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泽听了,说:“那挺好,家教确实是很好的办法。只是家教的时候要注意,那不是你的主业,不要为了赚钱把课余时间都搭进去了。”
潘婉婉吐了吐舌头,说:“我知道的,课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参加了学生会,不过现在还是个打杂的,还参加了一些活动。而且,十一假的时候,我还出去玩了一圈,这都不敢跟我妈说,不然肯定要骂我浪费钱了。”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卫靖泽说:“那是你自己的钱,当然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潘婉婉说:“那可不,我妈觉得我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就算是我自己赚的钱,也是她的,乱花了就是不好。我给我弟买了衣服,我妈也骂我浪费。”
得,这种家长的思想,卫靖泽也不好指责,人家的家事确实不好插手。
看到卫靖泽的电脑,潘婉婉问:“我能在你这里买张火车票吗?”
卫靖泽点头:“当然可以。”
潘婉婉坐上椅子,嘟嘟囔囔说:“如果买晚了,肯定又抢不到座位,要站着回去了。”
“网上能买学生票吗?”
“能的,只要有学生证号就行,到时候取票要去窗口去,带上身份证和学生证。”
这些卫靖泽确实是不知道。
正想要问问她有没有网银,不想人家还真有,潘婉婉解释说:“有网银方便多了,在网上买个什么也方便,还能转账,可比跑到银行去方便。”
这女孩,果然是想法多的很。也只有有自己想法的人,才可能走出自己的路。
等潘婉婉买了车票,卫靖泽就想让她帮自己买书。
潘婉婉好奇,问:“都买什么书呢?”
卫靖泽说:“都在清单里了,你看看。”
看到清单里的书,潘婉婉十分意外,问:“泽哥,你这是要开幼儿园不成?不对,应该是办小学。”
卫靖泽也逗乐了,说:“当然不是,这是要分给村里的孩子的,我看他们平时没什么书看,就想着过年的时候拜年,每个人送一本,每一本不一样,他们还可以交换了看。”
潘婉婉啧啧了几声,说:“泽哥,你还真是特立独行,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拜年的时候发书的。”
卫靖泽问:“怎么?不好吗?”
潘婉婉点头:“当然是好得很!以前班上同学有本连环画,我们都追着看,看上七八遍都不觉得腻,主要是平时太缺书看了。”
卫靖泽说:“所以我才想到买书的。”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快递应该送的来的。
在潘婉婉离开之后,卫靖泽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办个网银呢,那要方便不少呢!
卫靖泽家杀猪是跟瞎婆子一起的,两家人杀一头猪,这是早就说好了的,两家人都只有两个人,杀一头猪太多,吃不完,半头猪,除了过年之外,做腊肉的也有了,还绰绰有余。让卫靖泽比较意外的是,瞎婆子竟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去外村买猪。可能也是想把最好的给伟伟吧。
杀猪这天,也是热闹非凡,好几个人来帮忙,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把猪杀了,卫靖泽和老汉做了两桌菜,请大家吃饭,自己村里养出来的猪,比外面的滋味要好多了,连煮的汤都是清甜的,十分好吃。
“明年,多养几头猪,还是杀自家的猪比较好吃。”吃完之后,那些帮忙的人在商量着。
“确实是,看那猪肉,肥肉雪白雪白的,跟瘦肉放一起,看着都舒服的很。”
“可不是?连肥肉都不那么腻。明年,辛苦点,也要多养几头猪。”
杀了猪的,除了要过年和做腊肉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要送年礼的。
送年礼就是一块肉,一瓶酒,一些鸡蛋或者一些糖之类的,送去有长辈的亲戚家里,一般是晚辈孝敬长辈的意思,卫靖泽家半头猪,除了自家做腊肉的,送礼也绰绰有余了,为了避免卫靖泽不认得路,是老汉骑着小电驴去送的,卫靖泽还担心他在路上摔着。毕竟冬天都是湿漉漉的。
不过这几年都开始修水泥路了,大部分路还是挺好走的。
杀完年猪,老汉将一块块肉腌制好,然后挂在烧火的上面,用烟火熏,熏得黄黄的,黑黑的,就可以了。腊肉很香,而且很好保存,春天的时候揪一把韭菜,或者是去河边弄一些藜蒿,一起炒了,那滋味,别提多好了。而且腊肉十分下酒,所以是农家过年的时候必备的项目。
还有人家做腊肠的,卫靖泽不会,老汉也是半吊子,所以干脆请别人家做了,到时候给钱人家。
熏完腊肉,还要做糍粑、年糕之类的。
糍粑有两种做法,一是将糯米打成粉,用糯米粉蒸熟了做,另一种是直接将糯米直接煮熟,然后放进石槽里,用木头捶打,锤成粉团之后,放在屋子里阴晾干,等糯米团变硬了边干了,就可以切成一块一块的糍粑了。
第二种做法不如第一种做法细腻,吃糍粑的时候还能够看到一粒粒的米,但是吃起来十分香甜,是孩子们在冬天十分喜欢的零嘴。
大人们也愿意给孩子吃这个,因为比买糖果划得来,还饱肚子,实惠。
开春的时候,孩子们的早餐都是这个。
糍粑用火烤了,外焦里嫩,还有的鼓起来,被孩子们称为小猪,滚烫的糍粑取下来,开个洞,倒点白糖进去,孩子们喜欢极了。
在做糍粑的时候,好些孩子来围观,卫靖泽从蒸笼里拿了一些饭团,分给孩子们吃,糯米香甜,光吃都很好吃。更何况还是卫靖泽用异能种出来的,那香甜的滋味,更加别提了。
糯米团锤好之后,放在房子里晾着,要经常注意关门,不然鸡鸭进去糟蹋了。
接下来还要炸肉丸子,炸豆腐之类的,只有爷孙两个,两个人就简单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吃咸的糍粑,可是小时候我爹老给我放糖吃,我抗议他还不许,说糖的更好吃,我觉得是他自己喜欢吃甜食……真是任性的爹啊……
45|来我家
就在卫靖泽跟老汉忙活的时候,陈寒打了电话来,说是江延宗那边让送东西过去了,让卫靖泽把东西送到食府里。
卫靖泽算算时间,确实是也差不多了,于是走家串户的,将之前说好的要收的鸡鸭鹅都收了上来,然后自己骑着三轮摩托车送去给陈寒。
这路还真不是陈寒娇气,确实是颠的屁股疼,坐江延宗的屁股还好,骑着这三轮摩托车,就体会深刻多了。卫靖泽倒是不娇气,对这点颠簸也不在意。
将鸡鸭送到了食府,才发现食府这边已经比较冷清了,经常来食府吃饭的人,现在也回去准备过年了。
现在也有人在酒店吃年夜饭,不需要自家人准备,但是毕竟还是少数,陈寒也不想自己到了年三十还在忙活,所以不管多少人询问定年夜饭的事儿,他都给推了。反正江延宗也没什么意见。
卫靖泽看了看空荡荡的食府,问:“你要不要去我家?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怪冷清的。”
陈寒叼着烟,将装着一只一只的鸡鸭鹅都提了下来,放到厨房后面专门放食材的房间里,含含糊糊地说:“就算要去我也先得把这事儿办成再说。”
就是把江延宗要的东西都送过去,不然江延宗回来之后,会找他算账的。
卫靖泽说:“那也行,等忙完了,你就上我家来,我家有房间有铺位,给你开起来。”
陈寒问:“那小江回来了呢?你家有住的地方吗?”
以前江延宗就住在疗养院,过年的时候,疗养院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江延宗也不好住在疗养院去了,冷冷清清的不说,总觉得还有些晦气,过年都住在养病的地方,得多可怜啊?
卫靖泽还真给问到了,想了想,说:“到时候看吧,大不了跟我睡。”
说到这个睡字,卫靖泽还感觉怪怪的,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偷偷瞟一眼陈寒,见他没什么感觉,才放下了心。
诶,正直如卫靖泽,喜欢上江延宗的时候,第一件事也是想睡了人家。
陈寒大直男,完全没有听出卫靖泽的话外之意,说:“行,到时候问问他。对了,你和你爷爷,在家就别忙着炸丸子啥的了,我在这里闲着无事,准备做一些,到时候带去你那里。”
“成啊!”想起买了书的事儿,卫靖泽就提醒陈寒,记得给自己收货。
陈寒表示知道了,卫靖泽家那山沟沟里,送快递的人都找不到位置,所以只好先送到食府了。
除了鸡,还有猪的事儿,鸡可以晚一点给钱,但是猪都是当面给现金的,卫靖泽手里的那张卡里还有一些钱,卫靖泽想着趁此机会取了出来,将村里的十多头猪收上来。
车子是陈寒叫的,这是经常合作的老司机了。
叫了车,又叫了两个徒弟一起跟着卫靖泽回来,花了半天的时间,把猪收上来,两个徒弟押着猪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忙活了一整天,卫靖泽还惦记着菜和豆腐的事儿。
菜已经在菜地转过了,今年并不是特别冷,所以菜的长势都还不错。所以吃过饭后,卫靖泽就去了潘旺家里,看看豆腐做得如何。
越临近年关,这豆腐生意就越好,村里人都跟潘旺家买豆腐,江延宗那边也要不少豆腐。豆腐做好之后,放在箱子里,浸上水,运到帝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除了豆腐,还有豆干豆皮之类的,幸好现在潘旺的媳妇也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忙活,倒也能堪堪应付。
到了潘旺家,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一家人都像是不太高兴似得,笑容都是挤出来的,三个孩子更是小鹌鹑似得,这个时候快过年了,也是缩在角落里,在做作业。
卫靖泽打了招呼,就问潘旺豆腐做得如何了,今天还从他家收了两头猪走了。
潘旺家养猪,豆渣多,倒也不用很愁猪的食物,所以他家养了好几头猪。有时候卫靖泽也感慨,这家人确实是勤快,只是运气不好,忙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欠了一屁股的债。
潘旺打起精神说:“正想问问你啥时候要呢,这豆腐做得越早,越不好放,所以我们都晚点做,新鲜点。豆腐豆干油豆腐都做好了。”
卫靖泽说:“那你们今天晚上能开始做吗?过两天,我就过来拿豆腐。”
潘旺点头说:“那成,这两天肯定给你做出来。”
卫靖泽点头说:“那好,辛苦你们了。”
转身去看了看来爷,他已经能够起身了,精神头也不错,家里穷,买不起什么好的补品,所以就是天天把豆浆当水喝,看上去养的也挺好的。
三个孩子看上去也干净整洁了不少,果然是妈妈在家就很不一样了。
卫靖泽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一摸口袋里,还有几块陈寒做的松子糖,就都给了几个孩子,说:“真是听话,快过年了还在做作业呢!”
今年村里都赚了钱,疼爱孩子的人家,早就买了不少孩子玩的炮,如今也是天天晚上响个不停。
潘旺媳妇看了几个孩子一眼,说:“家里穷,不听话怎么行?快谢谢你们泽哥。”
“谢谢泽哥!”
最小的两个孩子嘴里含着糖,说的含含糊糊的,大闺女还照顾着弟弟妹妹吃了糖,自己才塞了一块进嘴里。
多懂事的孩子,卫靖泽心里想。
走出这家的房门的时候,卫靖泽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外面在下着小雨,还有寒风凛冽,可是这一家的气氛有些压抑,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里,卫靖泽就问老汉,是不是有了啥事儿,潘旺一家的精神都不太对头。
老汉说:“就是你今天去食府那边送鸡鸭的时候,他家的几个闺女过来了,本来说是来看看他们爹情况如何了,结果后来就吵起来了,说是几个闺女想跟他家要钱,前段时间,他爹伤着的时候,旺旺还没回来,几个女儿不是一起帮着做了半个多月的豆腐么?就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卫靖泽才觉得,潘旺媳妇那句“家里穷”是多么意味深长,其实不仅仅是跟自己说的,也是跟丈夫和婆婆他们说的吧?
这一家人确实是不容易,这件事也属于家务事,卫靖泽也不好说谁对谁错,说不定里面还有隐情呢,所以听听也就过去了。
陈寒说了要帮着炸酥肉丸子之类的,卫靖泽跟老汉说了,老汉说:“那行,咱们两也就不忙活了,他那边要啥东西,你就给送过去。”
卫靖泽说:“行,我让他来咱们家过年了,延宗也应该会过来。”
老汉倒是十分乐意,说:“那感情好,今年过年热闹多了。”
老汉去年是在潘舅舅家过的年,年没过好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前几年,都是他一个人过的,一个人在屋子里,摆上糖和吃得,开着电视,虽然有来来往往给他拜年的人,可是那种孤独寂寥的感觉是挡不住的。
果然还是有大孙子好,就是过年都热闹了不少呢。
陈寒和江延宗这一年经常往这边跑,老汉也早已经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后辈看待了,要说,老汉还觉得,人家年纪轻轻就那么有本事,自己跟人家亲密,也算是高攀了。
晚上,卫靖泽就自己打了电话给江延宗说这个事儿。
当然,卫靖泽是不会承认,主要想跟江延宗说过年的事儿,但是他假装说菜的事儿,鸡鸭鹅猪就先送去帝都,蔬菜豆腐和鱼这些需要保鲜的,就晚一点送。
江延宗说了没问题之后,卫靖泽才假装不经意提起说:“陈寒说今年来我家过年,你要来吗?”
江延宗忍不住弯嘴一笑,说:“当然来啊。”
卫靖泽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江延宗答应了,这事儿才是真的确定了。
“家里还有一个床,到时候给陈寒睡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睡我的床,我弄张简易床就行了。”
江延宗说:“那行,到时候咱们商量着来。”
这话从电话里传出来,像是江延宗贴在卫靖泽的耳朵边上说的,听得他面红耳热的,心也忍不住扑通扑通跳起来了,忍不住问:“你还有多久才回来?”
江延宗拉长了声调嗯了一声,才说:“还需要几天,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你那边了。”
等过几天,阿姨也要回家过年了,江延宗在这边连饭都没人做,当然是去B市那边比较好了。
卫靖泽努力表现的正常一些,说:“那行,我们等着你就是了。”
挂了电话,江延宗嘴边还是抑制不住笑意,小时候想爸妈都没这么想过呢,还是第一次他妈的这么想念一个人。
知道江延宗很快就要回来的卫靖泽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心情很不错。
如今,鸡鸭鹅都不怎么出门了,外面冷得很,还经常有人放炮,别给吓坏了。大风依旧是兢兢业业看家,卫靖泽出门的时候,才尝试着跟上,如果卫靖泽没让他回家,他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十分快活了。
卫靖泽这天的主要任务是去河里抓鱼。天冷的时候,许多鱼都潜到了更深的地方,冬天的时候,水越深,反而温度高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好方,总感觉过年的时候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我都拉不住的辣种。
46|为了钱
最近,村里的池塘差不多都干了,鱼都捉了,现在池塘里基本只剩底部还有一些水,村里人都是到那几家买鱼的,剩下的鱼不是腌了做咸鱼腊鱼,就是送到外面去卖了,当然亲戚之间送礼而是一部分。
可卫靖泽的水库是没法干的,这大冬天的,要不是因为河水是湖水,可能也会冻上。要抓鱼还真不容易,老汉想去帮卫靖泽的忙来着,被卫靖泽拒绝了,他用异能抓鱼轻松得很。
来到河边,卫靖泽找了个地方,开始下网。
这些天虽然是小雨飘着,河水的水位还是能眼见得比夏秋季节要低一些。
下了网,卫靖泽默等十多分钟,然后将网拉了起来,里面果然是活蹦乱跳的大鱼,一条条泛着银白或者青色的光,卫靖泽半年前放进去的鱼苗,都还没长大,捞上来的,还大多是野生的鱼,个顶个的大,最大的能有一米多长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拉上来一网,将鱼捡了出来,又重新下网。
下两网就要往家里背一回鱼,这鱼大的,连老汉都啧啧称奇了。
卫靖泽包水库,也花了一些钱,而大部分钱还是归农业局所有了,村里并没有拿到什么钱,因为说这片水域是公家的,不是属于村里的。虽然卫靖泽觉得挺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