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出去了。"
我叹了口起,跟着杨遥的脚步离开宿舍,撇下一室惊讶和茫然。
"说吧,什么事?严禄怎么了?"
我扶了扶就像是快要跌倒的杨遥,发现他极度憔悴。努力回忆,似乎这样的状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是严禄......不是他。是我。我说要和他分手。晓宇,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的,你要帮我,求你了!帮帮我!"杨遥扯住我的袖子,颤
抖的嗓音很无助,非常无助。"我说不爱他了,我说我爱上了别人--我不想害了他!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父母对他期望那么大......他们
家的事业全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我不能害了他......我反正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又没有父母......可是他跟我不一样啊!晓宇,求求你,我知
道你一定很恨我......那个时候我也看到你有多喜欢严禄,可是真的,求求你了,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
浸满了水花的大眼睛,那么企盼的盯着我,我却只是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臂。
"不要。"
(little love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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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跳过了高中阶段的故事可能会有些看不懂,没关系的。总归会看懂的。
不过,应该能看出来杨遥、严禄和晓宇的三角关系了,这也是晓宇改变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的主导人马上就会回来了。
啊,我果然还是舍不得展悦,只让他离开了一章多。不过他最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也就是说,这个可悲的家伙注定会死在键盘下。
[7]
"晓宇......"
杨遥一脸哀伤地望着转身欲走的我,我只得停下脚步对这个高中"挚友"推心置腹。
"杨遥......你和严禄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不恨你,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可言。"咬咬牙,硬着脖子把话说完。"你们
的事情应该你们自己解决。不过我还是要发表我的看法,既然都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没什么理由可言,那么也就没有什么顾虑可言。你们不是
都互相喜欢么,你不是很在乎他么,那还有什么可分手的呢?"
杨遥呆呆的望着我,好像一时间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
"杨遥,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走了。"
我终究还是撇下了杨遥孤零零一个人。转身的一刹那,那个泪流满面的男孩颤抖着说出一句话。
"晓宇......我本来以为你会明白......你和展悦,不就是这么分开的么......"
"可是杨遥,你弄错了。在同样的情况下,并不是我先提出的分手。所以,请不要再对我提起他。"
我没有停下脚步。
那一次过后杨遥再也没来找我谈过他们之间的事。我不知道他和严禄究竟怎么样了,只是,宿舍废纸篓里面的手机充值卡忽然消失了,晚自习
的时候再也看不到杨遥的身影。
听人说,杨遥在拼命的打工,为了那些从来不是自己掏钱的充值卡。
就算有人失恋,地球还是一样绕着太阳旋转。小小宿舍里的大惊小怪已经成了我们适应彼此的良好媒介,比如三天两头在柳骄阳手下阵亡的电
脑,比如动不动改变头发颜色的李由,比如我和韩乐时常收到的花花绿绿的情书。
不过,话说回来,韩乐那小子这些天竟然都没有消失,有次李由笑着问他,哥们儿,GF吹啦?而他只是淡淡的推桑几下,找个话题茬过去。说
实话,我现在反而比较庆幸他不记得我了,要不然对着一个杨遥再对着一个他,我忙都忙不过来。
我本来以为世界很大,结果在发现同一宿舍的杨遥及韩乐之后猛然意识到世界好小。而大半学期之后的那次宿舍楼火灾则很不巧的让我再一次
认识到,世界不仅仅是很小,是非常小,小到就差一个严禄我从小到大的感情生活就圆满在这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大学里头了。
你能想象吗,我见到三年未曾相遇的展悦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我抱着棉被从床上爬起来,宿舍门口站着穿衬衫和睡裤的展悦,背景是明亮的窗户,窗户里满满的都是后面一幢宿舍楼三楼窜出的火苗
的桔红色。
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对面上铺的杨遥疑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直到他的舍友大叫"展悦太好了我们宿舍没着火"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
我下了床,站到他面前喃喃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笑,还是明媚的夏天味道,说,啊,是啊,你还好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模糊的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就说了这么多。然后,他回去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大一的宿舍长,为了提醒大家防范火灾所以从另一幢楼火苗窜起来之
后就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奔走。
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相遇,我无法忽略。
记忆泛滥。蔓延成灾。
"晓宇......他就是......"
"啊,是啊。"
我打断了杨遥。
"他怎么也在这里。"
李由忽然咕哝了一句,我诧异的愣住,赶忙回头看去,那小子满眼的鄙夷。
"哦,我高中同学。"他大概窥见了我疑惑的眼神,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那家伙是个变态,当年为了他喜欢男人的事情校领导都闹翻了,要不是因为已经高三而且他是棵苗子,学校早把他开除了。这事儿本来压下去了,我还是凭着家里关系知道的呢。哦,听说他家里情况也不好,老爸因为贪污坐牢的。啧啧,真他妈的少爷!怎么,你们认识啊?"
我和杨遥都沉默。
忽然觉得好冷。好冷。
"喜欢男人就他妈的是变态啊。"韩乐忽然插一句,满嘴嘲讽,"李由你脑子是不是太古董了?本来就没什么的,还不都是人和人。再说了,真正爽起来谁管他男的女的啊。"
"哟,公子哥儿,按你的意思是你爽过啦?"
李由那家伙和韩乐一唱一和,一板一眼。
"怎么,姓李的你欲求不满啊,哪天哥哥我陪你咱俩玩玩儿?"
眼珠子乱钻,忽悠忽悠往我这里飞过来。我躲开韩乐别有用心的那一眼,心沉了沉。
八成他是想起来了。这下麻烦了,杨遥,展悦,又来个他。我哪根筋搭错了跑到这个鬼大学来的啊啊啊啊啊啊!!!!
好在话题没有深入下去,乖宝宝柳骄阳凶悍的呼噜打断了一宿舍的尴尬。于是各自上床,李由和韩乐不久便撒开了打呼,我抱着棉被一夜醒到天亮,听着杨遥同样的一夜辗转。
第二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得到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坏消息。
因为后面的第二幢宿舍楼需要全面整修,所以那里全部的学生都要转移到另外两幢楼里头去。展悦的宿舍恰好在二幢。
说明白点,他将要转移到我的楼里,就住在同一层倒数第四间空宿舍,门牌号是305。而我们的宿舍门牌号,是304。换句话说,就是对门。
"晓宇......早。"
他在楼下笑着跟我打招呼,明摆着是在等我。
"早。"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起陌生的眼睛望他。
"晓宇,那时候对不起了。你怪我吗?"
他直接了当问出了那个问题,我想了整整一年要怎么回答的问题。
"不会。这种事情,没办法强求的。"
我叹口气,垂下眼帘。
"那,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递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很成功的抓回我游离的注意力。
我呆呆的望着他,周围的喧闹都不见了。我无法辨析,这句话的背后,究竟有什么?
"我只是想要找回我一不小心错过的东西。晓宇,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地球不转了。太阳不转了。银河不转了。宇宙不转了。
"让我......考虑一下。"
我猛地低头鞠躬,慌忙逃开。
跑出几十米,忽然撞上一个人,抬头发现是韩乐。
"抱歉。"
我匆匆道歉。
"没事。"
他瞄都不瞄我一眼。
[8]
天空有种豁然晴朗的感觉,冷淡淡的云和蔚蓝色的苍穹。寒冷的一月份让人不得不畏手畏脚瑟缩在温暖的图书馆,匆匆忙忙为着即将到来的考试作准备。
我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展悦了,天晓得那家伙又飙到哪里去和我暗地里拼成绩。
宿舍里的另外四个人都不像我这么轻闲。柳骄阳这乖宝宝每天除了书本就是我可怜的笔记本,当然不会有什么空余时间。而杨遥则是继续打工
生涯,我没敢也没理由干涉他,那小子上学早,比我们都要小上一岁,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都早熟而坚强。李由拼死拼活复制我的笔记打算把
学分贡献给光荣的作弊事业,而事实上那家伙是个学中文的物理天才,真不知道这地球怎么运转的。最让人奇怪的就是韩乐,每天抱着自己那
台私用手提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什么鬼,更看不到他复习的样子。这小子难道都不担心考试得么?前几次摸底测验都是连猜带抄低空飞过来着。
忽然意识到我在温暖的图书馆空调催化之下思考一些没营养没深度的奇异问题,真难理解人类大脑构造。
甩甩脑袋决定溜出去吃点东西,一个早上空着肚子胃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路过校门口的网吧,人山人海的壮丽景象着实让我诧异不小。乖乖,我说民工怎么总是没钱没钱,社会怎么总是动荡动荡,学生怎么总是犯罪
犯罪,原来是这么回事。
心不在焉走路的最大后果就是我又猛地撞上一个人(晓宇:我最近怎么老撞人。|||-_-),刚想做出公式化微笑道歉就发现一双肿成葡萄的眼
睛水灵灵望着我。呃......杨遥?我惊呼。
"晓宇......"他嗓音明显带着沙哑,迷茫的双眼在与我对视十秒钟之后转变为惊恐。"晓宇,快走!离开学校,别管那么多,赶快走!我回头
跟你解释......晓宇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你赶快走!考试之前千万别回来!老师那边我帮你请假就说你家里有情况......求你赶快走!"
断断续续一大堆话,把我折腾得十分不明所以。我皱眉,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就绕过他往外走,只想尽快解决肚子空空如也的问题。我不知道那
之后杨遥到底怎么样了,我只知道我饿了。
走到小饭馆门口忽然瞥见一辆官宦气十足的小车大大咧咧停在人行道上,白色的,从外观圆润的轮廓看来车主的品味应该还是不错的。我一向
对这些金属构架的大宗物品没什么具体研究,当然不能指着一辆陌生的漂亮车子头头是道,于是只在心理小小赞赏一番便直奔饭菜而去。
这是一个错误。一个并不明显的错误。
我不应该被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和炒菜温暖的香味所蛊惑的。我应该意识到那些断断续续的联系。
杨遥红肿的眼睛,那一大堆劝我离开的话,还有这辆绝对不是普通大学生开的起的车,只能预示着一件事情--严禄,来了,带着遥远北方很
早降临的风雪。
酒足饭饱,不得不贪恋起自己那张柔软的床铺温暖的棉被蓬松的枕头。回到宿舍门口才发现那里早已等了一个人,穿着一件异常熟悉的深蓝色
羽绒服,帽子低低的压住了视线。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所代表的危险性,只是在睡意昏沉的诱导下迷迷糊糊想到,拥有这件深蓝色羽
绒服的杨遥,怎么忽然比我还高了?
随即惊醒。这不可能是杨遥,那么就只能是一模一样羽绒服的另外一个拥有者了。
"严禄,好久不见。"
没有忽略他帽檐下空荡荡的眼神,我硬着头皮打招呼。
我对和他的重逢没有任何准备,这个曾让我的人生发生有史以来最大变故的男人。此刻我却莫名心虚起来,是因为杨遥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对
危险的隐约察觉?
"刘晓宇。"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冰冷冷的声音,就好像外面呼啸的北风一样刺耳。"最近挺好的吧?和杨遥两个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从我的回答中得到什么讯息,只是轻微而不明确的点了点头。
--结果我再一次忘记了,我生来应该是个变态的。我不应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的。
"刘晓宇。原来你是一个报复心理这么严重的人。"他忽然恶狠狠拨开遮盖头发的毛线帽,刺痛的眼神穿破紧张的空气扑面而来。"是,我承
认我当初是利用你接近他,我承认我当初利用你失恋受伤......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我茫然的回望他,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刘晓宇你不要给我装无辜。"严禄猛地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杨遥当初跟我说他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原来......原
来是你小子他妈的在里头给我搅和!一查到你们学校新生名单里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杨遥说的人一定是你,我当时还不相信。刘晓宇!我从来都
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我伸手想掰开他的爪子,无奈力不从心,只好努力申辩:"严禄不是的......"
"不要给我狡辩!"他更加激动了,眼球满是血丝。"他刚刚承认了......他妈的我甩了那小贱货一巴掌,现在轮到你了!都是你害的......我要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喉咙上的手瞬间收紧,满眼昏黑,本来紧紧攥住钥匙的手指也因为渐渐失去力气而分开。清脆的金属和地板相撞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的
视线越来越暗......
模糊中躺了下来,箍住脖子的力道也消失了,眼中的景物渐渐清晰。等我发现我终于有能力思考的时候也同时发现,周围好冷好冷......我的衣
服呢?我为什么躺在宿舍的床上?还是韩乐的那张床......墙角的那张......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晓宇,晓宇......"
严禄略带轻浮而沙哑的声音萦绕,恍惚中刚刚恢复只觉的手腕又一次被压住。
"晓宇啊,你知道的吧?我从来就不会好说话的......我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你知道的吧?所以啊,你让我失去他,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
发现他抛弃的人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你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猛然醒悟,事情似乎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严禄......放开!你冷静点,放开我!"
我试图抽回被压制的手腕,没想到他却干脆整个人压上来......我不要这样!这到底算是什么!
他盯住我,收回了暧昧的微笑,表情血性的好像一头失去控制的野狼。我知道再怎么样都无法逃过这一劫了,干脆偏过头任他为所欲为。你要
是对奸尸有兴趣的话就来吧,我这个变态做的真他妈的仁至义尽!
"刘晓宇......你给我清醒着,不许给我装死!"他狠狠甩在我脸上,"啪"的响亮的一个巴掌,很痛。"我要你记得,你给我记的牢牢的!"
然后是侵犯。暴力的血腥的不带马赛克。(猫悠闲喝茶远目ing。一把斧子凌空劈来......我闪!)
我不记得我被插了几次,不记得被打了几次,不记得有多少次痛晕了又被掴醒。
后来我睡去的时候是因为有人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侵略行为,我没看清是谁,我只记得那时候有人拥着我温柔的对我说,晓宇,闭上眼睛吧,
睡吧,没事了,我陪着你。不要再直愣愣的盯着一个方向了好吗,那会让我以为你真的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