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虐恋]—— by:木耳不乖

作者:木耳不乖  录入:11-18

“你俩快点看两眼就得了,等会儿我爹过来,没你俩好果子吃。”他想掀开鹿苧的氧气罩看看这人长啥样儿,但宋哲文伏在鹿苧身上在他额头上又是亲又是吻的,还一边叨叨些自责的话,他也没法近身。
唉,真够肉麻的,都没眼看。
他想。
还有那个向海东,掀开被子一看鹿苧肚子上的纱布,马上跟死了爹似的抱着头在屋里跟困兽似的乱转——估计他死了爹也没这么难受。
唉,基佬的世界,他真是不懂,一身做作气。
他爹和鹿叔只要在一起也是一身做作气,一副我眼里只有你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我爱你所以你不要离开我的矫情戏码。
艾玛,天天看的他真是想吐。
矫情,就是矫情!
他耐着性子捂着脸看这两人围着那个戴着呼吸机的青年演琼瑶戏,也找不到看鹿苧全貌的机会。他灵机一动,冲那两个护士喊:
“我怎么觉得他嘴里有东西?”
还没等护士起身,向海东掀起呼吸机看:“什么东西?”
赵陆鸣马上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一愣,说:“没,没东西……”他想了一下,做了跟赵竞一样的动作——看床头名牌。
再接下来他脑子里就像搅了浆糊一般无法思考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他脑子转不过个儿来——
鹿叔,难道背着我爹,养了个私生子?难道我爹雷霆震怒想杀了鹿苧,是发现了鹿叔出轨的真相?我的天,这,这……
——“这可乱套了……”
“什么乱套了?”
门外突然传来低沉的质问,三人向那门口看去,惨白的灯光下,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魁梧男子,正半眯着一双凤眼于阴影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你们仨是一对儿?
宋哲文和向海东都并非是第一次见到赵竞。宋哲文上辈子见过他几次,最后一次是前几年宋哲文父亲还健在时,赵竞到他们的总部进行视察,当时宋哲文只是一个陪同人员。赵竞本人看起来和电视里不太一样,他额头饱满,鼻高唇薄,长方脸上吊了一双犀利霸气的丹凤眼,再加上他拔群的身高,刚从车上下来时,宋哲文都要被他的帝王气场震的心口一跳。
宋哲文自小在这个圈子长大,上辈子又独掌宋家大权,见过的高官富商数不胜数,但乍见像赵竞这般气场的人物,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折服。
现下这位睥睨众生霸气凌然的赵竞就站在门口,用一种听起来似乎风淡云轻的醇厚声音问:“什么乱套了?”
赵陆鸣心中叫道:这老东西动作够快的!
他站起来干干一笑:“爸,你过来了?给你介绍介绍……”
“陆鸣,回去守着你鹿叔。”赵竞走进来,语气相当柔和。
他坐到赵陆鸣为他拖开的椅子上面,打断他的废话。他坐下后便将十指交叉的双手放到腹部,阴沉着双眼在宋哲文和向海东脸上扫来扫去。
赵陆鸣却被赵竞温柔平和的语气所震惊,他凭借这二十几年跟赵竞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这是赵竞发飙的前兆。
他想,完了完了,我今天死透了。眼前这两个人也要死透了。我的鹿叔,你啥时候醒,快来安抚安抚你这头狂犬病患者!
赵陆鸣不敢多呆,想着还是自己先保命要紧,强装镇定的跟宋向二人说了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向海东明明在心底恨这个想要鹿苧性命的人恨的牙痒痒,但这种情况下却也只好收起他暴躁的性格,毕恭毕敬的向赵竞打招呼:“伯父您好!”
向海东跟赵陆鸣是球友,赵竞曾经亲自去看过他们打比赛。赛后赵陆鸣把向海东介绍给了赵竞认识,所以向海东都是称赵竞为伯父。
宋哲文却早已习惯了这样心口不一的伪装:“赵先生您好,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我治家不严。我那位哥哥前段时间刚被取保候审,我本来念及手足之情想放他一马,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他低下头,言辞无比诚恳,表情无比真挚,“赵先生需要怎样的补偿,您只要说,我肯定竭力而为!”
赵竞对宋哲文的话似乎毫无兴趣,他将宋哲文和向海东从头扫到尾,再从尾扫到头,肆意打量的目光里参杂了鄙夷和愤怒,似乎还有不甘。
宋哲文和向海东被这目光看的毛骨悚然。
宋哲文还想再道歉,但赵竞却突然发话了:“你俩,跟鹿苧什么关系?”
向海东听到这话还想不到那么许多,但是宋哲文却寒毛倒竖起来——他对赵竞这人的风流秉性早有耳闻,大小老婆情人二奶围着长安街都能排一溜儿!他问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想做什么,难不成……
宋哲文咬着牙根想,对,鹿苧长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上辈子被向海东惦记,他就被迫把鹿苧送了出去!
有着严重心理阴影的宋哲文越想越害怕,他脱口便表明身份:“他是我爱人!”
向海东则完全没考虑这么多,他只是有一说一,没什么可瞒的——早先他就对外出柜了,现在跟鹿苧好了,还恨不能跟全世界人炫耀呢:“我媳妇儿。”
没想到二人会回答这么痛快的赵竞反倒眯了下眼?2 A艘换岫蝗焕湫Φ溃骸笆悄懔┳苑獾模故撬丫腥狭耍俊?br /> 赵竞这样的反应更是加深了宋哲文的怀疑。他笑了笑:“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像小孩子那样瞎闹。”
“你的意思是……”赵竞拍了拍裤腿上的微小的浮毛,“你们仨是一对儿?”
向海东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位赵先生也是够八卦的,进来不谈正经事儿,专门问些感情问题:“伯父,我们的私人感情问题先一放,咱们还是谈谈问题怎么解决吧!”他向前凑了一步,“只要您放了鹿苧,咱什么问题都好商量。”
赵竞突然爆喝一声:“你俩胆子那么肥,害我的人不说,还上我的人,这他妈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宋哲文和向海东因为这句话瞬间像被雷打了一样!
“啊……”就在三人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暗哑的低呼从呼吸器的口罩下含含糊糊的传出来。
坐在墙根的两个女护士叫起来:“人醒了,人醒了!”
鹿苧从他悠长而痛苦的梦境中醒来,眼前不再有束缚他的红纱和银指环,不再有凄厉的哭泣和呼救,也不再有自己“向先生,求求你放了我”的绝望求饶,以及“跟你回去干什么,再去吃你的迷药吗”的痛苦反问,
他眼前只有明晃晃的灯光,模糊不清的人影,还有一片混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吻过他,似乎有人喊过他,似乎有人在争吵,又似乎有人在尖叫。
他想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胃还在不在。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的像块儿棉花糖,一点儿也举不起来。肚子也钻心似的疼。
他模糊的叫起两个久远的,这一世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大象……三少……”
声音太含糊了,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听见。真该死,他想,这两个人真该死,他俩还是没有保住我的胃。
一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在鹿苧脑海里翻滚,让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麻药的劲儿终于过了,鹿苧是疼痛敏感体质,疼痛不耐受,因此止疼泵效果有限。
鹿苧开始痛苦的呻吟。
那三人都想往前凑,但都被医护人员推了开。宋向二人自然不必说,赵竞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鹿逸之的孩子突然以这般惨烈的方式失而复得,也万万没想到鹿苧竟然会被男人玩弄——他几个小时前还鄙夷他对男人卖屁股,现在竟然……
他心急如焚的靠到窗边要去看鹿苧,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哪里再顾得上尊重二字,活生生将他挤走!
“大夫,他怎么样?”向海东急切的问。
“挺好的,不用担心。你们不要一群人在这里挤着哇啦哇啦说话,让他好好休息。”那医生看不惯他们吵闹不休,直言直语的说。
被挤远的赵竞青筋跳出,他转身走出门口,对二人撂下一句话:“你俩跟我出来!”
宋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宋哲文低声问向海东:“我的人准备好了,你的呢?”
向海东点点头,率先跟着赵竞出了门。
☆、哥们儿,有火吗
赵竞心中自然是怒火万丈,他看了这些年鹿苧的履历,小时候随母亲改嫁,嫁给一个酒鬼加赌鬼继父,家境贫寒,长大了母亲又得病被赶出家门,他休学半年打工照顾母亲,母亲却很早就病逝了。幸亏他自强不息,考上了检察官,外界都评价他性格内向,古板正经,跟鹿逸之同种做派。可是现在却跟这两个外界风评不高的人纠缠不清,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
鹿苧从小到大吃的这么多苦,他和鹿逸之是有责任的。
赵竞寥落而又自责的想。
但不管怎样,宋哲文他虽然有迁怒的成分,但他也确实非常不喜欢他,这人表面和善实则手段阴狠,而这个向海东的父亲黑社会出身,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东北首富,更别说向海东本人更是一身放荡不羁的狂放样子,一看就不像有什么良好家教。他怀疑鹿苧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说不定根本是被人缠上,就跟他当年缠上鹿逸之一样。
若不知道鹿苧是他儿子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还可能放任他被其他人欺负?既然他的养母红庆已死,那就得让鹿苧早日认祖归宗,更何况……更何况鹿逸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他想起ICU里的人,心中真是悲痛难当。这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先是鹿逸之被袭危在旦夕令他肝胆俱裂,接着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又险些被自己失手杀死——这一时间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令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赵竞都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而眼下他还要强打精神对付身后两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
他打开走廊中的窗户,点燃了一根烟。鹿逸之反感他抽烟,他便从来不在屋子里抽,有时天气差不方便出屋,他就躲到洗脸间打开窗户吸上一根。抽烟等于开窗,已经变成了随时随地的习惯。
背后宋哲文见他许久默不作声,还以为他想跟他俩谈什么条件,而向海东也早已经快要忍不下心中的怒火,若把他惹急了,他可不管什么赵竞不赵竞。
“从现在开始,”赵竞望着手中一明一灭的烟头,低低的说,“不要再来找鹿苧。”
宋哲文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赵先生,我虽然有错在先,但鹿苧跟您非亲非故,您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不合适吧?”
赵竞弹弹了烟身,那灰烬随风飘扬。
“我跟他,可不是非亲非故,起码比你们两个,要近的多。”
“难道是干爹?”向海东嘲讽,“这个不知道是赵先生自封的,还是他承认的呢?”他拿赵竞的话去堵他。
赵竞一挑眉,笑出声:“干爹?”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带着冷笑:“是亲爹。”
宋向二人心中怒骂:老不休!
宋哲文风衣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了几步避开二人,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只是说了个好字,便挂了。向海东望向他,意味深长。
向海东吊儿郎当的说:“伯父,我是不知道您站在什么位置跟我们提这种无理要求,如果您觉得您的人受伤是宋哲文的原因,那请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鹿苧已经受了重伤,实在经不起您折腾,您就别殃及池鱼了。”
赵竞微微一笑,对宋哲文说:“这样吧,小宋,看在我家鹿教授已经脱离危险,你又无意中送我一份大礼的份儿上,我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们放心,鹿苧在我这儿我亏待不了他,我对他的想法也没你们认为的那么龌龊。”赵竞加重了后面那两个字的语气。“至于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见他,得看他醒了以后的意见,但是现在——我刚才提的要求,你们必须招办。而且在他表态之前,你俩要是敢死,我就敢埋。”
赵竞冷冷的说完,便按灭了手中的烟蒂。
宋哲文保持微笑不动摇,向海东则是歪嘴冷笑起来。
就在此时,走廊上一片嘈杂之声,三人扭头看去,只见赵竞的保镖飞速向他们跑来:“赵先生,您现在必须跟我们马上走。”
赵竞面色一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西装革履的男子附在他耳边低语:“外面突然来了两拨医闹,横冲直撞。情绪激动,您必须马上离开,以免出意外。”
赵竞大手一挥:“我不走,鹿教授在这里我怎么走?”
“我们已经让医院备好救护车转院。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为首的境泽安抚赵竞。
那赵竞绕过这些人,指着里面的鹿苧:“他也一起转走!”
“是!”
吩咐完,赵竞瞥了一眼宋向二人,便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医院。
一个男子走过来拦住宋向二人:“两位先生,跟我出医院吧!”语气冷硬,赶人之姿。
宋哲文和向海东没有反抗,转身跟着一起离开。长廊上走过两位戴着口罩的大夫,在于宋哲文擦肩而过时低了一下头。
“你们医院治死了人,我就问你们要怎么处理!?”一个披麻戴孝的瘸腿男子领着四五十个老弱病残,举着横幅和喇叭冲进医院,“我们要个说法!”
这些人中有老有小,有孕妇有残疾,哥哥情绪激动,医院顿时哭闹连天,门外把守的警卫看是老弱,都不敢强行动手,一时间乱成一团。
说来也巧,还有一拨医闹更凶狠,黑社会一样,高呼杀人偿命的口号,冲进来又打又砸,跟那些警察战成一团,场面别提有多混乱。
被那保镖推着走的向海东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一根烟笑着对他说:“哥们儿,有火吗?”
那保镖面色冷峻的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
说时迟那时快,宋哲文趁他低头的一瞬间,飞了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这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向海东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点着了,我是真没火了。”
宋哲文飞身下楼:“别废话!”
向海东迅速给蝎子打电话:“人呢?”
“东门,张忠接应我们。”
刚才从宋哲文身边经过的戴口罩的医生,是蝎子带着部下趁着混乱混进来的,他们赶在保镖命令医生带走鹿苧之前便推着鹿苧进了电梯。
向海东冲宋哲文点了下头:“成了。分头走,别惹人注意。”
宋哲文飞扬起大衣,向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向海东则歪着嘴,冲那摄像头比了个中指:“拜拜!”
☆、世事重演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抢人是最糟糕的选择,他们想过各种应对预案,但却没想到赵竞那个老流氓竟然动了那么下流的心思。
这是他俩尤其是宋哲文完全无法忍受的,他曾经亲手把鹿苧送出去,再让他面对类似的情况,宋哲文完全无法保持理性。二人坐在救护车上,心事重重的想着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鹿苧安好,一切都值得。
他俩东倒西歪的守在熟睡的鹿苧身边,紧张一天的心终于得以稍事休息。
二人稍事商量,事不宜迟,直接用直升机将鹿苧送回沈阳,以免夜长梦多。向海东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竟然觉得跟做梦一样,他语气缥缈的说:
“你知道吗,当年他也是这样睡着,带着残缺不全的胃,被我用直升机送回沈阳的。”
宋哲文望着鹿苧苍白的脸,抚摸上他光洁的额头,低语:“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没法原谅你当初的行为。”
向海东惨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明明救出他了,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害怕,好像世事重演了一样。”
鹿苧曾经的惨状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浑身发冷。
他把头埋进双腿,像当初那个无助的大象那样,等待着冯宁来救赎:“当初救护车走的,也是这条路……”
那年的向海东呆坐在救护车里,又茫然的看着部下将病床上的鹿苧搬上轰鸣的直升机,就这样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
宋哲文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一阵电话响,是赵陆鸣打来的,向海东犹豫了一下便接了。对方显得气急败坏:“向海东,你疯了!?你跟我爹抢人,你找死是吧?你他妈有什么资本跟他斗!?我他妈这次真的让你害死了!你做这种事之前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爹这次绝对饶了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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