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幸福-凌云山传奇————江沉浅涉[上]

"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会缩骨法。逃出手脚后，打断琵琶骨，抽出锁链，恢复内力后打断颈圈，就这么简单。"
"简单？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你到底是不是人？"
"在皇上面前，清风怎谈得上‘残忍'二字？"
身体被粗暴地翻转，饱受蹂躏的伤口直接贴上粗糙的石制刑床。清风下意识地想绷紧身体抵御疼痛，却发现手脚酸软无力，不听使唤。
此时清风才看清皇上的脸--脸色铁青，眼睛血红，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
清风平静地闭上眼睛。[今夜，注定又是无眠了。]
感受到骇人的热度，清风睁开眼，烧红的烙铁就在离胸前不远的地方，上面绘着一直凤凰，展翅欲飞，闪着明亮的红光，仿佛浴火重生一般，恐怖而妖异。那烙铁似乎专为清风所制，大小，刚好可以覆盖整个胸膛。
确信清风看清了，皇上又将烙铁扔回火盆中，附在清风耳旁低声道："喜欢吗？我命人为你特制的。我是龙，你是凤，你，永远是我的。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你的身体打上烙印--毕竟，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我本来想等你的伤好些，让御医给你服些减轻疼痛的药，再留下我的烙印的。不过，既然你还有逃走的气力，应该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烙印吧？"
"无所谓。"清风竭力不泄露自己内心的恐惧。
"烙铁上涂了特制的药水，确保烙印永远不会消失不会变形，还可以让颜色更加明艳动人，所以会比普通的烙印更疼。听说许多娈童被打上巴掌大的烙印就疼得昏死过去，你，应该不会吧？"
"要试过才知道啊。"清风笑着。
侍卫皆惊。只是想像那种疼痛，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手脚冰凉，刑床上即将亲身承受这种痛楚的人，却比谈论别人的事还要平静。神情中，甚至还有一丝的轻蔑和不屑。他，真的是人么？
胸前用烈酒反复擦拭过，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猛然间，烧得通红的烙铁重重烙在清风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高温和痛楚让清风如同置身于十八层地狱，在刀山火海中苦苦煎熬。皮肤被烧灼的"滋滋"声，血肉被烧焦的气味，和烙铁边缘缭绕的白烟。
所有侍卫都屏住了呼吸。[这个人，不可能再活下去。]所有在场的侍卫都这么想，[这样残忍的酷刑，足以让人活活疼死。]
皇上也皱起了眉，[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想拿开烙铁，却发现烙铁已经和清风的身子粘在了一起。
无奈，只能按住清风的肩，用力将烙铁从清风身上扯下。
皮肤被整块撕下，胸前已是焦黑一片。
清风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皇上伸手想试探清风还有没有呼吸，清风忽然说话，吓得皇上手一抖："如果烙印不成功，请皇上等清风伤口愈合，再烙一次吧。"
皇上恢复冷峻的神情："那倒不必。皮肤长好后，烙印自会浮现。你没有晕过去，还真是惊人呢。"
"亏我给你讲过师父的手段，你居然一点新意都没有，很让我失望啊。"
"你在嘲笑我？"皇上恼羞成怒。
"不敢，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反正不会杀我，要怎么折磨，都随他吧。痛楚，是否能减轻我对若雨的相思之苦呢。]这样想着，清风挑衅地看着皇上，嘲讽地笑着。
"那么，我们就玩点儿新鲜的。你，不会已经动弹不得了吧？"
"要站起来是有些困难。你的软筋伞，效果的确不错。"
皇上抓住清风的手腕，把他扯下床。
清风跪在地上，股骨一阵剧痛，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了身子。手脚都麻木酥软，连保持这样的姿势，都让清风十分吃力。
"你看。"
清风抬头，一条凶悍无比的大狗被侍卫牵了进来。那是素来以凶猛和忠诚著称的藏獒，体形庞大，站起来比一般成人还要高上一头。藏獒眼露凶光，龇着尖牙，发出低低的吼声。跪伏于地的清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大得离谱的分身黑亮黑亮的，高高昂起，前端不断渗出浊白的液体。
"你给藏獒喂了春药？"
"聪明。"
"这也算不得新鲜。不过总算还有点儿意思。让它来试试吧。"把心底的恐惧强行压下，清风张开腿，用这种屈辱的姿势等待即将到来的凌虐。
一声唿哨。早就急不可耐的藏獒猛扑到清风身上，锐利的爪子深深刺入清风的肩头，硕大无比的分身硬生生地挤入清风干燥紧窒的后庭。后庭在瞬间被撕裂，鲜血沿着清风白皙的腿汩汩流下。在血液的滋润下，那畜生开始了猛力的抽插。肠肉被带出又送回，肠壁被磨得血肉模糊。每一次抽送都像烧红的利刃捅进身体的最深处。
清风咬着牙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因为那畜生的体重和动作而倒地，膝盖和双手都已麻木，畜生的口水混着清风肩头的鲜血沿手臂滑落，身后被撑开被撕裂被穿插被撞击的感觉让清风觉得恶心不已。
想呕吐，想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吐出黄绿色的胆汁，甚至把内脏都吐出来也无所谓。
可是，如果那样，自己就输了。
强忍着疼痛、屈辱和恶心，清风用尽全力承受着非人的虐待。
不知过了多久，那畜生猛地插入清风身体的最深处，喷射出灼热的精液。
[好恶心。]清风好想剖开自己的腹腔将那些污秽清除出去，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定要冷静。
这场战役，最先失去冷静的那一个，将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终于，那畜生被牵走了。
"怎样？"
清风扬起汗湿的脸，笑靥如花："应该比你的技术好吧。"
"你故意激怒我？"
"怎敢。我可是阶下囚啊。"
"那你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皇上恨恨地咬牙道："有胆量激怒我就要有胆量承受后果，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清风不再做声。又一只藏獒被牵进来。
"既然你喜欢，我就尽量满足你。皇宫里有上百只藏獒，应该会让你尽兴吧。"
"随便你。"语气冷淡而平静。
这一夜，就在反反复复的凌辱中度过。
清风已经没有心情去数自己被多少条狗压在身下。
[无所谓了。尊严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只要一日不死，定要逃出这深牢大狱。]
头昏沉沉的，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清风被一阵剧痛扯回了现实中。
狗已经被牵走了。清风趴在一滩血水中，被上了刑具。
拶子。夹棍。
剧痛是由小腿传来的。四个侍卫将夹棍狠命下压，清风知道，骨头，快要碎了。
"这是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打断你的腿，让你不能动；夹断你的手指，让你不能取出琵琶骨的锁链。这样，你就不能再逃走了吧？"
"那要试过才知道。"
"清风，你所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你真的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我就说过，不是不懂，是做不到。我不会承诺我做不到的事。死，也不会......"未说完的话被翻江倒海的痛楚打断，随着"喀嚓"一声脆响，小腿以一种怪异的形状扭曲，白森森的骨头，刺破了皮肉。鲜红的血染上白骨，恐怖而惊心动魄。
皇上蹲下身，捏住清风的指尖："都说十指连心呢......"
"动手吧。我，死也不会答应你。"清风一字一顿地说。
绳索被拉紧。竹制的拶子紧紧贴在指间，勒进皮肉，夹住指骨。侍卫缓缓加力，疼痛愈演愈烈，从每一节指骨渐次传来。
一夜的折磨，清风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干裂的嘴唇渗出血来，惨白的脸在血色的映衬下更加憔悴。
[好想喝水。好渴......身子......像被烤干了......天......为什么还不亮......谁......谁把蜡烛弄灭了......]
在指骨节节碎裂的一瞬，饱受煎熬的清风终于失去意识，昏死过去，坠入无边的黑暗。
皇上慌了手脚："快，快宣御医！快！"
侍卫们仅仅看着这些刑罚就已经难以忍受，闻听此言，如获大赦般争先恐后地跑出令人窒息的天牢。
偌大的天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心急如焚的皇上和昏迷不醒的清风。
一线曙光从天边透出，从窗口的铁栅栏射进阴暗的天牢。清风，却看不到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天明。
美丽的晨光映在清风毫无生气的身子上。
让人不解的是，为何清风的脸上，会含着解脱了的，平静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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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浅涉小剧场

浅涉：江沉！你害苦我了！这两天写这些东西写得我晚上直做噩梦！人家食欲都下降了呢！（楚楚可怜状）
江沉：是吗......那真遗憾......我本来做了无锡排骨、糖醋鳕鱼、酸辣牛肚、海参扒猪脚、红烧牛尾想慰劳你一下的，既然你没胃口，这么油腻的菜显然是吃不下......
浅涉：谁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无肉不欢"！（拉着江沉）我们快回家吧！
江沉：（沉下脸）浅涉，你最近学会蒙我了啊？！
浅涉：（瑟缩着）没有......
江沉：还敢顶嘴！罚你今天晚上跪搓板！不准吃饭！
浅涉：天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也！你错堪贤愚枉作地！......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哪！......那个，大旱三年就免了，可是--为什么还不下雪啊？！不是六月雪我也忍了啊！

第十五章
BY：浅涉

四月初六

清风从昏睡中醒来，痛楚也随意识恢复。双腿已没了知觉，动弹不得。十指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疼得钻心。转过头，惊讶地发现皇上就坐在他的床边，眼里布满了血丝，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醒了。"声音也有些嘶哑。
"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要醒来。"清风别过头，不看他。
"如果皇上不希望你醒，就不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在你身边两天两夜了！"宫女不满清风的态度，插嘴道。
"没规矩！退下！"喝退宫女，皇上掩上房门，搬了椅子坐在床边，沉默半晌，轻轻抚着清风的手，"......很疼吧......"
"你打断自己的手脚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清风知道逃走无望，大势已去，索性自暴自弃，公然顶撞当今圣上。
"......对不起。"声音很轻。
清风一怔。他在说对不起？一国之君在对一个阶下囚说对不起？
随即沉下脸："清风不敢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清风虽然读书不多，这些道理还都懂得。"
[我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拜他所赐，现在又说对不起，这算什么？]清风暗自咬牙。
"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皇上低下头，神情黯然。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清风怎么有资格生皇上的气呢？"语气谦恭，但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嘲讽。
"清风，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清风应该怎样？若皇上要清风三跪九叩感恩戴德，恐怕清风是有心无力了。如皇上的意，如今的清风，已是插翅难飞，寸步难行，形同废人了。若皇上怪罪清风不敬，清风也无话可说，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清风！"清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刺得皇上的心生疼，声音明显有些颤抖，"我，不会杀你......"
"是，那就尽你所能折磨我，让我一辈子都下不了床好了，"清风转头看着皇上，"我清楚地告诉你，除非你每隔几天就将我的骨头打断一次，否则，只要稍微能动，我一定会设法逃走。你眼里的那些所谓的酷刑，跟我师父比起来简直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一样滑稽可笑，师父都没能让我屈服，你，更没有希望。想永远留住我，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皇上急切的问，"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简单。"清风笑着，"杀了我。把我埋在皇宫里。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你......"皇上的目光黯淡下去，"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以前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后来......是因为......"皇上鼓足勇气说："是因为爱上了你。"
"爱......么......"清风冷笑，"因为爱，所以伤害？你要不要掀开被子，看看你的杰作？这满身的伤，就是你所谓的爱？清风还真是承受不起呢！你的感情是真也好，假也罢，凌虐过我的人，我决不会爱上他。"
[爱，我觉得好笑。有这样的感情吗？有以折磨为爱的吗？如果折磨是爱的话？那还不如一刀砍了对方来得痛快多了。我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我只知道痛就是痛，羞耻就是羞耻，折磨永远不可能甜蜜。]
"清风......"皇上不敢看清风的眼睛，"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今天子，你公然抗旨逃走，实在是让我很难堪。当时一时气恼，我就......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威严而伤害你。你不肯原谅我，我不怪你，若我处在你的位置，也会对伤害自己的人恨之入骨吧......"
"我不恨你。"
"清风，你要知道，我打断你的手脚，确是出于挽回自己的尊严，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更重要的是，我是真心的想留住你啊......我真的好害怕你再次离开我......想到会永远也见不到你，我的心就好疼......这种感觉，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才猛然发觉，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上了你。
可笑吧，一面斥责自己的弟弟爱上男人，弃家国于不顾，一面自己又......
可是，我无法抗拒。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你，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你的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不知不觉中，竟已陷得如此之深......"
"蒙陛下垂爱，清风感激不尽，只是如此厚爱，清风实在承受不起。清风早已心有所属，对若雨的爱，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这我当然也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心急如焚，好害怕你就这样永远睡去，永不再醒来。我无时无刻不受尽煎熬，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皇上深吸了口气，"我决定放了你。"
"当真？"清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无戏言。等你的伤稍微好些，能下地走动，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你对若雨的爱有多么铭心刻骨，我很清楚。你的心里，永远也不可能有我的位置。
既然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爱上我，强迫你留下，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与其互相伤害，还不如及时放手。反正一切都因我而起，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痛苦吧。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希望......"
"作为交换条件？"
"不，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希望，无关身份，无关地位，也无关皇权，所以，你可以不满足我。
我希望，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可以不把我当仇人看。我不奢求你原谅我，甚至试着爱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冷淡。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真的很希望能多了解你一些，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你的时候，会有一丝的温馨和甜蜜，而不是只能悔恨自己当初是怎样弄得你遍体鳞伤......
当然，如果我的痛苦和悔恨能让你对我的恨意减轻一分，或是能让你觉得开心，你可以不答应我。"
"那......若雨呢？"
"他在太子那儿。我，不好插手。
我跟他谈过，要他放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