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走出小店,严非的手就被刘宇抓住了,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刘宇带着严非织的紫色围巾,若无旁人,四目对视,仿佛这一刻世界只有这两个人。
☆、在严非床上了
花了几个礼拜给小新把防疫证办下来,刘宇一边理东西一边给邵峰打电话。
一听刘宇在电话里改变的语气,和八百年才给个电话的态度,邵峰百分之百猜得到是有事情了,直截了当的来了句:“你没钱了还是没吃的要我给你寄?”
刘宇有点尴尬:“叔,你咋这样,我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你得了吧你啊,你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打给我,说吧,你妈睡着了。”
“叔,你在上海是不是有个直升机机场?”
邵峰这下纳闷了,你小子不会要炸我直升机吧或者卖掉吧,犹豫着嗯了一声。
刘宇这下就开心了,赶紧问:“那能不能带个狗来北京?”
“防疫证办了么?”“都办妥当了!”
得到了同意,还没什么结束语,电话就被刘宇挂了,邵峰在电话那头一愣一愣的,这小子,看你过几天会北京我不抽死你。
一觉睡到早晨,拨弄拨弄头发,一路小跑跑到了严非家,严非正好在吃早饭,于是,就死皮赖脸的留着一起吃了。
一碗粥下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刘宇直接跟严爷爷开口了:“爷爷,我带大新去北京过年啊。”
严非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说了,狠狠的瞪了刘宇一眼,想跟严爷爷说些什么也突然开不了口了。
严爷爷只是呆了一会儿,立马就笑着同意了。
严非暗自肺腑:爷爷你这也太快同意了吧。
“爷爷,你一个人真的没事?”
“我有什么事情啊,你看我平时出去探亲你去不去?你又不去的咯?是伐啦,那你就跟大宇去北京哦,帮我问候一下你刘阿姨,我也没空跟她叙叙旧了,你也出去走走。”严爷爷挥了挥手就走回房间了。
刘宇和严非双目相对,没想到严爷爷那么快就同意了,刘宇看着他摊摊手,拿着严非面前的那碗粥也开吃,严非还没吃多少呢,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吃你再去盛啊!”
“我就爱吃你碗里的。”
碰!一个爆栗。
等到要赶飞机那天早上了,严非却睡过头了,本来约定好七点刘宇来的,结果前一天才理行李到三天,愣是没听到闹钟的声音,直到手机震动,才迷糊着眼睛去摸手机。
结果一接起电话刘宇就炸了:“合着还没起呢?!我都到你家楼下了门儿也不给我开!”
严非迅速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因为起的太快头有点晕,跌跌撞撞下楼帮刘宇开门,有点站不稳地往下倒,刘宇赶紧扶住了:“咋了?不舒服么?”
“没,起太快了。”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刘宇不管不顾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楼上扛,伺候他穿好衣服裤子,再一手扛住他一手扛着行李箱下楼出门了,小新紧紧地跟在后面,放好箱子,连人带狗一起扛上了车,自己坐上副驾驶,小新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等严非开了车,刘宇才打了个电话给机场那边的人。
谁知道他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一说话就打嘴瓢了:“诶那啥你是小林不?诶对,我现在已经在严非床上了,一会儿就到”
严非一个急刹车,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天,一阵大笑传到了刘宇的另一个耳朵里,电话里那头也没回答,刘宇看着更懵逼了,又重复了一遍:“喂?你听没听我说啊?你这边可以准备了,我已经在严非床上了”
严非的笑声一阵比一阵响,车子就停在路边没走,他笑的停不下来,头埋在方向盘里面用手不断敲打,笑的刘宇受不了了先把电话挂了,皱着眉问:“你笑啥呢你?”
严非笑着缓了一会儿,吸了口气:“你刚说了句什么?”
“我说什么了?”刘宇挠挠脑袋,说什么了?在严非che。。。。chuang上了啊。。。床。。。等刘宇反应过来脸瞬间都红到耳朵根了,拼命摇头看着笑到眼泪都快出来的严非:“不是。。不是。你别笑,我就嘴瓢儿,嘴飘,真是嘴瓢儿,你别笑,笑死你得了!”
严非等挨过这阵笑声,才继续开车,结果他不笑,刘宇倒突然笑了出来,指着严非:“我告诉你,这是我潜意识里面的内容。”
严非白了他一眼:“潜意识什么啊?想做回受是吧,好的,今晚在我床上好好满足你。”
刘宇狡黠的一笑,是,是该好好满足一下了,反正是在我家。
等把小新送到机场,关进笼子,目送小新,刘宇和严非也上了飞机。
降落的时候严非才刚醒,一打开窗外,就不想关起来了,一片雪白,天空还在不断地飘着雪,下了飞机刘宇就从行李箱里面拿出加绒衫给严非穿上。
严非没这个习惯,穿的特别不舒服,刘宇跟哄孩子一样跟他解释:“听话,外边儿零下,特冷,不穿得感冒了。”
严非没好气:“我不是小孩子。”
“对对对,你不是,但是这我地盘儿,我在这土生土长了十九年!听我的。”
刚走出去出口的那一刻,严非才明白了北方冬天的威力,一向讨厌武装的跟个熊一样的他,此刻也不得不感谢刘宇刚刚给他塞衣服了,北方的冬天虽说也有暖阳,但风非常冷,是一种刺骨的冷,干燥,冷得寒彻心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感觉。
走两步就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严非觉得要不是一直拉着刘宇的胳膊,他都得被吹走,那种风,足以让他体会到被千万颗针戳穿脸颊的痛苦,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接了行李上车,开机,严非搓搓被冻红的手,身上点点冰雪,严非这才想起外面在下雪,跟个孩子一样扒着窗往外看。
刘宇把严非的手握到自己手里取暖,前面开车的是家里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找刘宇唠嗑:“小宇啊,今年你得呆久点儿了吧?”
刘宇点燃一根烟,开了一条缝,抽了一口,把烟递给严非,笑笑:“这不,把祸患带来一块儿了,不怕了。”
严非拿胳膊戳了一下刘宇:“你说谁是祸害呢?”
“你啊,我去年个年都没过好就回来了你忘啦?”
严非闷声不理人了,指指窗外:“好大的雪。”
“你没见过啊?”
严非委屈的点点头:“除了08年的雪灾,我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雪,上海即使下雪也积不起来。”
刘宇摸摸严非的头:“北京的雪没几个月化不掉,你玩儿把,你这几天可劲儿玩儿。”
司机笑着喝了口水:“你俩开心最重要,否则你说你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多不放心啊,你可是不知道他在家那段时间有多惦记你,都被夫人砸坏脑袋了也替你说好话。”
严非心里注入一股不知名的暖流,似乎比车里的暖气还要暖心。
刘梅家都快被小新闹翻天了,小新被莫名关进笼子几个小时,脾气已经不好了,再被送进莫名其妙的一个地方,更焦躁了,从刘梅和几个佣人身边跑过去,闻闻,都不是熟悉的味道!再看看脸!老太婆!不好看!大新呢!大新去哪儿了!!!
本来还只是满屋乱窜,结果更不高兴了,能摔的东西都被他一巴掌呼在地上,刘梅气的要拿鸡毛掸子打他,小新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平时跟严非出去都是放开自己跑的,所以还是跑的很快的,突然反了个身往门口跑,刘梅没来得及刹住车,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邵峰听声从房间出来把刘梅扶起来:“哪儿来的狗?”
“那臭小子带来的。”刘梅站起身双手插着腰,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直接一副要上街干架的节奏,“你看我回来不揍死他。”
果不其然,管家刚开完门,一进门,就挨了一顿鸡毛掸子,结果打完才发现打错人了,严非呲牙咧嘴的握着胳膊,刘梅愣住了,手停在半空,邵峰看了赶紧把鸡毛掸子拿走:“你看你看,就你这性格,冲动了吧,打错人了吧?你是严非吧。”
严非点了点头,刘梅特别懊恼地摸严非还在刺麻的胳膊:“诶呦,阿姨打疼了吧,小非啊,好久不见了,阿姨本来想。。。”
“阿姨,没事,小新给你添麻烦了。”严非透过刘梅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是我没把狗教好,抱歉”
刘宇拖着两个行李进去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门口,看着严非一直握着的胳膊,再看看邵峰手上的鸡毛掸子,把他袖子管撩起来看,一条条红印,都肿起来了,刘宇心疼的亲了口,严非赶紧收回手:“你爸妈在呢你干嘛啊。”
“妈,你没事儿打他干啥呢!”刘宇一头炸了,“您说您在电话里都说的好好的答应我俩了,你咋还趁着我不在打他呢你!”
于是,刘宇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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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非会害羞
结果回北京头一天,刘宇和严非同时就挂彩了,吃个饭都觉得胳膊疼的要命,看刘梅给严非碗里夹了个牛肉,赶紧拿过来给小新吃了,刘梅给自己夹得就夹到严非碗里,刘梅也有点火气上来了:“我不就打错个人么,你至于这样跟我横?”
“我没横,你想多了,大新,来吃点儿这个。”说着夹了一大块猪爪到严非碗里,严非本来碗里菜就多,又多了这么一块,直接就满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生气,不知道怎么回答,咬了一口猪爪,白了刘宇一眼:“小新把家里的东西翻到了闹脾气,阿姨是因为在气头上把我认成你才打了我几下的,后来阿姨也跟我道歉了,你就别闹了,好好吃饭。”
刘梅顺着严非的台阶也跟着下了:“你瞅瞅人家小非多听话,你再瞅瞅你,咋跟你妈还那么鸡贼呢?”
刘宇不说话往嘴里塞饭,朝严非看看笑了声,邵峰看气氛缓和了就开始找话题:“小非是上海的?”
“恩。”
“上海我去过,杨浦是个好地方。”
“恩。”
“那你今年就留在北京过年了?你不是还有个爷爷么?”
“爷爷他有自己的圈子,而且他出去吃年夜饭我基本不会跟着去的,我爸妈都在国外从来没回来过,爷爷没我照常过。”严非的表情淡淡的,却让刘梅打心眼儿里心疼,跟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心疼他老被人欺负,长大了心疼他才那么小就有那么大的内心,把自己父母就几乎当不存在,要是她哪天见到了严非的父母,一定得好好骂他们一顿才可以。
“太太,刚刚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大少爷发热了。”一个佣人拿着手机跑过来,神情有点慌张,刘梅赶紧放下碗筷,穿着外套就出门了。
大少爷?刘宇有个哥哥?严非看看刘梅,再看看闷头扒饭的刘宇,当作随口的问了声:“你有哥哥啊?”
刘宇一口饭喷在对面的邵峰脸上,赶紧慌忙的擦掉,随口应了声:“对,有个亲哥哥。”
“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起来过?”还想问什么,刘宇已经狼吞虎咽的把饭吃了跟着一起出门了。
严非看着狼狈的邵峰:“叔叔,你知道吗?”
“他有个双胞胎的哥哥,你不知道吗?”
双胞胎!?哥哥?邵宇。。。刘宇。。。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询问了刘宇的房间在哪里,严非就进去了,刘宇的房间不像想象中中规中矩,米白色的墙壁配上一张欧式风格的床,或许经常有人打理所以几乎没怎么乱,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难怪他不会做饭不会干家务,原来在北京的他是个公子哥。
小新跟着进来了,抬着上身看看,诶,不是自己家的床,收到严非的允许,爬上了床,头抵在严非肚子上,严非皱眉地握着他的头摇了摇:“你说你,都是被我惯坏了!!脾气怎么那么臭啊!!在别人家待会儿怎么了!没我你就活不了啊?”
小新被捏的不开心拿爪子推开严非的手,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严非,跟刘宇的眼神一模一样,严非指着他佯怒:“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没?你看这样大新和大宇被打了吧?”
这下小新不高兴了,头也别过去了。
严非也不理他,继续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凌晨医院里,轮流给邵宇物理退热了一晚上,母子三人呆在病房,刘梅看着邵宇叹口气:“你会不会恨妈当时让你姑带走你?”
刘宇摇头:“我恨你干啥啊?你瞅瞅当时你跟着我爸,能有精力养我们俩吗?”刘宇永远不会忘记他回家那年,刘父成天喝醉对他们娘仨殴打不止的情节,那也是他不愿提及的回忆,“你还别说,你跟着邵叔叔之后,真心不错。”
刘梅淡淡的看着刘宇:“小宇,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们独处的时候那么多话。”见刘宇不说话,“我觉得你变了。”
刘宇点头。
“是因为严非?”
“恩。”刘宇低头看了一眼邵宇,“哥那时候改变了他,现在换我去温暖他,弥补他,我觉得。我快离不开他了。”
每隔半个小时给他量了体温,还有点热,刘宇陪了一会儿就有点呆不住了,最后刘梅索性让他走了。
刘宇到家就往房间钻,却只看到小新在床上睡着,浴室里头传来哼歌声,蹑手蹑脚地开了门。
严非躺在浴缸里,水还没漫过他的肩膀,衬托出白皙通透的皮肤,严非靠在边上,塞着耳机听歌,双眼微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刘宇笑了笑,得,这才刚来他家就那么享受!音浪声声地传入耳膜,仿佛一股强电流般充斥刘宇全身,这样安静,惬意的严非,简直是个大诱惑,刺激地他几乎失去控制,脚步不自然地向严非靠近。
慢慢走近他身旁,按了个按钮,浴缸里慢慢流动出了按摩脉冲,冲的严非身体变得麻酥酥的,这才睁开了双眼,刘宇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吓得突然站了起来,一览无余。
浴室冒着热气,二人体温本就上升得快,此时此刻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刘宇再也忍不住褪去衣裤,跨进浴缸,托起严非的下吧对着唇就是一阵热吻,小宇子不断地膜层着严非双腿。
严非昨晚的情绪被完全地抛在了脑后,刘宇的吻,太有感染力了,吻得他可以抛却一切,可回头想想,隔壁不是刘宇他后爸吗!!这么想着赶紧推开了刘宇:“隔壁房间就是你后爸!!”
刘宇哪还顾得上,抓起严非的手放在小宇子上,慢慢的婆娑摩擦,严非被撩的有些失常,慢慢蹲下,轻轻地将小宇子喊入了寇仲天使起来,刘宇顺势躺下,严非潜入水中继续屯图,快感层层蝶祈,更重要的是严非的紫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这种事,兴奋带着喜悦,让他不由自主地深深拥住严非的肩膀,轻轻地挺起上身啃咬着。
“小非啊,衣服给你拿。。。”
愣了足足一分钟,邵峰和刘宇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呆滞的走了出去:“对不起,打扰了。”
严非的脸在热水里都能感觉到发烫,连小宇子都索贿去了,他把头埋在水里半天不肯起来,刘宇上前想拉他,突然一个头从水里冒出来,使劲往刘宇胸口埋。
刘宇特嘚瑟的搂住严非的肩膀,向下偷看他发红的脸,暗自好笑:他害羞起来!真尼玛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明天起恢复日更
☆、大雪纷飞
“大新~~”严非从浴室里出来就再也没理过他,刘宇走东他走西,刘宇说话他跟没听到一样!刚刚都说了隔壁有人!严非的气其实多半是在自己头上,干嘛还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大新!!”见严非躺床上了,赶紧跨上床坐在严非身上,严非咬着下唇别过头,小新看到刘宇压着严非,以为他要打他,赶紧跑过来,朝着刘宇吼了几声,刘宇这回真急了,对着小新的背上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踢下床了,小新呜咽一声走到严非那边趴下了,样子特别委屈,严非顿时就生气了:“你踹他干嘛?”
“不踹他你不理我啊!”
严非简直不想看到他那副嘴脸:“我困了。”
“困了?刚刚那么主动的时候怎么不困啊?”
“滚蛋。”刘宇还没烦够就被严非狠狠的踹到了床下,严非跟小心对视一下,意思是:看见没,我替你报仇了。
刘宇被邵宇那天晚上传染到了一点感冒,跟严非就成天呆在家里,小新给邵峰带出去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