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额娘带我去夺嫡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爱玲粉

作者:爱玲粉  录入:01-16

“给禧妃娘娘请安,给宜嫔娘娘请安。给良贵人请安。”奶娘立刻抱着四阿哥给她们问安,奶娘斜着眼看看徽之,不动声色的抱着四阿哥来和徽之保持着距离。徽之看出来奶娘的刻意冷淡,她脸上不动声色,对着宜嫔和禧妃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也好,我等下去你的宫里。”宜嫔对着徽之点点头,转脸逗着奶娘抱着的四阿哥。问奶娘四阿哥平日里吃什么,睡觉能睡几个时辰云云。
奶娘恭敬的回答着宜嫔的问话:“……如今小阿哥晚上不用喝奶了,也能睡一整晚上了。最近时气不好,宜嫔娘娘也该小心些,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谁知道那个地方都是些什么出身地位的奴婢,没的再过了病气来。五阿哥还小,小孩子要小心些好。皇贵妃特别吩咐不叫小阿哥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奶娘指桑骂槐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徽之的耳朵,宜嫔和禧妃脸上是真难看,禧妃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似笑非笑的哼一声:“看样子我们也该躲着远点,别把病气过给了小阿哥。”
禧妃和宜嫔两个扔下奶娘扬长而去,笑嘻嘻的拉着徽之的手说:“你忙什么,等等我们。”说着三个人说笑着走了。
从承乾宫出来,宜嫔不屑的哼一声:“还只是个皇贵妃没做主子娘娘呢,就眼睛长在头顶上拿着鼻子看人了,连带着手下的奴才都忘了自己的斤两。”
“宜姐姐,小心些。新官上任,她正愁没地方找替罪羊杀鸡骇猴呢,我们别找上门去寻不自在。”徽之扯一下宜嫔的手,暗示小心隔墙有耳,别撞在了皇贵妃的枪口。
禧妃冷笑一声,认同宜嫔的话,只是人在屋檐下,也劝宜嫔先忍耐下:“徽之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看那些拍马屁的奉承吗?”的宜嫔无奈的嘀咕着:“以前真是看走了眼,原来她这样的人!”
三个人也没坐轿子,慢慢的走着回去,谁知身后传来个声音:“禧妃娘娘请留步。”她们回头一看,却是德嫔扶着个丫头赶过来。宜嫔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讽刺一笑:“原来是德姐姐,你不在皇贵妃跟前奉承找我们干什么?我们都是不得脸的人,别白白累带坏了你。”
你这张嘴还吃亏不够,皇贵妃今天那番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想皇贵妃也有自己的苦衷。阖宫上下都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前头孝昭皇后在的时候,宫人们都说她宽厚仁慈,皇上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夸奖她办事周全。我们都从心里敬佩皇后娘娘。有了孝昭皇后珠玉在前,皇贵妃压力大。宫里人多嘴杂,都等着捏她的错处,因此皇贵妃才说那样的话。我们姐妹不求什么,只想安生过日子。若是咱们还会错了皇贵妃的苦心,岂不是辜负了平常她待我们的情谊?德嫔嗔怪的看一眼宜嫔,表示皇贵妃的话是另有所指,请她们不要放在心上。
徽之忍不住拉着德嫔的手:“快叫我们看看你的舌头牙齿什么做的?我竟然是没看出来,德姐姐的嘴这么巧。你这番话开拓了皇贵妃,还安抚了禧妃娘娘,我们若是不按着你的话做,倒显得我们成了心胸狭窄,不安本分的人了。”
德嫔被徽之说的不好意思,甩来她的手,笑着说:“我可没你想的那个意思,不过是方才听见了奶娘的话。徽之妹妹,你别多心。那个奶娘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四阿哥一直照顾的很好。我虽然是四阿哥的亲生母亲,但是也不好说她去。”
“这是什么话,那个奶娘说了什么我要多心。我这个人一根肠子到底的什么话当着面说清楚,安歇拐弯抹角的话我一概不理会。时间不早了,德姐姐还是回去照看着六阿哥吧。”说着徽之对着德嫔告辞,宜嫔和禧妃也一起告辞走了。
德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她身边的丫头低声的说:“主子回去吧,六阿哥还等着娘娘呢。如今宫里娘娘的恩宠无人能及,她们三个不过是失宠?0 睦锊皇娣樟恕D歉鲮涣饲捉憬愠叛鼓米潘备鲥唬扛鹚狄随桑郧罢套潘诨噬细暗昧常芩祷岬赖模阉旁谘劾铩D锬锖伪睾屠砘崮切┤恕!?br /> 德嫔脸色一沉,丫头立刻噤声低下头去。“本宫不是那样势利的小人,她们也算不上失宠。皇上的心还在良贵人身上呢。”德嫔眼里飞快的闪过些晦暗不明的东西,她依旧是那个温厚谦让的德嫔。
娘娘,良贵人承宠这几年没有子嗣,她就算是得宠,今后有什么依靠,再者说了她出身低微,拿什么和娘娘比。小宫女满不在乎的嘀咕着。
德嫔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扶着丫头走了。她看着被宫墙分割成方正的天空,心里冷笑着,皇上的心性最难琢磨。若是说良贵人不得宠,可是她每个月却稳稳地占着几天宠幸。德嫔总是觉得这个娇媚俏丽的良贵人,没准是她最强大的对手。
宜嫔生的五阿哥被禧妃名义上抚养,其实宜嫔和禧妃在一个宫里,五阿哥实际上还被亲生额娘照顾着。见着禧妃和宜嫔回来,奶娘早就抱着孩子出来迎接,禧妃忙着叫奶娘站在屋檐下不要再走了:“你就站在那里吧,今天风凉别着了风。”
“你太小心了,小孩子总关在屋子里不好。总是要摔打摔打才能长得好。太阳不错,你抱着孩子晒晒太阳。”宜嫔这个亲妈心大,叫奶娘抱着孩子过来晒太阳。
禧妃这个时候才想起什么:“怎么不见了徽之?”
“你这个人,她早就走了。那些闲言碎语的,我们听着不觉得什么,却是她心里的痛。你想想,当初她家是和何等煊赫,谁知一夕之间就成那个样子。唉,也是个可怜人。其实凭着她的宠爱,也该封嫔了。可惜了。”宜嫔感慨着世事无常。
“所以我才说呢,做事别太绝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谁知道自己明天是什么样子?徽之要是能有个皇子就好。我当初问她为什么不把她姐姐留下来的小格格放在身边,她却苦笑着说自己现在这个出身,还不如把公主给兆佳贵人养育。怎么兆佳贵人的出身一个辛者库的罪奴好。她还说还不如不生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给孩子拖后腿。”禧妃忍不住抱不平:“皇上也真是,给她抬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干什么就不肯办?”
“皇上的心事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身上的朝服和头上的朝冠沉甸甸的。一早上就在承乾宫行礼朝贺,这会宜嫔和禧妃都觉得累了。
“娘娘,皇上今天翻了良贵人的牌子,良贵人叫人传话来说下午是不能来了。”宜嫔身边的丫头过来通报着那边的传话。
宜嫔听见皇帝翻了徽之的牌子非但不恼,却是一脸的喜气,她和禧妃交换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带着报复的快意憋着笑:“好,阿弥陀佛,真真是老天有眼。她做了皇贵妃又如何,想一个人独占皇上做梦!”在后宫里面,嫔妃们把合纵连横玩的出神入化。
乾清宫,东暖阁里面,徽之正拿着剪刀剪烛花,康熙已经换了寝衣趿拉着一双柔软的脱鞋进来。烛光把徽之完美的侧脸镶嵌上一道金边,长长的头发披在后背上,一直蜿蜒到了床上。“灯下看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今天晚上不准撤去这对蜡烛。”康熙对着幔帐外面吩咐一声,就俯身要吻上去。
徽之的烛光下对着康熙露齿一笑,手指下意识的在康熙的胸前画着圈圈:“皇上,今天是皇贵妃的好日子,怎么——”佟佳氏是个小心眼,徽之心里有些埋怨康熙拿着她做棋子,给皇贵妃难堪,拿着脚趾头想也知道,明天,不,没准今天晚上,皇贵妃肯定就要犯病了。对于皇贵妃的本事,这几年徽之是了解了。皇贵妃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只是长着一张楚楚可怜面孔,弱柳扶风的体态。徽之见了皇贵妃才知道什么叫似喜非喜含情目。就凭着这双眼,一身似有若无的幽怨。
加上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感情,徽之在心里给皇贵妃佟佳氏封号,后宫腹黑版林妹妹。她吃醋,打击对手绝对不是酸溜溜的亲自上阵,在康熙跟前撒娇使性只。人家根本不需要,皇贵妃只要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生个小病,或者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就能叫皇帝立刻回心转意。
对于佟佳氏这个对手,徽之知道她惹不起,也就躲着她好了。既然她喜欢用娇弱和柔情打动皇帝,徽之就用轻松和愉悦来取悦皇帝。她相信,康熙绝不是个抖m,喜欢对着个结着愁怨的姑娘。春雨下的时间长了可就成了黄梅天,要得忧郁症的。
果然提起来皇贵妃,康熙顿时觉得有点气温偏低,心情没那么亮堂堂的。康熙有些嫌弃的皱皱眉:“她身子不好,朕已经叫传话叫她歇着了。你这是嫌弃朕了?还是——”说着康熙拥着徽之倒在了床上,幔帐放下,时不时的传出娇俏的笑声和交谈,暖阁内一片春光旖旎。
激情过后,徽之好像是八爪鱼一样霸占着皇帝的怀抱。地上的香鼎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空气里面依旧飘荡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仿佛如同空谷幽兰叫人心神愉悦。这是皇帝专属的卧室,只属于皇帝一个人独享,就连着皇后也不能分享。嫔妃们侍寝都在西暖阁,皇后在兰馨斋,嫔妃们在燕喜堂,侍寝之后皇帝也不会和嫔妃们一起过夜,而是回到冬暖阁的卧室去。
可是徽之却牢牢地在皇帝一个人独享的暖阁占据着一片位置。这间屋子成了徽之和康熙共同享有的一片净土。康熙的精神不错,他撑着头,满是宠溺的欣赏着面如桃花的徽之,嘴角带着一丝满足骄傲。对于男女之事,康熙早就没了什么新鲜感,后宫中环肥燕瘦的女子越来越多,他对于床帏之事却开始麻木了。但是对徽之,康熙觉得自己像是在挖掘一口深藏的宝藏,时间相处越长,他反而有些离不开她了。
手下是滑不留手的肌肤,鼻尖是如兰似麝的香气,怀里的徽之闭着眼,秀气的打个哈欠,可能是嫌灯光太亮了。她嘟着嘴,委屈的哼一声,更向着康熙的怀里钻进去,孩子般委屈的表情击中了康熙,皇帝看徽之的眼神越发深沉:“你个小东西,真是天生尤物,叫人欲罢不能!”
嘶哑声音和后背上不断向下游移的手,暗示都熬变成了明示。对皇帝的热情,徽之却委屈起来,她紧闭着眼,带着哭腔含含糊糊的抱怨着:“呜呜,肚子疼了!不要,要睡觉。”说着像毛毛虫似得扭着身体,整个人光溜溜的贴在康熙身上。
“你——”康熙眼里起火,却不舍得再折腾她,只能咬着她的肩膀泄愤,肩膀上敏感细腻的肌肤被锋利的牙齿咬疼了,徽之更往康熙的怀里钻,恨不得整个人都化成个小扇坠一般的东西,永远长在皇帝身上。
“真的疼么?叫朕看看。”康熙抚着柔软平滑的小腹,惹来一声压抑的抽气声,徽之带着哭声央求着:“出去吧,要撑坏了。”说着徽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若是出去了,那个东西流出来怎么办。朕还想你快点生下皇子,好给你升份位呢。不行,要万无一失才好!”康熙翻身把徽之压在身下,单手抓着徽之的手腕子,固定在她头顶,又要把她拖进激情漩涡。谁知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小李子的声音:“皇上,皇上,五阿哥高烧不退,看样子怕是要请太医了看看了!”
小李子一脸的郁闷,这时候皇上一定是——只要是良主子来侍寝,这个点多半皇上正在兴头上。他这么冒失的一嗓子嚷嚷出去,打搅了皇上的兴致,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暖阁里面鸦雀无声,小李子的眉头皱的更紧,脸都垮下来了。“谁病了,是小五吗?快去请太医,皇上这就过去看!”传出来的竟然是徽之担心的声音,她的话没完就听见咕咚一声,接着是康熙心疼的抱怨:“你摔着了没有,朕过去就是了,你给我老实躺着不准动!”
就在皇帝的御辇向着宜嫔的翊坤宫去的时候,承乾宫里德嫔正哭的和泪人似的,被丫头扶着退出来。“娘娘,六阿哥高烧不退,皇贵妃怎么说?”
“不能打搅了皇上,我们回去吧!”德嫔咬着牙,苍白的脸色在夜色中就像是溺水的尸体。
☆、第20章 生死之间
宜嫔正像是火山的蚂蚁,坐卧不宁,禧妃也是一脸的愁容,她到底是年纪小,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没了方寸。“若是我姐姐还在,咱们也不会这么任人欺负。去禀告皇贵妃的人回来没有!五阿哥是皇上的儿子,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豁出去和她拼命!”
宜嫔只剩下抱着儿子哭了,就在整个延禧宫沉浸的焦急中的时候,一声通报叫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皇上来了,还带来了太医诶五阿哥诊治。”宜嫔和禧妃顾不上整理仪表,赶着出去迎接皇帝
“起来吧,五阿哥怎么样?”夜里寒气挺重,康熙穿着常服,却没披大氅,他身后跟着女子却披着皇帝的香色满绣云纹的大氅,摘下来帽子正是徽之。
“五阿哥从晚饭的时候就烧起来,本想着是白天着了风寒,发散下就好了。谁知却越发的严重起来。”宜嫔用手绢擦眼泪,和皇帝说起来五阿哥的病情。康熙叫太医立刻去给五阿哥诊治。禧妃上去对着康熙说:“惊动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这边宜嫔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拉着徽之的手和她哭诉起来:“我要怎么办,都是我自己糊涂,孩子前几天就不怎么喜欢吃饭,我还以为他是吃多了,想着饿几顿就好了。今天还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吹风。要是胤祺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徽之拍拍靠在她肩膀上大哭的宜嫔:“你是他的额娘,你怎么能先哭哭啼啼的,为母则强,你哭哭滴滴,别吓着孩子。打起精神来的,皇上特别请了太医院的儿科圣手李太医。小五一定没事。小心叫孩子听见,笑话你!”
康熙呲牙咧嘴的端着茶杯,斜眼看着靠在徽之肩膀上,在徽之肩膀上抽抽搭搭的宜嫔,心里没来由的酸了吧唧,哼一声:“徽之说的对,既然太医来了,你们也该安心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既然良贵人安慰你了,朕是个多余的人,也不在这里碍眼了。起驾回宫!”宜嫔不是应该在自己跟前求安慰才对吗?怎么画风不对了?
说着康熙对徽之使个眼色,叫她跟着回去。徽之听着皇帝阴阳怪气的话,好气好笑,你儿子还在里面没确诊呢,你这个做爹的竟然吃什么干醋?“皇上,李太医还没出来说诊脉的结果呢。小孩子时常肯病是没错,可是宜姐姐和禧妃都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小五的病还是要上心。”徽之瞪一眼皇帝,对着宜嫔和禧妃说:“皇上听了消息立刻赶过来,怕是外面寒气重,泡一杯红茶来给皇上去驱寒气,只别太浓了,仔细着失眠。”
一边看戏的禧妃才想起来还有自己的事情,忙着叫丫头去重新泡茶,宜嫔也觉得刚才自己失态了,她擦擦眼泪到了皇帝跟前可怜巴巴的请罪:“请恕臣妾失态。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刻,臣妾是万万不敢打搅皇上休息的。只是小五烧的已经开始抽搐了,臣妾只小五一个孩子,他有个什么,臣妾的心都要碎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点事情也不敢惊动,本来是叫人回了皇贵妃,可是他们说皇贵妃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了,不敢惊动。臣妾和禧妃迫不得已,徽之和臣妾情同姐妹,有什么烦心事臣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没成想还是惊动了皇上!”宜嫔哭的脸黄黄的,头上随便挽个发髻,在灯光下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说着宜嫔对着徽之和康熙福身:“更打搅了妹妹,都是姐姐不省事。还请皇上别见怪。”
宜嫔这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和她平常的张扬跳脱判若两人,那点莫名其妙的干醋也没了,被打搅的怨气也消失了,反而生出一丝怜惜,康熙伸手拉着宜嫔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小五是朕的儿子,世界上哪有做父亲的不疼爱儿子的。你这个妹妹一向忠厚,她怎么会和你计较。你们的情谊朕看在眼里,可不是假的。”
徽之伸手捂着脸:“这节骨眼上谁喝醋了,倒是拿来些酒才好。用温水兑上些酒给小五擦四肢降温啊。”
紧张的气氛彻底的被冲淡了,康熙哭笑不得,伸手虚指着徽之。宜嫔忙着护着徽之:“皇上,妹妹这是担心我着急,急坏了身体才说笑的,你可别认真和她生气。”太医这个时候出来,大家的注意力才转到了小五的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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