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牛喘月————方廷

作者:方廷  录入:12-10

但停下脚步的阿牛却未转过身来,只是冷冷地背对著江月说道,「.........抱歉。您请节哀顺便。」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走出船舱,来到画舫的甲板上。
江月踉踉跄跄追出船舱,就见阿牛正要跳离甲板──
「不要──」当年阿牛离开江府的那一幕瞬间在脑海中倒流,失去爱人的恐惧感重新笼罩在他的身上,眼里满布水雾的江月歇斯底里地尖叫了一声,奋力地扑了过去.........
「噗通!」两人双双掉入水中。
原本深谙水性的两人,因江月不肯放开阿牛,两手两脚死缠在阿牛的身上,任凭阿牛不管怎麽挣扎,都挣脱不开江月的纠缠;又外加阿牛自己本身脚疾的关系,受了江月不停的阻碍,两人竟迟迟都浮不上水面。
在水底久了没有换气,江月和阿牛的脸开始泛起青紫,意识开始浑沌,两人渐渐失了力气,双双往水底沉了下去...............

吴地首富之江府,主人内厢房。
雕梁画栋,木雕窗棂,窗明几净,香烟袅袅。
檀木作的床炕前垂下两道床廉,微微透光的绸缎後面,交叠著两道身影。

迷离的意识,些微地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份被一湿润温热的东西束缚著。被那不知该说是舒服、还是难过的感觉催醒过来,落水後失散的三魂七魄渐渐地聚回到身上来.........
「唔嗯.........」阿牛缓缓地转醒,沉淀淀的脑袋令他不由自主地想抬手去压太阳穴,岂料──
双手竟动弹不得,「呃───!!!」阿牛的意识瞬间澈底清楚了起来。「这是怎麽一回事?!」试图再动了动双手,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用麻绳绑在床头的两根檀柱上。
还有下身不停地被那湿润的触感包裹著,让阿牛忍不住努力抬起上半身想一探究竟,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惊愕万分的景象。
──自己全身光裸。不只如此,光裸的自己身上,正有一颗黑黝的头胪埋在他的下半身处,一丝丝光滑秀丽的黑色长发垂在他的大腿上,像是一道黑色丝绢瀑布洒了下来。
原来是──
江月居然在『吃』他的那里!!!而且还是不著半缕、一副很享用地吃著.........
「少、少、少......少爷.........」阿牛惊惶失措,口吃来得比平日更加严重。「你、你、你.........你在做、做......做什麽?!」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问的话却是显而易见的白痴问题。
「『吃』你啊......」江月头也不抬,舔弄著阿牛矗立的柱身旁的两粒小球,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阿牛脸上的胡须不知何时被清除掉,光洁的憨脸『轰』地变成一片赤红,「少、少......少爷,这、这......这......不......不对,你......你......我、我们怎麽.........」阿牛支支吾吾的,一句话被讲得破破碎碎的。
「我现在不是少爷,少爷是你救的那个小孩,我已经升格为老爷了......」江月舔著嘴角边的不明物体,离开阿牛那顶天立地的柱体,在阿牛两腿之间坐起了身,娇笑著回答。
一丝不挂的江月大大方方地展现了自己绝妙的胴体在久违的恋人眼前,多年过去,光滑白皙的皮肤、豔丽俊逸的容颜仍和当年两情相悦、共赴巫山云雨时一样,光彩不减当年。
阿牛不敢望向江月,偏过头盯著自己被绑住的手腕。「这样啊......江、江老爷......之前落水事件......是怎麽回事......?!」
当时氧气不足就快要窒息而死时,脑袋里只残存著一个念头── 一定要让江月好好活下去;於是他使出最後一道力气把江月丢回画舫上,便陷入了一片黑暗,昏迷了过去.........
『怎麽自己也没事?!』自己死不足惜,甚至打算这样也好让少爷,不,老爷了断这段孽缘的............
偏过头去的阿牛满脑充斥著这个疑问,却没发觉光裸著的两人的姿态却暧昧至极,也更没发觉江月闪闪动人的眼眸里,存著什麽样的心机。
「不准那样叫我。」不理会阿牛的疑惑,江月为阿牛对他的称呼和偏头不理感到十分不悦,皱起精致的眉头,纠正他道,「叫我『月儿』,就像八年前咱们那样时.........」
江月趴在阿牛精壮黑黝的胸膛上头,看著阿牛刻意逃避的侧脸及安份守己的视线,嘴角恶意地笑了笑,低下头来含住阿牛身前黑褐色的茱萸。
「呃嗯.........」阿牛像触电般地身体麻了一阵,倏地转回头,瞪著胸前的罪魁祸首,「江老爷,请你放开我!」对方既然不理自己的疑问,他亦以牙还牙,不理会江月的纠正。
「叫我『月儿』!」江月很是生气,手马上掐上另一端茱萸,近乎残暴地掐捏著那无辜的乳头。
「呃!!!」阿牛吃痛,却闭眼咬牙忍耐,始终不愿称江月的心,「..................」
江月发泄情绪似的,把八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从牙齿咬劲和手劲宣泄出来,拼命地咬嗫揉掐著阿牛身上精壮弹性的每一处。
阿牛咬住下唇,硬生生地把溢出嘴角的呻吟吞回腹里;然而下半身的那儿,却不受主人的意志控制,仍然翘得半天高,直抵著江月平坦的下腹。
突然,一道冰凉的液体滑过自己高热的身子。阿牛甚感疑惑地微张开眼,只见一滴滴的泪水从江月的眼角不停地泌出、落下,滑过江月苍白俊丽的脸颊,掉在他的身上,流成一道沟渠。
见状,阿牛心头突地刺痛。
江月停下任何的侵略举动,趴在阿牛精壮光裸的身上,将头埋在阿牛的胸前,肩头边颤抖,边无声地啜泣著。
「..................」心脏的刺痛感越来越庞大,阿牛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
久到彼此的分身到软了下来,满脸泪痕的江月才就著窝在阿牛的胸前,闷著脸及声音说道,「.........是爹下水救你的。」江月毫无波动的声音,像是死了心般。
『老爷?!』像是被一阵雷电击到似的,阿牛当场呆在那儿,不敢置信地瞪著江月泪眼婆娑、更显娇艳动人的脸庞看。
在阿牛身上蹭了蹭,汲取足够备用的温暖,江月苍白著脸,起身解去阿牛双手的束缚。
「你走吧。」刻意不看向阿牛,江月低首盯著豔红的鸳鸯枕看,「多谢犁大侠的救子之恩,敝府必当涌泉以报。请至前院总管房,领取重赏。恕在下不送。」鸳鸯枕尽被一滴滴的泪水浸湿,颜色渐渐沉了起来。
阿牛活动活动双手,边察看手指房外的江月的神色。
「江老爷.........」阿牛有点担心.........
「请犁大侠离开吧,免得跟我一样走入了『歪道』。」江月自嘲,嘴角难看地扯了扯。
「月儿,对不起。」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阿牛拿起被整齐放在桌上的衣物,边套上衣物,边一瘸一瘸地欲步出房间。
「阿牛,我只是爱你而已。」就只是爱,没有其他。为什麽要管那麽多繁文褥节、为什麽要理其他人的想法、为什麽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哀莫大於心死。──江月脑中一片空白、空洞的双眼满布灰白,只凭著本能说出了八年来心底最想说的话。
细如蚊蚋、却哀怨至极的话语,飘入阿牛的耳里,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杵在原地,颤抖不止...............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浑厚沧桑的嗓音,「阿牛,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太爷我现在没计较这些了......江家既然有後,你们年轻人就放胆去吧.........」声音不大不小地飘忽而过,伴随著小男孩快乐的银铃般笑声,似乎又逐渐地远去。
当年极力反对他们相恋的老爷居然............?!
『溺水时......是老太爷救了我的......莫非他已不怪罪我.........???』阿牛满腹的疑问,一拐一拐地又走回了床榻。
掀开垂下的床廉,只见江月还维持著木然盯著鸳鸯枕瞧的姿势,身上未著一缕。
「月儿......老爷.........」想问老爷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但江月的神情却反而令他更加心惊胆跳。
「.....................」鸳鸯枕、鸳鸯被都是八年前和阿牛的第一次时的一模一样,不同的却是两人分岐的心意。不顾一切爱他,他却反被道德束缚,真是好笑............
江月凄然一笑。

「月儿,你醒醒!」捧著江月出神的小脸,望著江月空洞的双眼,阿牛担忧地在他泪痕未乾的脸颊上轻拍了拍。
完全陷入自己世界里的江月,徒留一个空壳任阿牛拥著抱著拍著,迳自缩在心里的一角啃蚀著自己的心。
「月儿!」扳著江月的纤细的臂膀,阿牛使劲地摇了摇。
同时,阿牛转念一想,『既然老爷(老太爷)都不反对了......』作此一想,阿牛一咬牙,索性撕开心里那道八年前封上的符咒,吻上江月苍白的双唇。
轻柔地压在江月的双唇上,汲取久违的香甜,舌头笨拙地撬开江月唇瓣下排列整齐的贝齿,勾勒著温热的口腔内部,笨拙地边颤抖著,边挑逗对方的舌瓣和敏感的腔壁。
沉浸在彼此双唇交融的时刻,陶醉在江月和当年相同的香冶里,为伊人失了魂的阿牛没有发现──两只白皙纤细的手臂悄悄地攀上他的肩头,扣在他的脖颈处;原本处於被动的对方,殷红的舌瓣亦开始主动地积极卷弄著他的舌头调戏著.........
忘情的阿牛早已闭上双眼,感受这久违的温存,直待身上被人一阵乱摸,听到窸窣声,睁眼才惊觉刚穿上的衣服又被人脱得满地都是。
挣开江月的唇舌交缠,微微红肿的双唇用著似是宠溺的口气责怪一声,「月儿!你......你怎麽.........」为刚刚放肆大胆的举动感到丢脸,阿牛憨厚的脸上满布红潮,像是生气又像是羞愧。
毕竟自己才坚决地拒绝了他,现下却被当场抓包,不禁惭愧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我就知道你还爱著我的.........」将再度回复到全裸的阿牛扑回床上,江月由上往下,娇兮豔兮地对著满脸通红的阿牛笑道。
「你、你、你......你刚刚.........」阿牛再度严重口吃。
江月的前後表情差异太大,险些让阿牛神经错乱。
「老爷我很会演戏吧?内心戏我很拿手的......」江月笑眯眯的,和刚刚失意的模样完全迥然不同,「就叫你别理会礼教道德什麽的,爹老早便不在意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不计前嫌地跳水去救你......」江月低下头,温柔地吮咬著阿牛黑褐色挺立的乳头,一反刚才的暴戾。
「少爷......」习惯的称呼一直改不了口。阿牛望著江月埋头在自己胸前『努力』,不禁苦笑。
「叫我『月儿』啊!刚刚不是叫得挺顺口的?」江月延著阿牛的胸膛、结实的腹部、肚脐,在肚脐周围舔弄绕了三匝之後,来到长著茂密丛林的下身,大胆地又将阿牛的分身含入嘴中。
「啊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突然地吞入温暖的嘴唇内,令阿牛不禁仰头呻吟出声。「月儿.........」似乎因为老太爷的一句话,解放了阿牛多年来被束缚的心意,现下亦没再强烈地反抗拒绝江月的亲近。
江月媚眼如丝,抬眼笑看阿牛忘情仰头呻吟的模样,便更加努力地膜拜著阿牛逐渐站起的性器。
啧啧的舔弄水声传到耳里,阿牛整个耳根子都泛红了。先前是抗拒的偏过头,现下却是羞涩的偏过头去,不敢看那淫靡非常的一幕。
江月一边用小嘴儿吞吐著阿牛的挺起的分身,一边探手至自己的身後,打开隐蔽许久的後洞。多年未用的处所,乾涩紧闭,自己小心翼翼地撬开,仍觉疼痛难当,「呃呜.........」含著阿牛分身的小嘴偷偷呜咽了一下,将一只手指头强行送入自己紧闭的内穴。
江月另一手亦没閒著,当嘴巴边含弄著阿牛已快爆发的柱体,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抚弄摩搓著阿牛的两粒球囊,当察觉身下阿牛难以扼止的喘息从掩闭的嘴缝露出,身体剧烈颤动起来时,江月熟知此乃阿牛发射的预兆,便加快自己嘴唇和手对阿牛的服侍──
「呃啊啊──月儿!」阿牛再也抑制不住,大叫了一声,便把欲望尽数射入江月的嘴里。
久未历经此事,阿牛体力略逊地躺在床上,汗水淋漓地喘著气;然而江月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阿牛讶异的瞪视下,江月吐出了些在刚刚爱抚阿牛阴囊的手上,其馀汁液皆咕噜咕噜地吞入腹内。抽出体内的另一手,江月用著手上残存的精液作为润滑,用两指推入自己乾涩的体内.........
「月儿......」阿牛来不及阻止,只能用著又心疼又胆怯......的复杂神情观察著江月,考虑著是否停止这荒谬的行为。
察觉阿牛有所退却,江月索性省去润滑这道程序,跪起身来,一手握住阿牛发泄过一次後仍旧挺立的分身,那只原本要润滑的手则用两指撑开紧涩的花蕾,对准阿牛的分身,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呜嗯............」虽略微润滑过,但仍显乾涩紧绷的穴道,在一寸寸地把分身吞入的过程中,仍不免令江月感到疼痛。
「月儿!别、别伤著身子......」阿牛连忙推拒著江月,不让他完全坐上自己的那处。
「不会!」江月红著眼眶,咬牙忍痛,一股脑儿地坐下,将阿牛的分身完全吞没入自己的体内。「呜───阿牛............」
「月儿.........」心疼对方的阿牛此时早已把礼教道德观念全数抛开,爱怜地细细亲吻江月泌出汗来的脸庞。
江月寻求慰藉似的,把红唇凑上阿牛的颊畔,阿牛亦心有灵犀,轻柔地在那豔丽的红唇上覆上自己的厚唇。
彼此回应著柔情蜜意的吻,江月喉头满足地咕哝一声,眼里含笑,身下强行吞入巨物的地方的痛楚似乎因此减缓了许多。
於是,江月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身子,就如同一只翅膀全开的豔蝶,在阿牛的身上翩翩飞舞起来..................

霎时间,一室旖旎春意的厢房内,汗水淋漓、喘声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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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主人厢房外头的内院──
一大一小的人影坐在廊道的石砖阶梯上。
「爷爷,爹和叔叔好慢喔......」可爱的小男孩摆弄著手上的纸鸢,瘪著嘴向身旁留著黑须的老人抱怨道。「而且他们为什麽一直在房里喘气啊?是在练武健身吗?」天真的孩子,问的果然是天真的问题。
老人岁数虽不少,但却黑发童颜,体格仍显壮勇,不输当年,声音亦是健朗洪亮。然而,此刻老人却刻意压低声响,「嘘......你爹和叔叔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咱们不要吵到他们。思牛乖,爷爷带你去外头放纸鸢......」
「嗯!」小男孩跳下阶梯,把小手放到老人的掌上,爷孙俩感情和乐地往江府外头走去............
和煦的太阳将两人的身影照映在石砖道上,一长一短的黑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江老太爷在步出内院之前,微微回过头来,别有深意地望了望那不停传出喘息声的厢房後,发自内心地笑开了颜。
『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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