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有句话说的好，"说不定我们百年前是一家"，至少在打劫这件事上戚土匪与沉流氓绝对有共通之处，虽然戚少商打劫会一次扫荡干净不留一个铜板，沉香则更喜欢细水长流、不杀鸡取卵一点一点的去敲诈，所以王儋这个与沉香、杨戬有仇又有怨的金鸡这时浮现在了沉香的脑海中。
话说，沉香带着杨戬急急忙忙的去找顾惜朝求医，放弃了屠戮了一半的战场，而王儋这个胆小怕死、色厉内惧的将军也由于距离战场中心较而幸免于难，得以收敛兵力把剩下的人马再带回来，当然没死掉的那些先谴队也是要带着回宋境的，毕竟沉香杀神屠戮了宋军、屠戮了辽军、唯一放过的就是那群先谴队，如果回去了被那个神出鬼没的杀神找到了自己，自己也好有些个挡箭牌。
沉香前一天在大街上随便找人问了一下将军府的位置，然后在刚刚鸡叫天色未亮的时候就去踢开将军府的大门，双拳荡平了将军府的所有护院家丁，从将军府的西头扫荡到东头，最后在王儋家小妾的卧房里堵到了王儋。
"大人......，英雄......，您......来了？"看到沉香，王儋呆傻了近一盏茶的功夫，然后扑通地一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向沉香打招呼道。
"你叫什么来着？"不是沉香健忘，而是沉香打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所做的就是打听杨戬的下落没有询问过任何人这个害自己多绕几道弯、害得杨戬受伤的人是谁。
"小的，小的叫王儋。"王儋这边磕头如捣蒜一边磕一边回答。
"完蛋？算了，完蛋，我需要银两。"王儋磕着头、鼻涕眼泪流满脸的样子严重影响他的发音标准，不过沉香不在乎，只要他能拿的出杨戬的医药费钱，沉香不管他叫完蛋还是其他的什么。
"对，小的叫完蛋，小的就是完蛋。"王儋这边连忙接口道。
"完蛋，我说我要银两。"沉香敲打着王儋脑袋说道。
"这是小的在京城最好的地的地契，这是小的在京城最好的房子,......"王儋继续鼻涕眼泪满脸流，然后想当然的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堆票据小心翼翼的说道，而其中唯一没有的就是银票或是银两。
"我说最后一次，我要银两或是银票！"沉香咬牙切齿的说道，一边宁生生地捏碎了王儋左手最后两根手指的指骨，而且是慢慢地捏得粉碎。
"小的......，小的马上拿来。小的马上拿来。小的马上拿来。"王儋的惨叫声声声不绝耳，害怕得上下牙齿打颤还得叫人给沉香拿来大把大把的银票。
"去，给我去帐房支一千两银子，不，一万两，拿来。快点。"王儋走到门外高喊，声音久久回响了老半天没有一个仆人家丁回应。
沉香冷冷地看着王儋，大有再不把银两拿出来继续敲断剩下的骨头的意图。
王儋更是惧得要死，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带着沉香去了自己的帐房，支出银票一万两和一百两的银两，然后满心欢喜又不敢表露出来的送走了杀神沉香。
沉香向王儋道别道："准备好现银，我还会再回来。"
沉香背起从王儋那里敲诈来的银票和银两包裹去抓药，本来看到银两底座的印记后边城最大的药店的掌柜是说什么也不敢收的，不过在沉香表演了一番火焰烧银水之后，掌柜干脆利落的着方抓药而且速度快得惊人。
不过，顾惜朝的药单当然也不会仅仅这么简单，沉香抓罄了一间药店之后，不但连跑了近十间的药店医馆才把材料勉强抓起，另雇大车一辆负责带药，而更让人看着古怪的是，沉香甚至从一家又小又脏的玉器店里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玉，最后赶着马车回到了顾惜朝的酒店，向顾惜朝询问熬药的方法。
午时：
沉香端着一碗漆黑地发亮的药汁从顾惜朝身边经过准备上楼去给杨戬送药，顾惜朝了拦住沉香，从身边取过一小坛酒倒出一碗放在沉香的托盘上。
"这是什么？"沉香指着顾惜朝倒出的透明、青翠发亮的酒汁道。
"药。"顾惜朝的回答很简单，喝不喝随便你自己选。
沉香还能说什么，只得端着一碗药汁一碗酒汁上了楼，去见杨戬。
杨戬正在写信，听见沉香端着药碗进来的脚步声，连忙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砚等物品，转过头向沉香郑重道：
"这一次，让你费心了。"
沉香突然间想哭，有了这一句话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痛苦好像有了归处一样被放了下来，值了，单恋就单恋吧，说不出口的单恋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
"那个，谢......谢。"面对杨戬难得的夸赞沉香不但罕见的红了脸而且有些唯唯诺诺地不知所措。
"那么把药端给我好吗？"杨戬忍住笑意提醒沉香道。
"哦，是，是。"沉香满脸红潮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端起那碗药汁小心地摸摸温度这才递给杨戬。
杨戬接过药碗仰头把药汁灌了进去，自己取过那碗酒汁也同样的灌了进去，然后摸摸坐立不安的沉香的脑袋，温柔道："不要担心，长得这么大了，还这么爱胡思乱想。"
沉香看着杨戬，看着自己在他的眼中的瞬间印下的那一抹倒影，
"你的眼里有我，你的心里有我，也许不是我要的爱情，但已经满足了我的单恋，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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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附上顾惜朝药单如下：
鹿茸 十斤 麝香 五斤
百年人参 十根 千年人参 一片
百年冰晶莲 十株 新生冬虫夏草 十斤
蝉蜕 三斤 陈皮 六斤

..................
玉髓一滴、心血一滴做引。
戚少商："你的药好像贵了一点，也多了一点。"（根本就是很多）
顾惜朝："那个叫沉香的小子全部买回来了。"
戚少商："好多味药，这种边塞小城不会有的。"
顾惜朝："我刚刚卖给王记药店很多珍贵药材。"
戚少商："上面的药全部煎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顾惜朝："熬药的时候我会给他多退少补的。"
戚少商："你还做了什么？"
顾惜朝："我多放了三钱黄连粉。"
听琴记：
话说沉香和杨戬在顾惜朝的酒楼里是越住越久，在王儋无限期医药费的资助下、在顾惜朝悉心的条理下再加上沉香细心再细心的照顾，虽然杨戬的仙力部分无法恢复，但杨戬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也是一件不争的事实。
而为了帮助杨戬排遣寂寞的感觉，杨戬所居住的客房里更是被沉香放上了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等诸多物品。
"铮...--"一道长音划空响起，带起整只曲子的开场白。
杨戬左手轻按，右手在筝弦上轻轻勾挑，如细雨绵绵、如温柔倾诉，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述起故事。平凡如家长里短，渺小如夫妻吵架，温馨如母子对话，细细地、一点点地、被温柔地诉说着，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琴音缓缓改变，诉说逐渐变成痛斥、变成讲演，宛若螺旋层层拔高，绕音于耳，越发凄厉高昂起来，最后竟如如潮水拍案、如大浪卷沙般雄浑壮阔。叮咚声不绝于耳，右手举重若轻按下松开，左手轮指渐快甚至看不到指影。知之者如子其之于俞伯牙，听琴音、听故事、听心情；不知者如听琴之牛，可恨、可气、也可爱。
"啪！"弦断了。
"兄台好琴音。"顾惜朝手提一把胡笳推门而入，随手坐下。
"没什么，随便弹弹而已。"杨戬回答道。
顾惜朝把胡笳打横放在膝盖上，右手于弦上一轮，较之琴音杨戬的筝曲多一分高拔少一分浩荡。
曲高和寡，琴友难得，顾惜朝希望可以与杨戬合奏一曲。
杨戬新取过一根琴弦，默默的安上，同样的琴音被杨戬用筝奏出，回答了顾惜朝。
以琴会友，。
顾惜朝的琴音高拔，杨戬的琴音低沉，顾惜朝之如高空晓月高高挂起不屑与群星为伍，杨戬之如坦荡大地，默默耕耘却又不做丝毫辩驳，顾惜朝的琴音叮叮咚咚高昂激进、连绵不绝，杨戬的琴音同样的连绵不绝却是沉稳浩荡，平静中汹涌着波涛，......
两者琴音既是融合又是分离，各有千秋又是异常的合拍。
戚少商怒了，顾惜朝和杨戬琴音的对话，你来我往大有知己相逢、相见恨晚的架式，说什么也没有自己插脚的地方，直直接接的给了他一坛子醋，可谓是腊月里的帐还得快。（谁让你这颗包子平时招猫逗狗的。）
沉香也想怒，可惜的是沉香没这份胆子，别看见不到杨戬的时候这家伙杀人放火似乎是无恶不作，但你等杨戬在的时候，就算是打人他也会先去问问杨戬同意不同意。
戚少商吃醋的方式很奇怪，听了良久的琴音之后，终于忍峻不住提着逆水寒也进了杨戬的房间。
沉香也急了，生怕闯进去的戚少商对杨戬有什么不利动作，紧跟着戚少商也进了杨戬的房间。
戚少商抽出逆水寒，开始舞剑，一招一式丝丝入扣，如行云流水，切合节拍之间，生生地加到顾惜朝与杨戬的琴音里面。
沉香愣住了，原因是沉香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吹笛？吹箫？弹琴？听音？要知道琴、棋、书、画、御、射，所谓六艺沉香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沉香，吟诗作对沉香好歹有些私塾的底子，弹琴？作画？写书法？谁教？哪吒、孙悟空两位哪一个是个有能耐附庸风雅的？至于向戚少商学习舞剑？非常可惜的是层次到了哪吒、孙悟空、杨戬的境界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交给沉香全部是战场实用的迎敌方法，而一般的连续的招式？答案只有一个：没有。但是最最可怜的还是沉香完完全全没有欣赏琴音的音乐细胞。
最先开始，沉香对于自己的贸然闯入极为尴尬，取过一把圆凳小心的坐在不远处，端正直立仿佛认真听课的私塾少年，小心凝视着弹琴的杨戬。可惜，好景时间不长，渺渺琴音对于沉香来说更是一种变相的催眠曲，终于在坚持了半个时辰之后，沉香陷入梦乡，为顾惜朝的胡笳、杨戬的古筝、戚少商的舞剑又加入了另一种合乎节拍的声音，长短不一的呼噜声。
杨戬的琴音不再随着顾惜朝而游走，反而越发的低沉温柔、细不可闻，最后所有的琴音停息，只留下沉香的呼噜声不绝于耳。
"看样子，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杨戬离开古筝，从床上拖下一床薄被盖在沉香的身上，然后向顾惜朝小声说道。
"不会了，你们的房钱也付够了，以后不需要再付了。"自己恶整沉香的企图被杨戬婉转地道了出来，顾惜朝便也爽朗道。
随后，顾惜朝拱手告别，拉着明显满身醋味未散的戚少商离开了杨戬的房间。
杨戬送走了顾惜朝与戚少商，转身回来，这才小声对着无法听到的沉香道："沉香，对不起。"

 

11、故人西来
是夜，夜色深沉，如幽暗潮水，卷得人心缭乱，一席幽影似幻似真地出现在杨戬的房间里。
"竟然是你？"杨戬面对来人诧异道。
"也对，也应该是你。"但转念一想，却也释然。
"为什么要死？"冷漠的语气仿佛一道坚冰冷冷地问道。
"回答我，为什么要去找死？"没有听见杨戬的答案那道声音执着的不停的问。
良久，杨戬低声道："计划里不需要无能者。"
"把沉香带回去吧。"杨戬向来人命令道。
"我拒绝。"来人的回答斩钉截铁。
"你应该明白，他是整个天规补全计划的关键！"杨戬道。
"不，他是执行者，你的存在才是关键，所以记住你不是无能者，如果你死了整个天规补全计划不过是个玩笑！"
"什么意思？"
"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不会告诉你的。"就像到来一样，来人如同消失的幽影一样无影无踪的离去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是夜，夜深如洗，漆黑如墨，杨戬与来人所有的对话不过是一场似幻似真的梦，发生过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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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四名童子抬着一顶怪异的小轿向雍城的方向以飞快的速度疾驰。
"公子，为何侯爷让我们在庙会之前跑出来啊，京城的庙会很热闹的。"走在最前面的小童轻声抱怨道。
"好了，就知道吃，回去以后会让你吃个够的。"轿内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向抱怨的小童笑骂道。
"对，对，银剑就知道吃。"后面的一个小童也加入进来。
"公子......"银剑撒娇道。
"好了，银剑、铁剑、不要打搅公子。"轿前右手方向的小童向说话的银剑、铁剑训斥道。
"没事的，金剑。"轿中的公子回答道。
"可是公子，为何侯爷会派公子去雍城？不是追三爷和冷四爷都在吗，而且戚爷和铁二爷距离那里很近的。"金剑疑问道。
是了，来人是无情，神侯府诸葛无我的大弟子、天下闻名的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还有与无情亦仆亦徒的金、银、铜、铁四剑童子
"公子？"良久没有听到无情的回答，银剑担心的疑问道。
无情摆摆手，银剑默契地不再疑问，无情的心神再次回到了诸葛神候为自己送行的那一晚。
"无情，这一次的事情你要牢牢记住一句话：能不管尽量不管。"诸葛神候放下手中的茶茗向无情郑重道。
"世叔请说。"诸葛神候的嘱咐明显有悖常理，无情选择仔细倾听诸葛神候的下文。
"这些给你。"诸葛神候从怀中取出一叠信件递给无情。
"这是？"这是一叠边关县府要求派驻或者从新选拔军官的抵报。
"你接受有关王儋擅自进攻大同府的战场调查的任务的前一两天收到的报告，是有关驻扎在边关各处驿站的将士大批量死亡的事情。"
"世叔您是说这两件事情有关系？"无情猜测道。
"对，王儋擅自进攻辽军的军事重镇，他没有胆子也没有能力杀死大量的辽军，但是据辽军内部的细作的报告那场战斗辽军确实伤亡惨重

。"诸葛神候猜测道。
"同时，王儋率领的宋军也伤亡惨重，也就是说有第三股势力加入到整个战场，那里成了一场混战？而驿站的将士就是那股势力前进道路

上被灭了口的人？"无情诧异于自己推导出的结论。
"不，事情的发展恐怕更无稽！"诸葛神候长叹一声道。
"给你这个。"诸葛神候把放在怀里的最后一张信纸递给无情。
"这，怎么可能？！"看完信后无情的表情更是惊诧异常。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只能交给你了，毕竟我不可以离开京城太远。"诸葛神候长叹一声道。
"但是，世叔您的身边？"无情之所以比起其他三人很少离开京城，一个原因是由于腿的关系不良于行，另一个原因就是无情在诸葛神候

的身边保护神候。
"过些时日，冷血也要回来了，而且我也不是个软脚虾吧！"诸葛神候笑着打消无情的担心。
"还有，追命已经先行到达边关，记住，此行变数太多、你身为大师兄更需要多加小心。"诸葛神候最后少有的为无情叮嘱话别。
......
嗒、嗒、嗒、一阵疾步快驰的马蹄声打断了无情的思考，前方是谁？竟然也在这人迹罕至的西北管道上快步疾驰。
"前方可是大师兄？"来人勒紧马缰，停在无情的轿子面前，询问道。
"是铁二爷！"无情还未回答抬轿的四个童子便已经兴奋的开始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