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自己会感觉很累,我怕自己打不到他的要求和理想。我害怕看到他对我失望的眼神,胜过自己对自己的失望。也许我做的很多事情首先考虑的都是他的感受,其次才是为了自己,甚至是有的时候为了他,我丧失了自己。他动手打了我,具体原因我不愿意说了,大体就是他的一位朋友想认识我,可是我不给面子。反正我是没有错误,他也许也没有错误,错就错在我不该对他那么放任。他一脚题门,我向前挡了一下,就一下踢到我的膝盖上了,自己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一拐一拐的下楼了,消失在他的眼光中。这次我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伤心的感觉,他也没有去追我。只是发了一条信息,腿还疼吗?我会了一个字体:疼。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木然,木然到了可以纵容他的一切。第二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去教室,去吃燃面。去教三自习。直到他的电话打来,让我到小南门等他,他来接我。我抱着大词典,和摹司厚厚的《发展经济学》乖乖的在门口等他。呵呵,似乎他都没有道歉我,我自己就先咧嘴向他微笑了,这也就算给了他打我的一个交代吧。他一把把我抱到副驾,亲了我一下鼻子,然后很大气的说:今天我请你吃臭豆腐吧。呵呵。臭豆腐是老人家最受不了的食物,他甚至不能闻到,偏偏我很喜欢,喜欢那种到了喉咙后追逐别样异味的感觉,喜欢在舌尖的那一刹那的腥臭。老人家从来不允许我在车上吃,即使我在车下吃完了,他开车的时候还是要把窗户都打开,为的是对流。我天生对苦对腥味的食物有种莫名的好感觉,感觉通过那样的刺激可以把心里最为原始的本能都给激活。我有时候一生气就拿出这个杀手简,你要是再和我吵架我就去吃臭豆腐,呵呵。没有想到今天他主动请我吃豆腐啊。后来还是没有吃,因为自己很可怜他那种大家又洗衣服,又洗手,又空气清新剂的样子。晚上,他躺在床上看书,我就躺在他的肚皮上听BBC,他用手给我按摩膝盖,一边按摩还一边调侃我,说下辈子一定要学中医,可以给小祖宗做泰式按摩。直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给他明确表达过我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他,也许老人家也真正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在乎他。躺在他怀抱里,他才会对我说,他可以动手打我,但是如果别人动手打我,他肯定会拼命的。我只是谈谈说了一句话,我相信。也许那一天,大家抱的很紧,我都感觉自己的腰要被箍断了。当然这也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我喜欢体育和兵器杂志,所以家里沙发上到处都是冷兵器,和兵器时代,老人家却总是逼者我多读一些哲学的书,和一些财经杂志。但是大抵我都是囫囵吞枣,因为没有这个兴趣,只是迫于他的威胁利诱。有一天一个朋友问我,平时都是怎么称呼老人家,这还一下子把我给问住了,印象中好象很少称呼他,电话也是有事就说事,很少有有什么客套,平时在家也就是喂,哎,如果老人家还没有理会,我就会大喊一声:说你呢。他也是直接叫我名字,和他的哥们兄弟说到我,也就是用一个"我们家小绩优股",我只有在我同学面前,才会开口叫他--表哥。但是表情总是不是那么自然。
我的生日是12月24,所以每个生日都是全西方世界共同为自己庆祝,呵呵。读了研的第一个生日,那天好象是周末,也好象是下雪了,老人家在一个俱乐部部里弄了两张票,要带我去中国大饭店参加一个晚会,也算为自己庆贺一下吧。2004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要小一下,也许是在东北看惯了鹅毛大雪,看惯了如同撕破的棉绒般大小的雪花,大雨北京的这些雪花,也是打骨头缝隙里看不上。更为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正在进行考试 ,还包括让人痛不欲生的计量经济学。因为是聚会,所以还要求是正装,其实自己真的对于这些是兴趣不大,可是老人家却要让我开阔什么眼界。车子开到中关村的时候,我突然提议老人家要回母校看一眼,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场所,只是不知道那些熟悉的人群都到了哪里去了。正如宿舍里的浙江小弟,我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因为雪后的道路有些滑,所以老人家让我搀扶着他,我也就没有刻意的拒绝,他却时不时的装做要滑到的样子,顺势摸我一下脸什么的,弄的我很是脸红。到了我们以前相遇的场所,嘴令我们惊奇的是,在母校溢夫楼前,有一个大大的漂亮的狮身人面的雪雕,我兴奋的就象孩子一样围着雪雕又唱又跳,还把自己红色的围脖留在了那里,老人家也让别人给我们拍照留念,第一次,他环住我的肩膀照相,我没有拒绝。到了晚会的时候,我自己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每个人都微笑而又矜持着对所有的人微笑,可是谁又能知道在那些华衣锦服下,又有多少哭泣和悲伤呢。老人家把我介绍给了几个金融界的朋友,希望我以后能有机会到他们那里实习一下,我也和他们微微一笑。好象里面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吃东西,只是端着酒杯,说话。我实在受不了,到了半小时,就拉老人家出来了。我和他说的同时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吃饱,回家泡面。这就是我的生日大餐。
就象所有童话故事都以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样来煞尾。自己也应该收帖了。也许王子和王子也能过上幸福生活,只是安徒生没有写而已。和大家分享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理解,也许有很多眼泪自己不愿意说一样,自己总是用拈花微笑作为自己招牌表情一样。呵呵,有的朋友问我难道从来过失败呢,当然自己也有。97年的中考,自己从体校考试普通高中,因为文化课学的东西都不一样,进度也不同,自己的底子也比较差,所以自己就落榜了,而且差距还很大,是父亲托一位堂舅拿了3500元,才把自己送到高中,记得舅舅当时的话语是,别让我上学了,以后到个小学教游泳就可以了,父亲没有做声,还是把钱塞进舅舅的手里。当时父母二人每月薪水加起来不到700元。母亲没有说我任何一句话,就是抚摩我的头,轻声告诉自己以后尽力别委屈自己就行了。记得那个暑假自己就把高中三年的数学,英语认真的复习了2遍。因为自己所在的是当地最差普通高中,所以自己成绩就始终比第二名高很多,那个高中在我之前都没有一个人高考分数超过重点线,但是那里的同学对人都很热情,对我非常好,一直到现在。也许和自己的教育背景有关系吧,自己对于任何事情都很简单,都很宽容,都很能理解。记得当年是校长亲自把自己送大学来报道的,一个很和蔼的老头,因为一个车祸去世了,自己得到噩耗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不知道天堂有没有校长喜欢抽的
有的时候自己对一些事情考虑的很少,自己甚至都没有对自己的以后的所从事的事业进行一个规划,自己只是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认真和坚持不懈。周末的时候,我陪老人家去香山了,有很多事情我们俩都是很随性的,早上11点半的时候,我们还持身裸体躺在一起,等到一点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在香山之颠了。我是想拉他去锻炼锻炼身体,让他放松一下疲惫的思想,因为现在公司是惨淡经营。对于他工作的事情,我从来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希望他能快乐一些,我也就满足了。老人家上山很洒脱了,连他的衣服我都帮他拿着,我背着书包,还要拿水伺候着他,呵呵,有的时候感觉真的很是奇怪,如果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记得刚开始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什么都让着自己,什么都为了讨我开心,但是说实话当时并没有感觉什么。更没有一种责任感觉。到了山颠,老人家看到两个小姑娘,就逗人家,问:小姐,这花怎么卖的? "你看我们象卖花的吗?" "呵呵。人面桃花相映红啊,小姐很有气质"。 "啊?啊?这样吧,我送你一朵吧。"两个女孩子耳语了一番,做出了决定。"那怎么好意思啊,我送你们俩一块巧克力吧"。就这样,我们就攀谈起来了,两个女孩子是两个大四的学生。更为好笑的是,女孩子邀请我们在山顶打扑克,但是因为风大,只好作罢。在老人家旁边,我通常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总是很纵容他做任何事情。下山的时候,老人家想坐缆车,而自己却不允许他这样,一方面是自己心疼那八十元,另一方面自己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呵呵,我就象哄孩子一样,骗他下山,还时不时以色相引诱。老人家的一句话:你认为我还数不出你的寒毛吗?弄的我十分脸红。于是自己就假装生气,害得老人家在我身后一路小跑追我,直到错过了缆车后,我才停下来,抱着肚子在路边狂笑,惹地老人家捏我鼻子。老人家很是受不了自己的笑声,说我笑的很是闷骚,可是自己至今仍然不知道闷骚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现在课程很是紧张,特别是把经济糅合到数学中,建模建的让自己快哭了,整天一闭眼就是计量中的积分和偏微分。自己表面上很豁达,很开朗,可是自己骨子里却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小的时候自己睡觉总是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体上,害怕有什么顺从夜色来到自己的身旁,长大了,睡觉开始不老实了,总是把被子拉的乱七把遭,遇到老人家的时候,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把我捧在怀抱里,几乎不能让我呼吸,到了一定年头以后,自己开始抱着他的手臂睡觉。现在周末和他在一起的,半夜醒来,还是很随意的把手往身边放,只要能摸到他的大肚皮自己心里就很踏实了。 有的时候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就象无法预料如果在我大学期间没有遇到他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样。其实自己很希望老人家能结婚,能有一个人把他照顾好,也许几十年以后,我们俩个老太龙钟的老头遇见的时候,我还是能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抱里,让我花白的头发在他干瘦的手掌中轻轻的滑落,四片没有牙齿的嘴唇还是无所顾及的纠缠在一起。在那时候,也许我就会很自豪的给别人介绍,这不是我的表哥,这是我的爱人。我表达爱的方式,也许是很老套,很土气,我不会很浪漫的干任何事情,也许最为矫情的事情就是光着小屁股给他做面膜,甚至在他给我进行浪漫烛光晚餐的时候,我会想到的是家里该交水电费用了。这些钱用来给自己买书,又可以怎么样。对于爱情,自己总没有什么奢望,即不奢求会怎么样的惊天地,也没有苛求会怎么样的长久。也许明天我们都不能看到升起的太阳了,为什么还要对感情加上生生世世的枷码呢。也许明天我愿意老人家拉着我砍材,骑马买菜,再找间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愿意老人家做我的儿子,想小时侯父亲对自己那样,来对待我的老人家,让他高高做在我的肩膀上,高喊着骑大马。我不愿意看到他比我先苍老,就如同他不愿意亲眼看到我从他的怀抱中重新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中一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硕士毕业以后自己会出去读书,也许那样我自己才能长大,才能按照自己的思维重新给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进行一次深深的定位。老人家对我说,他把我几乎当他的一件最为骄傲的艺术品,一刀一凿的对我进行梳理,生怕有什么会伤害我,生怕他的力道不够,会弄伤我的皮肤。看到我他心里很是舒心,和很有成就感。一辈子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激情了,我把他所有的情感都耗干了,所以他就很乐意的沿着上天垂睐的轨道那样,进行生活。
曲终终究要人散,自己的帖子也要结束了。自己仍然会很开心的看待每个开始和结束一样,喝了桌子上的鲜橙多,象猫一样用舌头把自己的嘴角给舔干净。透过瓶子底部向窗外看,一切都带有梦幻的色彩,就想自己很少的时候立志要 当解放军一样,那远不可及了。也许有一天我终究要离开他,,就象一只鸟,长大了就要学会独居,学会自己给自己梳理羽毛。可是我不后悔,就是在那初夜的时候,我对他都没有怨恨,有的只是紧张,有的只是让自己心颤,让自己把掌心络痛,然后再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人家去红螺寺给我们俩各求了一条红丝线,等到我们俩本命年的时候,彼此给对方挂在脖子上,我们很少谈到以后的事情,也许大家不是回避,而是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子。也许等到自己毕业的时候,自己很可能不能出去读书,也许我出去以后老人家会移民我读书的国家,继续陪我读书。我不能肯定,也许我能做的就只是接受,就如5年前的自己怯怯生生的在自己的英语精读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宿舍号码一样。我没有告诉老人家我的帖子,也许莫名的有一天他就追寻我的气息而来。也许以后我就很少来了,就很少给大家聊天了,又恢复生活本来的平静了,就象离开941一样,毕业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次车一样,甚至直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941的起点和终点。
小人家,JEFFERY ,东北人氏。82年12月24。
老人家,MARCO, 上海人氏。70年2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