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他老是上错对象完本[快穿耽美]—— by:二柒拾肆

作者:二柒拾肆  录入:02-25

何修勉强睁开眼,见一圆润的珠状物滴溜溜朝自己滚了过来,半面光华夺目,另一半却斑驳不堪。
正是那佛舍利!
他意识虽有些不清楚了,却也是认得的,便忍着周身痛楚动了动,伸手想去够,却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却被苏忆锦一只脚踩上了手背。
“这是我的,”
头顶传来苏忆锦不悦的宣示,“他也终将会是我的。”
这是何修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乌邑县衙门府,地牢内,
漆黑的甬道蜿蜒曲折,转过一照壁方能看到微弱零星的烛火,负责看押犯人的狱卒在打盹,忽然听到通道那头有人进来,猛地惊醒,仔细打起了精神。
尽头是专门关押重犯无窗式的牢房,里头的正是今天才抓进来的和尚。
狱卒依典史的吩咐开了那牢门,跟在典史后头的绝色女子进去的时候他心痒地看了好几眼。
这名女子,正是苏忆锦。
她诱了那典史深夜带她来此,自然是为了见释空。
这地牢一股腐霉之味,脏乱不堪,苏忆锦瞧着那一袭脏污僧袍却仍掩不住灼灼光华的释空盘腿端坐其间,手上脚上皆是沉重锁链,一时间蛾眉紧蹙起来。
她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将带过来的包袱搁在破旧寒酸的桌上,只留自己与释空独处。
注视释空良久,方才发问道:“殷黎,你可恨我?”
释空不语,仍旧静坐诵经,仿若入了定。
苏忆锦便重又问了一遍,仍旧没有回应。
受不了释空如此忽视她,苏忆锦眸中雾气渐生,脸色也惨淡了几分。
“你已有三年不曾与我说过话……殷黎,你心中若当真无我,又何须刻意视我如无物?莫不是怕破了戒耽误你修行?”
苏忆锦说完这话,心里头是有几分紧张与期待的。
她期待着释空反驳,期待着那人狭长的眼睁开,再仔仔细细地看一看她。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话像是石沉大海,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在嘲弄她的一厢情愿是多么可笑。
于是,戾气陡生。
苏忆锦眼睛发红,猛地挑开腰间长鞭冲释空狠狠挥了一鞭。
“啪”的一声,
肩胛上的皮肉应声绽开,释空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倒是那苏忆锦回过神来,素手一颤,丢了鞭子。面露悔意,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她欲上前查看释空肩上伤势,可手指还未碰触到他的染血僧袍,便被一道纯阳罡气给震得后退几步。
苏忆锦不死心,再度伸手探去,哪知那罡气之外又添了一圈佛光加持,竟生生将她那截莹白的手指灼伤成了黑色。
苏忆锦怔怔瞧着那伤指,神色怆然,“我便是碰不得你了?”说着说着,整个人像是被逼得有些疯魔了,竟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笑完,眼里又留下两行泪来,垂下眼喃喃道:“是你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她回身,抖开桌上包袱,将里头沉香、朱砂、檀香、曼陀罗花粉摆成古怪的阵法同时点燃,而后割破手腕,以血为祭。顿时,她眉间一点魔气开始扩散开来,渐渐弥漫全身,又迅速浓郁至将整间牢房充溢,魔气笼罩的黑暗中,一片奇异幻境缓缓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释空破戒- -10.7号凌晨两点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呀,鞠躬
当然对象不4女主啦,
还有原文《佞佛》其实就是个BE虐文,所以这一世的女主对释空没什么吸引力本来就是原小说设定,这一世大概开有五六章左右结束,群么么。
☆、第27章 《佞佛》
幻由心生,心不动则人不动,身不动则不伤。
释空合着眼,额前沁出涔涔冷汗,
那魔气诡异非常,虽无法侵入他体内,却能混着那丝丝缕缕的迷香搅乱他的佛心,于神识之中化出一片幻象来,真真切切,破无可破……
“释空,”
随着魔气笼罩的黑暗褪去,一个人缓步朝他走了过来,又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唇角噙着笑意,正是何修。
释空心知此乃假象,猜疑那苏忆锦使了什么手脚,不敢大意,遂凝神静气,肃穆以待。
“何修”身上那件被撕扯坏了的里衣只能勉强遮住个大概,肩臂胸腹均裸/露出来,白皙柔韧的皮肉上点点淤痕。他半跪在盘腿而坐的释空跟前,注视了释空半晌,忽地凑身上前,附到释空耳边喑哑着嗓子捉弄道: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一点鼻音,旖旎不已,叫人听了心神荡漾,倒是像极了何府初见时的场景。
释空剑眉微蹙,手结印契,语口颂真言和意密,周身那道金色佛光变又扩大了些许,将那“何修”也笼罩入内。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那幻象却丝毫未受这佛光影响,轻轻一笑,仿佛在笑释空的无用功,他里衣几乎快要滑到了腰间,也不去管。而是两手撑在释空身侧,仰头情/色地在释空薄薄的唇上舔了舔,后趁着他口诵佛经,主动噙着那滑腻的舌头送了进去。
释空结印的手掌微微一颤,那佛光便有些黯淡下来,他紧紧闭上了眼,可神识却将“何修”慵懒色气的眉眼勾勒得越发清晰。只能越发隐忍地念着那些晦涩经文,唇齿张合之间,倒像是主动去含吮口中那香滑的软物……
一瞬间,释空的吐息,彻底乱了。
几番缠绵交吻之后,“何修”离了释空的唇,以指腹抹去嘴角溢出的津液。他苍白的脸颊染了红晕,整个人瞧着宛如一只惬意的猫似的,满足地眯着眼。忽而,眸光促狭地闪了闪,竟解开释空的僧袍,伸手抚弄起了他下腹之物。
释空自知已是受了幻象之诱,暗道不妙。奈何他动不了这幻象,便只能屈伸二手十指内证如来之本誓,抱元守一,强行压下翻涌错乱的内息,苦苦克制心头那疯长的欲念。
那幻象却似颇爱他这番挣扎痛苦的模样,索性低头将那物含了进去,大的有些受不住,只得吐了一截出来,边生涩含吮,边抬眼瞧他。那双寡淡的眉眼含了情,剔透的眸子里隐有光华流转。
又将衣衫尽数褪去,腰窝之下,便是双股……隐约可见一点凹陷……
释空喉头微甜,唇边溢出血来。
那刺目的鲜红滴在“何修”背上,他却无自知,起身勾了释空脖子,在他耳边情话似的低喃:
“此物甚伟,我心悦之……释空,抱我,可好?”
……
轰的一声,
修佛三载,转瞬间神识被这区区幻象搅了天翻地覆、混沌不堪。释空刷地睁开眼,他佛心不稳,再难持戒,周身纯阳罡气一破,佛光泯灭。
原本高高在上、尘埃不染的释子,此刻容色惨败,唯有一双眼红的骇人。
苏忆锦挥袖熄了那迷香,神色复杂地望着释空:
“魔君果然料事如神,你心生邪念,处境已然岌岌可危。”
释空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事态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幻象所诱,无非令其心妄动,淫/欲之念、求而不得,从而伤身痛骨,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加之现如今,他经脉紊乱致使气血凝滞,内息相冲,如此下去怕是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释空唇边泛出一丝苦笑,他原本,不就是个魔吗?
……那孽障为了今日恐怕早已绸缪良久。
“释空,幻境之中,你所见之人究竟是谁?”
苏忆锦垂了眼,轻声问。
释空不言。
苏忆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忽地染上一分红晕来:“你方才分明动了情……”
释空知自己狼狈不雅的姿态尽数落入苏忆锦眼里,垂了眼,淡淡道:“与你无关。”
“你!……”
苏忆锦又羞又恼,但她到底是认定了释空死鸭子嘴硬,并未真的生气。毕竟这三年来释空周围出没的女人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了她苏忆锦还能有谁?
“你这榆木脑袋,食色性也,何必苦苦压抑自己?”
“苏施主,小僧修佛。”
苏忆锦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讽笑,像是水面上一道涟漪迅速划过,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修佛?你是嫌这戒破得不够彻底么?”
释空神情淡漠,合上眼不再看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待她如此,苏忆锦不由怒火中烧,扯动镣铐将释空拉至自己近前,将魔君交付于她的欲蛊打入了释空的风池穴。
没了护体罡气,苏忆锦想偷袭释空简直是易如反掌。
释空被锁链缚身,行动不便,加之未曾察觉苏忆锦做了手脚,只当她冲自己打了一掌泄愤,便仅仅运气相抵,并不曾躲避。
论武功,苏忆锦自然不如释空,手掌才挨上释空的身体便被其内力震得后退了几步,但因得了手难得没有发怒。
那蛊虫入了身体,迅速作祟,释空意识到不对劲,忙盘腿坐下,屏息敛心。
苏忆锦笑了起来,纤指在释空唇上一点:“殷黎,这欲蛊非那寻常催淫药可比,你已动了欲,越是静心忍耐,它咬你越狠,那滋味儿能叫你生不如死!”
顿了顿,眼中勾出一丝兴味来,“你不是修佛么,我倒要看看,你这淫戒到底破是不破?!”
释空脸色开始发青,豆大的冷汗滚落额际,
像是千万条虫子在他骨血里噬咬,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心口陡然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释空勉强端坐,结印的手青筋暴起,眼前几乎化作一片血雾来。然荡然俱毁的神识中,何修含着他那物的模样却越发清晰……
“众生五识虽非一念,然是有漏,复是邪倒,增长诸漏为一切凡夫,取著于色乃至著识,以著色故则生贪心,生贪心故为色系缚,乃至为识之所系缚,以系缚故则不得免于生老病死,忧悲大苦一切烦恼……*”
释空每念一句,神色便痛苦一份,不消片刻,气息渐弱,俊美的脸更是惨白如纸,苏忆锦未料他竟如此固执,心有不忍。犹豫片刻后,咬了咬唇,忍着羞意将身上裘袄件件褪去,只留一抹玫红色肚兜遮羞,轻轻偎进了他怀里。
她已委屈至此,怎料释空竟睁开血红的眼,一把将怀中近乎赤/裸的她狠狠甩了出去!
“滚!”
释空嘶哑低吼,那欲蛊逼得他修为几乎不保,眼下已是强弩之末。
不远处的地上,苏忆锦面色难堪地爬了起来,她细嫩的肩背被牢中棱角粗糙的碎石磕破,白腻的肌肤也粘了脏污泥灰。指甲在掌心死死攥出血来,眸中恨意滔天。
“殷黎!你既如此冥顽不灵,便好好再尝一尝那欲蛊噬心的滋味吧……到时我必要你跪下求我!”
说罢,苏忆锦恨恨地将裘袍穿上,甩袖离开了这暗无天日的牢房。
剧烈的疼痛令释空心智受损,越发不坚定起来,何修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释空苦笑,自知那魔障又要出来了。只是这次,不知“他”又要去做些什么,愿这铁笼般牢房能囚住“他”一时半刻,莫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莫再动……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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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是被冻醒的,即使在身体已经快要麻木的情况下,他依然能感受到绽开的皮肉处的剧烈疼痛,何修蜷缩着身体,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他额间冒了出来。
呼吸越来越弱,身体也跟死人似的没有一丝热气了。
何修勉强扯了个笑出来,他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可以狗带了,毕竟要想活下来,很难。
但他又隐隐有些不甘心,他挺想怼这个蛇精病女主一顿,否则就这么直接去下一个世界他得憋屈死……还有释空,何修回忆起释空临走前,在他跟前顿住脚步,剑眉星眸、欲语又止的模样,突然有点舍不得死了。
就这么在地上趴了片刻,何修忽地想起上个世界还剩下二十积分没用,抱着侥幸心理去商城看了看,竟还真在众多春/药之外搜罗到了一两种正常点的药剂,其中有个,功能是永久降低寄宿身体痛感80%。
因为二十积分只够兑一份,考虑到使用的可持续性,何修决定就兑换这个了,以防今后再有这种痛得实在受不了的际遇。
身体痛感降低80%之后,何修总算是能动了。
原主这些年修习药理,东厢房里也陆陆续续备了不少他所研制的上好伤药。何修脚筋被挑断,只能以肘支地,缓缓拖着沉重的身体挪至紫檀柜前,将里头的药箧取了出来。
倚着柜门喘匀了气,抬眼瞧见地上两道长长的血迹,何修苦笑一声,自个儿都觉得贼悲惨。
药箧里头,那方形釉面的小药瓶装着止血丸,何修先服了一粒,之后在身上的鞭伤处撒了金疮药,将伤口仔细包扎好。
这还没完,
他低头瞧了瞧自个儿那惨不忍睹的双脚,小腿以上还有知觉,但足部已经没了。若这跟腱部位的经脉坏死,两条腿恐怕就彻底废了。
何修咬了咬牙,将药箧里头布帛包裹的金针取了出来,这玩意儿本是做针灸的,现在只能凑合着用它来接续被挑断的脚筋了。
……
庆俞趁着守门的家仆小憩,偷偷溜进东厢里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屋里头柜上、地上凝结着点点黑色血斑,而自家少爷则手脚染满鲜血、宛如个血人的场景。
他吓得失了声,小脸打了一层白蜡似的,惊悚得快要昏过去。
倒是何修淡定多了,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将门掩好,过来自己身边。
庆俞从惊骇中缓过来,嘴唇哆嗦着,一双大眼睛蒙上了湿润的雾气,未几,啪嗒一声,掉下眼泪来。
何修提起精神朝他笑了笑,“这伤看着严重而已,死不了,你家少爷我命大着呢。”他虽笑着,整个人看上去却苍白又虚弱。
庆俞死命憋着没有抽泣,小小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他吓坏了,生怕何修有个万一。
何修抬手想摸摸他的头,但一看手上全是血,便作罢,
其实他也就看着惨了点,疼到不怎么疼了,唯有时不时涌上来的晕眩和心慌感,昭示着他眼下身体有多么糟糕。
“我,我去、找大夫……”庆俞抹了把眼睛,低下头一抽一抽地说道。
何修摇摇头,“你最是个聪明机灵的,现在才来,也该知道这何府如今是什么模样了,你只管当作什么都不知,这剂风波总会过去的。”
“老、老爷他到底怎么了……”
何修摇了摇头,不便明说,只道:“我这会儿实在没了力气,你帮我把脚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庆俞点头,忙仔细小心地给他包扎好了,还有后背的伤,何修之前不方便,也没有处理,庆俞也一块儿包扎了。那些伤深可入骨,狰狞不堪,单单瞧着便能叫人手足发凉。
伤口处理好了,庆俞便将何修扶到了床上躺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用黄麻纸包的肉馅儿大包子,还是他从膳房偷偷顺来的。
何修被软禁着,苏忆锦早命何玄令吩咐谁也不许与他接近,自然也不会好心给他送晚膳,肚腹早就饿得不行。这会儿见庆俞掏出两个包子来,登时眼冒绿光,狼吞虎咽地吃了,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精神好些了,何修脑筋也活络起来,将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原委捋了一遍,开始思考那舍利为什么会落在苏忆锦手里。
他那会儿虽看着快半死不活了,但佛舍利从苏忆锦袖中滚落之际,内心却实实在在处于极度的震颤之中。
袭击何修的人会在他身上留下那种痕迹,单凭这一点,就断然不会是苏忆锦!
否则……何修想了想苏忆锦抱着自己身体啃的画面,竟比被她用鞭子抽更为令他头皮发麻。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昨晚那人将佛舍利交给了苏忆锦,也许,吃他豆腐才是顺便?
何修:……
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庆俞伺候着何修更了衣,那薄薄的里衣被鲜血染湿,或与绽开的皮肉粘连在一块,庆俞颤抖着双手将那布料取下,用屋里头冷掉的茶水将他身上干涸结痂的血迹小心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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