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妒烈成性[古代架空]——BY:刑上香

作者:刑上香  录入:11-02

  沈鸢说:“你爱回来不回来。”
  却又远远地,不自觉地望了卫瓒一眼。
  散发时像是登徒子,这会儿穿上了,倒是人模人样的。
  就这么看一眼,把卫瓒给招了来。
  卫瓒懒洋洋问他:“你瞧我做什么。”
  沈鸢道:“没瞧。”
  说话间,卫瓒却一手轻轻按着他的手,慢慢低下头来。
  沈鸢已瞧出他要做什么来了,下意识把眼睛闭上了。
  许久不见有动静。
  睁开眼睛,却是卫瓒盯着他笑,不待他发怒,便是一个吻落在腮边。
  卫瓒一走。
  沈鸢便几分恼火地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卷,咕噜噜往里头一躺,却是嗅着了不属于自己的,卫瓒身上的气息。
  这时才发现卫瓒连给他的软枕头都是兔子形状的。
  ——真拿他当兔子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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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瓒在家里头围着那小病秧子转了好些天,乍一见出门见车马人流,有那么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却是见什么都觉得欢喜。
  打宫里回来,又去金雀卫那头,主要还是将那日捉来的巡吏处理了。
  不出所料,果真是收钱办事,扰乱科场,按律当流。
  回府的时候绕了点弯路,去糖水铺子瞧了一眼,这会儿买了一罐荔枝膏水。
  正逢着秋日,里头还加了桂花一起煮,他记得有人说,最适宜伤寒的人来喝。
  这才提着灯笼回了枕戈院。
  发现后屋暗着,前厅灯火通明,往里头一走,便见他爹靖安侯正大模大样在他房里,瞧他新买的一把刀。
  一见了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问他刀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笑说:“上个月。”
  便见着他爹明显流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隔了一阵子,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
  又问他:“去哪儿野去了,这会儿才回来。”
  卫瓒便笑道:“科场巡吏那事今儿刚刚结了,连同几个被搜查出夹带的学生,一并惩处了。”
  靖安侯面色便沉了沉,道:“查出是谁指使的了?”
  卫瓒却轻轻摇了摇头。
  靖安侯半晌没说话。
  其实自打上回安王入宫陈情一事之后,靖安侯便隐约猜出自家儿子在忙活什么了,虽是前因后果想不大清,但顺着甲胄案一攀扯,却攀扯出这么一条大鱼来。
  他本意应当是将卫瓒扯到后头去,自己盯着的,谁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靖安侯道:“今日圣上同我说,北边儿的形势瞧着不大好,如今镇边的孙将军年纪大了,过阵子我又得离京去。”
  每至入冬,都是草原部落蠢蠢欲动的时候,靖安侯得去镇着北方,护着那一片天寒地冻的土地。
  靖安侯问他:“你想跟着去吗?”
  卫瓒记得自己上辈子,一听要去边关,定是眼睛眨也不眨就说要去。
  将领的舞台从来都不在繁华京城。
  这会儿却是沉默了片刻,笑着说:“不去了。”
  安王之事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他怎么可能把沈鸢和母亲留在京城。
  靖安侯却是看了他片刻,道:“也好,我再留些人给你。”
  灯火煌煌,父子俩对着瞧了瞧,有些话谁都嫌肉麻,谁都不说。
  靖安侯又找了个别的话题:“我听你母亲说折春病了,你把弄你院儿里来做什么。”
  “他房里的窗碎了一块,透寒风,我这边儿能暖和些。”
  “这会儿病刚好,没准回去了。”
  卫瓒往后头黑着灯的屋看了一眼,心道这小病秧子估计是走了。
  其实也没太意外,沈鸢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真织女,还能让几件衣裳给绊住了么。
  只是心里头难免空落落的。
  靖安侯哼了一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顾着点儿他,少作弄他,否则仔细你的皮。”
  卫瓒说:“爹,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靖安侯顿时又黑了脸:“怎么,你盼着我早点走。”
  卫瓒便几分懒散道:“不是,沈折春中状元你是赶不上了,秋闱放榜,总得瞧一瞧他风光吧。”
  靖安侯只是粗通文墨,不大懂这些文人的晋身,只将信将疑道:“真能中?我听他们说,一次只取几十个人。”
  ——他爹能知道这,已经是挺不容易了。
  卫瓒道:“他厉害着呢,纵是不中解元,前三甲也是没跑的。”
  “你年年见他国子学的旬考,哪次不是头一名,别说取几十个,就是只取几个,那也必有他。”
  他这还是在他爹面前稍微谦虚了一下。
  其实他倒更想说,那小病秧子若不是头名,一定是考官的问题。
  ……
  待将他爹送出门儿去,枕戈院便又静了下来。
  卫瓒以前从来不觉得枕戈院人少,如今倒觉得,的确有些少了,显得冷清。
  一撩衣摆往后屋去,也没心思叫人点灯,只懒洋洋往床上一倒。
  便听得床上闷哼一声。
  却又忽得笑了。
  一回头,瞧见那小病秧子正躺在床上,穿着他松松软软的旧袍,怀里抱着软枕,眼睛亮得跟小猫似的,让他压了一下,几分嫌地瞧他:“你好沉。”
  卫瓒身上瞧着不显,却都是精肉,这么随便往床上一倒,倒把他压疼了。
  卫瓒这才撑起身来,笑着问他:“怎么把灯都熄了。”
  沈鸢淡淡说:“刚刚姨父来找你,没见着人。我怕他进来瞧我来着,就让怜儿说我回去了。”
  怪不得一点儿亮都没有。
  卫瓒忍着笑问他:“怎么还怕人看啊?”
  沈鸢抱着枕头不说话了,转了个身装睡。
  卫瓒便说:“咱们俩关系好,谁也管不着咱们睡一个屋的。”
  “就算是他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兽性大发,强迫你的。”
  “大不了也就再吃一顿板子,正好让你高兴高兴。”
  沈鸢踢了他一脚,骂他又耍浑,却让他捉着了脚踝。
  他猜那衣袍下头还是空荡荡的,想着沈鸢这样在他屋里床上待了一天,便忍不住眼热。
  沈鸢没问他刚才跟父亲那段话。
  他也就没说。
  只是瞧着那小病秧子黑暗中,耳垂通红,眼睛也亮闪闪的。
  他猜自己这时候还能再浑一点。
  他攥着这小病秧子的足,低下头,唇碰到踝骨时,沈鸢颤了颤。
  他顺着向上,一路吻到膝。
  他虔诚又热切,被什么蛊惑了似的。
  留下了微红的齿痕和湿渍。
  还想向上时,沈鸢轻轻按着了他的发顶,哑声说:“卫瓒,你别给我趁火打劫。”
  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无烛的夜色,正好掩饰两个人的羞窘。
  却忽然听得沈鸢肚子“咕噜噜”一声响。
  卫瓒问他:“怎么没吃饭?”
  “是我爹待得久了,耽误你吃了?”
  沈鸢没说话,他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儿了,推开门去喊人摆饭,却是正好想消一消身上的热度。
  省的一会儿睡一起,让沈鸢觉出他的禽兽来。
  却听身后沈鸢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吃过了么?”
  卫瓒其实是吃了的,半晌咳嗽了一声,扯了个谎,说:“没有。”
  又眼巴巴说:“我给你买了糖水了,荔枝膏水。”
  沈鸢慢腾腾爬起床来,有意按了按衣摆,遮住了自己的腿,这时候倒有些矜贵公子的派头,若无其事说:“哦,那就一起吃吧。”
  只是脚踝透出一抹艳丽的红痕来。


第65章
  沈鸢这病断断续续养了小半个月,卫瓒越发得了其中乐趣,越发不情愿放沈鸢回松风院去。
  松风院那扇窗户糊上了又戳破、戳破了又糊上的,知雪来说的时候,沈鸢就拿眼睛斜睨着卫瓒。
  小侯爷自当无事一般,在院里擦弓枪。
  沈鸢垂眸道:“等过两天再糊吧,省得白白费了那些好纱。”
  便见卫瓒勾了勾唇角,很是得意的模样。
  卫瓒不放人,沈鸢不说,知雪也不问,就这么糊弄着枕戈院关上门过日子,却是越过越有滋味。
  沈鸢让知雪把松风院的书都送了来,卫瓒出门的时候,沈鸢大都在看书写文章,筹备秋闱之后的春闱,只是也有时候,会在灯下打着算盘看账簿。
  卫瓒只见着了一两次,似乎是沈家又给他送钱来了。
  ——沈鸢怕蛇这事,只有沈家和侯府晓得,显然这里头让这小病秧子捉住了猫腻,又讹了一笔出来。
  便是在烛火下将算珠拨弄得“哒哒”作响,一声有一声的愉悦。
  他过去瞧了一眼,见着那数目不小,便调侃他说:“你存那么多钱做什么。”
  沈鸢瞧了他一眼,说:“跟小侯爷财大气粗比不得,你往后遭难了也别指着我赎。”
  他一听沈鸢要赎他,便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眉梢,又挨过去,说:“那我这辈子要不用你赎呢。”
  沈鸢便说:“攒着给知雪照霜做嫁妆。”
  他觉着这答案颇为可爱,又说:“你舍得嫁她们出去?”
  沈鸢说:“那得她们自己定,我总得给她们准备好。”
  灯火下,沈鸢的发丝垂在耳侧,木质算珠在修长的指尖拨过来拨过去,目光显得格外专注温柔。
  他心知这小病秧子身体不好,便总是行一步,思百步,总想算得再长远些。
  卫瓒瞧他精打细算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想起侯夫人来了。
  与他父亲成亲之后,也是这样一点一点打着算盘。
  他爹不是个好东西,偶尔见了,上去就把打好的算盘拨乱了。
  侯夫人也不恼,只笑一笑,叫他爹别闹。
  他那时年纪小,觉得他爹真是脑子有问题,正事不干就会给娘添乱。
  这会儿他也没忍住,过去动沈鸢的算盘珠子。
  让沈鸢踹了一脚,冷冷说:“少添乱,窗纱的钱记得赔到我院里的账上。”
  他忍不住笑,又伸出手去将沈鸢的碎发理了理,轻轻摸了摸他留在沈鸢颈侧的吻痕。
  心动得厉害。
  ……
  若按着卫瓒的意思,是恨不得要在家里头待到放榜的,但偏偏这事不能如人意。
  就趁着沈鸢养病,卫瓒办差这功夫,昭明堂这一群人又闲不下来,趁着十日一次的旬假,山上打猎的打猎,下河摸鱼的摸鱼,最后提着一篓螃蟹,猎物鱼肉,便喊着卫瓒沈鸢出来厮混,顶着名头倒好听,说是要给未来的沈进士开宴来。
  卫瓒本不愿沈鸢出门,却是沈鸢在屋里头也呆得闷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嫌天天对着他腻歪,自己要去凑凑热闹。
  他没法子,只好把人带了去。
  宴是晋桉操持的。
  正是飒飒黄叶的时候,晋桉还学着文生,挑在有亭有水的地方,表面儿上诗情画意的。
  谁知道等一开宴,跟请了一群土匪来也差不许多。
  他们这帮子人开宴不讲究乐工,只讲究吃喝,是以没雇得什么弦乐,只找了些烤肉烹蟹的好手,在院子里支起锅碗来,遍地吆五喝六地玩骰子划拳,惹得晋桉一个劲儿叹暴殄天物。
  昭明堂的人大都没进过贡场,围着沈鸢问热闹听。
  沈鸢只捡着好玩的事同他们讲,道是隔壁一书生,科考的时候让蚊子叮肿了眼皮,是以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待那考官核人时,发觉相貌大变,疑心是有人替考。
  还问那书生,你找个相貌相仿的易容改面也就罢了,怎地找了个大小眼来考。
  众人便笑得东倒西歪,问沈鸢:“你考了个秋闱,便病了这许多天,待到了春闱可怎么是好?”
  沈鸢道:“春闱人要少一些,也不至于这般熬人。”
  卫瓒一想,春闱拢共不过二三百人,最后都是要到殿试于皇帝瞧的,又有礼部盯着,倒不至于如秋闱一般难熬。
  再侧头瞧沈鸢,便见这小病秧子裹着狐裘,抱着手炉与众人谈笑,间或玩一玩投壶,闲话一两句,总觉着比平日里眼睛都亮了几分。
  便想这小病秧子父母都在时,兴许也是这般潇洒自在的。
  片刻后,肉也熟了,蟹也做得了,一群人玩得累了,便各自坐着吃些东西。
  秋日正是吃蟹的好时候,一掀开盖子,便是满登登的蟹黄,白嫩嫩的蟹肉。
  偏偏卫瓒最不耐烦吃蟹子,只吃了一两口便搁到一边儿去了。
  沈鸢倒是吃得仔细,坐在那一只蟹子能折腾好半天,沾着姜醋、配着热热的黄酒,似乎压根儿就不打算吃饱似的,一口一口地抿滋味。
  卫瓒在那瞧了他一会儿,倒觉着好像好吃了似的,碰了碰他的手臂说:“你让我也尝一口。”
  沈鸢跟没瞧着他似的,低着头吃自己的。
  再沾一沾姜醋,一夹,却是让卫瓒捉着手,硬是抢了一口。
  沈鸢的眼神便慌了一瞬,左右瞧瞧,却是幸好没叫旁人见着。
  沈鸢便轻哼说:“怎么,小侯爷让蟹子亏着了。”
  卫瓒便道:“你别说,还真好几年没仔细吃了,也就在你这儿吃一口,感激涕零,难以言表。”
  沈鸢嘀咕说:“以前怎的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卫瓒目光便柔了片刻,半晌说:“我也没在别人面前这样过。”
  却偏偏挨着沈鸢越近,知道关于沈鸢的事情越多。
  越觉着,低一低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小病秧子吃了太多的苦,已生出了厚厚的一层痂。他有时恨这一层痂,却也舍不得叫沈鸢挑了这些痂,来柔软地、鲜血淋漓地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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