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久泽————黑白喵[下]

接下来的每一天几乎都差不多，在虚圈游荡，觅食，接受新的大虚加入他们的队伍。
在把虚锁吞下去之后，久泽对"食物"的需求量也降低了，就算是无意识的状态也很少自发的跑去捕食，大部分时间是在发呆，小部分时间是在欺负葛力姆乔。葛力姆乔曾经多次试图改变自己的"被欺负"的宿命，但是打又打不过，求援的话亚丘卡斯们是绝对不会牺牲自己解救他，乌尔奇奥拉绝对是看戏的，久净就更不用提了--所以至今葛力姆乔还是被压迫的命。
直到那一天。

第四十八章
"啊啦，蓝染队长为什么突然要过来？瞒过伊鹤出来很难呢~"市丸银看着眼前的漫天白沙。
"只是忽然和一样东西失去了感应，所以要过来看看。"蓝染摘下了眼镜。
"那么为什么我也要来？"
"那个家伙很难找，必须全力感应--在此期间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打扰到我会很麻烦。"蓝染顿了顿，"还有，回到这里有助于你的力量恢复。"
"Hai~Hai~"

"那边。"久泽忽然从葛力姆乔身上跳了下来，原本茫然无神的眼睛忽然有了几分神采。
"怎么了？久泽大人？"
"好吃的味道。"原本包裹在身上的白骨铠甲忽然散开，久泽人已经飞了起来。

"真的失去感应了......什么人能够和她和平共处么？"蓝染睁开眼睛，收回了感应。
"啊啦，蓝染大人，那边有很奇怪的东西飞过来哦。"市丸银忽然开口道。
"那个......"
还没等蓝染做出反应，久泽右手延伸出的白骨之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味道不错呢......"久泽的脸遮挡在白骨面具的后面，表情看不真切，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明显的兴奋。
"......你现在，是什么？"蓝染的脸上出现微微的错愕，随即是一派了然。
"嗯？我不知道。"久泽眨了眨眼。
"是么？"

"啊呀，有点麻烦了呢。"看着突然出现的久泽市丸银歪了歪头，"嗯......还是帮帮蓝染大人好了。"
"住手。"市丸银握在刀柄上的手忽然被人按住，久净出现在他身旁。
"你想要阻止我么？"市丸银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啊啦......你是谁？"
"我是谁与你无关。"久净冷眼看着市丸银，"敢动他分毫你可以试试看。"
"那么你是想看着他杀了蓝染队长么？"
"到了那种情况我自会阻止。"久净抿了抿嘴唇，"但是在那之前，你休想妄动。"

白骨之刃抵在蓝染的脖子上。
"久泽。"
"你在叫我？"
"我记得我说过的，这种东西对我没用。"蓝染抬起手，轻轻抚上久泽脸上的面具，"上一次我能认出你，这一次同样能。"
"......啧，惣右介，你装成被我骗一次会吃很大的亏么？"久泽先是一愣，随即很郁闷地说道。
"嗯......下次好了。"蓝染微微一笑，"那么，可以把这个收起来了么？"
"好吧。"久泽甩了甩手，原本包裹住他右手的白骨之刃缩了回去，与收起来的白骨之翼共同组成了铠甲。面具同样抬了起来，戴在了头顶上。
"你现在是虚么？"蓝染看着久泽身上包裹严密的铠甲微微叹息。
"应该算是，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了。"久泽摊了摊手，"死神的虚化？可是好像没有我虚化的这么彻底。"
"死神转变成虚以前也有过，"蓝染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很痛吧？"
"......现在没感觉了，当初真的很想死。"久泽眯起眼睛，手下意识的按在脖子上，"多亏了那女人......"
"抱歉。"
"惣右介，貌似我说过很多次了。"久泽放下手，"别为了不是你的错误说抱歉......"
"......这里是你的虚口？"蓝染转移了话题，伸手按在久泽额头上的虚口上。
"嗯......喂，很痒啊，别摸了。"久泽甩了甩头晃开蓝染的手，脸上微微泛红。
"嗯，好。"

"可以放开我了么？"市丸银笑眯眯的向久净示意。
"......哼。"
"不过真是出乎意料啊......刚才他应该是真的想杀了蓝染大人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那么说虚锁现在在你这里？"蓝染看着久泽问道。
"嗯哪，被我吞下去了。"久泽摸了摸肚子，"类似于一种共生的状态吧......"
"真是辛苦你了，雷奥娜脾气很差的。"
"惣右介你果然认识她啊......那么说你就是她说的那个什么‘莱昂格里斯'了？虚王？"久泽看着从头到脚没有半点"虚"的样子的蓝染。
"这两个身份，都不属于现在的我。"蓝染笑了笑，"还有，对你而言，我是什么身份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只是想确认惣右介你不是那个白痴。"久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现在的问题是，你刚才怎么了？"
"刚才......那时我也不能控制自己。"接下来久泽描述了一下从包子头小姑娘--也就是虚锁和蓝染口中的雷奥娜那里听到的事情，"好像是说什么她的力量不够我完全清醒，所以会一阵一阵的反复。不过，刚才飞行过程中突然就恢复过来了。"
不过又觉得搞不好可以骗过蓝染所以干脆装成还是本能状态。
"是么......"蓝染思考了片刻，"那么说，就需要世界的核心了？"
"不一定，好像只要是灵子浓度极高的东西就好。"
"那我大概知道什么比较合适了，而且正好一箭双雕。"蓝染微微一笑，"看来你还要再多等几年。"
"没关系，反正在这儿生活也挺有趣的--至少自由。"久泽耸了耸肩，"就是平时很无聊，没有值得做的事情。"
"那么，你要不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
"如果你能完全驾驭虚锁的话应该能做到，例如--"蓝染指了指附近一座比较高的沙丘，"让这个消失掉。"
"那很简单啊......"久泽抬手就打算虚闪--他的虚闪同样有"净化"的效果。
"不，我是让你操纵雷奥娜试试看。"
"能做到么......"久泽很怀疑，不过还是依了蓝染的做法，闭上眼睛联络自己体内的虚锁。

[这种小事你自己能做到吧？]
[但是惣右介让我来找你。]
[啊~啊，当初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算了，毕竟现在我得听你的。]

当久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座沙丘已经不见了。

"雷奥娜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这个世界的一切她都能操纵，但是她无法直接显形，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这个世界。"看久泽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蓝染解释道，"以前的虚王曾经试过驾驭她，可是失败了。"
"哦......那么，惣右介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很多事情。"

蓝染在虚圈并不能待很久，毕竟尸魂界他还有大堆的公务要处理。
"那么，再见了。"久泽看着蓝染脸上的表情相当郁闷。
"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哦......"

"可恶，他叫谁白痴啊！"回到五番队之后，四下无人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蓝染身上突兀地响起。
"这个么......就是你的问题了，毕竟他的印象只能从雷奥娜那里得知，不是么？"蓝染微微一笑，"莱昂格里斯......或者叫你现在的名字，镜花水月？"
"切......虚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初输给你的时候我就认了！我存在了几千年，结果居然输给你一个二十来年的家伙......可恶啊！"
"纯粹的灵魂力量强弱与存在时间无关，而要看意念的强弱。"蓝染拍了拍刀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哼......"

第四十九章
"这里就是虚夜宫吗......"久泽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片断壁残垣。
"准确来说，这里是虚夜宫的遗址。"包子头小姑娘--或者称呼她为雷奥娜显形之后浮在半空中，"莱昂失败之后王座好几次派人来虚圈，来一次砸一次，就变成这个德性了。"
"......复原起来似乎很麻烦啊。"久泽叹了口气，想把面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原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何其麻烦。
"没办法，要算账找王族特务去吧。"
久泽在心里又记上了一笔，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竭尽全力的还原虚圈曾经的宫殿。

[保持镇定，精神集中，全力以赴......喂！你美术课不及格是不是，那么歪歪扭扭的宫殿你也想得出来！]在久泽的意识中小姑娘开始叽叽喳喳。
[真央没有美术课！]当死神学什么美术！
[啊......你这是什么审美观！这么丑的宫殿你也想得出来！]
[那你来啊！]
[我想又不能变成你想......算了算了，折中一下，你把原料做出来，慢慢盖好了。]
[慢慢盖......盖到哪年哪月啊？]
[最初盖虚夜宫的时候是把虚圈所有的石英树熔了和白沙掺和在一块儿然后弄成砖头慢慢垒的......你猜猜看盖了多少年？]小姑娘慢悠悠地说道。
[......]
[所以说，不要急，慢慢来吧。反正莱昂肯定也不会一下子就冒出来说他已经搞定了。]小姑娘似乎是打算宽慰久泽，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喂，别叫他莱昂好不好。]久泽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乐意，你管不着！]
[......]
[喂！你怎么能......好了好了，蓝染，可以了吧？你这个......]小姑娘老老实实的退让了，招惹一个拥有净化这种灵体天敌能力的家伙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哼。]

时间就在久泽致力于对虚夜宫的重建中慢慢过去，对久泽而言唯一的消遣就是蓝染到来的时候。
"这么快你会不会吃不消？"蓝染看着眼前已经有了雏形的虚夜宫，皱起了眉毛。
"还好，正好锻炼一下对虚锁的掌控。"久泽对变强永远都是不厌倦的。
"好好休息。"
"原话奉还。"久泽瞟了蓝染一眼，"你比我更需要休息吧？"
他要忙的只是盖一座宫殿，一旦变成本能状态那么什么都不用干，但是蓝染不一样。这边要忙虚的实验，尸魂界还要负责五番队的公务。
"五番队的副队能力还不错，可以帮我分忧。"
"你少来，市丸银都告诉我了。"久泽瞟了蓝染一眼，"崇拜你的小姑娘的确是很好操纵没错，但是你也不能为此累着自己。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活扔给那个家伙好了，别让他再整天没事干找久净的麻烦。"
"我现在和他必须伪装出不和的情况......"蓝染对久泽的偏心感到有些无奈，实际上市丸银的工作也不轻--他要负责拉拢虚圈的瓦史托德，光是把那些擅长隐瞒的家伙从犄角旮旯里面拽出来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还要让它们听命行事，"放心，很快这种局面就会结束了。"
"那就好。"

然后时间继续走。虚夜宫从有了个雏形一直变成重现了往年光辉--甚至还要好，毕竟这一次是蓝染的设计，比起曾经的前任的设计看起来庄严一百倍。
而久泽对虚锁的掌握也从以前的生涩变成了驾轻就熟，顺手一指就能让白沙变成美丽的花圃--当然这个花圃中的花就算是植物学家都认不出来。虽然说虚锁近乎无所不能，但是它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必须是久泽完全了解的，他不知道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弄出来。
所以虚圈虽然总算有了植物但是能让人辨认出来的植物只有一种：铃兰，或者说是君影草，又或者说是天国的阶梯圣母的眼泪。

事情在这么慢条斯理下去久泽怀疑他会不会按捺不住直接冲到尸魂界去，事实上他也真的想这么干，好在蓝染传来的讯息及时让他有了发泄渠道。
[三天之后，到尸魂界来。具体时间会让烙焰传讯。]
"呐，总算可以来了啊。"久泽看着手上的纸条，微微一笑，"我会按时去接你的。"

三天后。
久泽等时间等的几乎要长蘑菇。
"可恶......红头发的混蛋你快点给我把时间传过来啊。"久泽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等。
"久泽大人......"久净站在久泽身后几步，而他身边则是一批基利安。
破开尸魂界和虚圈的阻隔很消耗力气，所以自然采用了大虚的惯用招数--牺牲基利安法。
"再不来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冲过去......"久泽嘀嘀咕咕，忽然他眼睛一亮。
空中一个红色的点向他们这里飞射过来，久泽眼疾手快的拦下。
那是一只红色的地狱蝶，在他手上盘旋一会儿之后"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串凌乱的时间。

尸魂界。

在场的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相信的东西。
天空被几根白色的柱状物体刺穿了，看起来仿佛是一双手从天空的那一面伸了过来。
那双手缓缓地向两边用力，然后，天空出现了一道狰狞的黑色口子。黑色口子的那边翻滚出异样的血色，时不时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仿佛连接着阿鼻地狱。
"这是......怎么回事？"
"基利安？怎么会有这么多......"
"那......那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基利安太大，他们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那个更特别的目标--曾被他们以为成白骨之手的东西其实是他背上的羽翼，白骨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那强大灵压却让人无法呼吸。

久泽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切，惊叹于尸魂界什么时候能这么大手笔了。
火焰之龙与冰之凤凰，前者还可以解释为是山本总队长的解放变了变形式，后者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尸魂界又出了一个用冰的天才？可是也不像啊。
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久泽才恍然大悟，那并不是冲着蓝染他们的攻击，相反，那一龙一凤挡住了所有对蓝染他们的攻击。
终于弄明白之后，久泽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抱歉，我来晚了。"

第五十章
那一刻注定让人难以忘怀。
久泽看着眼前的一切，时不时滑过几个很眼熟的面孔。
下意识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被自己止住了。
原本觉得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以前的一切的......现在看来貌似他还没有变成心如铁石。
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呢......

"终于来了。"蓝染的声音适时传来，久泽这才注意到蓝染正看着他。
"嗯。"刚才忽然出现的愁绪被久泽自己压了下去，"空间的隔阂比我想象的还难突破，好在没浪费太多时间。"
"你是谁？"苍老但绝不衰弱的声音，属于领导了护廷十三番队两千多年的那个人。
"......您不知道我是谁吗？山本老队长。"久泽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苦笑，他抬手将面具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