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奇货供销社完本[推理甜文]—— by:六石禾

作者:六石禾  录入:12-19

“啧,多好的琥珀胎啊。多少年了,还能再见到这东西。”
贺知庭轻佻的一摸砚初的下颌,细腻的手感让他迷了眼,颇有些痴迷的样子。如今的贺知庭一脸垂涎小人之势,哪有闵夏当初心中的半分样子。
小童被目前的形势吓的涕泗交加,冉雍更是心急如焚,偏他身后雷霆云层愈厚,然而那裂缝始终不能全部打开,更别提召出什么奇兽。
砚初此时手上无比沉重,冉雍他们看不到的,是那些阴气死死勒住砚初的双手。那些阴气实在太过阴毒,它们越勒越紧,砚初的手上逐渐焦黑。
砚初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她毕竟死的凄惨,死后不得善终被制成不腐不烂的琥珀胎。
所谓琥珀胎曾在三界异闻中有所记载,据说最初是三十三重天用来保存仙去的坐骑异兽的一种办法。
坐骑异兽虽有灵性却少有得道,有一二同情它们的主人痛极悲极,想出了这样一个保存它们尸身的方法。而它们被琥珀封存起来,最外层的这层潋滟光色就被称为琥珀胎。哪怕千年百年后仍栩栩如生,则是后话了。
这本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可是世事变迁,这本异闻的残页不知何时流落到人界。如果这残页只是普通人捡到大概也就是一笑置之,可是捡到这残页的人是一位修道者。
他生性便有些残虐,见状更是觉得新奇好玩,仗着自己是当时有名的道门之后,招收了不少人。然后将他们一一用琥珀封灌,他再多加欣赏,一旦有些许瑕疵,则随手丢弃。可因为他平时看上去行为正派,所以他这事一做数年,竟没被发现。
而如果有哪家寻人找上门,不是被他搪塞打发,就是恶声谴责他们送来的孩子根基不稳,调皮贪玩早已不在山上。
要说这事若是一直持续下去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受苦,约是他恶行实在有亏,某日他闭关修行,突然狂性大发,隐约有走火入魔之兆。他口中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琥珀,一路披头散发的跑到后院的地洞中。
他的弟子们生怕他有闪失,因此一路跟随。只是到了地洞前却被吓了一跳,那洞中有男有女,神态行为各不相同,最不起眼处甚至还有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他们皆被裹在琥珀中。眉眼发丝可见,恍然如生。
弟子们乍见这等异象一时反应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见他举着火把疯狂大笑着点燃了琥珀胎,而他就坐在火圈中间,一脸狂热痴迷。至于最后这位修道者的下场,有人说他从中勘到了天机,有人说他葬身火海,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之后琥珀胎一度绝迹,三界中因为这种手段太过残忍,所以明令禁止。活人生前入琥珀胎中所受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死人死后被封入琥珀胎难入轮回只能成为厉鬼孤魂,亦是可怜。
所以不怪贺知庭见到砚初时神色惊奇,毕竟是这世间少有。可是蔺言他们却猜不透贺知庭到底要做什么。
冉雍被阴气逼的节节后退,这些阴气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下手既刁钻又狠毒,专挑人体薄弱的地方进攻,从喉咙到双眼,没有它们想不到的。蔺言那边还算好些,他一边对付着那些古怪阴气,一边护着小童。只是这些阴气纠缠不休,让他们无法去救砚初。
砚初手腕上像是有什么要裂开一般,贺知庭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就在他觉得可以再加把劲将这琥珀胎拿下时,走廊里却响起了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贺知庭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就连那些阴气也有一瞬间的迟钝。蔺言抓准了这瞬间时机,他将乌线在掌心狠狠磨砺几下,殷红的血液将乌线抹遍,或许是蔺言的血对他们来说太过刺激,那些乌线竟然大胆的盘绕上蔺言的手指,而后在地板上快速蜿蜒出一个诡异的图腾。
贺知庭一见这图腾,就被强势的阵压逼的倒退一步。砚初也借此机会斩掉一条阴气,手腕上的阴气刚一被切断,血肉便已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不过两三个呼吸间就连最外层的琥珀胎都变得光熠如新。
贺知庭很是不服气,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那个图腾。那图腾逐渐变大,先是占据了整个地板,然后攀爬到了墙壁上,贺知庭一退再退,他动用了周围所有的阴气拱卫自己,只是那些阴气刚一对上那图腾,就像被齐齐断了手脚一般,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这真他么是见了鬼了!贺知庭对蔺言怒目而视,地板上已经出现了裂缝,不过图腾也快要占据整个病房,蔺言看他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半只脚已经入了墓的人,神情中除了冷漠还略带些不屑。
贺知庭这下是真的慌了,从前也有不少人误入这里,可是却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麻烦的。他双腿一软,忽然想起闵夏,这几个人对闵夏抱有同情,说不定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他!
“你们可是答应了闵夏要帮我的,你们,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蔺言挤挤手心翻涌出的血,嗤笑一声:“我们是答应她,帮你上路。你现在难道还像是活着吗?就是勉强算在最后的试验中成功存活下来,你也只是个残次品而已。不然他们怎么会不带走你呢?”
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又快又利的刀,将贺知庭内心阴暗且不愿面对的一面剖析出来。上方的图腾只差数秒就可闭合,到时候贺知庭插翅难飞。
只是等图腾还剩须臾之时,站在他们眼前的贺知庭却凭空消失了。像是一场醒来的大梦,除了还差一点完成的图腾,就只有原本贺知庭站的地方的,一个小小的鼻烟壶。
和冉雍身上的那只,正是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累了不造会不会写的有BUG……感觉是我梦游打出来的,明天再捉虫QAQ~
☆、沈青陆然二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做梦梦到沈青和陆大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咳咳,这章也是撸了一点陆大人和沈青的小故事嗷,吃糖吃糖啦~
谢谢新来的小天使们的留言,毕竟作者君是个话唠,没救了晚期的那种……
也谢谢狐狸落的地雷~么么哒~举高高!
沈青这死缠烂打的态度也不知师传何门,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自从那夜之后,沈青每天在他眼前混脸熟,陆然被他折腾的一脸菜色,就连办事效率都比平时低下了不少。
其实最可怕的都不是这些。可怕的是无论他晚上怎么锁好门,一回来总会看到一脸委屈到不行的沈青躺在被窝里,见他回来忙不迭的将被子掀开,四肢大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柔顺样子。
陆然手指咔咔作响,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好气性要被磨净了。偏偏床上那人不知死活:“陆大人,你今夜可要温柔些。”
说完还冲他抛了个媚眼,陆然面如锅底,伸手掐住他的喉骨,几乎气的咬坏自己的一口好牙。可是沈青像是不知疼,甚至把脖子凑的更近了些。
“都说了让你温柔些,难不成陆大人就是偏好这一口?啧啧,可真看不出来。”
如今陆然明明是辖制他的姿势,可是沈青闲闲的圈住他,双手交叉搭在他的颈上,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缠在他的腰身上。这样的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是调情,哪里有半分威胁力。
陆然简直气的要笑出来了,他眼里燃燃的像有火光,一句话说的又急又狠:“你到底是怎么才肯放过我!”
沈青空出一只手掰开他掐住自己的双手,陆然真是狠心,不过这么一会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定得青了。大概是这姿势太不舒服,沈青松开缠着他的双腿,陆然心里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肯退步就代表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陆然这小九九显然是打的太早了些,沈青在他腿上使劲一顶,陆然吃痛一时没控制好方向,轻而易举的被沈青带入了怀里。陆然脸色僵的可怕,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沈青随他去,要动手锁手,要动脚捆脚,以至于最后陆然精疲力尽,闭眼认命。
他伏在沈青胸口有些气喘,沈青的笑声透过胸膛,他们俩离得这么近,好像听他的声音都格外的热烫。
沈青下巴抵在陆然头顶,他真的思考了一下陆然的提问,然后把自己饶进了死胡同。怀中的人面色疲惫,下颌似乎又尖了些,如今抱着都有些咯人,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又忽然觉得一定把他喂胖一点。
“我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你是谁派来作弄我的,是不是又是三十三重天上哪个看我不顺眼的?你和我说,我陆然认了,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以后你家主子出现的地方我一定让行,不,你家主子出现的地方,我一定提前绕道。他赢了,你就放过我得了。”
能让陆然这么高傲的性子折服道歉,大概是这两天真的被气坏了。沈青摸摸鼻子,将他松开了一点,看来是被当作玩笑了。
沈青莫名觉得不悦:“玩笑?陆大人你可真是……”他上下扫了陆然一眼,用眼神无声的谴责。
舌尖顺着陆然耳垂一路啃噬:“开玩笑会这样吗?”
双手也不肯老实,在陆然腰间流连压蹭。
陆然的脸一气变得惨白。男人同男人双修在鬼界并不少见,毕竟他们的寿命没有边界,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男女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是那个他们心悦的人就可以了。
可是自从陆然有意识以来,除了冉雍的那点小心思,他从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甚至说他从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同其他人做。
沈青将陆然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正兴起时,却见陆然偏着头,牙齿紧咬下唇,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动作一顿,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焦躁。他是想将身下的这个人狠狠欺负,看他眼角泛红,看他脸上那张公事公办的壳子被敲碎,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却从没想过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沈青慢慢的松了手,脖颈间的淤青渐渐的因为气血滞堵而鼓起。他声音有些哑,轻轻将陆然抱在怀里。陆然只觉得无力再去挣扎,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陆大人,我并不是什么人派来作弄你的。我只是,想追你。”
☆、三十五章
蔺言捡起那只小小的鼻烟壶,身后的小童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逐渐变得似纸片一般透明,而后轻飘飘的附着在了壶身上。壶身上的小童捂住双眼,做惊恐状。
冉雍拿出身上另一只小小的鼻烟壶,这两个小童一笑一恐,面目一样,如今看上去倒有种诡秘的和谐。
砚初手上的血洞也已经愈合,冉雍半揽住她朝门口走去。蔺言紧随其后,他眸色深深的盯着冉雍揽住砚初的那只手,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气音。
此时楼上已经没有人走动的声响,而地面也不再震动。只是四层的窗户似乎被震掉了一角,乌线从蔺言的手中垂下分绕上窗边的铁栅栏上。猝的一用力,就听外面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蔺言摸摸断的齐整的栅栏,眼睛盯着冉雍。冉雍被他这么看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查看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对。
砚初见他们这样的举动有些莫名,那栅栏上切出来的大小足够一人通过。她比量了一下自己,率先跳了下去,她的执念本就滞留在此,因此要强行离开这时,那种剜骨切肤的疼痛让她眼中忍不住长长嘶吼哀叫。
冉雍听到砚初的惨叫声也忙跟了上去,他利索的一抬手从窗口翻了下去,见砚初不断下坠,而下坠的过程中她像被凌迟一般,有不少伤口无端的出现在她身上。
冉雍从身上掏出一个梅盒,梅盒陡然变大,尔后朝着砚初转了一圈,将她封入了盒中。被封入盒中的砚初停止了惨叫,陷入了沉睡中。看来这地方的怨气还无法和梅清的灵气相抗衡,他将梅盒贴身放好,心下松了一口气。
蔺言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冉雍回头就见他定定的望着自己。他缓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掌,干燥的,分外的暖热。 冉雍耳尖泛红,不明所以。
蔺言对他这态度很满意,声音也愉悦的上扬着:“走吧,看这地方,应该是他们说过的活动区。”
冉雍嗯了一声,蔺言始终比他多行半步,不多不少。手掌握的并不算紧,却也不容拒绝。冉雍看着他的侧脸,把满腹的话都咽了下去。
如今日光强盛,可是刚刚在病房中还是一派阴暗,甚至连光都十分微弱。这活动区看上去比小童描述的还要大不少,一眼过去望不到边,只有远处病房高高伫立,投下一大片暗影。
虽然这光来的奇怪,但是在有光线的地方总会将心中的疑窦恐惧驱散一二。纵然这两位对恐惧早已不知是何物,却也觉得在这种环境下会舒适不少。
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传来,面前的草丛被扒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冒了出来,看身形应该是个成年男人。只是他或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格外单薄。
他手里握着一把枯草大嚼特嚼,见到冉雍他们还警惕的将那把枯草护在了怀里。
蔺言再向前两步他啊啊大叫想要震慑他们,蔺言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他见状手脚并用的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张乌黑的网中。
他神情萎靡的坐在地上,看上去当真是有些可怜。
蔺言还想威吓,冉雍伸手拽了一把,他本就体温偏低,握着的时候也像捧着块沁凉的玉石一般,只让人心神生漾。蔺言一个不妨就被冉雍抢了先机,他温和道:“你别害怕,你在这很久了吗?”
那人支支吾吾的摆手摇头,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惊惧的样子分明不像作假。他是真的很害怕。冉雍不住安抚着他的情绪。
蔺言见他这样,眼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他一时愣神,像是沉浸在回忆里。是啊,冉雍怎么会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人,他明明最爱管闲事,尤其是人界的闲事,他虽然最爱躲懒,却也并不是一味的躲懒。
他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莫名相处起来时就让人觉得舒服。想到这他嘴角扬起一点笑,只觉得整颗心都要柔和起来。有些人大抵就是这样,只需你想到他,就觉得整颗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那人还在不断的后退,他的面孔已经骇到扭曲。可是乌线凝成的网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不住颤抖。
活动区里明明没有人,可是这之中却陡然加进了不少人的喘息声。蔺言将冉雍护在身后,乌线在他手中陡然拧合成一把钢刃,刀长五尺,刃上还缠绕着不少细线,每个细线的末端都带着一把似钩一样的物件,一沾身就会带下一块皮肉。看样式倒像是一把苗刀。
网中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他把嘴里的枯草呸呸吐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眼泪,嘴角却流下不少口水,他猛地扑在网上,乌线锐利无比竟也被他带了个踉跄。只怕换了其他的普通大网,早已被撕开一道口子。
明明是烈日当空,可冉雍见网中那人疯狂的神态,只觉得冷意从脚上一直升起。他的举动神态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兽类。
蔺言握住他的手,笑的颇有攻击性像颗行走的春/药,声音却放轻:“别害怕,他们都打不过我的。”
冉雍看他一眼,忍不住也笑出来:“让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手不能提病号。那我在这等着,你去收拾?”
“病号怎么,能闲着你还非要往上凑是什么道理。你等着,我收拾完了就来。”他将手中的苗刀扬了扬,似乎再试验手感,刀尖直冲那网中人,那人装作困惑的样子,眼睛却不停转来转去。
眼前分明无一物,除了被困在网中的那人,只有越来越密集的呼吸声。简直让人头皮发炸。蔺言突然发难,他刀尖一指,本来闭合的大网却似将刀尖融合了一般,而刀尖和大网浑若一体的游走在网中。
那人躲不及避不开,这样僵持了数十分钟后,他喷出一口血来。而蔺言挑了挑他身下的草丛:“你好像始终没离开这儿,是觉得这里安全,还是根本离不开?”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刀刃又准又快的插进草堆,那人神色阴鸷就地一滚,只见他的身下连着一大团阴影。这架势倒是让蔺言想起了,在病房走廊被乌线制住的那些怨魂,没有下半身,只被引起拧在一起。
果不其然,网中人身下的阴气也延绵不绝的延伸出去,就像一个大型的信号发射器,以他为中心,那些看不见的怪物逐渐聚合在这里。
“看来有的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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