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淞扬一直不说话,只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周唯安被干得头晕眼花的,下体被撞得在胯间晃动,突然他声音高亢起来:“呜呜……要、要射了……”
高潮让他绞紧了后穴,何淞扬低哑地哼了一声,没来得及抽出来,射在他的肠道里。周唯安一下子腿都软了,倒在床上。
何淞扬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拿出谢灼签了名的那个小本子,唰地一下就把第一张纸撕了下来。
周唯安愣了一下,睁大眼睛,何淞扬把那张纸扔在了沾满周唯安精液的床单上。他冷冷道:“怎么样,你喜欢的谢灼现在可沾着你的精液哦。”
周唯安脸色一下白了,他嗫嚅着说:“为什么……”
“为什么?”何淞扬压下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为什么?我出了钱,从身到心,你就全部是我的,谁准你喜欢别人了?”
周唯安说:“我对谢灼……”
何淞扬猛地打断他:“够了!不要说了。”他不管不顾地抬起周唯安的一条腿,就着上一次的精液再次插入。
何淞扬一边干着他,一边说:“干你的人只能是我,你的主人也只能是我!”
那东西进到从未有过的深度,周唯安觉得要捅到肚子里去了,他忍不住尖叫起来,眼泪流了出来:“我、我……”
“叫我的名字。”何淞扬眼眸阴沉地看着他,“看清楚操得你哭出来的人是谁!”
“啊啊……不要、何、何先生……”周唯安的腿乱蹬着,想让那根东西从体内退出去,他推着何淞扬的胸膛,眼泪流了一脸,“不要了、何先生……求你……”
何淞扬抓着他的手继续操着他:“叫我大名。”
“何……啊!何淞扬……呜……何淞扬……”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周唯安几乎从未叫过何淞扬的大名,他的声音沙哑,含着哭腔。何淞扬的那东西涨得更大,他俯下身来抱着周唯安的腰,堵他的嘴,碾压着他娇嫩的唇肉。周唯安仰着头,抱着何淞扬的肩膀,精液和润滑液随着抽插流了一屁股都是,下体一片狼藉。
那张签着谢灼名字的薄薄的纸片早就被两个人的动作弄得皱成一团,淫液湿透了纸张,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再次在周唯安体内爆发后,何淞扬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他一脸厌恶地捏着那张纸,扔进了垃圾桶。
而周唯安早就忘了这件事,他瘫软在床上,被操开的后穴汩汩流着白浊的液体,眼泪在脸上干涸了,眼睛刺痛着。
何淞扬想来抱他,周唯安打开他的手,声音完全哑了:“别碰我。”
何淞扬一怔,脸色一沉:“别发小脾气。”
周唯安哽咽着说:“何先生太过分了……”他支撑着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用腿挡住自己那个淫靡的地方,他说,“我、我根本就不喜欢谢灼。”
何淞扬冷哼一声,周唯安抱着腿小声说:“只是、想要一张签名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何淞扬冷声说,“我不高兴。”
“你的职责就是要听话,让我开心,而我不开心的事,一律不准做。如果做了,就要像今天这样受惩罚。”
周唯安脸色一白,他想起路云锡说的话,怔怔道:“这样……”
他垂下眼睫,说:“我、以后不会了。”
何淞扬说:“这还差不多。”他伸手去抱周唯安,周唯安这次没有推开他。
乖顺地被抱去清洗之后,两个人才下楼去吃饭,阿姨什么都没说,给两人热了菜,两个人气氛怪异地吃完了晚餐。
周唯安累得没法再学习,身体酸得只能睡在床上。他静静地看在已经被倒空了的垃圾桶,突然觉得好累。
可是何淞扬说得也没错,他出了钱,周唯安就该按他说的做,让他开心。他们之间,本来也只需要这种简单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何淞扬一直对他太好,让周唯安产生了不该产生的错觉吧……
过了一天,月考成绩下来了,周唯安竟然发挥还不错,成绩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不过要上二本还是很难。反正章戊也不在,他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正好整天埋头写题。
那天晚上他在医院里,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妈妈的病房在顶楼,电梯在途中停了一次,进来一个人,周唯安抬头一看,竟然是黎朝。
黎朝看到他也愣了一下,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电梯门又合上了。
周唯安偷偷瞄他,黎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手都吊着,打着石膏,好像是骨折了。
难怪他一直没来上课。
突然黎朝说:“你叫周唯安是吗?”
周唯安一怔:“嗯……”
“章戊……他还好吗?”黎朝问。
周唯安没想到黎朝竟然会向自己打听章戊的事情,看样子章戊要出国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自己要怎么说呢?
章戊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是站在章戊那边的,既然章戊想和他断个干净,周唯安肯定是支持的。
于是他说:“他、他挺好的。”
黎朝笑了一下,电梯到了顶楼。
周唯安不想和他呆在一块,抢先走了出去。黎朝又在他身后问:“他……他有没有问起我?”
周唯安立刻说:“没有!”他没回头,很快地跑走了。
黎朝站在原地没动,他似乎说了“谢谢”,但是周唯安已经听不清了。
后来周唯安想起来,黎朝是怎么受伤的?是打篮球摔着了吗?不过他没再在医院里碰到黎朝,大概是出院了。隔壁班是什么情况,周唯安也没什么心思去打听。
他和何淞扬的关系从那次签名事件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何淞扬第二天就去了外地出差,他没有联系周唯安,别墅里每天只有周唯安和阿姨住着。阿姨待他倒是一如往常。
大概过了五六天的一个周末晚上,有人按响了门铃,阿姨去开的门。来的人竟然是何淞扬那位中法混血的弟弟。
这个人太久没出现,周唯安都快把他给忘了,男孩儿见到周唯安就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一样。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指着周唯安,操着口音奇怪的中文大叫。
周唯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男孩儿却像主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周唯安说:“给我倒杯茶!”
阿姨愣了一下,赶紧说:“盖伊少爷,我给您倒茶吧。”
盖伊立刻说:“不要!我就要他倒茶!”
周唯安见阿姨一脸为难,于是说:“没事的,阿姨,我给他倒就是了。”
他进了厨房,拿出干净的瓷杯,泡了一杯红茶给盖伊,盖伊对着茶杯皱着鼻子,突然又说:“我改主意了,要喝牛奶!”
他这明显是在找茬,周唯安也没生气,乖乖地去泡了一杯牛奶给盖伊。
盖伊一脸嫌弃的模样喝了一口,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我要吃披萨!”
周唯安说:“我帮你叫外卖吧?”
盖伊立刻说:“不要,我要你亲手做的!”
这难度系数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阿姨都不擅长西点,更别提周唯安了。周唯安愣了一下,说:“我不会做披萨。”
盖伊冷哼一声:“哼,没用的家伙,你在这里做仆人,连披萨都不会做,怎么伺候淞扬哥哥?”
周唯安没答话,盖伊以为他理亏了,立刻心情好了起来,说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让阿姨给我做饭就好了。”
阿姨一听,松了口气,小声问:“盖伊少爷想吃什么?”
盖伊虽然长在法国,可是有个中国妈妈,中餐吃得不少,他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菜,他一个人肯定吃不完。阿姨记下来之后,又问周唯安:“小少爷想吃什么?”
周唯安说:“就做他想吃的吧,我随便吃一点就好。”
盖伊马上说道:“谁准你吃的?这些是我要吃的!你这种仆人,自己做碗面吃就行了!”
阿姨露出为难的神色:“盖伊少爷,小少爷他……”
周唯安对阿姨摇摇头:“算了,阿姨,我自己煮面吃就行,你给盖伊少爷做饭吧。”
阿姨看着他:“可是……”
周唯安说:“没事,我吃完就去做作业了。”
第45章
他自己进了厨房煮了碗面,坐在餐厅里吃完了,前后花了不到半小时。吃完之后他收拾好就回到书房去做作业了,留下盖伊坐在沙发上对他干瞪眼。
周唯安做作业的时候完全是不顾时间的,他做到晚上快十二点钟,才去浴室洗了澡,结果推开平时他和何淞扬一起睡觉的卧室门,那位盖伊少爷正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看书。
他一见到周唯安进来了,眼睛一亮,大声道:“你这家伙进来干吗?难道还想睡在淞扬哥的床上吗?”
周唯安一怔,说:“抱歉……”他就关上门退了出去,下楼的时候碰上阿姨,阿姨把牛奶递给他说:“小少爷,盖伊少爷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只能请你委屈一下了。”
周唯安笑着说:“没事的,阿姨,你早点休息吧。”
他把牛奶喝了,杯子还给阿姨,自己就去了客房睡觉。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来学习,盖伊还没有起床。
这位盖伊少爷一觉睡到将近中午,一起来就开始指手画脚,指示周唯安做这做那,似乎完全把他当保姆使唤。周唯安也没什么怨言,一切尽力配合这位小少爷。
晚上的时候,盖伊似乎突然厌烦了使唤周唯安的恶作剧,他本来是想让周唯安难堪的,但是对方显然丝毫不在意,家务事做得得心应手。盖伊的拳头就像打在棉花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他小时候,何淞扬经常被母亲带到法国去住,自然和盖伊关系很好,对于盖伊来说,何淞扬就像他的亲哥哥一样,虽然知道何淞扬早晚会喜欢上什么人,但是绝对不会是周唯安这种土包子!
又穷又土的,淞扬哥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盖伊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又想到一个坏点子。
他咳了咳,说:“那个,我想出去有点事。”
周唯安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盖伊立刻指着他说:“喂,你陪我去!”
周唯安愣了一下:“我?”
盖伊抱着手臂,仰着下巴说:“对!”
周唯安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出去,盖伊说:“喂,你会不会开车?”
周唯安摇摇头,盖伊冷哼一声:“哼,真没用,还是我来开吧!”
周唯安惊讶地说:“你、你成年了吗?”
盖伊立刻生气了,插着腰说:“你!你眼睛有问题吗?我已经十八岁了!”
周唯安“啊”了一声:“我们一样大啊。”
盖伊一听更加生气了:“你、你不要以为淞扬哥是因为你年纪小才喜欢你的!”
周唯安一听,眼神暗了暗,他说:“何先生怎么会喜欢我?”
盖伊哼了一声道:“总之,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周唯安不明白自己哪里自以为是了。那位盖伊少爷自己有一辆车,强硬地把周唯安推上了车,他兴致勃勃地开车去了市里。
周唯安忐忑不安地问:“我们要去哪?”
盖伊说:“去就是了,哪里那么多问题!”
周唯安只好不问了,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眼熟。周唯安问:“我们这是要去……‘睦月’吗?”
“睦月”就是之前周唯安打工的那家俱乐部。
盖伊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知道‘睦月’,不过很可惜,今天我们是去另外一个地方。”
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里,周唯安认出来这个停车场就是之前何淞扬从法国回来,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个停车场,也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见到了盖伊。他一直没有问过何淞扬,那天他们是去做了什么。
看样子今天就知道答案了……
盖伊停好车,对周唯安说:“下车!”
周唯安下了车,跟着盖伊进了电梯。这栋楼上面还有很高,光是“睦月”就占了好多层,上面还有宾馆。而盖伊一进电梯,就直接按了倒数第二层。
周唯安忍不住问:“那里……是做什么的?”
盖伊回头看他,那眼神阴森森的,他说:“你不知道?淞扬哥没带你来过?”
周唯安一怔,盖伊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看样子他是真的不喜欢你!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个dom吧?”
周唯安脸色难看了起来:“dom……那是什么?”
盖伊转头望着慢慢攀升的电梯数字,他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周唯安无端地紧张起来,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盖伊所说的“dom”又是什么?他完全不明白。
电梯停了下来,门叮地一声滑开。电梯外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一地?5 套藕裰氐纳钌靥骸A脚缘墓庀呋璋担蓖ㄗ乓簧群焐滥镜拇竺拧?br /> 盖伊像是轻车熟路般地走到那扇门前,一旁有侍者无声无息地对他鞠躬:“卡多雷先生。”
那位侍者侧头看着周唯安,问道:“这位是?”
盖伊说:“我带来的新人,今天让他见识一下。”
“是,卡多雷先生。”侍者恭敬地说,拉开了大门,盖伊对周唯安说:“跟紧我,可不要跟丢了。”
周唯安赶紧跟在他身后,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大厅,里面似乎在举办宴会,人群熙熙攘攘却又井然有序。那扇红木门在周唯安身后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周唯安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他才吃了一惊。这明显不是普通的宴会,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每一对人都是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有些跪着的人脖子上还有像拴狗一样的项圈和链子,链子的另一头就在站着的人手里。而且跪着的人要不就没穿衣服,要不就身着暴露,甚至有人还穿着情趣服装,股间那隐秘之处还伸出一条尾巴来,像是动物一样。
周唯安惊恐地睁着眼睛,他说:“这、这里是……”
盖伊回头对他笑了笑,说:“欢迎来到‘Samsara’,这里是SM爱好者的聚集地。”
SM……是什么?
不等周唯安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一个头发染成棕色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盖伊笑道:“卡多雷,你来了。”
盖伊微微颔首:“你好。”
那男人又说:“怎么不见你的dom?”
盖伊笑道:“我们已经分了。”
男人眼睛一亮,道:“真的吗?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我了?”
盖伊用轻蔑的眼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的鞭打技术多练十年再来吧。”
男人一脸沮丧地走了,周唯安这才小声问:“那个、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卡多雷?”
盖伊不耐烦地看他:“当然是假名,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假名,专门在这个圈子里用的名字,因为出了这扇门,大家就互相不认识了。”
周唯安说:“啊、那,何先生也有假名吗?”
盖伊立刻不理他了,冷淡道:“你自己去问他啊!”
盖伊头也不回地往大厅里面走,周唯安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紧紧地跟着他,眼睛不断地被旁边的事物吸引住视线。有个男孩子像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讨好地用头蹭着旁边站着的男人的手掌,男人拽着他脖间项圈的链子,让他一路爬着前进;还有一个男人浑身裸露,只在下身穿了一件几乎没有遮挡作用的丁字裤,细细的布料隐没在臀肉之间,他浑身皮肤雪白,屁股上有一个梅花状的纹身,他跪着服侍着他的主人,一根一根舔弄着主人的手指。最可怕的是大厅中央,有一个舞台,舞台上立着一个十字架,这个十字架十分眼熟,周唯安曾经在何淞扬仓库的房间里看到过。
盖伊一看到那个舞台,立刻兴奋起来:“今天有鞭打调教的教习演出吗?”
周唯安一脸茫然地说:“什么?”
盖伊说:“这里偶尔会有优秀的dom带着自己的sub来做教习演出,示范优秀的dom应该如何来调教自己的奴隶。”
Dom?奴隶?
周唯安还没仔细问,舞台的灯光突然亮了,周围原本三三两两散开的人群突然朝舞台这边聚集起来,盖伊更是一脸兴奋,抢着要去前面位置好的地方观看,人群拥挤之下,一不留神周唯安就把他给跟丢了。
不过他也来不及去找人,因为台上的表演让他惊愕地挪不动脚步。
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牵着自己的“奴隶”上了台,那个男孩身材极好,腰细腿长,皮肤白皙,根本不像个男人。高个的男人把男孩抱了起来,十分宠爱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然后让他站在十字架前,他背对着观众们,男人将他的四肢束缚在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