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见北堂墨甩袖欲离开,突然声音清亮道,“那么,殿下不防多卖一些水于我,我身边还有侍卫婢女,以及两个赶车的小厮,他们也渴了,需要水。”见北堂墨冷黑着脸转身,忙道,“按刚才的价格,一壶水,一千两银子!”
“切,你以为本王是卖水的,还有你以为本王的水,是随你想买就能买的?”
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冷的瞪向秦时月一眼,随及甩袖大步走向马车,却在走到展修跟前时,冷声命令向展修,“把剩于的几壶水全给他们,记得给本王算好银子,是一千两一壶。”
说完,甩袖离开,走向南龙泽方向。
展修听得一愣,却很快眼珠子一转,忙应一声,“是,主子!”
随后一脸乐呵呵的跑去拿了几壶水,跑向秦时月这边来。
秦时月看着展修递过来的几壶水,直想说那男人不光有病,还有心里矛盾症,是病得吃药。
前脚还冷言冷语,明确不给,后脚却吩咐了人给送来,你说这人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就在秦时月等人喝水小憩的时侯,突然秦时月全身肃然一紧,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
前世与生惧来的超强敏锐感,令其发觉远处有数道视线正盯视着他们。
就在秦时月有所戒备要提醒向冰煞惊风时,突然见北堂墨身边的展修,一脸肃冷的飞快离开众人的视线,而紧随其后的还有南龙泽身边的铁拳。
秦时月一惊,直觉告诉自己,定是有人跟踪在远处。
“丫头,过来上车!”突然北堂墨冷声命令向秦时月,脸上神色有些暗冷。
秦时月这次倒是很配和,低声跟冰煞和惊风说一声,“保记好自己!”后,便走向马车方向。
冰煞和惊风立即起身,跟上主子,来到马车左右两边保护主子安全。
秦时月坐于马车上,一双耳朵却是激灵的竖直直的,掀开一角车窗帘子,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秦时月便听到远远的传来一阵极轻的铁器碰撞声,但是不过片刻功夫,那细小的的声音很快消失。
秦时月忍不住掀大了窗帘子,想要探头向外面,忽然听到紧近一声冷嗤声,“不想脑袋挨一箭的话,尽管伸出来!”
秦时月攸的把头缩回车厢,知道此时北堂墨说的不是吓唬自己的话。
自己虽然身手还可以,可是在这古代拥有真正内力武功高强的人眼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
此时的她只能静静的坐于马车里,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周身器官,都是高度警惕中。
直到忽然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及近,听到展修的声音,“主子,都清理干净了,一个不留!”
“嗯!”听到北堂墨轻嗯的声音,语气似是很不屑一般。
而秦时月紧接又听到铁拳似是跟南龙泽禀报的声音,随后听到南龙泽轻“嗯”一声。
秦时月才知道,原来那个紫色瞳眸的男人就在自己车厢一旁,只隔一道车厢锦蓬而已。
不知为何,秦时月忽然觉得心里一暖,像有一个亲人守护于自己一旁一样。
“走,都上车,歇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出发了!”这时听到近于自己刚刚掀开窗帘子一侧,北堂墨的招呼声。
随及众人都上车,赶车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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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个惹祸精
马车一路疾驰着,外面的寒风依然肆意的吹打在车厢上,呜呜的风啸声不停。
秦时月依旧坐于车厢的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南龙泽和北堂墨。
虽然低垂着眸子,可是眼角的余光,依然能打量到二人脸上的神色。
北堂墨依旧是一副嚣张冷傲,而南龙泽依旧一副淡定神色,只不过不知何时南龙泽的手上多了一把折扇,看到那折扇,秦时月不由想起南龙泽之前赠送于自己的那把。
“臭丫头,把眼睛挪正了,看哪呢,一脸犯花痴相!”突然就在这时,有好大一会未有出声,讽刺秦时月的北堂墨。突然斜眸捕捉到秦时月眼角余光,斜打量向南龙泽出神的表情,立即冷讽一声。
南龙泽转眸微笑与秦时月对视,“时月可是在担心,刚刚那些人是否还会跟来?”
秦时月点点头,未有搭理北堂墨的嗤讽,抬眸看向南龙泽说了自己心中疑问,“不知这些人,为何会跟上我们?”
“我们,臭丫头,他们跟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个惹祸精!”北堂墨瞥见秦时月不搭理自己,立即斜瞪向秦时月,又是冷嗤一声。
秦时月直感觉,右边冲自己说话的北堂墨好烦,可是知道自己惹不起,便选择漠视不予置理。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三人未再有说话。
马车一路未停,直到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之久,听到前面展修的禀报,“主子,前面就是武阳县,可是在此歇宿一晚?”
“嗯,你去前面查看一番,可有好的酒楼?”北堂墨突然掀了帘子,招手展修进前,令其附耳过来,后低声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主子,这不好吧?还有玉莲郡主呢?”忽听展修于马车外,突然声音略高的急急一声。
秦时月听到展修提到自己,不禁疑惑微挑眉,却未有多寻思。
这时听北堂墨冷骂一声展修,“赶紧滚去照本王的吩咐做,别啰嗦!”
“是,主子!”展修不敢再多嘴,立即领命离开。
秦时月听到展修快步离去的声音,很想掀了帘子看一下此时是什么时辰,虽然估摸可以算出此时应该已是深夜,可是毕竟这北堂墨的马车跑的奇快,与自家府上马车行程速度不能同算。
似是看出秦时月的想法,忽然南龙泽笑望其一眼,轻抬折扇,挑了车窗帘子,立即一股清冷的寒风吹进来,伴着一束月光打进来,车内火烛摇曳一下,却未有吹息。
“瞅着月色悬挂方位,此时应该已近深夜酉时!”南龙泽观一眼月亮方位,转首微笑告诉秦时月。
“竟已是酉时?”秦时月没想到,自他们重新上车后,竟然赶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是,她临出府时就耽搁了许久,刚一出城就遇上了北堂墨拦截。紧接自己出府乘坐的马车,由于马被人动了手脚,险些害自己丧命,又加之一路上北堂墨的作恶行径。
所以,这个时间虽是深夜,可是能赶到一个县城,已经算很不错了。
更何况,这深更半夜的,城门应该早就关了,而听北堂墨的那口气,就不难听出,有他在想进城很容易。
果不然,不多一会,就听到展修返回禀报说,城门已打开,也寻到了落脚的酒楼。
等马车进城,过了不多一会,便听到车外展修说到了。
秦时月他们下车后,看着若大的酒楼此时竟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迎客,不禁心下一忖?
疑惑这古代的酒楼莫不是跟现代一样,也是不论白天黑夜都照常营业。
可是很快当秦时月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莺咛娇笑,不时男子的淫笑后,瞬间脸色一冷。
抬眸,看着那上书写着,“春香客苑”的牌匾后,脸色更是一冷。
“郡主,这明明就是一家青楼,郡主万不可在此歇宿!”
突然惊风急一步于冰煞跳下板车,一眼瞅到那被酒楼门旁,两个大红灯笼照着清晰的牌匾后,立即跑过来拦阻一声。
秦时月脸色清冷的瞪向立于青楼台阶上,正背身负手,似是心情很好打量着青楼大门的北堂墨,现在才明白刚刚为何展修会急声提到自己,原来这混蛋王爷,大晚上的是命令展修寻找青楼。
秦时月气结,转身就招手惊风,“惊风,你另去寻一家客栈,能吃饭睡觉就好。”
“是,郡主!”
惊风见主子不欲进去这春香客苑,心下一松,立即就要转身去寻找客栈,却在这时见展修走过来,脸上神色很是无耐提醒,“这个时间,怕是只有这里还开门迎客,像客栈什么的,怕是早关门谢客了!”
“多谢提醒!”惊风步子微顿,听展修好心提醒后,冷冷一声谢过后,转身离开去寻找客栈。
展修站在那里,有些略有尴尬,心里一阵对主子的腹诽。
“展修,过来叫门!”听到主子的命令,展修额前立即一阵黑线排排闪过。
秦时月冷眼瞧着这一切,像看一出恶人作的戏一般,冷冷的瞧着。想看这北堂墨,还能做出什么恶心到自己的事来。
不多时,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似是看院打手的汉子,探头出来,一见外面一袭华贵大氅的北堂墨,立即大力拉开大门,歪头向里面呼唤,“柳妈,有贵客,快点!”
“有贵客?来了,来了,妈妈我就来了!”一声老女人发爹的声音,直听的秦时月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多时,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斜插一大朵花,涂的红唇艳腮的老女人,手里捏着一只帕子,扭腰作态的小跑出来。
秦时月一看到那老女人,瞬间感觉大晚上看见老妖婆的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直想吐。
而跟于其一旁的冰煞,一张小脸跟主子一样,冰冷到底。甚至于在老女人走出来的一刻,眸底迸出要杀人的眼神。
“哟,可真真是位贵客呢,爷外面冷,您快请进里面先暖和着!”
老女人柳妈涂的艳艳的一张舔了血一样的红嘴唇,在这深夜大晚上,又是在独一家灯明如昼的灯笼底下,那一张扑着厚厚白粉的脸——
真像是一个大晚上出来吓人的女鬼一样,看着恶心又恐怖。
秦时月实在看不下去的,转身就欲钻进车里呆着,等惊风回来。
“站住,别靠过来!”北堂墨突然一声冷嗤寒凛的声音,让秦时月忍不住顿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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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赶青楼客人
就见那柳妈原本伸出去,欲拉向北堂墨衣袖的手,突然手僵住的,被吓的急往后退了一步。
秦时月看不到北堂墨背对着自己的脸色,却能从那柳妈一脸惊慌害怕的表情中,不难猜出,此时的混蛋王爷脸色一定甚冷。
不过,转念,秦时月就想笑嗤一番。
传这皇都城有名的景王殿下,不是向来喜欢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吗?
虽然传其喜好男宠,可是寻花问柳之处,不都是青楼女子吗?
平日里不也多见着些妓,院的老妈子吗?
怎么今儿还肃冷着一张脸,冷冰冰吓死人一般。
不欲搭理北堂墨,秦时月转身就要走回马车,却在这时听到身后邪肆声音响起,“咦,你们怎么还站在那里,这大门都开了,我们进去吧。”
“臭丫头,龙泽兄!”北堂墨撇下一旁的老妈子,出声招呼向秦时月和南龙泽。
秦时月闻声,后脊背一僵,也是在这时,才想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北漠皇太子南龙泽。
秦时月未有转身看向北堂墨,而是斜瞥了视线看向南龙泽,见其一脸习惯性的淡笑从容立于那里,一身紫衣大氅,衬着其高大的身体,说不出的凛然正气与尊贵俊美。
“北堂兄,我看今夜在此歇宿不太合适,毕竟还有时月在此,她一未出阁的姑娘,怎可与我等男子进这花楼里去!”南龙泽似是感觉到了秦时月的视线,先是转脸微笑看一眼秦时月,后看向北堂墨道。
“这有什么,你们只当这里是夜宿的酒楼不就可以了。”北堂墨说的极为轻松,突然转身看向那柳妈,“去,进去让里面的客人全都滚蛋,今夜,爷包场,把这给爷改成酒楼!”
“啊!”柳妈一听,吓傻了般的,看向这位明显身份极为尊贵的男人。
这柳妈平日里见多了男客,什么身份的都有,自是以一眼即分辨出哪些人身份尊贵,不敢惹,哪些是些穷酸。
而眼前这位,柳妈只溜一眼这位爷束腰腰带上,那块质乘上好的玉扣后。就清楚的知道这位爷,身份铁定不一般,像他们这种小城里的青楼,根本惹不起。
可是尽管惹不起,但生意也不能随意任人给毁了不是。
再说这会都将近大半夜了,客人们正是兴头上,若是此时赶走客人,以后她这青楼还怎么开下去?
柳妈眼珠子快速一转,就欲上前,却是想到刚才那声冷嗤,以及这位爷冰冷能杀人的眸子后。
柳妈识趣的还是站在原地,好声好语道,“爷,都这么晚了,客人们都恐歇着呢,若是这么赶人从暖被子里出来,以后奴家还如何做生意,还请爷见谅!”
“呸,见谅个屁,爷说如何做,你就给爷去照办,信不信爷一把火给你烧了这楼!”北堂墨邪恶的本性,此时吓得那柳妈一脸惶恐。
而大门里面站着的几个大汉一听,突然一个个脸色发黑,就要冲出来,却被柳妈急急使眼色拦住。
柳妈可是识人面,人精着呢,腆着脸的一脸苦相,就要说什么,却是这时数张银票出现在其眼前。
“这,这——”
柳妈突然双眼发痴的,盯着眼前每一张过千两的银票,声音打着颤的急急喝令向里面的打手,“还愣着作什么,照这位爷说的去做,给我把里面的客人全都轰出去,快,快!”
几个打手,自也不是眼瞎的,斜着眼的也瞅到了那数张千两银票。
立即,领命,哗啦一下子飞奔上楼。
不稍片刻,秦时月背着身就听到,楼里面传来一阵乱糟糟呼高骂娘的声音,很快就听到门口柳妈不停低声下气赔不是的声音,好似还给走出来的客人赔了钱。
不过,这冷冬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即便赔了银子,这些男客们也都是不顺气的骂咧两句,才离去。
秦时月自使至终未曾转头去看,不是她羞于怕看到那些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是现在她可是秦府的嫡女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一个闺阁小姐该有的羞耻之心。
当然,若是可以,秦时月很想,拿盆冷水泼了北堂墨头上,让其好好清醒一下,能不这么作恶人吗?
这明摆着的,北堂墨选在这种地方歇宿,就是想要作弄羞辱自己一番。
秦时月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恶人王爷了。
你说他是作弄她吧?
可他却一连救了自己三回。这又作何解释?
感觉一阵头疼,同时身体此时站在外面感觉好冷,虽有大氅遮身,却还是冷。
这古代的冬天,可不比现代的暖冬,是真的数九寒天,冰冻三尺之寒。
就在青楼里面乱哄哄赶人热闹时,秦时月忽然瞥见惊风远远的飞跑过来。
“惊风,如何,可有找到客栈?”秦时月不由语下欣喜,她实在是不愿呆站于这污秽之地,想要快些离开。
惊风跑近前,见里面好多男人衣衫不整的正纷纷骂咧出来,眼神闪了闪,却是未有多加理会的,看向秦时月摇头道,“郡主,整个小城里的每一个客栈,卑职都跑遍了,没有一个客栈愿意开门。”
展修此时立于台阶上面,耳尖的听到惊风的话,眼皮子跳动了几下,心里默念一声,怎么可能会有客栈开门,自家主子早让自己把整个小城的客栈都给了银子的,不准接任何一个客人住店。
展修心里默念一声,赶紧低垂下头去,像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一般紧张。
而北堂墨双手环胸立于台阶上,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美美的弧度,笑意邪恶极了。
南龙泽一旁听着惊风的禀报,紫色的瞳眸,视线瞥向北堂墨一眼,眼神一闪,似是猜测到什么,但也只是抿了抿唇,未有出声。
“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冰煞明显看到主子冻红的脸,有些担心出声。
“走,去马车上,今夜我们就宿于马车上!”秦时月突然转首狠狠斜一眼北堂墨方向,转身大步走向马车。
可是刚走到马车旁,就听身后传来北堂墨的喝止声,“喂,臭丫头,那可是爷的马车,爷准许你上去了吗?”
秦时月立于马车旁,一口银牙此时狠狠咬着,恨不得此时咬的是北堂墨。
:今天感觉好冷,出门都要穿得厚厚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大晚上折腾
秦时月攸的转身,冷冷的瞪向北堂墨,紧抿着唇不出声。
“咳,北堂兄,此时已是深夜,又无客栈可以露宿,北堂兄,若不允时月歇于马车上,任她一娇小姐冻于外面,这如何也是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