭吗?”容丑垮了脸,“您比我爹还不会安慰人。”
“你这小家伙,想得太多了。
“您就不想皇帝伯伯吗?”容丑特别不服气地问,“您难道就不怕皇帝伯伯忘了您吗?”容丑天真的童音被春风温柔地吹散在空中,雪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宋微的房屋前飘起了雪白的衣角也跟那梨花花瓣似的。
宋微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就道:“不想。”
“您认真的吗?”容丑惊了。
“比金子还真。”
容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之际,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宋神医,有贵客来寻您。”
“呃…”宋微心里一惊,不会是…
“大伯,您怎么不开门呀?”容丑跳下凳子,噔噔地跑到宋微身边问。
宋微正头疼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萧玉琮糯糯的声音,“爹爹,我和父…爹亲来找你了。”
还真是…算了,如果对方真要生气的话,大不了自己解释一下就成,听不听,还是由他。
宋微想通之后,大步流星地走去开了门,一身白衣窄袖暗云纹对襟束腰锦袍的萧珏抱着穿着嫩黄小褂的萧玉琮站在门外,管家在一旁站着。
宋微和萧珏四目相对间,是萧珏先移开了视线,“过年事较多,才迟了这么长时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