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凤离辰(穿越)----荨浅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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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交织在一起。
"那个东西?"好顺着凤看的方向看去,眼底慢慢浮现冰寒,"我想,你应该会很清楚,那个是什么东西。"
凤扯出假笑,"不好意思,敝人愚昧,实在是猜不出那个是什么东西。"
笑笑笑,让你笑,装深沉?谁不会。
凤撇嘴,虽然他多少能猜出那是什么东西,但要他说,没门!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而他,向来对不是好东西的东西不感兴趣。
"是吗?"好扬起了眉,"那些东西,全部都是怨魂。"
无法进入轮回的魂魄。
"怨魂?"凤的眼睛滴溜溜的在那里转了一圈,有点困惑,"Ne,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千年前,伊集院家也是纯净之脉吧!"
"没错。"好好整似暇的点了点头。
凤的表情有些纠结,"既然如此,像这种东西是没办法进入伊集院家的,还是说,根本就是,你准备养百鬼?"
"呵......"好被凤的表情逗笑了,"不是我在养,而是我,在让他们融为一体。"
融为一体?
凤的眉头抽动了下,"自相残杀就自相残杀,说得那么好听干嘛!"凤再次撇嘴,"那些东西怎么来的?"
好死不死的干嘛撞上了好?
凤一回头,便看到了好那深沉的黑眸。
黑曜石般的眸,闪耀着琉璃般的光华。
"那些,可是千年前被我下了束缚的伊集院家族人。"眼含笑,好说得波澜不兴。
不得融合,终身含恨。
凤有些囧的看着好,果然看人是不能看表面的,不要看阿好千年前是个多么温润温柔的人,一旦发起狠来,啧,那是谁也料不到的。
"族人?那么代理叔叔呢?"凤忙问,不过,他倒是没感觉到代理叔叔的灵魂波动。
"不太清楚呢!"好说得不清不楚,"千年前的那件事后,他也就销声匿迹了。"
"那件事?"
"灭伊集院家满门。"好笑了,笑得很开怀。
千年前的他,知道了凤的死和伊集院家与麻仓家有关。
同时,伊集院家当时的代理同样也知晓了此事。
越是冷静的人,一旦理智不存,那么后果相当严重。
越是温柔的人,一旦真正的生起气来,那同样是山崩地裂。
很不幸,千年前的麻仓叶王和伊集院代理是这两类人中的中翘楚。
所以,伊集院家为自己招来了祸患。
沉睡的狮子被吵醒,那么毁灭,就即将降临。
失去了最强"星见"的伊集院家,危险指数连降了好几个等级。
再加上,伊集院代理,伊集院家曾经的代理家主,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以及,伊集院家的弱点,再清楚不过的,就是伊集院代理。
麻仓叶王,麻仓家的大阴阳师,他的实力,同样让人无法预料。
招惹了死神之镰的伊集院家,湮灭于那场不尽的大火。
麻仓家,同样也是损失惨重。
只是,伊集院家的族人,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因为,他们是主谋。
魂为什么会变成怨魂?
那是因为,生不如死,从而含恨。
听着好的叙述,凤揉了揉额际,不发一言。
"吓到了?"
"是吓到了。"没好气,凤点头,"你们的方法也太小儿科了。听着,要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多得很,譬如,中国你知道吧?那可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光是从里面挑出来的酷刑就不胜枚举,更不要说那集大成者的满清十大酷刑,那才叫做绝啊!真可惜,以前怎么就忘了跟你说。"
"看来你很有研究啊!"好笑得很有深意。
"这些是常识。"凤挥手,"不过我说,其他地方不会是也烧了吧?"
看看这前面的残亘断壁,好吧,说得太严重了点,就这些被烧黑了的长廊,他可不想看到乌漆抹黑的伊集院遗址。
"怎么会。"
因为那些,同样也是他的回忆。
苍茂大树,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朱红倚栏,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清泉潭水,那是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
樱落八重,那是他们常待的地方。
一步步轻轻走过,往事如倒带般放映。
只是记忆中不复的人,此时却在面前。
祈神之舞!!
等等,不是?
凤看着八重樱下翩然的身姿,差点就认错,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假象。
"叶王大人......"
凤乜了好一眼,没有说话。
无言了好一会,好才轻声说道,"那是千年前......"
"停!"凤打了个手势,"我好像吃亏了呢!"
先前忘记了叶是好的弟弟,同时也是好的子孙的事实,怎么说麻仓好也是娶过两任老婆的人,而他却一点经验都没有,非常亏。
而且,他也看得出,那个人,同样是怨魂,只不过,是执念比较深罢了。
"叶王大人......"
"火凤。"好叫唤,燃着火焰的凤凰出现,那是精灵之火的进化。
不带丝毫情面的火焚烧了那树下的怨魂。
"这个是小火的新形态?"仔细端详着火凤,凤有些诧异它的纤小,毕竟之前,可是很巨大的。
"嗯。"
"借我玩几天。"兴趣来了,凤开口要求。
"好。"
而好,自然是不会拒绝。
看似平静下的波涛汹涌,又有谁清楚?
--时隔几日,凤突然消失,美其名曰:散心。
--时隔几日,好知道凤消失后,也消失不见。

尘埃·绿幺 『尘埃·绿幺』
四月的微风轻似梦,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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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不安全,充满了你疲惫的双眼,看着我,也告诉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
这个地方,只有春的气息。
绿意盎然。
绿幺喜欢现在住的地方,每到一定的时间,总会回来住几天,放松心情。
通常这个时候,就很少人能够找得到绿幺。
但是也只是很少人,找得到的也大有人在。
凤,便是其中一人。
说是要散心的凤,来找绿幺聊天。
其实绿幺是凤的长辈,两人的年龄是差了几千打凤这个年龄都不止,然而两人相处却也是属于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认识幺,那其实是在凤很小的是,但两人并不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见的面。
很小的时候,凤是在被父亲送去血月那里训练的时候遇到的,小孩子,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绿幺,在凤看来,也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只是有的时候,他会笑得很忧伤,而且,看到父亲的幺,会给凤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下,凤就觉得,父亲大人,你是不是抛弃了幺?
当然,幺也极不会照顾自己,总是放任自己病怏怏的身子到处乱逛,但即使人再怎么不清醒也绝对不会倒下,这样被当时跟幺在一起的凤用大大的白眼瞪了一番。
没事的时候,幺总是坐在树干上,看着前方的绿茵,不知道真正在看什么。
下雨的时候,幺总是跑到雨里淋了一身湿,然后,湿淋淋的走了回来。
看着凤的时候,幺的眼神总带着一丝迷茫,最后,难掩悲伤。
【笨蛋。】
凤这么说他。
【嗯?】
【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你就这个样子,本少爷心智可比你大多了。】
这是一个小不点的小孩说出口的狂妄之语,当下把绿幺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浅草家的孩子,向来早熟,而且是早熟得不像样。
就单拿凤来说,他的名字--凤离辰,就是他自个取的,标新立异,他的父亲浅草悠影也没对他说什么,就一放任主义。
凤做杂七杂八的他父亲从来不管,当然,如果他父亲决定了的话那是谁来说话都没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凤那一辈出来的人都很自我,狡诈,还有双重人格。
扯远了,继续前言。
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没有火眼金睛你至少也要练就一身洞察的眼力,凤的懒咱就不提,但好歹也是逃了他父亲围追堵截N+1次的娃,他会看不到那是天下红雨。
『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
凤看到的幺,坐在大树上,那是找不到方向;
被淋湿的人,是在掩饰无声的哭泣;
看着自己的幺,是在悲伤。
〖逃不掉的宿命。〗
凤不知道,属于绿幺的宿命,那种不得不做的宿命,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也必须做的宿命。
终结の幺。
【凤长大了......】对于凤的话,幺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凤回去了,最后的印象,是一身雪白,但却又满身飘满血红花瓣,黑色藤蔓的和服。
祭祀之服,彼岸之花,终结之藤。
再次相见,一切都不可回头。
血红之瞳,暗之属性。
据说,那个时候的凤,已经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据说,那个时候的凤,被绿幺带走了。
那是谁也不清楚的内幕。
看着此时手染鲜血的凤,幺在叹息。
〖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有相遇,那么......〗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
幺伸手按住了凤的额,【对不起......】
〖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有相遇,呐,你就不会如此痛苦,对不起......〗
结局,事实,那是什么?
人类所要的,就只是结果。
过程,那是被人忽略了的一道程序。
知道吗?有的时候,被人深深印在脑海里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只要你看到了......
幺那笑着却难掩伤痛的笑脸;
幺那沾满血痕的手;
幺那真正痛苦的双眸......
你会真正的,想要知道,幺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不清楚必须这么做,不是不知道这是他的任务,不是不清楚只有这样,才是正确......
可是,没有人,会对自己在意的人,下手......
世界上会让人为之心疼的两个情绪--
即使伤到了骨髓,痛上了心骸,一都没有办法流下一滴眼泪;
即使你真的很痛,一也只是用笑脸,哭泣的眼看着这一切。
凤看到了,当他清醒的时候,看到了幺笑着的脸,哭泣的眼,心,会疼。
〖如果一开始,就只注定了,我只适合做刽子手,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有自己的意识?〗
〖我会有自己的感情......〗
〖为什么我会笑,我会哭,我会痛......〗
凤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
幺·绿幺--浅草绿幺身负的使命--终结の幺。
"幺?"
拨开浓密的灌木,凤便看到了仍在树上坐着的幺。
"什么?"幺低头看他,敛笑。
银色的长发闪动光芒,绿色眼眸荡漾温柔。
"我来看你了,为了你我把我们阿好给甩开了,还不赶快来欢迎。"白了幺一眼,凤半抬头看他,一个字:拽。
"呵呵。"绿幺笑了,"欢迎,无比荣幸。"
幺跳了下来,银色的发如片片波纹散开。
幺,从来不给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即使那是幺的宿命,但,那也是幺。
幺·浅草绿幺。

尘埃·血月
云轻化烟薄,悠悠风里过,思绪心头敛,江枫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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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浸染过后的天空,带了些水润的色彩。
天空,很蓝。
不带一丝的晕染,丝丝的云屑似乎也可以被忽略。
流水,很清。
晶莹剔透,一眼望穿,棕色白色的鹅卵石不一的分布。
白色的花瓣飘零,不带一丝声音,娇柔的身躯在风中摇摆,似在邀请。
时值深秋,此刻,满地金黄,落叶缤纷。
步过长长的金黄色地毯,踩在那叶片上厚实的声音,如同乐器伴奏。
转角,似乎已到尽头。
眼前的景色倏地一变,只剩满眼鲜红。
红艳似血的妖娆之花,来自地狱的无言邀请,美而不可芳物的火红之景,眼前只剩如火,如荼。
彼岸之花,蔓珠沙华。
长长的一片,就像血红之景。
狭长的花瓣妖娆犹如滴血的卷曲,沾着些微的露珠,有些娇美,风吹起一阵,鲜红遍布。
标准的中国风清淡典雅的木屋,则是这么一片妖红的终点。
带着丝丝妖魅的血色古体字,就这么悬挂在上方。
【血の月】
有着些微血腥的味道。
此刻木屋之门悉数大敞,没有半点遮掩,有些灰暗,不见一点亮光。
"呵,我还在想,有谁能穿过我布下的阵而来,没想到是你啊!"
带着轻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然后--
有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冰蓝色的长发被束起,在背后飘扬,清秀的脸上是不带表情,但那闪着光的血红之瞳却泄漏了主人的情绪。
与修长的身姿搭配的是类似于唐衫的长袍,雪白的领子、衣袖、衣摆都绣上了黑色的藤。
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
"很久不见了,辰。"
"...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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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的花,打着旋儿,缓缓落入澄澈的水面。
淡淡的雾气萦绕,有些虚幻缥缈。
"怎么了吗?"
带着询问,低头看着枕着他看着天空的凤。
"没有。"得到的,是凤平板的回答。
凤没注意到的地方,血月的目光看向了远处。
"说谎呢!"血月低声笑了,有些撩人心弦的意境,修长纤细的手曲起,很自然的在凤额上敲了一记,"不要忘记了我跟你相处过几年,你的性子我摸得一清二楚。"
这是很稀松平常的话,在不知情的人来看,那就是一优雅的人在对着膝上的人循循善诱,要他说出心里话。
但这在凤听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现在只想说的就是:父亲大人,你太伟大了,果然能跟你搭上关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标准的双重人格啊!
不要看血月的外表有多么的华丽,其实他就是一表里不一的恶魔。
纯粹以捉弄人为乐。
当然,表里不一这个词适合用在任何一个凤的父亲--浅草悠影及其友人身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切!你还敢提,当初如果不是我身手好,反应佳,大脑灵活,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凤不以为然的反驳,当年他可是差点被扳倒,还好他命大。
"呵,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血月说得很无辜,"当初可是悠影让我好好训练他那反应过度,聪明过头,同时也偷懒过多的孩子,对于朋友的要求,我向来是不留余力的帮忙,难得悠影这么信任我。"
对,没错,凤和血月的认识就缘于浅草悠影。
只要是人,就都是高傲的,差别就只在于你有没有表现出。
血月的高傲,让他在择友的方面非常苛刻,一般来说,他极少结交朋友,而只要是被血月承认了的,那么你的任何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一定会允诺,且绝不食言。
浅草悠影拜托血月好好的训练凤,因此也直接导致了凤与血月之间不解的缘份。
血月很特殊。
就这么说吧,他身上有着贵族的气息,举手投足都有着优雅,虽然他一直强调他只是一介普通人。
血月的特殊还在于他的磁场同样特殊。
不管是什么动物,都爱与血月亲近,不论哪个品种,包括妖兽。
而血月,也很擅长与动物一起作战,毕竟,动物比人,好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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