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时兴起,房深乔是猝不及防,性器感受到他的呼吸时早就激动地又涨大了一分,被吞入温热口腔时那触感让他不由得呻吟。灵活的舌头一会儿舔舔滑溜的伞头,一会儿滑过粗长的茎身,谢宝明撑著他胫骨上浅浅地吞进,吐出来时红润的嘴唇贴著伞头才放开,吮吻著暴出青筋的性器。
浴缸内窄小的空间让他不得不翘起臀部,顺著视线过去,光裸的背部和隐隐能看到的穴口暴露无疑,房深乔引诱著说道:“再含深点,它说喜欢你的舌头和嘴唇。”
谢宝明的後脑勺被手掌压著,他的鼻尖堪堪碰到水面,连同温水含住,上下滑动。热气熏得他有些昏沈,鼻腔充斥著很淡的麝香气味,伸出手去逗弄两颗小球,一边用舌头尽力舔弄,只希望他快点射出来。
察觉出他那点小心思,房深乔抬起他的头,拂去他沾著鼻子上的水珠,不管身下叫嚣著想要将他的头狠狠按下去,在他嘴巴里模仿著抽插,显得十分不耐烦地在他身上磨蹭。
“怎麽了?”低沈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欲念,带著一点宠溺的笑意。
谢宝明老实地说道:“鼻子进水不舒服,你快点出来也不用太折腾。”说著拍拍他的小腹,“坐上去一点。”
“嗯……我出来一次你就舒服些了?太小看我了吧宝宝。”房深乔抚著重新低下头去而露在眼前的黑发,捏捏他的耳珠,气息愈发的不稳,“我的持久力不是摆著好看的。”
嘴巴含著东西,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嘴唇张张合合,性器开始浅浅抽动,直至越来越快,头顶上的呻吟不断,几个挺动後,一股热液在口腔里爆发。
谢宝明来不及退後,几滴精液呛进了气管,急忙将剩余的东西吐露在还未完全抽出的性器上,偏过头咳嗽起来。
几声咳嗽让他的脸血气上涌,本来就透著粉红的脸颊变得嫣红,因抽插而充血的唇上还挂著几丝白浊,眼睛湿润得像是迷茫的小鹿。他抿了抿唇,咳了一声说道:“你要射了怎麽不说。”
房深乔含住他的唇,探进去缠著他的舌头,苦涩的腥味从交缠的地方传来。分开後还能看到有点破皮的唇角,他亲吻著,低哑说道,“来不及说。”
水已经有些凉了,他重新放了些热水进来,抱起谢宝明坐在怀里,认认真真地给他清洗了一遍。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看著水流打著转流进出水口,直至一点泡沫都看不见。新的一池热水慢慢浸没两人,房深乔让他跪趴著。
亲吻在尾骨的凹陷处,才刚刚伸出舌头,谢宝明就翻回身来,“不……不用这样。用手指就好。”他牵过他的手,就著热水探了进去。
房深乔的眼神黯了黯,将他的双腿打开,含进他的性器,缠著他的手指一起在穴内扩张。
自己去扩张并不是没有过,只是并不属於他的手指带著他在体内这边扣扣那边勾勾,前边还包裹在温暖的湿热内,极大地放大了那细微的触感。内壁被勾了起来又弹回去,在深处一下一下地摸索著。
在一个试探的按压後,他睁大了眼睛急喘一声,身体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含住嘴里的性器瞬间涨大起来。
“你放开……”
房深乔舔著小孔一边吹气,手指快速地在那里按压碾磨,按著他的手指在里边画著圈圈。“我改天该去医院学一下按压前列腺,然後回来给你按摩。”
手法好的话,一次按下去,大概就能射出来了。
他好心情地想著,嘴唇含住伞头,接住他在刺激过後喷射出来的热液。
翻过他的身体,抬高腰腹,房深乔扒开藏在里面的小穴,用手指拉开已经开了小缝的穴口,嘴唇对著吐出白色的精液。他扶著一直?3 餐Φ男云鞑迦耄敝谅窠畲︶幔丈涎劬ο硎苤糁系目旄小?br /> 谢宝明抓著浴缸的边缘,头抵在手臂上,咬著下唇接受来自後方的抽动。太慢了,太慢了,就像是一部慢动作的电影,明明是该正常放映却像逐帧逐帧地放在眼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任何一个细节。粗长的物体表面的青筋缓缓滑过内壁,每一寸都能感觉到它是怎样摩擦的,肠壁的细小皱褶被抚平,缠著过後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他微微抬高臀部,抽动的性器却像是没发现,几乎整根退出,伞头卡在穴口摇了摇,又重新推了进去。全根没入後也不前後活动,就在里边左右摆著,贴著臀瓣的小腹轻轻摆动,那人伏在他身上,甜腻地吻著他的後颈,笑问道:“里面太深了,手指洗不干净,宝宝要乖,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藏著脏东西。咦?不要推我出去啊……”
他没有……只是体内实在受不住,媚肉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吮吸著。
谢宝明眼睛通红,再次抬起臀部,快速地在他小腹上磨蹭著,手臂酸软滑了下来,撑在浴缸上。
“不要玩了……我受不住……”
“我才没有玩呢,我是认真地帮你洗澡。”房深乔委屈地说道,却抱起他让他靠著胸前,大张著双腿靠坐在他身上。“既然宝宝不喜欢,那就自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我不动了。”
这样的坐姿让体内的性器更进一分,谢宝明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要动,想要跪坐起来。房深乔不允许,他也只好以羞耻的方式张开双腿摇动腰部。
没有另外一个人的配合,腰部都动得快酸了,却根本就不能满足那已经饥渴得吮吸出声的後穴。他放弃地停了下来,收紧了肌肉紧紧咬著无动於衷的性器,半扭过身去吻上带了笑意的唇。
“房深乔,我喜欢你。”
谢宝明高兴地发现底下的身体瞬间紧绷,埋在他体内的物体终於活了过来,继续撑大他的小穴。“你不喜欢我吗?我想你在我身体里狠狠插著,让我……啊啊啊呜!!!”
嘴巴被吻封住,抱著他腰的手臂将他快速地提起又落下,性器精确地顶在他的敏感处,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快感。
“宝宝,你不该引诱我的。”
他如愿地让房深乔发狠了,发泄过一次的性器狠狠冲进敏感不已的後穴,姿势换成坐莲式,臀肉被抓著揉捏,大概已经青紫了。他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著嘴巴无声地紧抓著白皙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是个新年礼物,用自己的身体。谢宝明被插得昏沈时,突然这麽想著。早已经过了十二点,也许现在是凌晨两点,又或是三点,没有被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可以看到想把镰刀似的月亮和散在天上的星星。
而他正和喜欢的人在床上纠缠。
他微微一笑,勾上那个在情爱中抿著嘴唇而显得凌厉诱惑的人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新年快乐,亲爱的。”
可是这人只给他一个深挺,让他抽搐著射了出来。
“碰上你,我可真是快要精尽人亡了,你这桃花变的妖精。”
房深乔伏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肩膀,腰部耸动著狠狠插了几下,射在他体内。积存在里面的精液从穴口和性器的交合处滑落,沾染在床单和被子上。他低低地笑了,说道:“不愿意吗,可是货物一概出门就不能退换了。”
谢宝明皱著眉忍受著他抽出性器来,被玩弄得有些合不上的穴口里滑出越来越多的热液,他有些困了,便说道:“好吧,不退货就不退货。就不知道有没有洗澡功能……”想了想补充道:“正经意义上的洗澡。”
房深乔眉眼都是笑意,轻咬了他鼻子一口,说道:“那当然是有的。”
身体被打横抱起,谢宝明碰到水时,只想著明天该记得起来。眼前笑得犹如桃花绽放的人嘛,原本准备好送他的新年礼物大概可以省了。
番外二(5)
番外二(5)
房深乔醒来时缩在他怀里睡的人还闭著眼睛,脑袋还是改不了习惯已经偏离了枕头范围,发丝披散在他眼前,有几缕发尾挠著他的肩膀,猫爪子一样挠著他的心。
腰部以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经过昨晚的一番激烈运动,晨起是下身还不算太过分,只是睡姿使然,微微勃起的地方仍然紧贴在结实浑圆的臀部,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房深乔暗暗咬牙,往後退了一点,搭在眼前人腰上的手重复著昨晚睡前的动作,轻轻打转揉著。在浴室的确是香豔无比,就是有些难为接受的人了。
谢宝明睁开眼,被子外冰凉的空气和背後温热的人体截然不同,腰间贴上温暖的掌心,路径却愈发地诡异,快要沿著曲线滑入睡裤里。他疲软地抓住,问道:“你在做甚麽?”
“按摩。”房深乔无辜答道,“真是按摩,你那里都抓得青了。”
谢宝明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些什麽,闭了闭眼睛,拿开他还不死心的手,半坐起来。身後及时出现的几个枕头让他靠坐上去,那人亮晶晶的桃花眼一眨一眨,长翘的睫毛几乎要贴著他的脸扇著,像羽毛般的触感让他怕痒地笑了起来。
“别闹。”他看了看壁锺,已经七点多了,便拍拍凑上来要蹭蹭的脸,说道:“快起来,他们……大概都起了。”那个称呼绕著嘴里好几遍,仍然是叫不出口,他只好含糊其辞。
房深乔趴在床上扑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拖回去继续躺著,“没有那麽早,你再睡会儿,补充好精神我再叫你。”
谢宝明好笑地敲他脑袋,手掌揉乱了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看他愈发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不要,你是要让我丢人麽?还睡呢,再睡我可没脸出去见人了。”
“不会不会,新媳妇进门,总是有特权的。”
闻言谢宝明瞬间红了脸,也不管身体酸软,转身就将人压在床上,张嘴就咬在脖子上。舔咬一阵过後,他满意地看到那新鲜出炉的明晃晃的吻痕。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脸,房深乔恨不得咬上一口,却故意叹口气,悠悠说道:“别人看到只会觉得你真热情,宝宝,我背上的抓痕还没消呢,那是你激动的时候用指甲……”
被捂住了嘴巴,房深乔一脸狡猾的笑意,举起手来表示屈服。谢宝明恨恨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其实每年过年谢宝明都觉得不知该怎麽过,他也就是窝在家里,或是帮著母亲上香拜神。偶尔一家人出去散散步,回来一天也就过去了,初二的时候才跟随著父母去别人家拜年,平平淡淡一个年就过完了。
现在却被拉著去爬山,他倒觉得有些新鲜。
山里有庙宇,很多人慕名而来,平常也是香火鼎盛,今天大概是十分拥挤了。山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像是绵延了长路。山路其实不算难走,修筑好的水泥路斜度不算大,旁边种植的常绿乔木仍是绿茵一片,山风吹来倒是很冷。
房深乔将他的帽子翻上来给他戴上,边上绒毛被迎著的冷风吹到鼻尖,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我来就好。”谢宝明将扣子扣上,看著旁边身穿墨蓝色的大衣,脖子脑袋没有任何遮盖物的人,疑惑问道:“你不冷?”
他穿得圆滚滚的,这人倒好,里面穿得单薄,外边居然只套件长大衣,好看是好看,但他看著就觉得冷。
房深乔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却只摸到冰凉的衣料,笑道:“你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说起来,这里的冬天比D市好过一些,那边可真是湿冷湿冷的。我穿得刚好,倒是你得多穿些,风寒入侵就不好了。”
谢宝明恶意地将冷冰冰的手塞进他口袋里,就被握著直到暖和了才放出去。
路上四处看看,走走停停近两个多小时,终於到了山顶的建筑群。里面香烟缭绕,房母说要进去拜拜,房深乔也拉了他要进去。跟著房母拈著香,每个堂前都要进去。因为来得较晚,早早就过来的人群已经散去不少,谢宝明跪在蒲团里,仰望著高坐的漆金菩萨,十分正式地拜了三拜。
这是他母亲教给他的,虔诚的礼拜,天上的神仙才会听到你的心愿。谢宝明愿意相信一次。
他的愿望并不奢侈,只不过是和旁边同他一起跪著的那个人好好过上一辈子。
将手上的最後三炷香插得前方空地的大鼎里,谢宝明双手合十朝庙里再拜了拜,就被人从身後抱住,问道:“你求了些什麽?”
“说了就不灵了,才不告诉你。”
房深乔听了愣了愣,说道:“咦,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求了什麽呀。原来说了就不灵了麽,我妈好像没这麽说过。”看到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他才反应过来,曲起手指弹了下他额头,“又骗我。”
谢宝明摸著额头嘿嘿地笑。
初三早上谢宝明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爷爷奶奶塞了一大堆东西过去,房家父母拉著房深乔在一边说了很长时间话,小侄子巴著他的大腿扬起小脸,透著粉色的鹅蛋脸一脸不舍,直问他什麽时候再过来。
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意识到只有他装装可怜,谢宝明就会软下心来满足他各种要求。这次却被他叔叔抱开放回他爸爸怀里,点著他鼻子说道:“有时间就回来陪你玩。不给我们一个告别吻吗?”
他用脸随便蹭了下,伸长了手要谢宝明抱抱。抱到人了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看得房深乔一脸嫉妒。
挥别了众人,坐到飞机上,房深乔笑道:“这次去你家我好紧张。”
“唔?为什麽?你不是都去过了麽。”
他眨著眼睛,认真说道:“可是这次是有了名分之後第一次正式拜访家长啊。”
谢宝明摸摸他的头,“乖啊,到时要听我的话。”
番外二(6)
番外二(6)
房先生大年初三跟著媳妇回娘家,第一个见到的家长是──阿胖。探了半个身体在竹篮外,被放在了小院子里,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厚厚的皮毛上,阿胖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继续视而不见开了半扇门要进来的半个不靠谱饲主。
谢宝明上前去,将它拖出了竹篮,抱著怀里揉著。阿胖窝在他手臂上,金黄色的眼睛注视著跟在身後的男人,尾巴一甩一甩,再也不见之前的热情。
房深乔突然觉得手背上早就好了的抓痕又痛了起来。他讨好地摸了摸阿胖的头,却被移开躲了过去,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和谢宝明抱怨道:“它讨厌我了。”
“也许是你的手太冰了?阿胖之前很喜欢你啊,都肯跳上你膝盖横躺,我都没享受过几次这种待遇呢。”
──不是。这只猫还在怪他上次的事,那隐隐能看见尖锐指甲的利爪藏在毛茸茸的脚掌下,仿佛他一个细微的举动就会扑上去再狠狠在他皮肤上划下几要见血的深痕。
房深乔不敢说出口,虽然谢宝明一直埋怨阿胖的各种混蛋行径,却是家里最喜欢阿胖的人,也许在他心里,阿胖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不,不该说也许,应该说肯定。
谢父谢母在接到他电话时就已经准备饭菜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好鸡汤要从锅里盛起来,餐厅里弥漫著满室的香气。在锅里煎炒过的鸡肉放水煮了,加上驱寒的胡椒粉粒,黄澄澄的鸡汤已经撇去油,引得人食指大动。
谢宝明紧走几步,对著端菜出来的谢父说道:“爸妈新年快乐,做的是胡椒鸡汤?从院子里就闻到了,阿胖的胡须动了好几下,等下就不要给它吃了,馋死他,见到我都不叫的。”
房深乔笑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谢母拿个勺子出来,上面还冒著烟,直接塞给了一旁的谢父,“哎哎新年好,小房你家父母可好?哎呀,你看我见到你高兴得都忘了,来,新年工作顺利,大展鸿图。”说著拉了他出去,将个红包放到他手里,动作间见到他戴著手上的戒指,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在里面拈著鸡肉偷吃而被烫得吐舌头的儿子,笑了笑。
“谢谢阿姨。我父母都好,他们让我代表向你们问好。”房深乔收好红包,将放在椅子上的一堆礼品递过去,“这是他们的一些心意,因为这段时间应酬多了些,抽不出时间来,过後一定过来和你们见见面。”
谢宝明叼著筷子走出来,见他们站著说话,便说道:“不吃饭?先吃了再说吧,都快一点了,妈你都要饿瘪了。什麽话吃完再说也不迟,我们还有好几天才上班呢。”
他端著碗的左手上,赫然是同款式的戒指。谢母盯了一下,拍拍房深乔的肩膀,“走吧,去尝尝我的手艺。”
谢父默默看著前方,谢宝明正拈了煎得金黄的小鱼在逗阿胖,引得阿胖跳了一下後,笑眯眯地放进嘴巴里嚼著,等阿胖抬著小脑袋看了他许久後转过身,又急忙蹲下身把小鱼喂到它嘴边,哄道:“吃吧吃吧,我不嫌你胖了,冬天养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