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屁股是不是还很疼?”帝羽轻声询问道。
白羽扭回头来,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这么大还被师父大屁股简直太丢人,更不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屁股疼,轻轻摇了摇头。
申屠天稷在听到那个男人唤小羽时,他的脚便挪不动了,眸中涌起浓烈的欣喜,他就知道那是帝羽师弟,欣喜只是一闪即逝,屁股疼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他拼凑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便被浓烈的愤怒所掩盖。
申屠天稷不敢相信,他要了一间那两人旁边的雅间,沉着气,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过来。”帝羽温笑道。
白羽起身极为老实地走了过去。
帝羽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里。”
白羽脸红了红,别扭地道,“不要。”只有小时候他师父才抱着他坐在腿上给他喂饭,现在这,这么大了,他可做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看你坐在椅子上不自在,腿上软,你坐着舒服些,不听话是不是又不想要屁股了?”帝羽拖长了音调,戏谑地道,伸手将站在一边不自在地少年拉到自己身上。
大手灵活的钻进白羽的裙子下,摸了摸那红肿发烫的屁股。
“不要摸。”白羽抓住帝羽的手,看了看屏风外,有些紧张小声地道。
“小羽,这是害羞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没看过也没摸过!”帝羽笑骂了一句。
“这里是外面。”白羽扭捏地道,这雅间本就不是全封闭的,外边人来人往的若是?1 “屁股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自找的,肿成这样,上点药就好了!”帝羽捏了捏少年那肿起来越发饱满、圆润的臀部。
白羽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立即抓住帝羽掏出药膏的手,“不要在这里!”
帝羽将药膏收了回去,“好,就依小羽的,等吃完饭再抹。”
他们竟然已经发生了*上的关系,男子之间的□□最容易弄伤那处,那个男人竟然还粗暴地将羽师弟弄伤了!
他虽然有羽师弟已经委身那个男人的心理准备,但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依然不愿相信,申屠天稷说不清自己的心底的复杂情绪究竟是什么,心痛、懊恼、愤怒等皆有。
蓝色衣袖下的手指被他捏到骨节泛白,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听到羽师弟无意发出的那声呻、吟时,坚硬如铁的心猛然溃散,不可自抑地心襟动荡、浮想联翩。
申屠天稷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些想明白自己对那个少年存在的真正渴望与情绪,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将其忽略和压制,这太可笑了,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申屠天稷勉强镇定下烦乱的心绪,他一定要将羽师弟从那男人的魔爪下揪出来,他不能慌,更不能急躁。
只有他能帮羽师弟,想到这申屠天稷心情好了许多。
明媚的屋后,暖风轻拂在脸上,一片晶莹剔透的七瓣雪花从窗口飘摇而落,在半空中富有韵律的起舞。
帝羽挥袖打散了那片雪花,冰雪消融无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他将坐在他身上的少年抱起,站起身来,掏出一张软垫放在椅子上,将其轻轻放上去。
“小羽,你先吃,为师有些事情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帝羽温声交待道。
白羽点了点头。
帝羽揉了揉白羽的脑袋,从窗口离去,红色的身影倏地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客栈内的伙计鱼贯而入,将一叠叠精致的菜肴呈上,简要地介绍菜色后恭敬地退下。
申屠天稷仔细听了一会,发现那个男人是真的暂时离去,看了一眼桌上价格不菲高级灵食所做却一口没尝的菜,他没有一点胃口,眸中闪过一丝肉痛的神色。
还是将羽师弟救离苦海的正事要紧,申屠天稷悄无声息地摸到帝羽所在的那间雅间外,待所有伙计从里面退去,闪身进入屏风之后。
提起筷子刚要吃饭的白羽被那突然闯进的人所打扰,他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伪男主,顿时什么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白羽保持着一个陌生人应有的态度,冷淡而疏离,神色不悦地道:“阁下如此冒昧地闯入——”
申屠天稷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打断了他的话,“羽师弟,你受苦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我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白羽愣住了。
伪男主的神情毫不作伪,完全是真情演绎,白羽一头雾水地看着伪男主沉痛难言的表情,“系统,伪男主脑补了些什么?”
系统冷笑两声。
“羽师弟,那个把你当禁脔的男人暂时不在,我是来救你的,你快点跟我走吧。”申屠天稷神情急切,上前几步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要拉他离开。
禁脔!白羽气急反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羽师弟,你听我说,我么那必须马上离开,你有什么怨言待会再说,就算没了修为我也会照顾你的!就算你当过别的男人的禁脔,我保证不会嫌弃你的!”申屠天稷苦口婆心地劝道。
白羽身上没有修为挣不过申屠天稷,他抓着窗户框硬是不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若是被他师父撞到就麻烦了,想起上次乐正辰和他自己的下场,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伪男主还有与黑化真男主相爱相杀的巨大意义,白羽一点都不想伪男主提前出意外,被他师父发便当或者弄傻了,只能这样了。
白羽蓦地松开抓着窗户框的手,申屠天稷眼中泛起喜意,他的劝说有效。
白羽抄着圣经的手飞快地给了伪男主一下。
不出意外地申屠天稷晕了过去,毕竟是黑化真男主都不能抵挡的砸人神器,系统出品绝对精良!
白羽手脚麻利地将人从三楼推下去,碧绿的湖水溅开巨大的水花。
“小羽,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帝羽的声音,白羽蓦地转身,挡在窗前,极为镇静地道:“看风景。”
帝羽唇边的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轻轻地吐出一句,“是吗?”
在那样幽深醉人的目光下,白羽有些心虚,总觉得他师父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知道全部一样。
“站在窗边不是看风景还能是什么。”白羽唇角轻掀,将刚才把人砸晕投湖的事直接跳过,笑容清浅,像是不经意地道:“师父这么快就忙完了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帝羽随意地道,将窗边的少年拉上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说让你先吃吗?你修为被封住肯定是饿了。”
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他还穿着女装,刚才确实饿了,但被伪男主的禁脔打搅了吃饭的兴致,顿时没了胃口。
“师父,我不饿,我们还是回去吧!”白羽一点都不想以女装见人,遇到熟识的人简直太尴尬了。
“系统,我这样像我师父的禁脔吗?”白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曾经,黑化真男主才是你的禁脔吧!你这样的充其量只是情趣!”系统懒散地道。
“不要总提醒我对黑化真男主做了小黑屋囚禁的事!”白羽冷漠地道,黑历史不想提,随便找个用来小黑屋的地方都能遇上仇家,导致现在惩罚还没结束。
“既然不好好吃饭,为师喂你好了!”帝羽舀了一勺汤递到白羽的嘴边,亲昵而温和地道:“小羽乖,张嘴。”
“师父,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被人看到会笑话我——”白羽不满地抗议道,话还未说完,嘴被汤匙堵住。
“不是小孩子还不好好吃饭!”帝羽宠溺地刮了刮白羽的鼻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为师封住你修为并不只是惩罚你,而是帮你稳固的修为最近不能动用,否则就会功亏一篑回到之前的状态,你年纪轻容易急躁,为师还是亲自看着你的好!”
“我自己吃!”白羽夺过汤匙抱着碗飞快地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帝羽失笑,眸中漾着隐藏极深的款款深情,捻起赤色的凤凰花瓣在澄澈的酒液中晃了晃,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他怎么也看不够,端起手边的酒杯浅啄。
酒不醉人,那人却让他早已醉了。
用完饭后下楼后,帝羽的脚步放的很慢,牵着旁边走路走的很小心的少年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午后的阳光微熏,时光静谧,仿若他们能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帝羽脚步停了停,在一只是普通凡人所售卖的小摊前,上面的东西并没有出奇之处,只是些银铁之物。
“公子,这是您夫人吧,您看看这只银鸾花钗,像您夫人这般美丽的人,她戴上一定很漂亮!”摊贩卖力地推销着,打开一个木盒。
帝羽笑着拨了拨那只极为普通的银鸾花钗。
“公子,你再看看这个,玛瑙手链,还有这个珊瑚珠串,都很适合您夫人。”摊贩又拿出许多用盒子装着的东西,“这些都是稀世珍品,一般人我还不拿出来呢!”
白羽在听到您夫人三个字时顿时被雷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看他师父还在摊上挑拣着那些女子用的饰品。
“夫人喜欢哪个,一定要好好与为夫说?”帝羽唇含浅笑,狭长的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微微低头附在少年的耳边道,夫人和为夫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白羽顿时明白,他师父是在拿他寻开心,带着酒香与花香的热气喷吐在他脸上,白羽有些失神,感觉自己也要醉了一般。
白羽别过脸,不自在地扯了扯帝羽的衣袖,却也不再外人面前拆帝羽的台。
“公子,您和您夫人感情真好,看上去似乎是新婚的样子,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摊贩十分讨喜地恭贺道。
这样的话让帝羽十分受用,面上却不显,扔下数枚银钱,未曾拿任何物品,拉着自己身边不满的小东西离去。
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什么的,白羽再次被天雷劈中,神色微妙。
“师父,你喝醉了吧,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待离开那处小摊,白羽方才开口。
“为师早就醉了!”帝羽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
“我们回家吧,师父。”白羽几乎是以迫不及待的语气道,穿着女装在外面晃还被人叫夫人简直是太羞耻了。
帝羽抓着白羽的手紧了紧,笑容温柔到能将人溺闭,“好,我们回家。”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白羽发现自己躺在寝殿内十分熟悉的柔软大床上。
室内一片黑暗与静谧,眼前是透明的穹顶与星光点点的金色细辉。
“翻个身,把屁股撅起来!”帝羽摸出一盒清香扑鼻的药膏,打开精致的盒盖,里面是透明的脂状半固体。
“师父,我自己来。”白羽伸出手坚持道。
帝羽不为所动,站在床边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你自己能擦到后面吗?。”
白羽先败下阵来,趴在床上,将屁股撅起来。
帝羽将少年那层层叠的繁复裙摆撩到腰间,用手沾了透明的膏脂描绘那肿胀到像是熟透了臀瓣。
药效十分好,被抹到的地方立时消肿恢复成白皙、圆润的原状。
擦过药的地方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立即消失,只是那手指划在皮肤上痒痒的,挠的心里怪怪的,白羽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
“别动。”帝羽眸色幽暗,声音有些沉,又给了那小东西的屁股上一下,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
白羽闷闷地趴在被子上,“师父,我在你心里是多少岁?”
帝羽煞有介事地思忖了一下,“不多也不少。”
他顿了顿,“应该是六岁吧!”
白羽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六岁。
“小羽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惹人爱呢!让人看着就想亲一口!”帝羽笑着扔下这句话,在那擦完药后恢复白皙、滑腻的臀瓣上啄了一口。
白羽羞恼而不满地唤了一声,“师父!”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将裙子从腰上拉下。
少年因恼意精致的面容越发艳丽,帝羽眸色深了深,将手上的膏脂收起,留下在床上瞪着眼睛眸光潋滟的人,极为坦然地失笑离去。
白羽修养了好几个月,整天无所事事,连修炼都没法做,偌大的境域中只有他师父和他两个能说话的活人,除了和辣鸡系统说点没营养的话,就是接受他宛若百科全书一般博学的师父教导,最悲惨的是还穿了几个月没裤子的裙子。
帝羽手指按在白羽的脉门上,金光闪过,乳汹涌波涛般澎湃的力量再次回到身体,血脉之力比之前更加凝视、厚重,白羽愉悦至极。
帝羽笑着看着眉眼间尽是轻快笑意的少年,手指抚上他亲手绾起的高髻之上,抽出那根细长漂亮的翎羽,少年如黑瀑般的头发猛然散开,披散在瘦削的肩头。
“还敢背着为师在外面作践自己穿女装吗?”帝羽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指尖的翎羽。
“不敢。”白羽诚恳地道,再也不想穿女装,女装play什么的绝对是他一生再也不想提的黑历史。
帝羽看着被他送走的红衣少年逐渐消失的身影,直到那处回归虚无,只残留少年身上的体香。
他淡色的唇角勾出一抹极轻极浅却用情至深的笑容,在指尖仍有少年发香的白色翎羽上亲了一口。
再次穿上血魂红衣还有亵大红裤穿的白羽感到十分幸福,眼前是熟悉的后山仙脉禁地,他早已经熟悉。
刚走出禁地,一个蓝色的身影蹿到他的面前,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
“羽师弟,我终于等到你了!”申屠天稷激动地道,眸中绽放着兴奋与决绝的神采。
白羽淡淡地看着这个之前被他砸晕沉湖的人,“找我报仇?”
申屠天稷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递给那红衣少年,神色严肃以正经的语气道:“羽师弟,你别说话,捅我肾!”
第五十一章
白羽的目光扫过伪男主递过来的匕首,只是一把普通的低阶匕首,被捅一刀也造成不了什么严重的伤口。
他嗤笑一声,“看在你这么诚心恳求我的份上,就捅你一刀好了!”
白羽夺过那把匕首,反手将其送入申屠天稷的腰侧。
鲜血在那简单的蓝色布袍上晕开,突如其来的疼痛平静了申屠天稷烦躁与痛苦不安的内心。
“再来!”申屠天稷咬着牙,强忍着痛苦道。
白羽随便地抽刀,给他另一边的肾来了一下。
申屠天稷闷哼一声,他定定地望着那个一袭红衣的美丽少年,张扬、绝艳。
白羽有些不耐烦了,千渊天剑化成的夜色匕首出现在他白皙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还要吗?”
申屠天稷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退后了几步,神色伤痛难忍,他不可置信地道:“你就对我如此绝情吗?”
那把古怪的匕首他曾在千渊秘境中见帝羽用过,在他紧张地打算去救被困住的他时,他却用那把匕首以一己之力突破内境后阶修者珍贵的一次性防御法器,捅肾一刀毙命,绞灭灵魂,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那日在客栈看到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羽适度竟然承欢在其他男人身下,更不相信他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动了那种心思,最终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他或许喜欢一个男人!
他是申屠天稷,未来站在人族顶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他不能有弱点,更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从那日之后,他饱受内心的煎熬,一边说服自己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一边又担心羽师弟的安危,他从水里醒过来爬上岸后立即赶去那家客栈,等了许多天却再也未见过他。
申屠天稷猛然发现帝羽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修为停滞在内境后阶,甚至静不下心修炼,一闭上眼睛便会看到那日那个男人抱着他的画面,耳边还会浮现那两人极为暧昧的对话。
必须快刀斩乱麻方能除去心魔,就算到了如此地步,他也不舍得对帝羽下手。
那日看到他毫不留情捅了那个粉衣男人的肾,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顿时僵立在原地,如鲠在喉,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只能用如此决绝的办法,这样他便能摆脱帝羽这个名字以及这个红衣少年带给他的心境束缚。
捅了他的肾,他应该会讨厌他甚至恨他!
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帝羽的消息,他便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对任何东西提不起兴趣,以前最喜欢的美艳平胸女人摆在他的面前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猛然想到前两次偶然在后山仙脉禁地之外遇到他,之前无意地从血修殿管事口中得知他是后山仙脉长老的弟子,他身上出了那样不堪的事情,他师父应该会将他救回来休养才对!申屠天稷便生起去那里等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