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至到看见二姑拿起两把菜刀在空中擦响,她们才从惊吓中回神。
  那些妇人纷纷叫女儿哥儿们藏好,也拿着菜刀出去了。
  但这些都是些亡命之徒,拿菜刀手抖的妇人们,他们一点都不惧怕;反而是这六条狗十分凶恶难缠。
  妇人们围着苏凌,看着六条狗和十几个男人打架,那棍子打在狗身上,她们心肝都吓得颤抖。
  苏凌担忧着急道,“都别站着了,快拿木棍打人,狗打死了我们也凶多吉少!”
  “你们两人一组,一个拿木棒打人,一个拿菜刀,见人近身就砍。”
  妇人们都吓得不敢出声,苏凌只好和二姑一起给她们示范。
  “你们这时候不反抗,等欺负到自家闺女头上就后悔了!”苏凌急眼道。
  “那些强盗就是看我们好欺负,让他们看看,砍他们不过就是切猪蹄的事情!”
  苏凌拿起一旁的木棍就朝一个人脑袋狠狠打去。
  那男人扭了扭脑袋,见一旁有个拿菜刀的妇人也不以为意,回头朝苏凌逼近。
  二姑手里菜刀颤颤,正准备闭眼乱砍时,只听见一声嘶鸣从眼前飞跃而过。
  她大喜睁开眼,以为苏刈回来了。
  结果只见苏凌家的马咬着那人拖着往树上撞。
  苏凌见状,拿着木棒追着那失去反抗的土匪乱打。
  那些男人被逼急了,各个失去理智红了眼,拿起菜刀朝狼狗身上砍。
  妇人们也看急眼了,当即拿着木棒狠狠砸人,倒是和狗机缘巧合下打了配合。
  苏凌拿着木棒冲在前面,看着小黑被一群人围攻,他心急如焚从后面乱棍砸背。
  那些土匪一回头,又被小黑逮着空隙撕咬。
  期间有土匪挣脱乱架中,朝苏凌扑来。
  苏凌此时也不知道危机下怎么变得十分灵活,脚踩马蹬立马就爬上了马背。
  他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赶着马跑,立即就甩开了身后土匪。
  在马背上,他对乱战看得更加真切,十几个男人杀疯了,乱挥着木棍和菜刀,各个身上沾着鲜血。
  六条狗以小黑为中心四面进攻,浑身毛发黏着血,嘴角涎水都带着血沫。
  苏凌看得焦急,没注意到身后一个逼近的土匪,正欲抬刀砍向马后蹄。
  二姑惊呼苏凌小心,小黑嘶吼咆哮,不顾眼前刀棍冲出重围,包围骤然锁紧刀棍如雨落下。
  小黑凶猛怒吼,声音凶狠至极。那马此时也像是感知到一般,一个猛的转身起跳,猛朝那人肚子踢去。
  “凌哥儿!”赶来的三伯娘见苏凌被马甩飞,吓得嗓子劈叉人呆呆立在原地。
  马背猝然绷起,猛得侧身蹄人,苏凌胸口撞得吃痛,整个人飞了出去。
  天旋地转,胃里犯恶心,耳边嗡嗡传来惊叫恐惧声。
  周围都是青石板,苏凌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时间好像无限拉长,他鼻尖突然闻到安心的气味,接着落入一个熟悉的怀里。
  苏凌只以为自己摔的神思游离,紧紧逼着眼睛不敢睁眼,生怕幻觉消失。
  “阿凌,没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紧蹙的眉头有指腹的温热,苏凌这才敢睁开眼睛。
  苏凌看到苏刈那瞬间欣喜发亮,他立即狠狠告状,把那些难听的话一字不差的转给苏刈。
  苏刈面色越发阴沉,手落在苏凌脸上轻轻摸了下,“脸转过去别看。”
  苏凌低头。
  而后只听见寒剑出鞘声,在周围人倒吸气中,剑光刷刷浇洒着飞血;凶猛的犬吠撕咬声也停了,唯独凄惨的求饶声越来越惊悚。
  “好汉饶命!都是你们村的人叫我们过来的。我们本是无心之举啊。”
  苏凌听见立马抬头,不光是他,周围妇人都抬起了头。
  “谁!”
  苏凌起身从没这么迅猛过,他不知道是怎么走近的,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一脚朝那跪着的肩背踢去了。
  “你们这些畜生,我说过,等我男人回来你们统统得死!”
  他说着又狠狠朝那人嘴巴子踢去。
  十几号人倒在血泊里痛苦**,他们双腿蜷缩,手却很奇怪扭曲地垂着。
  苏刈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而畏惧苏刈可怕的身手,没一人敢跑。
  这群亡命之徒死到临头怕了,幻想着把罪魁祸首推出来可以抵过一命。
  “是谁。”
  苏刈剑刃轻轻抵进那人脖子上,血珠子哒哒的滴在石板上,缝隙蔓延大地开花。
  那男人脖子吃痛,心里更是害怕到失控浑身哆嗦颤栗着。
  他脖子被剑刃挑起,被迫望着眼前这个阴沉戾气的男人。
  是个怪物,他在欣赏这滩血迹!
  “是,是袁得水。”
  那人哆嗦的话音未落,袁得水拔腿就跑。
  可还没跑一步,就被猛然出现的木棍砸倒了双腿。
  这木棍敲的很有准头,直戳他之前膝盖断裂的地方,像是带着恨意描摹了很久。
  袁得水惊神抬头,对上了史香莲那张颧骨泛着幽光的霉褐脸。
  “啊,鬼啊!”
  袁得水本就惊魂未定,此时吓得撑着双腿后退,一贯老沉算计的脸此时满是惊慌。
  史香莲枯瘪的嘴角有一丝僵硬笑意,干哑发涩的嗓子扯动着,脖子老到失了水分几根经脉十分突兀明显。
  “袁得水,我终于等到你的下场了。”她心里积年的恨意一朝得解,从枯涸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妇人们都惊诧不已,本怀疑那土匪们随意盖罪名,可见袁得水那心虚闪躲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他们这些畜生故意栽赃嫁祸我!”袁得水后知后觉找到了丝心神。
  他刚刚被苏刈那狠戾的剑影吓得魂飞魄散了。
  腿脚不便赶来的村长,脸色黑的厉害,“袁得水,没想到你竟然作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姑娘突然发疯扯着袁得水头发,歇斯底里质问。
  袁得水只喊冤枉,强盗的话哪能信得。
  可苏刈滴血的剑刃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什么都招了。
  “我本意不是想这样啊,都是那群禽兽突然变卦,我只想他们吓唬吓唬人啊。”
  村长像是见到苏刈回来,此时声音都带着苍健沉稳,“难怪你刚才一个劲儿喊着大家都躲在家里别出来!”
  “难怪你一个人在外面,装模作样拉扯这帮畜生,一边又大声嚷嚷,实际上就是在告诉躲在家里害怕的妇孺,是你在舍命保护村民!”
  村长见袁得水缩头缩脚,喘口气又道,“我知道你想拉拢人心,可没想到你这么鬼迷心窍!”
  袁得水道,“这不是我本意,本来逢场作戏也没实质性伤害,要怪就怪这帮畜生精虫上脑!”
  “我当村长有什么不好,才不会像你这样畏畏缩缩龟缩不前。
  我在城里人脉广,到时候还可以拉动官府出资修路,还可以大搞养殖家家户户都赚钱,不是像现在祖祖辈辈天天在土里刨吃食!”
  袁得水说得冠冕堂皇,但一些妇人却觉得有些道理。
  种田也没出路,一年到头都上交了。要是村长有人脉,带头找新的致富门路,他们就不用风吹雨淋还没个收成。
  袁得水这番话着实把苏凌给听笑了。
  “你话说得倒是好听,别说当村长了,就是当族长你也没村长当的好。”
  “你们族人被强盗抢走粮食没饭吃,你一个族长拿不出来粮食,我们族长却可以接济一视同仁!”
  “你不仅不拿出一颗米,还自己大鱼大肉,更丧心病狂的是还勾结强盗,只为给自己树名声!
  这般为达到自己目标,无所不用其极。等你当村长了,怕是要成了个土皇帝,哪个村民不满意你,就要喊土匪来杀人吧!”
  苏凌一番话彻底把一干妇孺打醒,纷纷指着袁得水说花言巧语,一贯会骗人。
  “当什么村长,族长都当不好,我怀疑族粮都被他吞了!”
  “对,我听说上次来收米的管事,他早就和人家串通一气,故意压低价格!”
  “难怪啊,就说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没吃的,他还天天吃肉,感情和强盗勾结,根本就没抢他家!”
  妇孺们七嘴八舌,终于抓住了重点。
  纷纷疑惑道,“他什么时候和强盗认识的?”
  一直盯着袁得水的史香莲,徒然开口了。
  “这就得问问袁得水,还背地里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史香莲一开口,众人顿时背脊毛骨悚然却又抓不到任何痕迹。
  只觉得眼前的袁得水突然不再伟岸德高望重,变成了个干瘦尖嘴猴腮的老猴子。
  袁得水仰头大骂史香莲,“你别血口喷人!你就不怕我抖露你那点肮脏事!”
  众人紧缩的视线又落在史香莲身上了。
  史香莲掀开袖口棉袄,露出一只鸡皮疙瘩干柴朽木般的手。
  “我都一脚入土的人了,还怕你不成。”
  “你说的肮脏事是指什么?”
  而后她在众人视线中淡淡道,“你说的是几十年前,你醉酒欲强行施暴我?”
  史香莲轻描淡写,落在众人耳边却如惊雷,就连袁得水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害怕这件事情抖露出去,玷污名声?
  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说出了口?
  史香莲一定是怕这件事的,不然怎么对史兴贤如此嫌恶。
  她怕这件事怕到不敢正眼瞧一眼史兴贤,否则她就会发现史兴贤和她死去的丈夫有几分像。
  同袁得水一样想法的,还有众人。
  难怪史香莲一直不待见老幺,原来是袁得水的种?
  众人同情视线落在史香莲身上,她熟视无睹。
  待她看到一脸震惊的苏凌,枯寂干如钱纸的眼里有些湿润,嘴角蠕动着。
  “你阿父,我对不起那孩子。”说到这里,她哽咽颤抖道,“我如果多看他一眼,只一眼就知道是史家的种。”
  苏凌眼皮止不住跳动,胸口窒息闷气的厉害。
  他脚步有些重心不稳,脚尖颤颤忍不住前倾,苏刈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苏凌脑袋无力一般靠在苏刈的怀里,眼里茫然有些空洞。
  他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倒不是不显心思,瞧着更像是由一件事情勾出了千头万绪,大脑只顾着游神过往,没空管什么神情了。
  最后怎么结束闹剧的,苏凌都不知道。
  只听见周围一群妇人哭喊声十分悲痛,围着袁得水狠狠的拳打脚踢。
  她们的嘴像是泛滥的河口,倾倒着对袁得水刻骨挖心的仇恨和诅咒。
  “袁得水,你不得好死!”
  “你还我闺女啊!”
  “亏我以为你一直是我家的恩人,一直以为我那小哥儿是被水溺死的,儿啊,娘糊涂啊!”
  这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把苏凌拉回了神。
  “刈哥,她们这是怎么了?”
  苏刈道,“袁得水早年和这帮土匪认识,一起偷偷搞阴婚。他假装在河边救孩子,但他救起的孩子很少,大多都溺死了。
  而别人一般救一个活一个,村里男人水性都很好,袁得水也是。”
  苏刈一字不差的复述史香莲的话。
  苏凌面色越来越难看,难怪他小时候要去河边玩,史香莲拿刀逼他躲回家。
  他还记得袁得水笑着给他说河边喜欢溺死孩子。
  “但是史香莲怎么知道的?”
  “她说袁晶翠大女儿淹死了,袁得水说阴婚可以给孩子一个家,还说孩子很乐意能赚些银子孝敬父母,袁晶翠就和袁得水联系上了。”
  “史香莲心思细,心里一直记恨着袁得水。
  偷偷打听附近村子买卖阴婚的,发现有几个孩子都是村里溺水死的。”
  “史香莲说得有名有姓,袁得水说她胡说八道,史香莲说了那些村子人家,这些当娘的大可以自己亲自问一问。”
  之前袁得水勾结土匪差点造成村子姑娘失去清白,众人愤怒,但最多驱除出村子。
  史香莲这一招把袁得水逼到了绝境。
  五六个妇人恨不得撕了袁得水,纷纷要求沉塘。让他体验下自己孩子溺水死去的痛苦。
  村里两边族老都没说话,最后看着一群妇人绑着袁得水浸猪笼也没阻拦。
  一场闹剧哭得村里天都变暗了。
  此时众人才意识到苏刈回村了,那他们男人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苏刈很忙没时间回答,赶着一群土匪回土匪窝,还要他们把抢走的粮食给送回来。
  忙活到傍晚的时候,苏刈终于回到了家里。
  他身上没沾血迹,却带着一身血腥味。他一进院子苏凌就扑过来,闻着浓郁的血腥味胃里犯恶心。
  苏刈便拿着换洗的衣服去龙滩河上有洗个冷水澡。
  粮食都抢回来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加了个腊肉,其余的二姑也没心思倒腾了。
  都知道苏刈只是偷偷回来的,明天还得回去。
  得知这过一个月了,仗还没开始打。
  苏刈告诉二姑不要担心,目前只是在军营临阵磨枪,日常操练。
  要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安全回来。
  苏刈说话不疾不徐,外加性子沉稳似天生就让人信服,一屋子人听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被窝里。
  苏刈搂着苏凌说着白天的事情。
  他低声含着抚慰,告诉苏凌别害怕,那些土匪都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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