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物语续之秘密传播的途径————mic

秘密传播的途径（上）
　　基本上一个人的秘密在超过三个人知道的情况下，也就表示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秘密当然还是秘密，但它应该可以称作公开的秘密了。
　　林然老师和王翔老师的情侣关系，本来知道人并不多，当然不多的定义弹性是比较大的，就看你自己怎么去想了。我们这里不多的定义刚好与上面有一点关系，知道的人不多不少刚好三个。就是四人组中的班长林清、体委欧阳震和智商高于常人的秦晓，安静虽然是他们其中一员，但由于神经比较大条很单纯也是感情那根筋还没拉开，此事对他而言，至今还是个秘密。
　　当然当事人中的林然并不在乎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他还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才好。但王翔不同，虽然对于某些方面王翔的神经很粗，态度很宽容，但这件事不同，他坚持要保守这个秘密。
　　秦晓知道的最早，并且认同了他们的关系，这一点王翔很安心，而且在之前还向秦晓寻求过帮助，但每次看到秦晓看他们两个的目光时，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不过时间长了，他也比较习惯了。
　　如果王翔没有听到林清、欧阳震与林然的谈话，也不会有这次的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秦晓有个习惯，不管什么样的数学题，不管是不是考试，他只在卷子上写结果而且是全对，一点计算过程也没有。王翔在第一次拿到这张卷子时的心情，不是一个惊讶说得清楚。而后跟他同教研室坐他对面的数学老师瞄了一眼道："秦晓那孩子一向是这样的，我们之前跟他说过很多遍了要他写过程，都没有用。"
　　这句话引发了，数学教研室的课间漫谈。
　　另一个比较年长的老师也道："我教了这么多年数学，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
　　最后大家一致总结：他智商高，这种题对他而言太过简单。
　　王翔左思右想了半天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亲自跟秦晓主谈谈，当然凭他这这些日子对秦晓的了解心里十分明白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揉了揉有点疼的头，最近和林然夜间的滚被单活动有些勤，这对在白天需要长时间站立讲课的王翔来讲，成了不小的负担。
　　最终，他决定了，还是先跟林然谈谈好了。毕竟他做秦晓班主任相当长一段时间了，而且秦晓还是挺听他的话的。
　　午饭时间，王翔端着饭盒在饭堂里找了一圈发现不止林然不在，连四年（2）班那铁杆四人组也不在，于是打道回府回宿舍去找。反正王翔在学校的去处林林总总也就那几个地方而已。
　　如果没有看到秦晓的卷子，就不用为此而发愁近而去找林然想跟他商量，当然也就不会听到以下的谈话。
　　王翔站在宿舍门口，打刚触到门把，发现门并没有关严，里边传出班长林清说话的声音："最近王翔老师上课时都没有什么精神，林老师你该负绝大部分责任吧。"
　　话中隐隐蕴含的意思令王翔停下了推门的运动，有点茫然的站在门口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后边欧阳震也开口说话了，"该不会是您晚上太猛了吧，至少节制一点吧，这样上课的我们也比较容易轻松。"欧阳震平时一副酷酷的样子，但却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
　　"欧阳，说话含蓄一点比较好。"说话的是林清。王翔几乎能想像他说话时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
　　这次带点限制级的师生间的对话以林然的一句话为总结："你们这帮小子管得太宽了。"
　　......　......
　　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王翔再也听不下下去，听声音里边只有三个人，安静和秦晓不在，王翔揪紧的心稍松了松，却感觉胃开始疼了起来。他有点痛苦的看了眼门把，端着饭盒回到饭堂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那三人的话不断在王翔脑中盘旋着，下意识的他咬紧了下唇，发现自己握着筷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就算王翔的神经再怎么大条在自己的秘密被自己的学生发现，由其这个秘密还是不可告人的那一种，他也会产生不知所措的反应。
　　他不断的问着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与他们谈论的人是自己的情人。但他一想到学生的脸会变成厌恶的表情，他们胃就越来越疼。
　　要不要跟林然谈谈这件事？大概谈了也没用，他既然能若无其事的与自己还是小学生的学生谈论这种事，当然不会在意。
　　平生第一次，王翔心里有点恨起了林然。
　　到最后王翔都没有跟林然谈这件事，他把其深埋进了心里。只是表现出来不断拒绝林然晚上的索求。而林然短时间内并没有察觉到王翔的变化，因为林清和欧阳震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起了那么一点做用的。毕竟被自己的学生评论到房事做老师的不论怎么神经大条，也会不好意思。
　　而且，就算这么是私立学校也不能免俗的开始期中考试了，林然是语文老师又是班主任自然会忙，王翔是数学老师虽然身兼副班主任的职责但多事情林然都不太勉强他做，不过王翔是新手，很多事情都没有应对经验，所以他也忙。（其实偶上小学的时候偶们学校是没有期中考试的，搞得后来偶升学后好不习惯的说。）
　　考试加复习这半个月中，林然突然发现，王翔仿佛平空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了。两人的宿舍相临，但一个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林然的语文教研室和王翔的数学教研室在办公区是斜对门，但两人的课时的错开的，如果王翔想躲人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以前两人总是趁王翔早上一、二节没课，在前一天晚上亲热一下，然后林然去上课，王翔还可以补个眠。中午饭两人也尽量一起吃，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学校饭堂和安静、林清他们一起。课间的时候如果能遇到还能讲上两句话。晚上下班后，不管是在学校解决晚饭还是一起出动吃但都是在一起的。然后查过房后就是私人时间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一般情况都是......
　　现在，等林然起床的时候王翔已经离开宿舍了，如果一、二节没课就在学校的图书馆打发时间，中午饭王翔也尽量捡能避开林然的时候去，晚上下班随便吃些东西继续留在图书馆。
　　然后，林然他们现在只能极偶尔的能在课间或是吃饭时间遇到点个头问个好，连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一般在饭堂遇到时王翔都说已经吃完了，然后自称有事情先离开了。
　　这样下来半个月，就算林然再怎么秀逗也明白了他们的爱情之路出现问题了。
　　林然就算想谈话想做什么沟通，前题是他得先逮到人才行。林然自己追着王翔的脚步找了一天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他决定改用别的方法。
　　王翔是个老师就算他避得开身为老师的林然，他也避不开自己的学生。林然的求助对向就是林清、欧阳震、秦晓和安静这四人组。
　　当然想听取情报是有代价的，这里我们先略过不提。
　　林然整理了一下四人提供给他的情报。
　　他们说王翔最近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脸色太过苍白，好像还经常闹肚子，平时下了课也不太会跟班上的学生聊天谈笑了，而且还有点回避。最近王翔经常出现的地方是图书馆，一般在最里面的那一排看书。
　　立即的没有多想，林然在这一天下了班后马上去图书馆捉人，人他是找到了。但王翔一脸平静的警告他说："这里是图书馆请不要太大声，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谈。"
　　一句话把他给堵了回来，于是只有乖乖的宿舍等门。
　　8：00　......
　　9：00　......
　　10：00　......
　　林然发现自己的耐性在一点点的消失，他有一股冲动马上出去把王翔给扛回来，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闹了半天就是色憋的。
　　猛然间，他想起以前两人交往前王翔也曾这样等过他，那一晚他对王翔讲了很多关于自己身世，现在想起来一时间胸中溢满了柔情，等待似乎不那么痛苦了。
　　不过等王翔回来后还是要脱了裤子打屁股。
　　好棒听到隔壁的门响了，林然马上冲出去看到王翔正在开门，想好了很多话想说这时他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正在盯着王翔猛看，他发现自己有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王翔了，而且王翔瘦了很多，才半个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林然满心的全是怜惜。想要亲亲他......
　　王翔轻轻的推开了欲吻上来的林然，轻声道："再给我点时间，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不明白，好吗？"
　　面对情人的轻声细语，再加上王翔那似哀求的眼神，不经大脑的林然点了头。
　　然后......
　　王翔推门进去，关门。林然被隔在门外......
　　三秒钟后，林然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的时候，他想去撞墙。
　　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不是可以用在这里。秘密传播的途径（下）
　　林然在等了一天......
　　两天......
　　三天......
　　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于是他召集了那四个小恶魔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毕竟还是人多力量大。
　　当然这之前发现了一段小小插曲，就是前天吃饭的时候林然因为发愁王翔在烦恼什么的时候一脸菜色，安静这小子很厉害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林老师，是不是跟王翔老师的感情出现问题了，怎么一脸菜色？"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林然惊问："你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安静听了洋洋得意的道："请不要小看小学生的智商好吗？"另外三人闻言做呕吐状，安静或许智商不低，但他的情商一向不高是真的。
　　安静白了三人的眼道："我前些日子上网看到一些好东西，"边说边暧昧的眨眼，"其中有关于男人与男人之间感情的。再加上他们有时说的话和老师你这几天的表现，两下一对照我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林然听后沉吟着，安静也知道了，那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看出来......
　　有点烦躁的抓抓头，林然问安静："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安静摇头："就我们四个了，我又不像王妮妮那个长舌女一样到处乱讲。"说完不忘向其他三个寻求支持。
　　林然一想也对，这四个男生一向跟他走的比较近会看出来也没什么。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由此可以看出来，林然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王翔那么在意而已，而且人家都已经知道了也只能坦然接受。
　　林然把这件事想了又想也想不出王翔到底在烦恼个什么，四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于是林然问林清和欧阳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欧阳震一反常态红了脸转过头去不回答，林清一脸平静的说："我们有一次看到你们在宿舍楼道里接吻。"
　　于是林然再转头看向秦晓，秦晓笑了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我只是问了王翔老师你们是不是，他那反应一看就知道了。"
　　林然看看他们四人，突然想到既然林清他们能在楼道看到他们接吻，那王翔当然也能听到他们四人的谈话了。
　　不禁惊呼："难道他就是在烦恼这个！"
　　然后只见四人很有默契的点头。林然顿时浑身无力的瘫倒在椅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然后，林然也开始发愁怎么去跟王翔解释这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问题。
　　这时王翔终于下定决心私下找秦晓谈谈了，因为秦的期中考试卷子上像平时的测验一样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两个人谈话的地点有图书馆后面的花园里，王翔问道："为什么试卷上只有答案没有过程呢？"
　　秦晓想了想捡了个不太伤害人的说法回答说："因为没必要。"
　　没必要这个回答刺激到王翔的神经了，他声音略高的说："可是老师也是要看计算过程给分的，你这样写想让老师怎么给分，给多少分？"
　　秦晓听后，一脸淡然，给多少分他都不放在心上。
　　王翔见他这种反应有点抓狂的道："秦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这样会让人觉得你与众不同。在这个都是小孩子的环境下，他们或许不会觉得你怎样，可是等你再长大些，这些孩子学会用各种武器保护自己攻击别人的时候，你的与众不同会给你带事很多麻烦。"
　　秦晓听了这番话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明白王翔是真心为自己好，他又何偿不明白自己这种习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还是任性的不想去改变。秦晓估计这番话多少也有王翔自己的体会在里面，他这些日子一直烦恼着，现在说也这种话来一点都不令人奇怪。
　　于是他笑了笑，一脸正经的说道："王老师您的话我听进去了，请让我想想然后再跟您谈好吗？就这周六吧，咱们再谈谈。"
　　看王翔点头同意的样子，秦晓在心里偷笑。一定要告诉林然这件事，然后大家再开个茶话会什么的让两人有机会摊牌好了，谁闯下的祸的让谁来收拾就好，反正林清和欧阳他们三个也跑不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然后他又想，自己这个做小学生的居然还要管老师之间的感情问题，实在是太辛苦了。那些没用的计算过程他是一定不会写的，反正只要摆平了王翔，林然自然会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
　　自己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
　　秦晓很讲义气的把这个情报以很简单的条件卖给了林然，其实就是让他请请吃饭，然后帮他搞定这次和以后的考试问题。
　　然后在周六那天王翔发现在他宿舍里等他的不止是秦晓一个人，而是秦晓、林清、安静和欧阳震这四个人。当时他就傻眼了，做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在与知晓自己秘密的人面对面时难免会有尴尬、心虚的表现。王翔现在就是这样，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以正常态度面对这四个男孩子。
　　当他无语时，林清这个班长成功的掌握了这场谈话主控权，张口就道："王老师，你先别说话我们有话对你讲。"
　　欧阳震一反平常的沉默首先发言说："老师你和林老师的关系我们早就知道了，我和林清曾经看到你们在楼道里接吻。本来我是不太喜欢这种事情的，但你们两个都是好人，都是好老师，我......我......"欧阳震说着说着涨红了脸再说不下去。
　　安静接口道："老师你都不知道，欧阳他妈妈是作家，而且是写男男小说的，他从小就深受毒害的。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妈妈送给我一套男男的漫看呢。"
　　王翔听后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静继续说："再说现在男女结了婚还在离婚呢，你看我和林清不都是这样的家庭吗（详情请看拙作《实习物语》），两个男人也没什么嘛，现在网上好多这种东西呢。"（mic语：这是小学生该说的话吗？）
　　林清以安抚人的语气道："老师，我们只是偶然看到的，不会随便对人乱讲的，您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们喜欢上您的课。而且最近林老师情绪严重反常，留了好多作业，还要我们写什么论文。您就救救我们吧。"
　　秦晓微微笑了笑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老师你们两个的话我不反对。"
　　王翔呆在当场，半晌无言，最近有点哽咽的挤出一句话："谢谢你们......"
　　林清四人听了松了口大气，欧阳震悄悄向门口比个了OK的手势，四个对看一眼马上退场，下面的就交给林然自己来了。
　　躲在门口的林然向四人做了个感激的手势，进到房内。坐到王翔旁边轻轻把他拥进怀中轻声道："王翔不要烦恼了好吗，这些小孩子都早熟他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是非观，而且已经开始自己去分辨谁对谁错了。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