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第一纨绔完本[bl同人]—— by:duod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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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儿子,自从拟定太子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后来出了纵火案和虐杀案之后,就不止闷闷不乐那么简单了。若不是心疼他,想放他出去散散心,康熙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他在外面晃,等自个儿回京了才派胤禛去抓他。
“怎么胤禩他们出门,一个个变得又黑又壮回来,”康熙不满道:“你倒是越发瘦了,喝!还比以前还要白了。”
“儿子晒不黑,吃不胖,”胤祚笑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儿子这样的好体质呢!”
“好个屁!”康熙全然不给他面子,嗤道:“你当朕不知道你在广州做什么呢?是研究那个破蒸汽机要紧,还是你身子要紧?足足三个月,你出来晒过几次太阳?”
胤祚笑着不吭气,殷勤的给康熙倒茶润嗓子。
见他这个样子,康熙刚升起来的一点火气又没了,口气软了很多:“就为了那么个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千里迢迢跑一趟?”
“皇阿玛,儿子也没法子,那东西是专门从矿井里往出提水的,您想也知道是多大一个,靠他们运过来,说不定现在都还没到京呢!”胤祚道:“而且那可不是破玩意儿,那是宝贝。您现在看不出它的好来,等儿子用它造出东西来,您就知道了——可了不得的!”
康熙看了他一眼,他这个儿子自己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他口中了不得的东西 ,那就真的很了不得吧?
心中一动,道:“那东西可以从矿井中提水,能从河里提水吗?或者从井里?”
大清地域广阔,从来没有每一寸土地都风调雨顺的年头过,总是这儿旱了,那儿涝了,涝了还能修排水渠,旱了就全然没法子了,靠着从井里一桶桶的提水,实在杯水车薪。
抽水机啊!胤祚道:“这个容易,儿子回去就把图画出来,简单的很,保准比托马斯造的那个,还要管用百倍,不过那东西大,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而且还要烧煤……说到煤,咱们煤矿采煤全是靠肩挑手抬,又累人又慢,回头儿子弄个铁轨车出来……哦对了,还有蒸汽机纺织机,儿子和那些商人把大话说出去了,不弄不行,还得培训一批人专修机械的……”
康熙听他啰里啰嗦说了半天,冷哼道:“你是太子!别一天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个海商,能给你挣多少银子呢?”
胤祚也跟着冷哼:“多的您都不敢想!”什么叫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
这是觉得被小瞧了?康熙好笑,也不和他较真,问道:“听说这次你在广州很威风啊,还将你大哥使唤的团团转,怎么样,做太子的感觉,如何?”
胤祚笑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做太子,儿子倒没什么意见,不过皇阿玛您愿意啊?”
不看折子不上朝,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还有一堆的人跟着使唤,到哪里都威风八面,连说句话都成了法规——这感觉的确很迷人啊!
若是太子是这么个做法,他是不介意一直做下去的,可是他很清楚这不可能,天底下,哪有只有权利没有责任的好事儿呢?——他又不准备做昏君。
果然康熙气乐了,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道:“你说折子该怎么写,朕就让他们怎么写折子,你说早朝该怎么上,朕就让他们怎么上早朝,你告诉朕,朕可改了你一个字不曾?完了你跟朕说这个?”
为什么早朝和奏折都由着他的性子改?难道是因为全大清就他一个明白人不成?还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以后看折子、上朝的都是他,才先改成他满意的模样?
胤祚瞪大了眼,就说好端端的,问他对早朝有什么看法呢!原来都是陷阱!
冷哼一声道:“皇阿玛您这次让儿子总理朝政,儿子理的怎么样?”
康熙瞪着眼睛拍桌子:“你还敢提这个?”
他都给这小子面子不提这事儿了,居然还敢主动问他理的怎么样?当他不知道自己前脚走他后脚就溜了?这是觉得自己没捶他一顿,身上发痒呢?
胤祚仰头道:“您甭管儿子是怎么理的,您只管告诉儿子,这几个月,朝政可出了半分纰漏没有?”
康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胤禛和胤禩联手理政,比胤礽还要强的多,便是换了自己来,也不过如此了,可这是这厚脸皮的小子的功劳吗?
胤祚大言不惭道:“帅者将将,将者将兵,四哥和八弟能做的好,儿子便放心让他们做,所以儿子乃将将之才也……”
康熙被他的不要脸逗笑了,知道这小子的性子不是几句话就能拧的过来的,总要让他尝够了权利的甜头,才知道自己这个位子的可贵。
又见他面有倦色——这个儿子最怕颠簸,每次出门回来总要大睡几天才能缓过神来,便道:“行了,先去给太后和你额娘请个安,再回去好生歇两天,怎么抽水的、纺织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你养足了神再做不迟。”
胤祚应了,起身出门,走了一半又回身,道:“皇阿玛,这次可先说好了,儿子造的东西,这回是有名字的,蒸汽机,抽水机,铁轨车……要是又有人乱改名字,叫什么六爷机、太子车什么的,儿子真的会翻脸的啊!”
康熙骂道:“这些名字是朕取的不成,你是要同谁翻脸呢?”
胤祚道:“我不管!反正这些人都归皇阿玛您管!”
“知道了知道了!”康熙挥手撵人:“滚你的吧!”
同康熙一样,皇后乌雅氏也清楚这个儿子的习惯,每次出门回来,总要先饱睡三天,如今看他平安,气色也还好,便忍着没啰嗦什么,只叮嘱他过几天一定进宫看她后,便放他回去休息了。

第88章 (虫)

奉命睡觉的胤祚在家窝了两天,睡觉、吃饭、练拳、看书、练字,然后继续睡觉……舒服的半步都不想出门。
“主子,”管家道:“早上三贝勒派人过来,递了帖子,说是要给主子接风,问您这几日可有时间?”
“三贝勒?”胤祚说完才想起,先前胤祉因为表现不错,被康熙又封了贝勒,要让胤祚说,封个贝勒真还不如不封呢,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胤褆、胤禛他们都已经是亲王了。
胤祚道:“找个人去说一声,我没空。”
管家道:“主子,这不好吧……”
身为皇子,就算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不也得表现的和和气气、兄友弟恭吗?
胤祚瞥了他一眼,道:“为了这种狗屁倒灶的理由同人虚与委蛇,你觉得爷闲着没事儿干是吧?”
他就算真闲着没事干,赏赏花,品品茶,或者出城逛逛,干什么不成,为什么要委屈自个儿?
管家深知自己主子的性格,知道劝也没用,正要退下,胤祚道:“你亲自去四哥、八弟、十弟府上走一趟,说我请他们今儿晚上在会仙楼喝酒。对了,让四哥提前过来接我。”
为了禁毒之事,胤誐和胤禛之间有了不小的矛盾,先前胤誐被关起来禁毒,也没时间调解,这会儿回来了,总不能看着不管——要不是做了这狗屁太子,他还真懒得管这乱七八糟的事儿。
“另外,派人去江南,买两百个丫头回来。”
“丫头?”
胤祚嗯了一声,道:“越漂亮越好,最好能歌善舞,或能诗会画,若有资质好的,多少银子都买回来。最重要的,是必须一天都没有缠过脚,但凡缠过脚的,便是天仙也不要,那畸形的小脚,看着难受。”
“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静悄悄没多少人影。
胤祚坐在胤禛的马车里,道:“四哥知道弟弟这次请客是为了什么吧?”
胤禛又不是傻子,知道他请了哪些人以后,岂能猜不出他要干什么?皱着眉不吭气。
胤祚知道他是嫌自己多事了,开口道:“四哥,小十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吧?”
胤禛默然片刻后,道:“……没有。”
起码这辈子没有。
胤祚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事儿,是四哥你做的不地道。”
胤禛不说话。
胤祚道:“我知道四哥不在乎,十弟是感激你也好,恨你也好,四哥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四哥一门心思埋头做自己的事,别人怎么想,从来不在四哥的考虑之中,对十弟如此,对我也是如此。”
胤禛皱眉:“六弟……”
“立太子之事也好,三哥之事也好,不管四哥初衷如何,”胤祚道:“我却有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我尚且如此,小十的感受可想而知。”
“从小到大,四哥对我最好,兄弟们中,我对四哥感情也最深。但是,现在的四哥,有时候却让我有避而远之的冲动。”
胤禛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
胤祚道:“我承认,再也没有让皇阿玛亲眼看看小十发作的模样,更能劝服他下令禁烟,四哥的法子,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但是四哥,你有没有想过,将自己最难堪最见不得人的一面,赤裸裸暴露在皇阿玛面前,小十心里是什么感受?被自己的亲哥哥算计,他又是什么感受?”
“四哥,也许在你心里,有些事高于一切,但是在胤祚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算计自己兄弟才能做到的。四哥,牺牲自己,那叫牺牲,牺牲别人,那叫出卖。”
胤祚见胤禛眉头跳了跳,知道自己话说重了,默然片刻后,道:“我不是想教四哥怎么做人,事实上,我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资格。只是,我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想要走得快,就一个人走,想要走的远,就大家一起走。四哥,你这样一个人埋头向前冲,我怕你总有一天,会撑不住。”
胤禛始终不开口,胤祚也不再多说,一路沉默着到了酒楼。
会仙楼,胤禩和胤誐已经先到了,正喝茶闲聊,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早就已经言归于好了。
胤誐的脸色在看见胤禛的一瞬间就冷了下去,起身对胤祚行了礼,引他上座,就像完全没看见胤禛似得。
胤禛沉默着跟在胤祚身后落座。
酒早就摆好了,菜也迅速上来,胤祚挥退侍者,亲自替几人斟了酒,道:“先前就在皇阿玛的书信中看到,说十弟戒毒成功,可惜当时我远在广州,没来得及向十弟贺喜,如今补上这顿酒。来,我们共敬十弟一杯。十弟,请。”
胤誐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勉强笑笑,一口喝了,胤祚三个也一饮而尽。
完了胤禛起身斟酒,对胤誐举杯,沉声道:“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这杯酒,就当是我的赔罪。”
胤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酒杯,半晌不吭气,胤禛也不恼,端着酒杯的手纹丝不动。
胤禩低声道:“十弟。”
胤誐笑盈盈的起身,正当几人以为他要接下酒杯时,胤誐将胤禛的手狠狠拍开,杯中的酒洒的满桌都是,胤誐冷笑一声,怒道:“对不住我?你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不对的住我?一杯酒陪不是?我砍你一刀,是不是也敬杯酒就算没事了?”
深吸口气,转向胤祚,道:“六哥,对不住,今儿弟弟喝多了,就先告辞了,下次弟弟做东,请六哥再好好喝一杯。”
起身就走。
胤禩一把将他按住:“十弟!”
胤誐挥开他的手,冷冷道:“八哥,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对着谁都能笑的出来。”
胤禩一僵,胤祚道:“十弟,你要走,我不拦你,先听我说几句话。”
胤誐坐回去,僵着脸道:“好,六哥你说。”
胤祚道:“这几个月,你随皇阿玛巡永定河,皇阿玛对你态度如何?”
胤誐没想到胤祚说的会是这个,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没了着落,微微一愣后,道:“皇阿玛对我,自然是好的……”
胤祚道:“皇阿玛对你,不仅没有半分鄙夷轻视,反而关爱有加,甚至超过十三、十四几个小的,是也不是?”
“皇阿玛是对我好,那又怎么样?”胤誐瞪大了眼,指着胤禛,不可思议道:“难道我还要因此感谢他不成?”
胤祚淡淡道:“那你想过没有?你染了毒瘾,在皇阿玛面前失态甚至差点闯下大祸,为什么皇阿玛还会对你好?”
胤誐一噎。
胤祚缓了语气,道:“你若说,四哥算计了你,这个我承认,四哥也承认,可是你说四哥陷害你,却是言过其实!”
“其一,你的确染上了毒瘾,四哥一没有凭空捏造,二不是他派人引诱的你,所以,万万算不上一个‘陷’字。”胤祚道:“其二,你今年多大?十六岁。你十六岁,从来没有办过差,不知道世事险恶,又正是事事新奇的年纪,在天下人都还不知道福寿膏之害的时候,有底下的人献出前朝皇家贡品给你试试,然后你试了——这算你的错吗?换了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谁不会是同一个选择?”
胤誐听得差点掉下眼泪来,这段日子,他一直觉得自己丢尽了脸,最爱玩爱闹的他,躲在家里都不敢见人。最让他难受的是,他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异样的眼神,可是偏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如今听了胤祚的话,他的心情岂止是熨帖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这不是爷的错,换了你们谁去,都不会比爷好!
“染上毒瘾,全然不是你的错,这个道理,我懂,四哥懂,八弟懂,皇阿玛更懂!所以八弟尽心尽力的照看你,被你伤了也毫无怨言,所以看见你的那般模样,皇阿玛心中唯有心疼愤怒,没有半分厌弃。”胤祚道:“我远在广州之时,皇阿玛在信中,屡屡提及你戒毒之事,心疼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何曾有过半句苛责?”
胤誐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哽咽道:“皇阿玛……六哥……”
胤祚叹了口气,道:“既然这不是你的错,四哥将此事泄露给皇阿玛知道,又如何能算是‘害’?最多不过是让你失了几分面子才对。”
胤誐抹着眼泪:好像是有点道理,可是,可是……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胤祚又道:“退一万步讲,若没有四哥的设计,皇阿玛并非是因为看见你的模样,才去禁毒,而是在禁毒之后的某一天,从别人口中知道,你如何染上毒瘾,如何丑态百露……你说皇阿玛会如何着想?”
会怎么想?厌恶?失望?
总之不会是心疼就是了……
胤誐眼里差点要转圈圈了:难道这厮真的是为了我好?难道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晕着呢,胤祚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但是,十弟,不管四哥他是如何想法,但是他算计你的事,是千真万确的,这一次,哥哥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胤誐感动道:“六哥……”
胤禩在一旁差点笑场,被胤祚瞪了一眼,才干咳一声,恢复如常,胤祚道:“十弟,咱们都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误会,立时就说开了,有什么恩怨,当场就解决掉,完了还是好兄弟!亲兄弟之间,总不能憋在心里,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现在,四哥就站在这儿,你心里不痛快,想打就打,要骂就骂,他要是敢反抗,你六哥和八哥帮你按着他——今儿,咱们不分长幼,就论对错,他错了,就该揍!”胤祚道:“十弟你尽管上,就算到了皇阿玛那儿,也只管朝我身上推,反正我和四哥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胤誐愣了愣,犹豫半天,才道:“真的打啊?”
胤祚点头鼓励:“当然是真的!打吧!”
“我真打了啊?”
“打吧打吧!”
“……”
胤誐举着拳头,对着胤禛那张冷脸比划了又比划,还是不敢下手,最后从桌上提了一坛酒,道:“四哥,你是我哥,要打你我也下不去手——你要真有诚意,就把这坛酒干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胤禛毫不犹豫接过酒坛,看了胤祚一眼,又转向胤誐,道:“上次的事,的确是哥哥做的不对,这坛酒,我喝的心甘情愿!”
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胤誐咧嘴一笑,道:“四哥爽快,我陪你喝!”
也抓了个酒坛,和胤禛碰了下,开始灌酒。
胤祚看着他们洒在衣襟上的酒渍,先松了口气,又叹气:这种喝法,也太浪费了。幸好这会儿是夏天,要换了冬天,真要冻死人了。
那头胤禩笑道:“今儿看来是真要不醉不归了,弟弟让他们再上一桌酒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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