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渣谁治愈[古代架空]——BY:光化纤维

作者:光化纤维  录入:12-29
  谁渣谁治愈
  作者:光化纤维
  Tag列表:原创小说、BL、中篇、完结、古代、HE、小甜饼、治愈、1v1
  简介:大虞的战神怎么能是一个不受宠的男妻呢
  温柔坏种X冰山甜心
  王爷攻X将军受
  渣攻重生宠受梗。
  酸甜系/1v1/感情流


第1章
  叛乱失败了。
  一杯毒酒被赐到了苍王府。
  这几天王爷愤过、怨过、恨过、歇斯底里过,可当这杯毒酒真的到了他面前时,他反而格外平静。
  他让张叔把将军请来主屋,然后屏退了所有人。
  “你走吧。”王爷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是平静的,“库房里能看得上眼的也都带走。好歹兄弟一场,皇兄最后总会给我几分面子,不会把你怎样的。”
  将军拒绝了。
  他依旧温和贤淑,像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那样。
  “王爷,我是您的妻子,”
  “这是情分,也是本分。”
  王爷沉默良久,最终也没说出阻拦的话。
  他在心里嘲讽自己,都要死了还这么自私。
  但黄泉路太冷......
  他不想一个人走。
  他到屋外向眼眶发红的张叔最后交代了几句,然后亲自关上了主屋的大门。
  昭元六年九月七日,苍王容时及王妃裴湛服毒自杀,同棺合葬。
  王爷再睁眼时,只看见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那人笔直地跪在他面前,低着头,脸上有青红的掌印,发丝凌乱。
  他猛得站起身,推开屋门走到内院大门处,将外面浇花的张叔一把抓住。
  “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张叔被王爷的动作一惊,但仍迅速答道:“王爷,今天是昭元五年九月七日。”
  王爷砰的一声关上院门,却没再回那屋,而是进了旁边自己的主屋。
  直愣愣地在床边坐下,他才终于敢肯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上辈子最后和那人一起倒下时,他曾暗暗发誓,若一切能重来,他定会护他周全,然后给他自由。
  只是,如今他虽回来了,却还是晚了。
  他们二人已成婚两年,自己早已把人糟蹋了个彻底。
  刚刚看见那人脸上的伤痕时,他的心都寒了大半。
  自己以前不满被迫迎。娶男妻,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将军身上。
  一开始是冷落,后来是床上欺辱,乃至时不时的拳脚相加。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早点呢?
  他懊悔自责,但又想到那人没自己命令断不敢起来,只好尽力压下翻滚的情绪,找出伤药去了侧屋。
  跪在侧屋的将军,余光看着那人冲出屋子又关严大门,却未曾抬头,只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
  他有些讽刺地勾唇笑笑,又想干什么呢?
  是想故意装作有事要忙好让自己跪到天黑?
  还是想暗中抓住他的错处好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何必呢......他是苍王府的王爷,想罚他罚就是了,何必怎这一套?
  只是跪得久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和四肢一样,都已经麻木了。
  垂眸凝视着灰白的地面,他想想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只是那些美好的记忆像被掩埋于黄沙中的琉璃盏,早就褪色破碎于久远的时光里了。
  “吱呀”门被推开了,他知道那人又回来了。
  是鞭子、木板、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着,面上却挂上了温柔的微笑,未曾露出半分不敬。
  只是他等着冷言嘲讽,等着鞭打折磨,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上床榻。
  王爷见那人果然还跪着,一时颇为酸涩,快步上前把人抱上床榻后,微抬将军的下巴,想拿出上好的伤药给他上药。
  而将军以为那人还没打够,眸子又暗了几分。
  但他却连半分挣扎也未曾有,甚至还又仰了仰脸方便他动作。
  作为男妻,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他知道,要是不听话,裴家一家的性命都没必要留了。
  然而指尖落下,脸上传来的没有疼痛,只有冰凉的触感。
  王爷不知道将军死寂的内心,他既没脸面对将军想快些溜走,又深怕下手重了弄疼了他,最终还是忍着心中的愧疚不安,慢慢地一点点擦好将军脸上的伤,然后把金风露放在他手里。
  “这个药好得快还不留疤,你拿去把伤处都好好擦了。”
  语罢,不待人回答,就火烧屁股一般想冲出房门。
  又在走到一半时硬生生停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别跪了,将军以后都不需要跪了。”
  然后再也不曾迟疑,快步走出了房门。
  将军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药。
  太医院每年卡着份额的贡品,只有皇上和皇后用得着。也就当今圣上宠爱苍王这个弟弟,才会每年从自己的份额里匀他一瓶。
  只是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用。
  进入王府后,哪怕是寻常伤药,对将军而言也成了奢望。
  大多时候,他身上是旧痕未好,又添新伤。
  现在捧着这难得的伤药,他不知道王爷又想干什么,手放在瓷盖上,垂着眸子,也不知坐了多久。


第2章
  王爷坐在主屋里,再一次唉声叹气。
  他知道自己在逃避。
  逃避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逃避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内疚歉意。
  还在逃避......
  他对将军的感情。
  是喜欢吗?
  王爷自嘲一笑。
  谁会把喜欢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呢?
  可要是不喜欢……
  王爷漆黑的眸子如墨深沉,他又怎么可能碰他?
  毕竟……这一碰……
  就得是一辈子啊。
  可笑的是他逃避了整整三年,非要死亡来逼他承认。
  如果没有那一杯毒酒,没有那一场共死,他还要折磨将军多久呢?
  喜欢……
  真廉价的喜欢。
  罢了罢了。
  王爷长叹一口气。
  如今是不能给将军自由了。
  在这个社会,被夫家休掉是比嫁作男妻更大的耻辱。
  他只能护他一辈子。
  要星星不给月亮,要翡翠不给珍珠。
  就算要他这条命......
  也拿去罢。
  当王爷又推开侧屋的门时,将军还坐在床上。他见到王爷顿时一惊,条件反射地就要跪到地上。
  “闻停!”这是将军的字。
  王爷见人又要跪下,立刻快步上前把将军抱在怀中。
  明明两人身高相仿,王爷却觉得怀中根本没有多少重量,只一身清骨硌得他心口疼。
  “不是说了不许跪了吗!”
  将军僵了片刻,垂下头,轻声说好。
  “以后你到主屋来,和我一起住。”王爷深怕一放手他又会跪下,只好继续把人揽在怀里,“有什么需要的给我说,我去添置。”
  “是。”将军没有半分犹豫,轻声应道。
  晚饭后,王爷先去洗浴了。
  之后将军才去,王爷便在床边看书。
  上辈子是在昭元五年九月,那些人联系自己叛乱。
  他们密谋许久,来年十月起义,却不过短短三日就惨遭失败。
  如今重来一遭,他对这场婚事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自然不可能再掺和进这场荒唐的叛乱。
  倒是可以利用下,让……
  这般想着,王爷不知不觉就入了神。
  等再回过神时,将军还没出来,他有些担忧,正想高声询问一下,就见一人只着中衣走来。
  美人身高腿长,肤白凝脂,墨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披在身后,当真若仙人一般。
  只是王爷此时没心思欣赏。他看着人湿漉漉的头发,走上前用内力帮他烘干:“怎么不弄干了再出来?快去床上躺着。”
  将军听了这话,眸光一滞,瞬间僵在了原地。指甲无声地刺进掌心,他掩去眸中的无边晦暗,依旧乖顺地上了床。
  王爷起身把书放好,暗自思量着之后的计划,一回头,却差点被吓傻了。
  床上的人衣衫尽褪,黑发如瀑,铺撒在光滑的脊背,两条修长的长腿弯曲跪在床上,双臀高抬,宛若等待交欢的雌兽。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和将军盖上被子纯睡觉,绝无半分折辱他的想法啊!
  “闻停,”王爷迅速收回视线,脱下外衣将那春光遮尽,“今天不做,你早点休息。”
  将军被锦衣遮住,不觉温暖,只是更觉耻辱。
  他当然不会相信王爷的话。将军到这王府整整两年,王爷若非为了泄欲,绝对不会晚上来找他。
  是嫌他还不够主动吗?
  将军的睫毛颤了颤,他一把扯下那人给他披上的遮羞布,用手指轻挑地展示那嫩红的穴肉,艰涩地开口:“王爷,妾都准备好了。”


第3章
  王爷看着那人决绝的举动,无奈地扶额。
  他究竟给了人什么错误的暗示?
  大虞的男妻不必随女子称“妾”,一般自称“郎”即可,有受宠爱者,以平辈称“我”也未尝不可。
  只是当初自己为了羞辱人,规定将军在自己面前必须自称“妾”。上辈子那句遗言,是将军第一次对着他称“我”。
  所幸上辈子自己见将军的次数不多,这侮辱性的自称统共也没说过几次。
  但每次一出口,往往都是被自己欺负狠了。
  唉。
  这时候再说不做,不就是暗讽将军是个极尽风骚还勾引不到人的婊子吗?
  毕竟他以前就这么干过。
  那时他直接逼人大白天勾引自己,把人眼睛都逼红后,揭开桌上的茶壶就泼了将军一身冷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还记得那人一下惨白的脸。
  和现在一样惨白。
  “好了。”王爷轻轻抽出人的手指,看着将军湿软的穴,明显是刚刚在浴室里做了扩张。
  但他不敢放下心,毕竟自己上辈子和将军没有哪次不见血。
  又细细扩张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他才挺身进入。
  王爷一开始是想着温柔点的,也确实做到了。
  但将军美妙的滋味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让他渐渐失控,等后面堪堪回神时,才发现将军早已抖得不成样子,腰都快要支不起来了。
  哑然地将人转了个面,他把人抱进怀里吻了吻,温润又带着无声的安抚。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双眸却愈发湿润了。
  上辈子他从来没有吻过将军,哪怕是在床上也无半分温情,甚至因为厌恶他的脸,从来都只是后入。
  现在想来,其实是怕自己心软吧。
  明明是想摧残他,一见那人红了眼眶又会心软。
  王爷低叹了一声,又亲了亲将军的睫羽,动作越发温柔。
  终于,云收雨霁,羞红了脸的月亮方敢洒落清辉。
  王爷收拾好一切,又给将军掖好被角,方才揽着人沉沉睡去。
  将军醒来时,除了腰间的酸软,整个人都格外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显然是被人细心清理过。
  就连昨晚的记忆,也是温柔欢愉。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颗心顿时酸涩难言,尤其是察觉到腰间那只抱着自己的有力手臂时,更是百感交集。
  见王爷还没醒,他便又盍上了眼睑,一晌贪欢。
  王爷其实早就醒了。
  虽然昨夜他帮将军清理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将军又发烧了。
  但他倒是没起床,因为他不希望,将军一觉醒来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见人差不多睡醒了,他佯装不知,又过了一会儿才把人喊醒。
  王爷起身去端了早饭。
  除非必要,仆人是不允许踏足内院的,所以一切扫洒杂活都得他自己干。
  早餐是白粥,配了几样酸甜可口的素菜,倒也不太寡味。
  虽然腰部仍有些不适,将军依旧端正地坐着,脊背未曾靠上深棕色的檀木椅背半分。
  王爷叹了口气,起身往榻边去了。
  将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错,一下僵在原地,连夹菜的手都硬生生悬停在空中。
  “起来。”
  这命令般的口吻太过熟悉。
  将军无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起身,没发出一点杂音。
  王爷把两个大软枕放在椅子上,一个当椅垫一个当靠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坐吧。”
  将军一下坐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冰冷的椅面,反而像是掉进了大片大片蓬松又绵软的云朵里。
  他恍惚了一瞬,眸子里的光一晃,像微弱呼吸的萤火。
  将军很快反应过来,又拿起筷子,垂下头姿态端庄地继续进食。
  王爷叩了叩桌子,待人望向他后才说:“我一会儿要入宫见皇兄,午饭不回来吃了,你乖乖待在内院,不用等我了。”
  “是。”


第4章
  吩咐好张叔中午给将军送饭,王爷便让人拉来马车,往皇宫驶去了。
  张叔是王府的管家,他妻子张婶则是王府的厨娘。王府下人很少,除去他们老两口,就只有马车夫老季和洗衣娘老丽。
  老季牵着马,慢悠悠地往皇宫赶,心中一时欣慰一时担忧。
  欣慰的是王爷自从订婚后,终于肯和圣上见一面了。担忧的则是这位祖宗进宫面圣,十有八九是为了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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