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要不是为了骗娘亲相信,她和北堂墨是因为相互喜欢才会同意皇上赐婚的。也为了掩饰,她和北堂墨的交易。所以,不得不在娘亲跟前违心的讲了好多北堂墨的好话,。才异致现在的娘亲,越看北堂墨,越觉得好的不得了。
真应了那句话,叫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可是,秦时月自己却郁闷到要死。
因为她和北堂墨哪来的喜欢,根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当然,这些打死她,她也不会告诉娘亲的。不然,娘亲铁定会直接气晕过去。
无奈地任着娘亲急急拉往前院去,秦时月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见北堂墨那个混蛋。每次见到那个混蛋,不是被他损,就是被他吓,而最近——。
“色胚,流氓!”秦时月低低骂出一声,一双好看的凤眸狠狠翻了翻。
当她们娘俩来到前院正厅时,一进到正厅里,秦时月就看到北堂墨很是大方自然的,正翘着二郎腿坐于父亲左侧。手里端着茶盏,像模像样的跟父亲一边聊着天,一边品着茶。
你还别说,这混蛋有时正经起来时候的样子,还挺令人眼前一亮的。
毕竟,人长得好看嘛!
好看的比女人还要美的一只妖孽,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会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当然,这些在秦时月眼里,完全被北堂墨作恶的事情,全都抹化掉了。自然的优点,在秦时月这里,也全都成了为零和负分。
“时月,还愣着作什么,快来见过景王殿下!”秦致远看到女儿进来,忙招手责令一声女儿。
秦时月挪动了一步子,慢吞吞准备走过去时,忽然在这时大厅外面传来一声柔婉的声音,“老爷,我听说墨儿来了!”
燕平公主?
秦时月一听到这个声音,再想起那日书房时看到的,令她感觉甚是恶心的一幕,一张小脸瞬间一冷。
蓦地想起什么,急转首看向一旁的娘亲,发现娘亲一双手握在一起明显有些发紧,同时,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踏着轻缓的小步子,燕平公主走进来。
一进来,看到站于前面的秦时月母女,眼皮微动一下,后扭脸便温婉的一笑,走向前地柔声喊道,“姐姐原来也在这里呢!”
韩氏此时背对着身,听到身后走近的燕平公主打招呼声,脸色微有僵愣,后忙要转身应声,却被女儿拉着转到一侧,同时被女儿的话打断。
“唔,原来是二夫人呢,好巧啊,不知道二夫人来此为何呢?”秦时月拉着娘亲转身一刻,故意的将娘亲拉到自己一侧,同时微扬头淡笑地挑眉瞅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愣,明显眼前的丫头,是故意的将自己刚才问候她娘亲的话,反过来问自己,是故意的给自己难看。
不过,燕平公主却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婉笑一声道,“二娘听说墨儿来了,所以过来看看,这么巧的见你和你娘原来也在这里呢!”
“哦,那可还真是巧了呢。”秦时月淡淡一笑,随及转眸不再与燕平公主多说话,拉着娘亲直接走向父亲身边。
韩氏被女儿拉着,本是想着和燕平公主说几话的,毕竟刚才燕平公主有跟她打招呼,她理应是应该回应一声才是的。
不过被女儿刚才的话给打断了,想想便也就算了。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发现女儿拉着自己直接来到夫君的面前时,忽地就是一愣。
先是看一眼夫君,喊了一声“老爷!”后,急急侧首看向女儿,示意女儿移向一旁,不可这般挡在人的面前。
可是秦时月仿若故意的一般,在燕平公主未有走过来之前,故意的拉着娘亲立于父亲的身前。
静默了有一会,直到坐于椅子上的秦致远,看着女儿拉着夫人挡于自己的面前,迟迟不闪开也不说话,不禁微愣。当着景王殿下的面,又不好发怒,只能隐下怒意,看向女儿询问道,“月儿,你可有事要跟为父说?”
韩氏一旁原本想要拉着女儿闪开,可是女儿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不让动。
“是的,父亲。女儿确有事想要跟父亲说!”秦时月说这话时,顿了顿,随后却是拉了下娘亲的手,道,“我娘最近有些不舒服,请父亲有时间帮我娘寻个大夫瞧瞧吧!”
刚要走过去的燕平公主闻声,忽地步子一顿,眸子低垂时视线就是一闪。
“什么,你娘病了,那你怎么不早说?”秦致远听到女儿说大夫人病了,立即一双虎眸就是一睁,后是急一摆手向门外,“来人,快去把大夫请来!”
门外候着的小厮,立即领命跑去请大夫。
韩氏一听,立即急了,急着就要摆手表示自己没病,却在这时听到夫君急问自己一声,“玉梅,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父亲,我娘不知怎地,这几日夜里老做恶梦。梦里醒来后就被吓的无法入睡,所以最近几日我娘精神都有些不振,而且也不愿意吃饭!”秦时月不等娘要回答,抢先一声道。
“什么,竟然这般严重!”
秦致远听到这里,再细看向大夫人,发现果真如女儿所说,大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眼显的还有黑眼圈。
自然地相信女儿刚才所说,一切都是真的,担心地忙起身,拉了夫人忙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玉梅,你快坐下,病了怎么也不去请大夫。要不是时月告诉我,你可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秦时月满意地看着父亲关心娘亲的举动,攸地转身,凤眸轻转,淡笑地斜看向站于不远处的燕平公主一眼。嘴角勾起的浅浅笑意,有些嘲讽的意味。
而此时厅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坐于椅子上的一个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敢耍流氓试试
忽然,秦时月故意带着嘲讽意味看向燕平公主时,感觉右侧一道视线正盯向自己。
转眸,正对上北堂墨一双充满有趣笑意的眸子。
该死的,怎么把这个混蛋给忘记了。
此时的燕平公主,看着完全把她给撇到一旁,眼里再没有她影子的夫君,只一心关心韩氏如何。盯一眼韩氏方向,后转看向秦时月一眼后,冷地转身带着婢子离开。
秦时月见燕平公主离开,唇角随及勾起一抹浅笑,瞬间消失不见。
“丫头,目的达到了,很得意吧!”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低热的气息,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垂上,令秦时月身体一颤的同时,惊的转首,就见北堂墨不知何时转到了自己身后。
“北堂墨,这里是正厅,你给我收敛点!”秦时月被北堂墨的气息吹在耳垂上,脸有些微的燥红,低声怒嗤提醒其一声。
“唔,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突然,北堂墨攸地一把拽起秦时月的手,直接离开正厅。
被北堂墨拉拽着,对的,是拉拽着,不是牵手,而是生拉硬拽着,直接拽出正厅,来到了位于正厅不远处的一处假山水池边上。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在我们秦府!”秦时月被拽到石墩前,气的怒起小脸,喊向北堂墨。
气死她了,这混蛋竟然就这般大刺刺的当着父母亲的面,拉拽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给拉拽了出来。还好当时父亲只顾着关心娘亲,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
听着秦时月的怒吼,北堂墨却是一副不以为意吊儿郎当样,突然在秦时月张嘴想要再骂时,伸手向秦时月。
“你,你想干嘛?”秦时月看着北堂墨伸向自己的手,突然就是神经一紧绷,不知道眼前这混蛋又想做什么。
“借你的帕子用一下!”北堂墨瞥一眼秦时月,懒懒一声道。
嘎?
借帕子?
秦时月听得就是一懵,却想了想,还是乖乖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纯白色的帕子出来,递向北堂墨。
不是她怂,是想想北堂墨耍混的个性,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她现在府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不巧走过的婢女或是婆子瞧见。
所以,北堂墨只要不犯混,能让他消停一会的话,一只帕子而已,自然乐意给他。
北堂墨接过帕子后,一只手拉拽着秦时月,另一只手直接拿着那方白净的帕子,就弯身开始细致的擦向一旁的石墩。
秦时月看得有些傻眼,这混蛋竟然拿她的帕子去擦石墩,她的帕子是用来擦手的好吧。
心里有气,越看越来气,索性撇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给,用完了还你!”
突然,北堂墨提起帕子欲还给秦时月似的。
却在秦时月伸手要接时,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眯,瞅向帕角绣着歪歪扭扭的,一朵说花不像花,说叶不像叶的东西,晃到秦时月的眼前,突然嗤笑一声“丫头,这不会就是你在尚春阁,所学的杰作吧?”
秦时月抬头一瞅,顿时一脸的黑线,抬手就急拽向被北堂墨举在半空的帕子,“还给我!”
“唔,这么丢人现眼的帕子你竟然还想要回去?”北堂墨拿着帕子一闪,随手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那动作简直是太流畅自然了。
“北堂墨,那是我的帕子!”秦时月没有抢到,看着北堂墨将帕子竟然随手塞到了怀里,一愣的同时,立即醒神怒喊一声。
北堂墨瞅着秦时月怒着的一张小脸,却是微耸耸肩,“本王知道是你的帕子,那又如何?”
秦时月看着北堂墨一脸强横的态度,气的暗暗咬牙,忽然想到什么的气声道,“那帕子刚被你拿来擦石墩了,你不嫌脏啊,直接还往怀里揣!”
说完,秦时月一脸鄙视,外加嫌弃地瞪一眼北堂墨。
旋即甩甩手,想要甩开被北堂墨拉着的手。
“本王正是要拿回去洗洗以后,再命人给你送回来!”北堂墨闻声,却是忽地勾唇邪魅一笑,在秦时月听傻了表情时,一把将秦时月给拽坐了擦好的石墩上。
北堂墨随后坐于另一个石墩上,拉着秦时月的手忽然松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肆笑地盯看向秦时月,“丫头,前日你莫名其妙地骂本王,嗯,就是那名‘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会是跟你父亲有关吧?”
秦时月闻声,攸地抬眸,对上男人一双狡猾如狐狸般的眸子,眼神便不自然的闪了闪。随及反应过来地抬眼就冲着北堂墨,狠狠瞪了其一眼,扭脸不欲回答。
开玩笑的,自己爹娘的事,凭什么要告诉他。
好吧,秦时月同时也在心里承认,前天她莫名地冲着北堂墨发脾气,的确是因为父亲的原因。
见秦时月别过脸去,不肯承认也不肯回答。北堂墨微勾了勾唇角,却是未有再追问,而是转而道,“知道本王今日来找你,是因为何事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一次,秦时月回答的很干脆。
若是可以,她很想说,关我屁事。
“嗯,本王给你送来了一件物品,一会你回你院子里,记得去前厅拿回去!”北堂墨眯起眸子一笑,随后道。
秦时月闻声先是一愣,后立即警惕地抬眸看向北堂墨,这次不得不出声询问,“什么东西?”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本王送你毒药一样!”北堂墨一看眼前丫头一脸警惕自己的表情,立即恼地抬手就弯指,弹了秦时月的额头一下。
“啊!”秦时月吃痛一声,伸手忙揉向被打疼的额头,并瞪向北堂墨,很想骂一声,“你混蛋!”。
“敢骂本王一声试试,信不信本王——”突然,北堂墨危险地眯起细长的眸子,攸地探身向前,直接拉近了他和秦时月的距离。
吓的秦时月立即意识到危险的,慌的忙身体往后一仰,并急急一声提醒,“北堂墨,你敢耍流氓试试,这可是在我们秦府!”
“嗯,谁告诉你本王要耍流氓了,本王是——”北堂墨邪魅地盯看着秦时月,慢慢逼近秦时月,吓的秦时月急急再次后仰身体,却是一个不注意,直接倒仰向地面去。
“啊!”秦时月吓的惊叫一声,伸手急急抓向前面。
☆、第三百五十六章 占本王的便宜
感觉手指抓到什么东西的,立即借着使力身体往前一倾,“咚!”一声,一头直接栽到了某人的怀里。
“丫头,你刚才骂本王要耍流氓,你这又算什么?”
秦时月不等抬起头来,伸手揉揉被撞疼的额头,此时头顶上方就传来北堂墨邪肆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紧接又道,“嗯,难道你这是在跟本王耍流氓,还是借着投怀送抱的名义,占本王的便宜!”
咳咳。
秦时月仰起头,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直勾勾瞅着北堂墨,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突然道,“北堂墨,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能!”
没想到北堂墨竟然答的这么快,而且不等秦时月气噎的空档,突然,“啵!”一声。
又被占便宜了!
不过这次令秦时月还没有想要爆怒的是,这次北堂墨只是蜻蜓点水的在秦时月的唇上亲了一下。点到为止,并未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深吻下去。
秦时月怒的小脸刷的一片黑,瞪怒着一双凤眸,斜起一双本是漂亮的弯眉,斜瞟向北堂墨,抿着小嘴死咬着下唇不出声。
“死丫头,你想把嘴唇咬破了,勾引本王真的亲你吗?”
北堂墨看着眼前丫头狠咬嘴唇的动作,一双狭长的眸子就是狠狠一眯,突然一下子逼近秦时月的眼前,一张突然放大的脸,吓的秦时月就是一惊。差点再一次倒仰下去。
晃了晃有些斜歪的身体,秦时月这次多个心眼的,伸手握紧一旁石圆桌的边,瞪着北堂墨直接下逐客令,“北堂墨,你还有事吗?”
“嗯,没有。你不是说本王每日都是闲的慌吗?所以,本王此时自然是闲得没事干。不然,来找你作什么?”北堂墨坏坏的一笑,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故意挑眉向秦时月。气得秦时月一双眸子,瞪的溜圆。
秦时月一阵气噎,可却拿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耍混的主,不论你跟他来软的还是来硬的,统统根本不管用。
“喂,北堂墨,跟你问件事行吗?”秦时月忽然想起什么的,突然转正了眸子认真地看向北堂墨。
“嗯,说吧,我们俩人谁跟谁呢,就差拜堂成亲入洞房了。所以,丫头你有事尽管问!”北堂墨戏耍秦时月生气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秦时月很想冲北堂墨翻一记白眼,可是想到自己所问的这个问题,跟追查黑衣凶手的线索很重要。于是忍下这口怒气的,抬眸道,“我听我弟弟说,那日你拿剑刺杀了第一个黑衣杀手?”
“嗯,丫头,你有健忘症吗?本王之前早就告诉过你,不是吗?”北堂墨身体懒懒地侧倚在石桌上,斜了一眼秦时月。
秦时月气噎,却只能隐忍,于是继续问道,“我弟弟说,那名黑衣杀手,当时还被你划破了衣袖,手臂祼露了出来?”
关键的是这个问题,她一定要找北堂墨证实一遍。
虽然她相信弟弟弘杰说的是真的,但是她需要知道具体一些,或许北堂墨会回忆起一些其它有用的信索也说不定。
“你弟弟,也就是本王的小舅子,本王的小舅子说的话,自然就是真的喽!”北堂墨突然借着秦时月的话,眯笑起细长的眸子,坏坏地瞅着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转脸就是冲着北堂墨一瞪,“北堂墨,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好不好?”
“嗯,死丫头,你再跟本王凶一点试试!”北堂墨突然冷斜一眼秦时月,出声警告。
秦时月无奈,知道眼前这混蛋根本不吃硬的,只能好声好气软下语气来,“好,算我刚才态度不好,拜托你能告诉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北堂墨瞅了两眼秦时月,似是觉得此时态度还行的,便挑挑眉道,“嗯,好吧,看在我未来小舅子的份上,本王就告诉你吧!”
秦时月听着,努力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拜托北堂墨赶紧快说。
“本王一剑刺伤第一个黑衣人的肩胛骨,这个好像本王已经告诉你了。而至于那个黑衣杀手的手臂,也是本王给划破的,而且还是个女的!”北堂墨总算正经了一点神色,却是语气懒懒的略作回忆一番,简单告诉秦时月。
秦时月一听,眸子激动微闪,心道果真如弘杰所说,第一个黑衣杀手是女的。
“那你可有看清,她祼露的手臂上有什么特点,比如说纹身,或是什么印记,亦或是其它令人印像深刻的东西?”秦时月明显略显激动的,直盯向北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