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一入梦 下部完完本[耽美]—— by:四四四喜丸子

作者:四四四喜丸子  录入:02-17

宋宇城同样在仰头呻吟。
明明并没有被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插入,明明还是嫉妒得要命,但也许是双胞胎之间特有的相互感应能力,只是手指而已,宋宇城便觉得刺激的不行,耳边听着宋宇辰如同低泣的呻吟声,感受到身后一波一波急促撞来的水流,好像正在被实刀实枪狠力干的是自己。
“啊,水流进去了……艹我……小章,啊!我,我最喜欢小章了!嗯,我好想,我想要小章艹我!”
透明的水流拍打在他的脖颈上,那里刺着颜色鲜明的纹身,一截藤蔓像蛇一般曲曲折折地爬在他的肩膀上,暗青与赤黑相互勾连缠结,似图腾一般的花纹在水面下模模糊糊地打晃,仿佛与池水融为一体,化作暗潮径流,蠢蠢欲动。
陈章全身的都肌肉绷紧了,如烈日火苗一般的欲望将他一双眼睛染得赤红,来自最原始的动力熊熊烧灼着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他深深地吸气,又重重吐出来,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仿佛着了火一样的燥热难受,驱赶着他化身欲望的野兽,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往前撞去。
池水的浮力和阻力使他无法像在陆地上一般灵活动作,而同时,一波一波急速晃动的水流却又催促带动着他不断地插入,抽出。
眼前的两个人挨的紧紧的,陈章逐渐找不准哪个是哪个,便不管不顾地撞上去,胡乱地摸索着狠力插进去,插到哪个便是哪个。
宋宇辰和宋宇城肠道内的前列腺位置都很浅,很容易便能被摩擦到,陈章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难受得发狂,连谁是谁都不去考虑,只顾着往更深的地方钻去,旋转着抽动着整根性器,越来越使力,越来越深入。
宋宇辰泪眼模糊地低声呻吟抽泣,每一次插入摩擦都像是一次要命的电击,爽的全身都在抽搐,偶尔无意间被摩擦到前列腺,便如死过去又重新复活一般心脏剧烈抖动,恍如隔世;宋宇城挨了几次极爽的摩擦,就忍不住扭着屁股去迎合陈章的动作,主动摇动着臀部收缩后穴,寻找那个让自己爽到极点的位置,亦忍不住兴奋地全身发抖。
两人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宋宇辰哭到打嗝,他被做的浑身皮肤打颤,身体本身的欲望带动着巨大的刺激冲击着他决堤的感官,每一声呻吟与求饶都带着哭音;宋宇城同样在颤抖,却简直爽得飞起,他高昂着头,承受着来自身后不断的抽插撞击,呻吟声又爽又激情,充满着浓浓爱意与满足快乐。
陈章顺着水流的力度在两个人之间左右摇摆,前后进攻。他几乎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清凉的泉水中,激烈的性事使他身体发热,大脑发麻,汗液不停地从毛孔中渗出,而将他包围的在周身晃荡的水波却如秋风一般及时抚平了这些,使他在刺激的快感体验中同时感受到舒爽与更大的刺激。整根插进时,便能感受到他们紧窒的后蕊被摩擦得发烫的温度,直插到尽头,再整根抽出,凉凉的泉水即拥了上来将它裹住,这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水池上方仿佛蒸腾起一片乳白的模糊雾气,将相互交缠的三人笼罩其中。来回涌动飞溅的水流交互拍打着翻滚而过,偌大的游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涟漪阵阵。
***
陈章大汗淋漓地醒来,他长舒一口气,看到窗帘的缝隙已透过微微的阳光。
天亮了。
他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七点了。
陈章放下手机,睁着眼睛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几秒,才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准备去洗刷后到楼下去给韩冬野买早饭。
他们两人都不会做饭,况且韩冬野眼睛和手脚也都很不方便,所以这几个月,两人都要么吃外卖,要么去楼下的小吃店随便买点东西带回来吃,厨房基本上一直处于空着积灰的状态。
陈章先去敲了敲韩冬野的房门,叫他起床,然后穿着拖鞋,带上钱准备去买早饭。
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打开防盗门,正迈出第一步,脸色却猛然一变。
“宋宇辰!?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
海生蠕虫后螠虫(Bonellia),自由游泳的幼虫是中性的,也就是说没有性别的分化;
如果它落入海底,就发育成为雌虫,雌虫长约5厘米,有一根很长的吻部;
如果幼虫附着到成年雌性的吻上,它就会分化成为雄虫,像寄生虫一样寄居到雌体的子宫内。因此螠虫的性别分化并不是受精时由遗传成分来决定的,而直接由环境因素所控制。
所以说,这虫子的男方是天生自带女票的……
☆、009
“唔,小章……”
坐在门口的少年揉着眼睛站起来,看到陈章后眼睛一亮,踮着脚便要扑上去抱他。
陈章立即推开他的手臂,再次质问道:
“宋宇辰,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年听到他的话,眼睛中猛然射出一道愤怒的光,又飞快平熄下去,冷着脸说:
“我是宋宇城,不是那个蠢货。”
继而他推开站在门口的陈章,径自走了进去,直接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嘴里模糊地说:
“好困,我还想睡,我还要……”
陈章看着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少年。
他一反往日的风格,身着合身的白衬衫,牛仔裤,身材纤弱,眉目清秀,发色乌黑,除去他满脸的倦容,俨然是一个活脱脱宋宇辰在他面前了。
而看着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的1 样子,陈章恍然有种犹在梦境的不真实感。
陈章转身关好门,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说:
“宋宇城,你来做什么?”
他与宋宇城在现实中只见过一面,与他连熟人都算不上,他找上门来做什么?
宋宇城将自己全身都陷在身下的沙发里,他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眯着眼睛斜斜望了他一下,继而又垂下眼眸,声音极低且慢地说:
“我来找你啊……”
陈章勉强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他压了压心下的复杂情绪,沉声问道:
“你找我做什么?”
宋宇城却又阖上眼睛,死人一般地瘫在那里,不说话了。
陈章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攥了攥拳,忽然发现韩冬野正静静地伫立在他的房间门口,眼睛空洞地对着他的方向,也不知站了多久。
陈章一愣,内心激烈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他急忙走过去将韩冬野搀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边说:
“医生说你不能久站,会不利于腿骨的恢复,饿了么?”
说完他扫了一眼在旁边沉沉睡去的宋宇城,又抬头看了眼时间,轻声对他说:
“你不用管他,你坐着,我先去买早饭,很快回来。”
宋宇城睡了很久,直到陈章下午回到家,他才揉着眼睛醒过来,眼神迷蒙地看着眼前发呆。
陈章叫了三人份的外卖,递给他一双筷子,他便默不作声地接了,却不吃饭,只是握着那双筷子,看着眼前的快餐盒发呆。
半晌,他才僵硬地开口,对陈章说:
“我不想吃这个。”
陈章一边吃饭,一边注意着一旁自己慢慢用勺子吃饭的韩冬野——他的右手也还没好全,说:
“只有这个。”
宋宇城皱紧了眉头看着两人,忽然说:
“我也要住在这里。”
陈章放下筷子,往韩冬野的杯子里添了些水,说:
“不行。”
宋宇城脸色一怒,又慢慢缓和下来,僵硬地说:
“我交房租,一个月5000块。”
韩冬野听见这话,握着杯子的手指抽紧,又轻轻松开来。
陈章坐直了身体,正眼看向他,面色严肃地问: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宋宇城放下筷子,将身体往后一靠,面上露出一种讥嘲的表情,却笑道: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一出生就被我外公抱去,当做社团的继承人养大,枪法,剑道,走私,杀人,火拼,买卖毒品,管理社团,我什么都干过,什么都学会了,结果老社长一死,我拼死给他报了仇,继承社团的却是宋宇辰,啧!”
他冷笑着舔唇,瞥了陈章一眼,勾唇笑道:
“宋宇辰那个蠢货,被我爸一手给养废了,好一个成功的废物,遇上事儿,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别说那些阴狠奸猾的老东西,连社团里最底层的下人也能欺负他。我外公更蠢,居然就为了我妈硬留下我爸那样一个黑心肝的老狐狸,看吧!他真以为狐狸能被他困一辈子,安安分分地什么也做不了?好啦!现在他死了,宋宇辰一继位,就他那软不拉几的德行,等着吧,一入狼窝,早晚得被啃得渣都不剩!至于他辛辛苦苦一手扶持的社团,我看它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说罢,宋宇城忽然倾身向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章,缓言慢语地说道:
“我来做什么?我自然来找你。宋宇辰最喜欢的不就是你吗?既然他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替我入了虎穴狼窝,我自然要完成他的心愿,来这里好好爱你才是……”
他的眼神好似燃着一把幽蓝的烈火,两个瞳孔皆亮得吓人,似有极其浓重的情绪在其中无声地燃烧,烧的人心脏抽痛,偏偏他嘴唇却挂着一抹平静的微笑,看起来再自然不过,这两种奇怪的表情微妙地混合在他那张清秀干净的脸上,明明依然是一模一样的眉眼鼻唇,此时看去,竟是与记忆中的宋宇辰一点也不像了。
陈章静默了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忽然想起宋宇辰走前留给他的那封信,早就已经被他扔掉了,而现在恍然忆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上面写了什么。
一直默默无言的韩冬野却突然开口,他轻声说:
“你说的那些,和陈章有什么关系?”
宋宇城听见这话,猛然转头看向他,眉毛竖起,厉声道: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一个又瞎又瘸的废物,不过是仗着救了他一次,你就以为他现在已经是属于你的了吗?”
听见这话,韩冬野面不改色,陈章的面色却瞬间变了。
他气得脸都白了,拳头紧攥着瞪着宋宇城说不出话来。
韩冬野出事那天,陈章全身湿透地坐在手术室外面时,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他想过韩冬野会死,也想过他可能会落下残疾,然而当他真正看到手术后的韩冬野时,才体验到那种巨大的晕眩一般的感受。他曾发誓要照顾韩冬野一辈子。
在韩冬野伤愈期间,他甚至比韩冬野本人更忌讳那些与“瞎”或者“瘸”字有关的话语,连一般的玩笑话都不曾说过。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然而每次看到韩冬野空洞的眼睛,或者他不灵便的右手和右脚,他的心脏依然会感觉到一阵针扎一般的刺痛,他总觉得那是自己造成的,是他对不起他。
现在,宋宇城居然当着他的面,这样狠毒地咒骂韩冬野,陈章简直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之血型ABO
ABO血型是一种复等位基因现象……其他的太麻烦不想说了。
今天说这个是因为复习这个的时候总想起ABO文,不禁想象如果ABO是由血型分类的话会怎样……
☆、番外·异国·上
MH的风很大。
孟霄云还记得他刚来那天,一下飞机,风便急急地掀了过来,打在人身上,像硬生生挨了一拳。
那晚,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游荡了三个多小时,最终坐在公交车站台边,看着夜空被一片一片的霓虹灯映成暗沉的通红。他把行李箱放置在膝盖上挡风,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都拿出来裹在身上,仰着头看天空,看了整整一夜,可是他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盏熟悉的月光。
第二天晚上,他得到了一份在地下酒吧当侍应生的工作,穿着低胸衬衫的酒吧女经理露着一大片饱满而雪白的胸脯,她用涂得艳红的长指甲细细划过他的下巴,深陷的灰绿眼珠兴味盎然地看着他,说
“小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需要钱。”
孟霄云直视着她说。
“那你应该去卖。”
女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以你这种姿色,至少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常客之一。”
然后她移开双眼,举起五根尖瘦刺红的手指在孟霄云眼前一挥,说:“今晚你可以先留下,给你反悔的机会。”
MH的夜晚乱得可怕,孟霄云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服务生制服,举着托盘在吵闹刺耳的舞曲里走来走去,那些个五颜六色的人群,或者其他什么的,身上披挂着怪模怪样的衣衫饰品,脸上穿着各种孔洞戴着各种钉环的,刺着千奇百怪的纹身的,大哭大笑,又闹又叫着,胡言乱语地讲着不知哪国的话,眼花缭乱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有人缠上来搂住他的肩膀或胳膊,跪在地上抱他的腿,拉拉扯扯着摸他的腰,他的胸口,他便推开身前的障碍物,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端着托盘往前走。
五光十色的彩灯在场子里闪来闪去,酒吧里的乐队主唱抱着一把旧吉他,破洞牛仔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青黑的纹身沿着他的腰爬到脖子,赤着膀子,披头散发,撕心裂肺地吼。
孟霄云想,他得先赚钱,赚钱。
从踏上这片土地到现在,他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除了行李箱里的几身替换衣服,他现在有的,仅剩满腔的勇气与不甘。
孟市长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斥他为无耻不孝的畜生,恨他给他丢尽了脸面。他说,只要我还能制得了你一天,你就别想再踏上中国这片土地。
孟夫人亲自送他上了飞机,对他说,有种你就光明正大地回来,靠自己抢回你想要的一切。
酒吧里有人打架,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叫好,几个高大凶悍的黑人保安拿着棍子挤过人群,粗野地咒骂着把人丢了出去,乌黑的地板上淋了一路黏稠的血液。
不到一个星期,孟霄云也被他们骂骂咧咧地丢了出去。他当晚跟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氓干了一架,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然后,他带着一身的伤和120块美金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的时候,柜台里的女经理大笑着朝他挥手:“我会去光顾你的,可爱的东方少年,到时候可要记得给我打折啊……”
孟霄云没有回头。很快,他便像一滴水一样,迅速地融入了这片浑浊的海域,也化作了这污浊乱流的一部分。
英语和格斗成为了他以往学过的在现在最有用的东西。
一开始,只要能挣钱,他几乎什么都干,送报纸,做翻译,开黑车,在街头做商品推销,甚至去打过地下的黑拳。有次一个地下小帮派看中他并威胁他加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天,他断了两根肋骨,额头上破了个洞,全身都是瘀伤。然而从此以后,在那块狭小的黑暗地带,再没人敢去招惹他。
他知道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孟霄云成为一头失去了自己领地的狮子,他浑身散发着危险而招人的气息,鬃毛根根竖起,一步一步地踏在这片陌生的大陆,带着满身的伤痕,警惕又充满野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街上走来走去,有一回突然下起了雨,把他淋了个湿透,他在雨中走了很久,竟发现了一个老旧的电话亭,孟霄云走进去,没有拿起话筒,只是盯着上面的数字键盘看了很久,直到雨停了,他一个人慢慢往回走,心里还在盘旋着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数字。
还有一次他走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看见几个少年在里面大汗淋漓地打球,他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打球看了很久,有个皮肤晒成小麦色的少年停下来擦汗,对着他喊:“一起来吗?”他才转身走了。
他跟别人合租了房子,室友经常带人回来彻夜开party,音乐声放得很大。早上起来,房间里全都是精液和大麻烟的味道。后来他便搬出去,一个人住。
一个人久了,他也慢慢学会了做饭,回忆着以前经常打包带回宿舍的饭菜,他去买齐了各种材料,一样一样地做出来。有一种菜的配料很难找,他找了很多个地方才买到,又按照书上的做法炖了很久,可是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他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感恩节那天,MH下了很大的雪,到处都在庆祝节日。房东先生带了一瓶酒来送给他,问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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