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完本[古言种田]—— by:酱咸菜

作者:酱咸菜  录入:10-29

叶剪秋抬起头,双手一摊,不解地道:“朝歌,你们为什么不吃惊?我、我和别人不一样啊!”
你看我,我可是开了挂,拥有金手指的人啊,为什么不看我?
看某人自我感觉良好,朝歌不由得嗤了一声,好笑道:“你的确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并不奇怪。”
“大人和晋伯都不奇怪?”
朝歌摇摇头:“我们三人虽然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
“此话何解?”
叶剪秋更吃惊了。
朝歌吐口气直直的往身后“扑嗵”一躺,舒舒服服的在榻榻米上蹭了蹭,又软又喧,而且一股好闻的清香味。这个叶剪秋倒挺会享受,连个地铺都比别人铺的舒坦!
叶剪秋焦急,恨不得踹朝歌两脚。
“朝歌,你若不说,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求之不得!”
朝歌伸手想去脱鞋。
叶剪秋急忙抓住他的手:“朝歌,你快说吧,回头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给你……变出来就是。”
朝歌得意地一勾嘴角,懒洋洋地将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帐篷顶,不紧不慢地道:“这青阳镇,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有什么故事么?”
叶剪秋好奇侧身躺在朝歌身边,歪着头乖乖地一手托腮,如瀑的长发几乎铺了半床,双眼放亮的看着朝歌。他心里有个直觉,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火苗摇曳,篷顶沙沙,真是一个听故事的好气氛,最好是一个能让他听着就睡不着觉的故事!
“当年太-祖打天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得青阳者得天下。世人不知何意,只以为这小小的青阳镇富贵得风流,一片太平景像罢了。其实是另有深意。”
叶剪秋超爱听这种年代久远的传奇类故事,光是这个开头就让他兴奋的脸蛋发红。
“快接着说!”不由得心急推了朝歌一把。
朝歌挑起嘴角,罕见的温柔一笑,顿时满屋华彩,这个故事好听也极养眼。
“这青阳镇,不过是当年太-祖打江山时从螭国夺来的。得手后,皇家立刻将鹰头山附近几座山头统统划为皇家狩猎场,在山腰处还重新修缮了一个无比奢华的皇家园林——紫云山庄。目的就是让皇族经常来此避暑游玩,其实,这种表面游山玩水的行为只是欲盖弥彰,里面暗藏玄机。”
叶剪秋眼睛瞪大了,青阳镇果然有问题!
“很早就有传言说鹰头山有灵气,是仙界遗留在大陆的唯一一座有灵气的山峰。据传登顶峰者可与日月星辰对话,可与江河湖海交谈,有机缘者可得道飞升成仙。当年赵氏一族打天下,有人说赵氏皇族子弟身上均有先古血脉传承,得鹰头山日月精华之灵开化恢复先古神灵之身,因此才受之天命,继承大统。所以,很多开国将领也被传言是天庭诸神下界保赵氏一族,南征北战,直到四方平定,天下一统后,又一一悄悄重归仙界。所以,有人说皇帝曾想登上这最雄伟的鹰头山报群神之功,可惜只是传闻,皇族们只是游玩,并没有真正举行过登禅大典。”
传言,据传,有人说,传闻……总之,都是美丽的幻想。有些自然现像古代无法解释,加上人为的渲染会更离奇,所以自古民间传说都有些虚幻,叶剪秋的反应还算平静。
“鹰头山上曾有寺庙?”
“是的。”
“那虽然没有封禅,可是皇家也举行过祭祀天地的仪式?”
“没错。”
那为什么不直接进行封禅大典呢?真是奇怪,皇帝们都爱玩君权神授这一套。
譬如现世历史上的泰山封禅,已成为经典,封禅仪式无一不宏大奢侈,帝王们恨不得宣扬四海皆知,来证明自己受命于天,是真正的天子。
封禅祭祀成为历史上一种极其隆重的旷世大典,被人认为凡是异性而起或功高显德的帝王,天神必将赐予吉祥的“符瑞”,他便有资格到泰山报告成功,答谢受命于天之恩,这便形成封禅大典的传统。
其实古代很多帝王也并没有参加封禅的历史,却照样能够成为“千古一帝”,真正的有德之君是不需要这种劳民伤财的“噱头”的。
而青鸾国的皇帝秘密举行类似封禅的仪式,连朝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其实也是半遮半掩吧,估计这样更能趁托皇族的高贵和神秘。而那些天降祥瑞是什么?古称“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是最高等级的瑞兆,莫不是像黑鹰那样的天地灵物?
想起不同寻常的黑鹰,叶剪秋心里一动。
“真的有神仙?”
“有这个可能。”
“真的?”
“只能说极有可能。”
朝歌怀疑的是几个月前杨小迷带领他和司徒瑾看到的变成人皮的异族……人?神?魔?
而叶剪秋则想到了传统神话故事,他惊讶的张大嘴巴,神仙!!原来那天上让人眼花缭乱的五彩祥云果然是有端倪的!
叶剪秋开心的大笑,他觉得自己来值了!
朝歌不予理睬欢天喜地的某人,继续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其实并不相信,因为我们三人从未见过什么神仙。而且,每位当权者都有个毛病,喜欢神化自己来震慑臣民,从而收拢人心。可是,当我和大哥,晋伯三人来到青阳驻防巡查时无意中发现,除了一些野兽有异常外,也发了一个最重要的异变——那就是人。”
神仙有没有还待考证,但是异能者却是真的存在。
异族和神仙比档次可差远了,但是叶剪秋仍很感兴趣。
“那为何这么神奇美丽的青阳镇,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是因为异族的存在么?”
听到这句话,朝歌的表情异常冷漠,清丽绝尘的脸冰冷的如同雕塑。
他声音低沉地道:“由于最高的当权者本身就是位异能者,所以,他最厌恶的就是不好控制的同类。这青阳镇和鹰头山之所以同时严重受创,其实是有人使用异能故意为之,他不惜毁坏苍松翠柏,沉潭峡谷的鹰头山脉,也不惜残害万千生灵的青阳镇,只为异能者越少越少,少到最好一个都没有。这样,有人就可以高居万人之上,安心的享受千秋大业。”
人类是天地之灵,所以人是最可怕的生物。由于人性的复杂和凶残程度远比其它生物更难捉摸,尤其是异变的强大同类,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模样,让人本能的心生恐惧。
叶剪秋脸色紧张了起来,他可是早就听说过当年青阳因为受灾死了很多人,如果这场灾难是人为制造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他吓得紧紧的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将头埋在手心。看到驼鸟一般的叶剪秋,朝歌淡淡一笑,沉静的他和白天判若两人。
趴在床上的叶剪秋脸色发白地闷闷道:“异变的人多么?”
“不多,万里无一。”
“其它地方有么?”
“吾不知。”
“你可知有几位异能者?”
“据我掌握在册的,仅有五位。这些人基本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如羚羊挂角,隐藏很深。但有偶露踪迹者,被我们死死追查后登记在册,虽无名无姓,又不知其尊容,但有具体行事记录,有隐身,飞行,幻化,也有……会种菜的。”
叶剪秋脸红。他就是异能者队伍里最“菜”的那一个!
叶剪秋暗想,上位者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这朝廷政治纷争也真是复杂。
他有些忐忑,本能的不喜欢这种唯我独尊的封建王朝,杀伐决断太过血腥,动不动就株连灭族,和他原本安逸的生活差距太远。
朝歌又道:“这青阳的破败说明灵气几乎消失殆尽,尤其是鹰头山,已经死气沉沉,已经不再出现异能之人。青阳镇越是这样残破不堪,上锋越会心安。甚至有谣言称,青阳镇是不吉之地,很多人避而远之。”
叶剪秋好奇:“这样的做法不是釜底抽薪么?老百姓没有了异能者,那未来皇族子孙岂不是也没有了得到异能的机会?”
毁了青阳镇和鹰头山不亚于杀鸡取卵,两败俱伤。
听到叶剪秋的话,朝歌陷入了深思,半晌,他终于摇摇头道:“很多谜团连我也不能知晓。即使如此,朝廷并没有完全放过,目前在青阳镇,仍有隐藏在民间的大内侍卫,留心探查异能者,发现一个,立即处死!”
叶剪秋吓的脸都白了:“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朝歌点头:“若不是大哥和我们暗地保护,只怕你早就出事了,毕竟你是五人之一。”
而且又那么笨!但是朝歌忍住没有开口,他已经瞟到角落的水盆里有待洗的衣物了。
叶剪秋叹气,原来他的安全只是别人背后默默的付出换来的。同时他又有种被人窥探般不舒服感,他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知晓,只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在对方出于善意,叶剪秋很快就原谅了这种侵扰他隐私的行为。
但是他又随即恼怒:“当初曹五想要害我,为何没有人来救?”既然有保镖,为何仍被人打?
朝歌翻了一个白眼:“若你连曹五都对付不了,你的异能还有个屁用!”
叶剪秋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我想见见其它五人。”
“连我也不知道都是谁。”
“你不是认识我嘛。”
“你太弱。”
“……”
今天晚上收获很大,叶剪秋没有失望。
他觉得自己的心轻盈的要飞了起来,飞过遮天浓雾,穿过厚厚云霄飞到了苍穹之上,去触摸那灿烂星辰和银色月亮……
传说在遥远天上,闪耀着光芒。
有一座美丽的城,隐隐漂浮在云中央。
不知道它的模样,也要为找到它方向。
但愿能够向天空飞去,找到梦中的地方。
背上那充满希望的行囊,追寻着理想。
在天空的那座城,有小野花飘香……
看着叶剪秋出神的看向远方,朝歌默默扭过脸。
五人么?如果连他的黑鹰也算上的话,估计正好够数。只是将来就说不准了,有些人仍在慢慢觉醒,有些人已觉醒却浑然不知,仿佛忘尽了前尘往事……
朝歌自从来到了农场,再也没有踏足过鹰头山。因为天晶石作坊的事,相处多年的好兄弟之间有了裂痕,司徒瑾对他已经心存芥蒂。
看到叶剪秋红肿的手腕,朝歌轻叹。当初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他,当然有原因的,只怕这个人,也被连累了……
少年的表情黯然,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忧伤。

☆、七十三
西兔儿村。
山岭绵绵,大石景景。
这些依山而建的村落,因为高岗有上有下,均借助地势而建,所以规格并不统一。横平竖直,高低错落,虚实相间,上百户人家居住的洞屋似层楼叠榭般,使得村景反而耐看许多。
虽然路上仍有新鲜的牲畜粪便,但是仍有看不尽的风景,这个西兔儿村,几棵干瘦的树下满眼都是石制用品。石盆,石缸,石槽,石碾,石桌,石凳,石窑,石制的家畜栏……就连村口那老少爷们常聚坐在一起聊天打屁的厚石墩子上,都有很明显的一钎一钎凿出来的痕迹。
因为家家户户都不缺石材,又都会打石的手艺,所以这些石制品就那么随意的堆在路边,默默地等待有人来买,或是主人拿走去卖。
正午时分,太阳毒辣,人们几乎都躲避在洞屋内清凉,路上鲜有行人。随着一曲乡间小调,从远处晃晃悠悠走来一个人。
“小小手巾四方方,未曾买来送才郎呀,有心送才郎,有心送才郎。洒上花露揣在郎身上,想起妹妹闻闻手巾香……”
“小小荷包穗长长,未曾绣起送才郎呀,有心送才郎,有心送才郎。送与才郎揣在你身上,想起妹妹观看荷包样……”
叶大山精神不错,哼着小艳曲儿,心情愉快地背着双手走在西兔儿村的乡村小道上。
叶大山终于换上了得体的烟灰色棉衣短打,连头上包的帕子也是崭新的雪白,脚上再也不是晃晃荡荡的大鞋壳子,而是合脚的一双黑色千层底的新鞋。
只是这脚上的新鞋得不时小心躲避路上一滩滩的皮狙粪和羊粪球,叶大山暗暗发牢骚,这村里人愈发懒了,天热都不出来干活啦?这些都是肥料啊,就这么白瞎了,回头得让叶拴提个粪筐子来捡!
随即叶大山又笑了起来,这粪捡不捡也不碍事,将来说不定就不指望种地过日月了。
心情不错的叶大山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刘庄头说军团的农场要收大网子,一张网子要五个铜板,有多少收多少。军团收网子不是用来打渔,更不是用来捉鸟,听说那用白麻草织成网眼密集的大网子,是撑在田间地头收集雾水的!
用大草网收雾水浇地?这年头净出能人!
这可是个好买卖啊!甭是谁出的主意,总之能挣钱就是了。他叶大山已经和他自己家的亲戚商量好了,他负责收网,三个大网十个钱,然后他负责去卖,这一出手就能赚差不多一倍的钱。
赔?他家大小在农场做工,别人的网收不收不好说,他爹的网还会不收么?稳赚不赔!
现在这个叶大山正是刚从他三杠叔,二黑叔家商量完合作织网的事出来。
叶大山在村里辈分低,这两位叔字辈的亲戚其实都和叶大山差不多的年岁,那满地跑的孩子,有的还追着一脸皱纹的叶大山喊哥。
这种事情让叶大山很是郁闷而又无奈。他还好一些,但是叶拴就不干了,看到和他同龄的孩子得喊叔就发火,总是偷偷的和人打架。叶大山好话笑脸不知道陪了多少,好在都是自家亲戚,也就不了了之。
叶大山看着地边已经齐腰的庄稼,停住了脚步,嗨嗨长叹几声。
穷怕了!怂够了!也窝囊够了!
不管是青阳镇是富有还是落魄,他叶大山就没发达过。以前他也只是个普通农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死守着薄田生活。若不是他有个青阳镇的好户藉,外地的女子争先往青阳嫁,他这才能连娶两个老婆。自打青阳变天后,他就更穷了,往洞屋,吃野菜,喝盐汤,连个棉布衣都穿不起,一件皮袄子能穿几年。
叶大山知道自己其实很胆小懦弱,当年大姐嫁的那户婆家人刻薄虐待,想找他这个娘家兄弟来出出头,结果叶大山来到大姐家吓的连句话都不敢说,看到人高马大的姐夫和他几个兄弟,他立刻反劝自家姐姐,要大度,要贤慧,要有妇德……结果,大姐直到临死都没有再找过他。
由于没钱没本事,逢年过节去老丈人家走亲戚,老丈人家连个饭都不想管,即使偶尔和其它几位连襟坐在一起,他也是坐角落里,只有陪笑闷吃的份,那几个连襟相谈甚欢,没一个人理他!就连小孩子也会提着他的耳朵捉弄他,都觉得他好欺负!
村里的女人更可恨,尤其是那几个泼辣妇,她们聚在一起聊天,根本不避讳从身边经过的叶大山,聊什么月信之类的,这可根本没把他叶大山当男人看呀!真是耻辱!
叶大山若是受了欺负,竟还是家里的二丫头来替他这个爹出头,连哭带骂,能从村头骂到村尾,骂得家家关门闭户,没人敢出声。虽然二丫头也挨过打,也吃过亏,但是二丫头胆大记仇,凡是和她有过矛盾的人家,她早晚都要一一清算。
过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好几年后,村里有人丢了羊,有人无缘无故的被烧了庄稼,有人家养皮狙被砍伤……人们都猜不出原因,只好归结外村的无赖搞鬼。
只有叶大山了解二丫头的脾气,他仔细回想后,不禁吓了一身冷汗,这些可都是和二妞打过架的人家呀!为了脱嫌,就连他们叶大山自己家,皮狙也被砍了一刀!吓得叶大山哆嗦的几天睡不着觉,但是二妞仍是笑容甜甜,见人就打招呼……
叶大山虽然害怕,但是心里却佩服的要命!这个二妞比她爹强,甚至比她这一大家子都强!有心机,胆子大,下手狠!
他曾担心二妞悍名太盛,将来不好嫁人,可是老天保佑哩!二妞可比大小还有姻缘福!上次二妞回家,还是一个不爱说话总是微笑的贵公子亲自送来的!虽然那位公子相貌普通了些,可是那气度比春风包子铺的小禾还好,双目不离二妞,围着闺女团团转,看起来中意的很!这使得村里等着看二妞当老姑娘笑话的那些娘们儿鼻子都快气歪了!
想起二妞叶大山叹口气扒拉把脸,将头上的帕子往下拉了拉。虽然他是一家之主,但是家里的大事小情他都和二妞商量,几乎都是二妞拿主意。这个二妞,将来定不会亏待,等他叶大山真的有发达的那一天,私底下悄悄塞些钱就是。至于儿子嘛,看来根本不需要他的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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