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夏燃 二卷完完本[古耽]—— by:白马金团团

作者:白马金团团  录入:01-14

姚夏燃打断风启,“能破魑鬼赤甲的战士我从未听说过。”
风启恨不得姚夏燃能透过自己的双眼看见过去发生的一切,“相信我,你知道他,甚至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他不是一般道听途说的故事里刻意被夸大的英雄,他骄傲蛮横却也善良无畏,他活生生的存在过,不应该被忘记。我们之间还有过约定……”
姚夏燃忽然笑出声,抬手抓乱风启的头发,“告诉我小骗子,你跟你故事里能战邪怪的伟大战神有什么约定。”
风启嘴巴张了张又紧紧抿住,扭头小声说,“现在不能告诉你。”
两人说话间经过胡敬神猎龙队前搭建的赌%场,乌泱泱一群赌%徒看见姚夏燃时集体噤了5 声,直到姚夏燃和风启走远时才再次热闹起来。
“问我今年甄选会押谁赢我还要细细考虑一番,但是要问我押谁输我可是笃定的很。”
不知哪位瞧着姚夏燃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引起整片心照不宣的哄笑。
“那不然咱们赌个有意思的,就赌脸上被写字还恬不知耻乱晃的那位队长将在甄选会后失去自己的猎龙队。”
“这么狠?哈哈哈我喜欢……”
驻地里藻兼从河滩喂龙回来后还是不见漆十人影,他放下空桶骑在看门石兽上百无聊赖的望啊望。
等候多时的卢医师装作碰巧经过的模样上前拍拍藻兼的肩膀,“小兼你去喂龙了?我们人走了不少,以后要辛苦你了。”
藻兼哼着小调,不在意的朝医师摆摆手,心里琢磨着昨晚和风启聊的有关老大的那些厉害事。
风启明明是新来的却像认识老大很久了,这让藻兼觉得疑惑但一点儿不讨厌,因为风启说到老大时那种着迷的眼神透着十足的真。藻兼美滋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伙伴。
“小兼,听说夏燃把新来的小伙子分给你做帮手了,怎么没见他帮着你干活。一定是又撒谎偷懒,果然夏燃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他。比试的时候他肯定也没少拖累夏燃,不然不至于输的那么……”
“雨太小。”藻兼郑重的告诉卢医师。
“什么?”
“他的名字叫雨太小,已经不是什么新来的。今天早上他说你药粥的事真没有恶意,医师你别放在心上。”藻兼说完提起空桶往回走。
卢医师受到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冷落不由怒火中烧,一时间忘记戴上往日温和儒雅的面具,“现在摆出一副好兄弟模样是不是太晚了,前几日你故意藏起他治好的龙可是险些要了他的命。若是我告诉他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
藻兼像第一次认识卢医师一样牢牢盯着卢医师的脸,发觉风启治龙那日自己过激的所作所为是被眼前这个家伙煽动了。
“别拐弯抹角,想说什么直说。”
卢医师认为攥住了藻兼的软肋,“赶走他,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我们的猎龙队不需要他那样的角色。”
除了嫉妒藻兼想不出卢医师再三针对风启的其他缘由,“需不需要太小老大说的算。”话说完藻兼转身进院,再不搭理卢医师。
卢医师气的捂住胸口连连咳嗽,冷不丁觉得身后有人戳自己的肩膀。一股寒意浸透脊背,卢医师扭脸看见个长发遮面一袭白色长衫的家伙,医师惨叫一声连连后退摔倒在地上。
对方误以为刚才卢医师的话是针对自己,脱掉遮尘的外衫扔到脚边居高临下质问卢医师,“要赶走谁?我还没到就密谋驱赶我,你这病怏怏的没用东西也太放肆了。”
“你才放肆,哪里来的阴阳怪气……”
没等卢医师把话说完对方踩住卢医师的胸口,这时从后面赶过来的漆十慌忙拉开对方。
巫族神医巫舟不客气的抽回自己的袖子嫌弃的拍打两下,轻蔑的对卢医师说,“小心你的舌头,我可是姚夏燃的贵客。”
姚夏燃返回驻地后将巫舟迎进会客大堂,卢医师心里愤恨不平但很识趣,白着张脸一言不发的离开。
会客大堂外藻兼好奇的贴在窗户下面偷听,“什么秘密人物让老大那么敬着他,不就是穿戴讲究头发顺溜脸蛋白嫩么。瞧瞧他看人那眼神,就像天神下凡一样高人一等,哼!可别跟我说他是哪国哪地来的王族,我绝对不信。”
藻兼有意这么说是想套漆十的话,因为刚才人是漆十送进门的肯定比自己了解的多。可漆十关于巫舟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讲,在来时的路上漆十被巫舟的挑剔逼的将近崩溃。
由于巫舟的行踪不能暴露给其他队的人,所以漆十带巫舟进入鬼白后挑了很少过人的僻静山路。巫舟带了两个大箱子全叫漆十给背着,这本没什么,但只要有点晃动磕碰巫舟就要停下检查一遍,一路上反复责怪漆十鲁莽粗苯。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生生耗费了两个时辰。
漆十又过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人不好伺候但对老大有大用,藻兼你以后见了他一定要绕着走。”
“来头不小?”藻兼扛扛漆十的肩膀。
漆十满脸不情愿的应声,“嗯。”
门窗紧闭的会客室里巫舟和姚夏燃面对面坐在桌前,巫舟从怀中一张张掏出信函书简,慢条斯理摆满整个桌面。里面有与姚夏燃有交情的巫族医圣的亲笔信,也有巫舟的医术排位凭证。
姚夏燃视线扫过眼前一排“甲”字,点点头。
巫舟瞥了姚夏燃身后的风启一眼,风启皱巴着脸表情夸张的大口大口嚼着毒龙草,眼神直直盯在巫舟的排位凭证上。巫舟只当风启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低头撩开姚夏燃的袖口开始仔细查看伤情。
风启面上维持着“冷静”,抓住姚夏燃椅背的手心里全是汗,早就紧张到了极点。眼前这个医师明摆着来头不小,但赞许姚夏燃能不动声色从外面请来这么个厉害医者之余,风启满脑子都在担心对方是否可信。
不不不,尖尖牙这么沉稳的人肯定已经采取了防止医师泄密的措施。再说正经医师都有不透露病人伤情的操守,是自己多虑了。
风启走神功夫巫舟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几针下去姚夏燃手臂淤积的颜色大有改观。巫舟开出长长一串药单,“按方子抓这些草药来,另外以后每天早晚各行一次针。但有句话我必须说在前面……”
见识了巫舟的针法风启的脸蛋快要贴到巫舟手上,全神贯注的观察思索一点没察觉出哪里不妥。终于想起巫舟师承何处,风启彻底放下心。这时巫舟用力合上药匣险些夹住风启的手指头,风启收回双手站回原处,神色很尴尬。
巫舟瞥了风启一眼接着对姚夏燃说,“一旦开始用药姚队长会感到明显的改善,但千万不能大意,到痊愈为止姚队长务必不要取下手上的黑金环。否则平衡被打破寒邪反噬,到时候双手就真的彻底废了。”
“我明白了。”姚夏燃说着拿起药方顺手递给风启让他先保管好。“在鬼白期间医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明,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全力满足。”
巫舟悄悄踢了两下自己放在脚边的箱子,不动声色的笑笑,“都是有老交情的人,姚队长这么说太客气了。”
姚夏燃亲自带巫舟去安排的住处,风启坐在姚夏燃刚才坐过的位置上乐哉哉看手里的药方。
在风启心里这药方比什么都能说明姚夏燃现在对自己的信任。越想越开心,风启喜不自胜跪坐在房间中央拜天拜地。
卢医师鬼鬼祟祟从外面进来时正瞧见风启对着黑漆漆的墙角神神叨叨自言自语。
“……虽然时有不顺优劣参半,但从今天的成果来看我的心意多少传达到了。时间也好,路途也罢,距离上的缩短从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所幸我知道目标在哪里,这让我有足够的耐心消融掉目所能及的一切距离。”
卢医师没听懂风启在讲什么,也没兴趣弄明白。他一眼看见风启手里罗列了一长串药名的方子,顿时明白了嚣张跋扈的巫舟的来头。
姚夏燃近来举动反常果然有疾在身,不但没有告诉身为队医的自己反而大费周章专门从外面请了医师来。
明白了这些卢医师心里波澜四起,趁风启没有防备轻手轻脚接近他,猛的一捞要抢走风启手里的药方。但卢医师粗重的呼吸早就暴露了自己,风启本能的侧身躲开,回头看见是卢医师他很意外,“医师你这是?”
卢医师一边咳嗽一边用力捶打胸口,“药方给我……我是这个猎龙队的医师,快给我!”
风启手伸出一半又缩回来,退后两步飞快的把药方叠好装进小挎包。“不给。”
卢医师凶相毕露,“真不能小看你,才过多少日子你说话就变得如此硬气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卢医师拖着虚浮的脚步一步一喘的逼近风启。
“前些天哭着喊着要留下都没人搭理的是谁?撒了谎被姚夏燃踹下山崖的是谁?放肆乱窜被姚野捉住,连累姚夏燃输掉比试的是谁?都是你!
别以为现在人们都给你好脸色就是接纳你了,鬼白从来不是好混的地方!为了得到猎龙队那间小小的诊室,我可是努力了十年之久……”
“真棒!”风启满脸同情的拍拍卢医师的肩膀,“我可以走了么,你挡我路了医师。”
“在我面前你……你这种货色不许放肆!你以为自己有靠山有朋友了么?你就不想知道那日你治好的黑龙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实话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风启打断卢医师的话,两手轻轻一推卢医师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
“我一向看人很准,存世艰难有时是因为世道不好,在你这儿可能只是因为医师你自己心术不端手艺太差。”
卢医师被风启噎的咳嗽得气都喘不上来。这时窗外几声响动,风启听到谁慌忙离开的脚步声。风启跨过卢医生出门往外看,却只瞧见卧在门檐下正翻白眼的信鸦葫芦。
葫芦被藻兼惯的脾气非同一般,除了用翅膀飞的时候都是被藻兼抱在怀里,从没见她下地走过路。
“你自己来的?”风启左看右看,瞥见院墙边露出藻兼黑黝黝的头顶。
“呀呀!”葫芦护主心切,情急之下为转移风启的注意使出一副尘土飞扬的烟嗓,没好气的伸出条丰满的美腿朝风启使劲抖了抖,让风启看自己腿上绑的字条。
“哦。”
风启弯腰解下字条,瞧出竟是御龙老头的字迹。字条是特意写给风启的,洋洋洒洒写了成串的溢美之词,叫风启两日后去御龙老头府上赴宴。
风启顿时觉得喉头发紧,看来除非自己当着御龙老头的面喝下菖蒲酒,否则老头一定会对自己死缠烂打到底。虽然自己有所准备但时间仓促不知道毒龙草能不能发挥效用,但聊胜于无,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赌
一个晚上过去,方剂上所需的二十多种药材整整齐齐出现在专门配给巫舟的药室窗前。
巫舟眯起两只狭长的狐狸眼将草药一件件审视过,成色斤两全都恰到好处。就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花费两三日,不论是谁做的都太让人吃惊了。
这时风启毛蓬蓬的脑袋从窗户下面钻出来,乐呵呵展开长长的药单,“我已经照着您给的单子清点过多次了,全无差错。请问医师还有其他吩咐么。”
外面天色未明,风启满头露水黑眼圈深重,明显一夜未睡。挑选识别药材的活繁琐耗时但风启做的完美无缺,什么也没说巫舟心里已经对风启刮目相看。
来时巫舟听到关于姚夏燃的各种传言,说当年风光无比的鬼白王义子如今有多么落魄无能。进到鬼白后亲眼看见姚夏燃驻地的冷清寡淡,巫舟更是生出几分轻视。
然而能在低谷时将风启这样出色的帮手留在身边不是简单的事,巫舟由此重新掂量了一番姚夏燃的分量。
见巫舟没有吭声风启先行告辞,宝贝似的将药方叠好装进随身的小包里蹦蹦跳跳走了。巫舟又看了一会儿才将门窗合拢,弯腰打开桌下自己带来的木箱——里面有只昏睡的犰狳。
犰狳擅模仿、能言人语、嗅觉极灵,是巫族特有的稀有兽类。自从龙族失势后犰狳表现出了大用处,只要闻一闻,没有犰狳找不到的龙。但巫族行事谨慎,犰狳嗅龙的本领对外秘而不宣。
因为探察出龙太子风启一直在向鬼白靠近,所以当接到姚夏燃的信函后巫族经商议决定派巫舟借行医之名来寻找龙太子。毕竟鬼白的关卡外人很难通过。
然而因为犰狳醒一日睡三日的毛病,现在巫舟好不容易到达鬼白却无法顺利找出龙太子。
巫舟拎起犰狳的尾巴使劲在地上摔打,见犰狳仍是不醒冷笑着说,“我再等你一天,一天后你还不醒我就一片一片扯掉你的金鳞。”
又过一日,服过巫舟熬制的汤药后姚夏燃觉得双手的灵活度明显好转。这天清早姚夏燃在院子里给马刷毛,准备去拜访胡敬神的猎龙队。
大白马脖子左右上下扭来扭去,但姚夏燃耐心十足,一边安抚白马一边把前后的马鬃细细打理了个遍。
风启和藻兼一人一个小板凳远远坐在对面,像欣赏什么美景一样面色红润全神贯注。
“告诉我你从老大身上看出了点什么。”藻兼问风启。
风启眼神迷离的抹掉嘴角的口水,“温柔宽厚,对万事万物饱含爱意。”
“不不不。”藻兼连弹三下风启的脑门,“记好了,不是万事万物,老大只对色白的动物宽容。确切的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
“唉?我竟然不知道?有什么缘由么?”风启边问边飞快的把重要情报记到小本本上。
藻兼漂亮的眼睛眨巴两下耸耸肩,“天生如此。”
“不对啊。以前……”
“什么以前,打我小时候跟老大第一次见面老大就是这样。”
藻兼给风启讲起十多年前头次遇见姚夏燃时发生的事。
因为藻兼从小生得像个瘦弱的小女孩,家中无父母照应在外受尽欺负。偏偏藻兼人小脾气大,遇到比自己壮的小孩一点不服软,每天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其中最常戏弄藻兼的要数姚野一伙人。
有天藻兼被姚野抓住头发在河滩上拖拽时正遇上姚夏燃从对岸凫水回来。姚夏燃那天从河里捉了条通身雪白红眼睛的奇怪大鱼,虽然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但藻兼看见姚夏燃经过自己时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高兴的令人羡慕。
也许正是因为心情特别好,姚夏燃插手了姚野的恶作剧救下藻兼。不服气的姚野仗着人多不放姚夏燃走,不仅如此还要摔死姚夏燃的宝贝鱼。
被惹怒的姚夏燃不急不嚷,沉稳的一点不像同龄小孩。一人闷头揍翻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十多个小孩,抢回宝贝鱼后不忘把藻兼从地上扶起来。
身后姚野满地打滚,姚夏燃不在意的擦掉脸上的血对低头掉眼泪的藻兼说,“以后我跟武师学武你也一起来。”
“……虽然我觉得老大是救鱼顺带帮的我,但从那天起我就特别崇拜老大,他就是我努力的榜样。”
“我明白!”风启握住藻兼的手,两人面对面严肃的点点头。
藻兼看看不远处的姚夏燃,谨慎的嘱咐风启,“所以有件事你一定要记好,有间放鱼缸的屋子……”
“嗯嗯……嗯嗯嗯……”
风启和藻兼凑在一起咬耳朵,这时青女匆忙从两人面前经过。
“我刚才在胡敬神门前赌场打听到,那老东西打算今天把从执火司借来的火偷偷用光。他请灵婆开了神坛,说是要用人祭祛病。那家伙早该死了,现在又要搭上一条人命和这么多火,真是浪费。”
听了青女带来的消息姚夏燃皱眉若有所思。青女愤愤不平但没有再对胡敬神的事说什么,因为常混赌*场的她很清楚胡敬神无赖成性,即便是姚夏燃,一不小心在那老东西面前也要栽跟头。
姚夏燃抬眼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照灵婆一向的习惯,白天不到日上三竿她不会出门。离祭祀开始还有不少的时间,我们去看看情况如何。”
被姚夏燃带着出门时风启才被告知了要帮执火司追回火种的事,风启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的沉重起来。
“执火司长答应的事有写下字据么?有人证么?他要是反悔怎么办?”
“胡敬神是个什么样的人,欠东西不还是有苦衷还是故意耍赖?”
“灵婆有多灵,她能看透表象预知未来么?”
风启习惯处理事情前充分收集情报然后深思熟虑制定计划,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突然告诉他要去做什么,他会变得非常慌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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