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绯之镇魂歌(穿越)----枉然书生[下]

"什么？"
"是啊，那剂也许会让烈丢掉性命的毒药，就是那个把生命都交给了你，眼中只容得下你的名为蓝染惣右介的男人啊。"

那天我看着伊武美幸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这个女人，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吧。而让我饶过卯之花烈，其实也只是想让我将蓝染从这场无法预测的暗战中解放出来的吧，伊武美幸最后向我祈求的，也不过是个"成全"。
然而，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枉费她看透了一切，却在最后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蓝染惣右介，那个即便是我也无法控制的男人啊！
"也许，也是时候去见见蓝染了。"

蓝染的旧居，整修得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
白樱，浅井，竹屏。
我熟练地直行、转向，然后拉开房门，看到了席地而坐的蓝染。
和峰龙之介。
收敛起意外的表情，搁下茶杯，稍整衣装，峰龙之介一脸微笑地站了起来。
"啊拉，看样子蓝染君有重要的客人呢，我就不叨扰了。"
就在峰一脚踏出房门的瞬间，一把斩魄刀横向划过，刀鞘撞在木门侧栏上发出一声脆响，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收回迈出的右脚，峰看了一眼持刀静静站着的莲，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我，缓缓开口。
"绯刀队长，这是干什么呢？"
一直注视着蓝染的我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异色，我没有回答峰的问题，只是慢慢走上前去，在矮塌边坐了下来。
"峰队长不用急着离开，再多坐一会儿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看了一眼从我一进门开始就举止哆哆嗦嗦的小男孩，轻声道："清茶，有劳了。"
小男孩惊慌地看向蓝染，见蓝染依然噙着温和的笑点了点头，这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我们家绯鹤不知哪里冒犯了峰队长，可否告知一二？"
峰龙之介动作一顿，接着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清茶，笑了笑："在下不明白绯刀大人在说什么。"
"惣右介，你可知道我在说什么？"
蓝染依旧微笑沉默，静静地喝着手中的清茶，不发一语。
"哎，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家绯枢明明说感觉到了峰队长的灵压，可是峰队长却不承认，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摆出一副苦思的样子，手撑在桌子上支着头，用天真的眼光看着峰龙之介，时不时微微叹息。
"大，大人，茶水来了。"
小男孩笨手笨脚地将茶水放在我面前，却因为抖得太厉害，不小心将茶水洒了出来。小男孩一急，脸都吓白了，忙用衣袖帮我擦拭。
"扑哧"一声，一直看着这个孩子的我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扯得扑倒在地上："这么笨手笨脚的样子，真是丢我们绯刀家的脸。"
"蓝......"男孩的身子猛地一震，视线不由投向了一旁安静的蓝染。
"主子在这儿，却向别人求救，"我打断了他的话，笑盈盈地凑近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轻声道，"这可是大不敬呢！是吧，绯清？"
想必知道瞒不过我，蓝染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自然是要回你主人身边去了。"
相比蓝染的平静，峰龙之介却是大大吃了一惊，不过一怔之后，却再也不加掩饰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今日的猎人，还同样是猎物啊！"
笑着笑着，峰龙之介的面容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不过就凭这样，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有备而来的猎物，终究也只是猎物！"
只觉一股巨大的灵压扑面而来，整个房屋被震得吱呀作响，一阵狂风席卷了整片地域，眨眼间，众人都飞身而起，退到了房屋外空旷的平地上。
"瞑目吧！风龙卷！"
只见一波绿色的灵压如海啸般层层扑打过来，像极了绯刀流秘术中的赤炼崩火。峰龙之介站在绿浪之中，手握翠绿色刀柄，刀身的模样，赫然是三道白色的带状软刀刃。
"哼，当日若不是被你碰巧遇到，我决不会留下一条活口！原本打算事后灭口，没想到你竟然将人救走，还安置在了身边。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与此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我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那么请容我替镜花水月多谢您的称赞了。"
蓝染依旧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也不见他带着斩魄刀。
为了瞒过我，做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不由有些生气地别过了头："如此说来，峰队长见绯清一事失去了线索，定是想不如先解决了坏你好事的惣右介吧。"
峰龙之介张狂一笑，道："不错。既然人是他救走的，他便难逃一死。不过我没想到，你恰好会在今天出现。"
"恰好？"我忍不住冷笑出声，"峰队长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吗？"
"什么？"
"我只是发现这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所以才促成了这个‘恰好'呢！"我将灵压朝某个方向一逼，一个人影飞速躲避了开来。
峰龙之介一怔，再次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不愧是绯刀之主，连如此完美地隐匿了气息的魅生都能被你觉察到么！"
人影一闪落在峰龙之介身后，我冷冷看去，正是我通过浦原的追踪器追踪到的，让我察觉到今日情形诡异，因此赶在今天来见蓝染的契机--背叛者绯心。

"绯清，绯心交给你了。"
"是。"
我缓缓拔出天狼，对准了峰龙之介："想必当日，绯鹤与绯清就是因为撞破了你和绯心的密会，才遭到了你们的毒手，绯清侥幸被救，却被绯心暗指成叛徒，不便回到本家向我当面澄清，因此你们才大胆地派绯心继续蛰伏在绯刀家内部，作为你们的间谍吧。"
"完美的推论。"
"那么，绯樱呢？"
"什么绯樱？"
"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无知？"
"哈哈，本人还不至于为了区区小卒装疯卖傻！"
"是么......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莲化作一道青影，与天狼并作一道闪光，向峰龙之介激射而去。
"呼唤疾风吧，风花风葬！"
峰龙之介的斩魄刀像水蛇一般扭动着身子，一刃分做二刃，二刃分做四刃，数以万计的碧绿小蛇扭摆着，向我方狂滚而来。
"秘术之七！紫姬花吹雪！"
"森罗十三！破！"
莲的灵压化作薄如冰片的紫色雪花，漫天飞舞落下，将蛇身一分为二。森罗十三竖起的防护壁则快速飞转起来，无数小蛇撞击在护壁上，粉碎消散。然而我的森罗十三能力并不完全，面对峰龙之介这个可是有着实实在在的队长实力的人，亦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碧绿的小蛇从上方和空隙中涌入，将我和莲逼迫分散，再又连绵不绝地攻来，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想是被划出了极深的口子。
"真！"
"花水！"
莲冲开蛇浪，不顾被其划伤的疼痛，将我拉出了攻击圈。
"花水，怎么样？"
蓝染一把扶住我，神色也慌乱起来。
"啧，关心我不如早点解决你身上的崩点，你未免太过成竹在胸，只怕是没有料到峰龙之介竟然会使损招吧！"
"哈哈哈哈，原本我也不屑使用这种手段，纵使不用崩点，凭我要对付蓝染也是游刃有余。不过主人说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如今看来果真不错，若不是限制了蓝染的行动，你可要坏了我的大事！"
"不错，不过你能在惣右介眼皮子底下得手，我倒是佩服得很。若不是惣右介为镜花水月大费心力，凭他与四番队副队长的交情，不至于连崩点都看不穿。"
我承认今日蓝染莽撞行事，为了瞒我而高强度使用镜花水月，从而导致心神受损，差点中了峰龙之介的道这事儿是让我有些生气，所以我也是故意搬出四番队的某某人吓唬吓唬他。感觉他扶住我的手不易觉察地一震，我心里真的有点爽的说。
"巧舌如簧，不足为惧。就算你只是一着不慎，如今也只是手下败将罢了。"
此话不假，无论我怎么说，如今蓝染举步维艰却是事实，而我的卐解之前已经让峰龙之介看到过，若他周密防范，加上他密集的攻击方式，只怕不易得手。
我向莲点了点头，慢慢挥动了天狼。
"幻化吧，天狼。"只见漆黑的天狼周围泛动出一阵阵红色的光雾，我轻轻舞动长刀，旋身飞转，刀刃从蓝染身上破风斩过，"幻海之空色，无双之蜃景。六道真镜，怜，摄！"
刺眼的红光散去，峰龙之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站着的，分明是毫发无伤，手握斩魄刀，浑身散发着逼人灵压的蓝染惣右介！
我低声一笑，展开了瞬步："我们上。"
三人的攻击力有了明显的提高，峰龙之介也愈发疯狂地砍杀着，只是落在"蓝染"身上的每一刀，都加速了我衣裳的血化。
当峰龙之介一记勉强的劈砍落到"蓝染"身上时，我却承受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来。紧跟着，"蓝染"倒在地上化作了红雾，待红雾散去，只余下那把依然漆黑的天狼。
峰龙之介一愣，很快回神，向我一刀劈将过来。
"不愧是狩猎绯刀之人。"我不由苦笑。
合我三人之力，还能将我重伤至此，连莲也受伤颇重，难道这个程度还是不够吗......
我正准备解放灵压，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猛地收势。
"久等了，花水。"
蓝染微笑着用镜花水月架住峰龙之介的斩魄刀，将他逼退了两步。
"还好你赶上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边莲虽然有些悻悻地看着蓝染，不过也明显放松下来。
蓝染歉意地一笑，将我扶了起来，然后，将镜花水月指向了峰龙之介。
"得罪了，队长。"

真正的蓝染的参战使局势发生了极大的扭转，三人完美的配合使得峰龙之介不由节节败退。
"哼......可恶！"峰龙之介的脸愈发扭曲狰狞，灵压也猛然提高，一股墨绿色的龙卷风状灵压将峰龙之介包裹起来，蓝染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
"小心了，他要卐解斩魄刀，所有流动的空气都会被压缩，变成风刃或风炮，威力极其强劲，最好张开灵障，保持空气的静止。"
保持空气的静止......蓝染啊蓝染，你知道什么叫IMPOSSIBLE MISSON吗？！
"直达风眼吧！裂风龙卷！"
只感觉周身的气压突然骤变，峰龙之介的灵压与之前再不是一个层次。尽管我已经用灵压制成结界，但每一个轻微动作带起的风动都变得充满压迫与刺痛。只几番对战下来，我方三人均已遍体鳞伤。
艰难地接下峰龙之介的狂猛攻击，我心中翻过无数个念头。派来杀蓝染的绝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物，但这峰龙之介的能力很明显已经超出杀蓝染的必要，如此轻易的遣任，暴露这么重要的棋子，绝不只是为了善后灭口。我要想赢，只用目前这样的灵压是绝对不够的，如果进一步解放，我有信心能秒杀对方，但是，如此一来或许正中敌人下怀，说不定对方就是为了我的下一着，才不惜舍弃峰龙之介这枚棋子。
那么绯刀苍真，你要如何取舍呢？
我勉强挡住对方的强攻，各种应对之策在心中飞速闪过。
......风......风......利用风动和灵压......灵压......风和灵压......也就是说，是灵压将散布于风中的灵子挤压至极限，造成灵子爆裂吗？就像......气球一样......
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现世物理中所学的大气压强便与此十分类似。那么，破解方法要参照马德堡半球吗？
"莲，鬼闪！"
"是！"
我拉住蓝染，一记鬼闪后退到安全的地方，莲紧跟着落在我身后。
"看样子今天可以连你也一次性解决掉了呢，绯刀之王，也不过尔尔嘛。"
峰龙之介伸出湿滑的舌头舔过他的斩魄刀，眼神邪佞的望着我。我压下作呕的感觉，微笑回视。
"裂风龙卷吗？真是不错的名字啊......不过，我也有以风为刃的招式呢。"
"哦？那就拿出来看看，究竟是我的风厉害，还是你的风高明！"
"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
我将天狼插回刀鞘，在身前结起了复杂的手印。
"改•绯刀流•奥义--疾、风、十、六、夜！"
手起风落，霎那间天地色变，风的浮动变成了可以目视的波纹，如电流般"嗞嗞"作响。
"不错嘛......不过，表演到此为止！"
峰龙之介瞬步逼上，早在我结印时便警戒在旁的莲则顺势将之格挡开来，伴随着一声巨响，裂缝龙卷扬起的巨大风炮爆裂在我脚下的土地上，烟云消散，只余下毫发无伤的我方三人，以及被镜花水月一刀贯穿左胸的峰龙之介。
"什......什么......"
收势，闭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下辈子到现世去问物理老师吧。"
言罢转身，却发现绯清已然到了眼前。
绯心，还是逃掉了么？算了......不过，完全没有感觉到绯清的存在呢......
绯刀流奥义，被限制的终极招数，原因是使用之后将对施术者本人造成巨大的反噬。失感，是奥义之疾风十六夜的反噬方式。按理说反噬都是永久性的，不过我知道，我的失感只会存在一日而已。这也是我毫不犹豫地使用奥义的原因了。
如今，我已无半分对外界的警惕能力，什么都感觉不到，空落的恐惧。
"回去吧。"
我强自微笑着看向已然恢复真实模样的绯清，然而，却对上了一双满溢着惊恐的瞳。
"大人小心！"
猛然回头，一个娇小的身躯扑挡在我身前，漫天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被拉得笔直。一声闷哼，残刀贯穿那娇弱的身躯，刀身拔出时，鲜血喷满了我的前襟。
绯心倒在我怀中，右手紧紧抓住我的右臂，想要说些什么，吐出来的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我眼中的世界，突然血红一片。
"绯......樱......"
"......哥......苍，苍真......哥哥......"
我突然冷极了，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内的血液像变成了刀片般，一片一片地凌迟着自己。
我不是失感了么？为何，还会感觉到痛？！剐肉般的疼痛！
我慌张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手死死按着绯樱鲜血喷涌的伤口，一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想找到能为她包扎止血的东西。
"莲！莲！怎么办？！怎么办......你来救救她，救救她！"
我望向沉默的莲，视线一片模糊。
"对了，还有怜！怜！你在哪里？！出来！救救她！我命令你救救她！"
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我孤零零的声音，以及绯樱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苍，真哥哥......"
"不要说话，怜能救你的，他能救你的！"
"大人......咳、咳，志波，志波......是自，自杀的......"
"樱！求求你，不要说话了！"
我惊恐地想要捂住樱的嘴，却被她染满鲜血的手艰难地隔开了。
"峰是四，四枫院......咳、流月，流月的人......还有......玉木......"
樱望着我，每一句话都说得极其费力，然而，她却一瞬不离地看着我，就像，连眨眼也显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