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遇到他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一护告别了一角之后迅速向岩鹫战斗的方向跑去。
岩鹫那个家伙......可别就这样没用地挂了啊!
突然,一个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护立刻把刀拿在手上戒备着。
"你是谁?"
"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头发微微有些褐色的年轻死神拔出了斩魄刀。
"你只要知道你马上就会死这个事实就行了。我可不会像一角那样小打小闹,赌上我的性命,我要--杀了你!"
"哼!口气挺大嘛!"一护说着,却悄悄流下了冷汗。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一角不同。一角只是遇到强敌兴奋地厮杀,杀意不能说没有,但没有眼前这个人这样强烈,有不顾一切的味道。而且,他眼中的憎恨又是从何而来?
正想着,又一个身影悄然而至。银色长发深紫色的眼眸,面容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糟糕......又有帮手吗?一护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西羽,这个是我的猎物,你可千万别插手啊!"先前的死神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西羽皱了下眉,却没有说话。
难道在十一番队呆久了人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以前的池田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再看向跟池田对峙的少年,橘色头发,巨大的斩魄刀,估计这个就是夜一说的那个旅祸了吧。先看看他的实力也好。西羽走到一边,默然表明了自己不会插手的态度。
"贯空吧,惊雷!"池田一开始就解放了斩魄刀,变成弯刀形状的刀身上隐隐有蓝色的雷电环绕。然后举刀冲向一护。
一护急忙举起斩月挡住对方的攻势,但在刀与刀接触的一刹那,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
"雷电。"池田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在接触对方的武器的一瞬间将强烈的电流传到对方身上,这就是惊雷的能力。"
"可恶......"一护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一下让他全身发麻,几乎握不住斩月。这种能力真是麻烦!
"解释完了,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池田再次猛地向一护冲去。
刚想举刀迎击,在将要碰上的那一刻却又生生停住,猛然向后跳开。
池田却是步步紧逼,一护不得已又迎击了几次,全身似乎被麻痹到没感觉了,左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池田用刀指着他,蓝色的电流在眼前跳跃。
"你太令我失望了,旅祸。"池田冰冷的声音传来。
西羽走到他身后,在考虑要不要现在阻止他。
不过他的感觉和池田一样,很失望。
夜一让他注意的少年竟然只是这样的程度?
"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想救出朽木小姐?别妄想了!"
一护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自己给她添了多大麻烦吗?你知道你给她带来了多大痛苦吗?啊?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让露琪亚她......被判了死刑啊!"声嘶力竭的怒吼。
"所以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死了好!"池田猛地举起惊雷劈下。
一护闭上了眼睛。
"你......你这家伙......"池田惊讶地看着一护左手紧紧握着惊雷,鲜血不断地落在地上。
一护慢慢站起身来,以他为中心,强大的灵压瞬间爆发。
"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少年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
一护抬起头来,坚定的信念如火焰一般在他眼中燃烧。
"是我害了露琪亚,所以拼死也要救她出来!"
"你--"
右手举起斩月。
"月牙天冲!"
蓝色的月牙将池田冲得撞上了墙壁,巨大的撞击声和倒塌声传来。
"你这臭小子......"池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鲜血从胸口流出,浸湿了黑色的死霸装。
"去死吧!"再次举刀冲去。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一护也冲了下去。
忽然,一个身影介入了两人的争斗。
西羽?池田睁大了眼睛。
不行的!以他们两人的力量,西羽肯定会受伤的!
但自己已经由于惯性停不下来了。
西羽你在干什么啊?快闪开啊!池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终止在一瞬间。
一手按住斩月,一手用手指夹着惊雷,西羽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冷漠。
"西......羽......"池田震惊地望着他。
西羽松开两人的刀,说:"到此为止了。"
"但是--西羽!"池田大喊道:"他会真的害死露琪亚的!虽说现在是死刑......但朽木家主求情的话,大概就不会是了啊!但是如果这个旅祸闹得太大,中央四十六室就会以为露琪亚勾结旅祸反抗瀞灵庭,这次可是毫无疑问地会是死刑啊!西羽--"
西羽走到池田身旁,一个手刀使他停了声音。
右臂揽着晕过去的池田,西羽对一护说:"你的力量虽然现在几乎已经是副队长的级别,但是还不够。如果你不想死,就要有队长级以上的力量。祝你好运吧。"说完,西羽扶着池田就要离开。
"等等!"一护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帮我?还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西羽回过头来,仔细地观察了下一护的面容,却震惊地发现这个少年竟然跟海燕如此相似!
刚才对战中没有留心他的面容,现在细细看来,那眉眼,那轮廓,跟志波海燕竟是如出一辙。
"你,叫什么名字?"西羽皱起了眉头。
"黑崎一护。"
"一护?!"西羽猛地睁大了眼睛。"你是一护?"
"对啊。"一护挠挠头。"你认识我?"
西羽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眼神却无比坚定的少年,微微地笑了。
六年了,当年爱哭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一护,我的名字是西羽凉。"
话音刚落,西羽便带着池田瞬步离开,风中传来了他剩下的话。
"还有,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一护疑惑地望着西羽消失的方向,皱起眉头努力地回想。
"西羽凉......西羽......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变强吧,为了保护所爱的人不断努力,永远不让自己有遗憾。"
一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西羽......哥哥!"
阴谋
池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四番队的病床上。
"啊,池田四席,你醒了啊。"一个矮小的四番队队员高兴地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池田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你和旅祸战斗受了重伤,是西羽第十席送你来的。"那个队员看了下门外,然后对他说:"啊,正好西羽君来了,我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西羽默默地走过来,坐在池田身边,等着他的质疑。
"西羽......"池田有些犹豫地开口。
"什么。"
"你......没受伤吧?"
"受伤?"西羽愣了,没想到池田第一句话不是责备自己打晕了他,而是对自己的关心。
"那个旅祸没为难你吧?"池田看着垂着眼睛的西羽。
"还好。我用瞬步离开了,他似乎还不会瞬步,没追上来。"
"哦,这样啊。"池田松了口气。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西羽看着池田游移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啊......这个,其实、我......我没......"池田慌乱地摆手,但看着西羽冷静的表情,又停下了小丑般的掩饰。
"我只是感觉你会不想让我问,那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池田皱眉。"西羽,你认为我会逼问你吗?"
"池田,你......"
"喂喂!你那算什么表情啊!"池田大为不满,"难道我不摆出一副恶人相很令人吃惊吗?"
"没有,只是--"西羽微微一笑,"谢谢你。"
"说什么呢!"池田拍拍西羽的肩。"只是......看到你突然变得那么强,有点吃惊而已。"
"啊,那个啊。"西羽很严肃很认真地说,"其实是危机时力量突然爆发而已。"
"啊嘞?"
"不是有这种说法吗?人到了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有时会爆发出比平时多十倍的力量,所以逃命的时候人们才跑得飞快啊。"
"是这样吗......"池田汗。
"嗯。"西羽一脸正经地点头。
"哈哈哈哈......是这样啊......"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这只是让彼此安心的借口而已。
聊了一会儿,西羽起身,准备回十三番队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池田的声音。
"西羽!"
他转身,迎上了池田坚定的眼神。
"你要记住,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西羽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回到十三番队,西羽就被叫到队长室了。
"队长,有什么吩咐吗?"西羽向眉头紧缩的浮竹问道。
浮竹叹了一口气,说:"刚接到了最新的通知,露琪亚的处刑时间提前,大概时间是在半个月后,到时会用双殛行刑。"
西羽震惊:"一下子提前了半个月?"
"这件事我怎么想都有些蹊跷。"浮竹看着西羽说道。"你是露琪亚最好的朋友,你怎么看?"
西羽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很像是谁布下的阴谋。"
"果然你也这么想吗。"浮竹叹息。"私借死神之力本就罪不至死,而且多少也得看着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的面子上,怎么会对露琪亚处以死刑?而且还是用队长级别的人处刑时才用的双殛,对一个连席位都没有的队员,有这个必要吗?时间还这样仓促,就像有人急于要将露琪亚置于死地一样,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
西羽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
"对了,刚碰到五番队的队长,他也是跟我一样的意见。"
"五番队......您是说蓝染队长?"西羽突然警觉了起来。
"没错。他也认为有谁在暗中酝酿一场阴谋,表面上看是惩治罪人,实际上是要颠覆瀞灵庭。"浮竹说道。
"差点忘了,这里有些跟五番队有关的文件。西羽,麻烦你去送一下可以吗?"
"......是。"西羽拿过那摞文件,鞠了个躬退下。
蓝染惣右介,总感觉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如果这次的事件跟他有关,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西羽边走边想。
"请转告一下蓝染队长,十三番队队员送文件来了。"
"是!请稍等,我这就去请示。"
不到一分钟后。
"队长在队长室等着您呢,请跟我来。"
"麻烦了。"
"就是这里,您请。我告退了。"
西羽看着关着的门,平静了下心情,说道:"十三番队第十席西羽凉,打扰了。"
"是西羽君啊,请进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是。"
拉开门,西羽跪在坐垫上对蓝染行礼。
"听说是十三番队队员,没想到是你啊,好久不见了,西羽君。"蓝染微笑。
"是。我是来给您送文件的,既然已经送到了,请原谅我的失礼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坐下来谈谈怎么样,西羽君?"虽然是礼貌的询问但有种让人不能违抗的意味在里面。
西羽沉默了一会儿。
"......是。"
蓝染倒了两杯茶,把一杯递给西羽,微微茶香飘散在空气中。
"不用客气,请吧。这是我很喜欢的茶。"
"多谢。"西羽点点头。
"听说......西羽君和朽木露琪亚小姐是朋友?"
"以前是同学。"
"这样啊,同窗六年感情一定很好吧。出了这样的事也难为你了。"蓝染感叹,仿佛真的为西羽感到遗憾一样。
"刚接到通知,朽木小姐的处刑时间提前了半个月,西羽君,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在茶水升腾的雾气后面,蓝染的眼神让人看不清。
"请恕我愚钝。"
"是吗。"蓝染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微笑。
"其实西羽君是聪明人呢。"
"您过奖了。"西羽面无表情。
"所以西羽君不会做出劫狱这样的傻事吧?"
西羽心里一震,表面上还是神色不变。
"呵呵,我开玩笑的。"蓝染突然笑了起来。"请别放在心上。"
"我只是很羡慕年轻人的友情啊,正是因为年轻,所以才毫无顾忌。"
"蓝染队长,浮竹队长还给了我其他的任务,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西羽终于沉不住气了。
"啊,不好意思,占用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蓝染一脸歉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一起喝茶聊天吧。"
希望再也别有机会了。西羽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么,我告退了。"西羽鞠了个躬,离开。
等到西羽的身影完全消失,蓝染看着已经冷掉却未被喝过的茶,笑着摇摇头。
"戒心真重呢,西羽君。"
梦回
如血般鲜艳的红酒在高脚杯中缓缓激荡,晶莹剔透的颜色漾出冰冷而惑人的色彩。
酒被一个金发的英俊男人用右手托着,慢慢地晃动着。
男人眼中是冰雪般的寒冷。
看着四肢都被铁链锁着,全身伤痕累累,已经被折磨到晕过去的中年男人,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去用盐水让他清醒清醒,我还没看过瘾呢,这家伙拒绝演出可不行啊。"
"是,少主!"那人立刻拿了一盆盐水,往中年男人身上泼去。
扭曲到不像人声的惨叫猛然响起。
"哎呀哎呀,真是蹩脚的演唱家啊。"金发男人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吉野,去割了他声带。小心别弄死了。"
"是。"
惨叫变成了"霍霍"的嘶哑声音。
"这下清净多了。"金发男人小酌了一点酒,左手托住脸庞,微微地笑。
"啊对了,我只顾喝酒没照顾到千原先生呢,真是太失礼了。你来这里已经两天了,没吃任何东西吧?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主人呢,让客人饿了这么久。"男人做思考状。
"这样好了。吉野。"
"属下在。"
"你把千原先生的肉做成生肉片,然后沾着芥末喂他吃下去吧。"
"是。"
金发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时饮下杯中的酒。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中年男人的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一样。
"吉野,千原先生有什么吩咐?"
吉野将耳朵贴在他嘴边,然后不带一丝感情地复述:"东城风时,你会遭报应的。"
被叫做东城的男人不屑地一笑:"报应?那种东西尽管让它来好了。千原岩手,你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在想你身为为一直和东城家交好的千原家的家主,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东城放下酒杯,向全身都鲜血淋淋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